《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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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夫-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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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文轩?”御九沉默了半响,才一脸不解地说道,“我应该是想他了,但是不是通过大脑,而是这里,空涝涝的。”
御九指着自己的心脏部位,“我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想念,而是病啊。——百合,我说,你还是现在就把我绑了吧,不然,你守着我,连厕所都顾不上去。”
说到厕所,百合倒真的有一阵子没有去解决生理垃圾了,此时还真是有些憋不住。
“那个,夫人,你委屈下,奴婢很快回来。”
说着,百合真的将御九五花大绑后,才急匆匆地出了门。
有时,天意弄人,就在百合刚刚踏出房间,御九的毒瘾发作了,心里像是被成千上万的小虫子咬着一般,昨日她是脑海里出现了前世的幻觉,才会脱口而出教练之类的话来,后来百合曾问她是不是雷治,她怎能说不是呢?她的所有经历,就只有百合知道的一请二楚,怎样也不能说是前世的事情吧。
不同于昨日的恍惚,今日,她似乎在渴求朦胧中,看见了顺会的脸。
“好难受……唔……啊……”
面前的“顺会”似乎能够体谅她的苦楚一般,抱住了她的身子。
她用力地嗅了嗅,潜意识里分辨出,那不是熟悉的气息,她扭动着身子,又哭又叫,“给我……给我药……快给我……唔……”
而此时的幻觉,其实是半真半假,确实有个穿着和顺会一样的小厮,被安排留下守着祈府,这个面容白皙,一看就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一样的家伙,就是十一夫人在祈府的姘头,——小茂。
小茂被御九那声声求饶叫到心里痒痒地,不由说着脏话,“乖乖,真是比十一夫人都浪啊。”
想起十一夫人走之前叮嘱他,把面前这三十六夫人办了之后,要把她衣衫尽褪、打晕在祈府人来人往的地方。
小茂正要扯开御九外衣的衣带,看着她红晕的小脸,突然啧啧嘴道,“偏偏我就不喜欢这种被绑着的,唉,我真是连床事上都是受虐的料啊。”
他并不知道毒瘾发作的可怕,以为御九只是渴求那种男女之间的需要,于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他,竟然解开了御九身上绑着的结实布条……
“啊!”
凄厉的叫声,属于小茂。
他哪里想到,刚刚解开了御九的束搏,这个女人便像疯子一般地朝自己袭击来,那不算尖利的指甲招呼向他的脸颊,还未及反应,长长的一道血口便毁了他的脸。
“臭婊子,刚刚叫得那么浪,现在装什么贞洁?”
小茂怒了,伸手就要把御九制伏,可是,他小觑了没有理智的女人的潜力。
御九像脱缰野马一般左右挣扎,无意中的一踢,正中小茂雄起的命门。
“哎呦!”小茂暗想,这次偷腥没偷着,竟然被整的这么惨。
而御九踢了他之后,披头散发地冲了出去,见到树,便抱着树撞头,磕到头皮流血,又用手指抠着树皮,指甲都抠出了血。
而小茂抱着胯间追了出来,手刚刚碰到御九的胳膊,又被御九猛地推开。
女人狂乱地跑着,一路跌跌撞撞,估计身上也没几处完好的肌肤了。
而百合刚回来,还没到房间,就看见了这样惨烈的一幕,差点没有吓掉半条命,那小茂一见御九的贴身侍婢回来,一咬牙,趁着祈府的人少,与其被这侍婢揭发,不如把这主仆都给解决了!反正十一夫人也有所交待,只要不被发现,怎样做都随他!
小茂起了杀机,趁着百合抱住发疯的御九之际,搬起身边的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去。
“砰!”
石头四分五裂,滚落一地。
百合惊魂未定地重重喘气,手里却死死地抱住狂扭、狂打的御九。
小茂双腿发软地抬头,看向这个突然飞来踢裂石头的男子,如同判官一般正直的黑脸透着无法言说的怒气。
“谁给你的雄心豹子胆,你竟然……”
那男子愤愤之极而说不出话来,直接一拳打来,将小茂打倒在地,昏厥过去。
百合抖着唇,半响才挤出三个字,“表……表哥。”
此时的百合,也已被无理智的御九打到鼻青脸肿。
那飞来的男子,自然是留在祈府的护院雷治,他扯开百合,有力的双臂紧紧地圈住御九小巧的身躯,女人虽然癫狂,可是馨香的身体在自己的怀抱里左扭右扭,并伴随着太过惑人的低吟,“给我……唔唔……我要……”
雷治的黑脸红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拿绳子来!”
雷治低低地命令,声音说不出的沙哑。
如果御九今天没发生这个事,今晚他轮班下岗后,还可以回去和自己的妻妾灭灭这被无端撩起的火,可是……,这样的时刻,他怎么能走?
煎熬。
百合跑开了。
雷治艰难地一边紧圈着乱踢乱打的女人,一边往百合的方向走。
“求你了……我要受不了了……”
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罪恶深重的女人,还在一脸无辜地以脸蹭着抱住自己的男人。
雷治低咒一声,“我不知道你现在听不听得见,总之,这是最后一次,其实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很伤风化,你……你别蹭了!”
他的脸红到青紫,幸好府内没什么人,也幸好御九跑到这个几乎很少有人来的花园,没人看得见。
没人看得见……
雷治低喃,既然没人看得见……
他看着紧贴自己脸颊的细腻肌肤,自己妻妾五十,也有比面前的人儿漂亮的,只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像她抱起来这么软、这么舒服……
既然没人看得见……
他难以抑制地闭了闭眼睛,嗅着女人身上的淡雅清香。
既然没人看得见……
他觉得这就是一个魔咒,诱惑着他……诱惑着他……
他吞了吞口水,脸微微向一边侧去,只要再一点点,他就能吻上她白里透红的脸蛋。
既然没人看得见……
“表哥,绳子来了!”
魔咒被彻底打破,雷治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冷了冷面容,迎向飞奔而来的百合。
……
小茂被绑了,丢在柴房里。
雷治是军人出身,惩罚属下很在行,他没有虐待小茂,一日三餐照旧,也没有恐吓,因为主子们都没来,如果这个家伙吓破胆死了,那么真凶也找不到了。
他知道这个叫小茂的,和府里的十一夫人有一腿,不是他眼目清明,而是这对男女太张扬,他甚至怀疑祈文轩也是知情的,因为,他听说祈文轩就在和十一夫人的大婚当夜同房过,之后再没有去过十一夫人的房。
送葬的队伍回来了,祈文轩一身风尘仆仆,雷治到了第三日,才对祈文轩说了御九差点被暴的事。
祈文轩拧紧了眉,握住掌中的茶杯险些就要被他捏碎,“小茂呢?”
“柴房里。”
雷治低着头,他开始为顺会担心,也替自己担心,他不知道祈文轩对御九是存着怎样的情感,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人,祈文轩都会这样,但是在他眼里,向来不轻易动怒的祈文轩,能够是现在这副模样,显然是动大怒了。
“把他押过来!”
几日的好吃好喝,小茂几乎以为危机已过,当他被推到祈文轩的面前,看到了自家主子那冷冷的眼眸时,他心知自己大错特错了。
“告诉我,谁指使你的。”
小茂怯怯懦懦,“老爷,小的是受……受三十六夫人蛊惑的啊。”
“啪!”
祈文轩一拍桌子,“大胆奴才,犯了这等天理不容的错,凌迟处死都不为过,竟然还诬陷三十六夫人,她毒瘾发作,怎么蛊惑你?如果她蛊惑你,为什么还要抓破你的脸?说,谁指使你的!——你若真招了,我饶你不死。”
显然,十一夫人的善后工作并没有做好。
小茂半信半疑,“真的……可以不死?”
祈文轩勾唇,露出一个修罗般的笑容,“那就看你,说得是不是实话了。”
一盏茶后,十一夫人哭天喊地地跪在祈文轩的面前。
“相公,妾身冤枉啊,是这个奴才曾意图强迫妾身,妾身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他想要报复,才出口污蔑妾身的啊。”
祈文轩抚了抚额,“老十一,你刚刚说什么,他企图强迫你?”
十一夫人连连点头,“是啊,就像强迫老三十六那样,强迫妾身!”
“你撒谎,是你勾引奴才的!”小茂不依了,“你还说奴才的技术好,说为了赏我,把三十六夫人让给我,说三十六夫人有瘾症,一旦发作就像病猫一样任人宰割,谁知道她发作之后就像疯子,她……”
“你这个死奴才,竟然诬陷我!明明是你对我强迫未遂,心怀愤恨,你……”
“够了!”
祈文轩站起身来,“都关在柴房,改日再审。”

祁府 优良的血脉
十一夫人和小茂被关在同一个柴房内。
没有困住双手双脚,行走自由,只是房门被上了锁。
子夜时分,祈府静寂,天气转凉。
柴房内却并无干燥可以取暖的稻草。
十一夫人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小茂看着不忍,“夫人,你身子骨属寒,经不起凉,这件外衣……给你披着吧。”
十一夫人接过他的外衫,嗅了嗅上面熟悉的气味,突然就酸了鼻子,“你个没良心,竟然……竟然……告发我……”
“夫人,明明是你诬陷奴才,奴才……奴才也是怕死,才……才告发你的。”
小茂缩起了身,十一夫人看了,伸开手臂,“傻子,把衣服给了我,你就不冷了,过来!”
“夫人……”小茂竟然抽着鼻子,流下泪来,“夫人,奴才错了,奴才怕死,竟然……呜呜……”
十一夫人轻叹,“其实,从你刚刚给我披这件外衣,我就想通了,其实,跟你的这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想到你死了,我可能又回到之前那种活死人的日子,就觉得活着没什么希望。如今这样也好,咱俩可以死在一起,虽不能同生,却可以同死。”
“夫人!”
小茂扑了过去,俨然一个小受模样。
十一夫人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妩媚道,“来,让我们做一对鸳鸯鬼!我唯一后悔的,是不该看着老三十六而心里不平,更不应该听信若婉的话,让你去强迫老三十六!”
“别说了,夫人,别说了!”
小茂吻着十一夫人的颈项,满脸泪痕。
就在此时,柴房的门突然响起哗啦啦开锁的声音。
十一夫人一惊,和小茂各自炸开,而后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
本来静寂黝黑的外面,赫然亮起了灯烛,柴房门打开,进来了两个护院,一人一个地将十一夫人和小茂给押往正厅。
正厅内,就见祈文轩端坐正位,似笑非笑地看着十一夫人,而坐在次位的,便是面色惨白的……若婉。
祈文轩笑道,“老十一,你真是让我吃惊。”
十一夫人眨眨眼,“相公……”
“之前你和你的这位……,呵呵,你们在柴房里,可是一对落难鸳鸯啊。”
十一夫人顿时脸上没了血色,“相公你……你……”
祈文轩两手一摊,“今晚月色好,为夫不舍就这样睡下,于是在院内走走,不想……老十一,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十一夫人咬牙,“相公,妾身任凭你发落!”
“呵,发落暂且不急,我问你,你说的后悔听了若婉的话,是何意思?”
十一夫人是个甚至比十七夫人更为头脑简单的女人,她看向面色阴冷的若婉,心中一骇,可是祈文轩适时地挡住她的视线,“说!”
十一夫人咬咬牙,“对,是婉姐教我的,是她让我指使小茂去强迫老三十六的,是她……”
“你住口!”
若婉终于坐不住了,站了起来。
“啪!”
凌空一个耳光,货真价实地落在若婉的脸上,若婉不可置信地捂住脸,一脸悲戚地看着祈文轩,“相公,你这一巴掌,是为谁打我?”
祈文轩的眸子很冷,他淡淡道,“为了好多人……你该打!”
若婉泪流满面,“好,好!相公,早晚你会为这一巴掌付出代价!”
……
小厮强迫夫人一事,尘埃落定。
若婉被冷落一事,已成众所周知的事实。
而十一夫人和小茂,按照凤国的规矩,是要被浸猪笼。
可是,不知道祈文轩出动了财力、人力,或许还有其他,总之,这个事情被压了下来,没有外传。
很多祈府的人说,这两人被秘密地搞死了。
但也有人说,这二人被毒哑了喉咙,秘密送出府,成了一对芶且存活的鸳鸯。
当夜,祈文轩秘密招了祈府的专用大夫进府,二人似乎在进行某种特殊治疗一般,折腾到后半夜,那大夫才出了府。
一个月后
一大早,百合就气喘吁吁地冲进门。
而御九刚刚睡醒,睡眼迷离,她打了个呵欠,睇了眼百合,“干嘛这么慌慌张张的?”
百合像是看到了UFO,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夫人,今早,三十夫人身体不适,招了大夫来诊治,大夫竟然说……三十夫人有喜了!”
这是祈文轩第一个有喜的妻妾。
这第一胎,不管是男是女,地位总会不差。
俗语云,有人欢喜有人憨,在若婉的房里,氛围就没那么热烈了。
“怎样?”
若婉明知道结果会让自己失望,却还是怀着一丝希冀地问御医。
老御医摇摇头,“公主,这一个月来,老爷最早宠幸你的时候,是何日?”
最早?
若婉冷笑,“这一个月,他一次都没来我的房,最早的一次,已是四十天前!”
老御医“啊”了声,“那估计公主还要再接再厉了。”
再接再厉?
越说若婉越生气,祁文轩现在根本不进她的房,她怎么接怎么厉?
“如果没有事情的话,老臣告退。”
若婉烦躁地挥挥手,“下去吧。”说完,手又下意识地抚向自己的小腹,刚刚触及自己身上的衣料,她便如触电一般地拿开了手。
白白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摸了一个月,都没摸出一个娃来。
话说祁文轩自从上次的老十一一事之后,就铁了心地冷她,但凡祁文轩要做的事,没人能够动摇,更何况,她也不愿打扮地像个浪女一般去勾引他。
小路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主子又气又急地,不由小心说道,“夫人,其实,有御医在,哪怕说夫人也有喜了,估计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的。”
若婉一时没领悟,“你是什么意思?”
小路舔舔唇,“奴婢的意思,老爷也不知何时会回心转意,如果夫人传出话去,说是自己有喜……,或许老爷会心疼夫人,前来看望,这样,夫人才有机会……”
“那如果他不来探望,不回心转意呢?”
“那就把孩子生下来,有了孩子,老爷总会心软的!”
若婉拧着眉,“小路,你莫不是傻了,我现在的肚里没有孩子!白白喝了那碗血蛊,想生儿子都没机会。”
小路为难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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