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世狼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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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世狼尊-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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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竹看向小厮:“当家的话听到没有。”

那小厮却是面露难色:“子竹姐姐。那人已经昏了,叫都叫不醒。现在,外面很多人在那里看呢。”

子竹站在门口。却听到了里面开窗户的声音,不一会就听到史君说话:“得得得,先把人弄进来吧,这么多人看,还以为我们酒楼出了人命呢。”

小厮得了吩咐就下去了,毕竟人命关天。

陈小渔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这是一间好看的屋子,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呢?因为从出生到长大,她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屋子。

她的身上还穿着那一身灰色的襦裙,与这华美的屋子格格不入,她慢慢地从床上坐起,看着洁白刺花的床单上有点点的污迹,脸顿时红了,肯定是自己身上太脏了,把别人的床单都弄脏了,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子竹端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陈小渔这么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你怎么起来了,大夫说你刚流产了,身子虚。”

听到子竹的话,陈小渔不自觉地就去摸自己已经塌扁下来的肚子,心里满是委屈,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没了,她以后如何向他交代呢?想起这些,陈小渔的眼睛就泛红了,眼泪也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子竹见此,一慌:“你怎么哭了,还在月子里呢,小心以后坏了眼睛,来,先把药喝了。”

陈小渔端着子竹递过来的药,那温热的温度温暖了她已经冰冷的身体和心灵,苦涩的汤药缓缓地进入她的喉咙,她想呕吐,可是却强忍着,因为,她要活,她要活下去,她要问一问他,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宇文泰穿了厚重的礼服出来敬酒,那讲究的华服让他看起来高贵无比,就像是天边的云彩一样让人无法企及。左安炫今天没有来,紫琅清净了不少,偶尔也会有人过来敬酒,只是在满场的权贵里面,紫琅这个无权的侯爷着实引不起大家的兴趣。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的官员都大跌眼镜,即使是魏王也是面露深思。因为当朝的参知政事竟然端着酒樽走向轩骊侯,并且在众目睽睽中向她一礼。

本来参知政事是一品大员,轩骊侯虽然属于贵族,可是品级却是没有执政高的,她应该避让的,而她却心安理得地受了执政的一礼,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心思各异。

林徽面上带着笑,看着面前深不可测的轩骊侯,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除了平静,还是平静。竟然能够如此安然地面对自己的一礼,这个轩骊侯看来真的很有意思,她坐在那里,高高在上,而自己躬身行礼竟然也没有觉得没折辱,这个发现着实让林徽一惊,似乎她坐在那里是理所当然的,而自己也理所当然地对她卑躬屈膝。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的林徽赶快站直了身体:“我敬侯爷一杯。”

紫琅也没有矫情,端起酒杯阴影而尽,让林徽在暗中又点了点头,好爽洒脱,难怪石乔会对她如此,听说聿明氏正在公主府里,什么时候应该去好好会一会他,看能不能得知这个轩骊侯为何方神圣!

此时皇宫里的慈宁宫里,一头银色发丝的皇太后笑得见牙不见眼,左安炫在一边说着在市井中见到的新奇事物,逗得老太太高兴得不得了。

只是,皇太后却突然板起了脸,一身黄色的袍服威严无比,刚刚的谈笑晏晏竟然消失无踪,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左安炫也一阵害怕,立刻低着脑袋做乖巧状。

皇太后这个缓缓开口:“你怎么能一个人离京呢,上次就被你打马虎眼混过去了,你难道真以为哀家已经老糊涂了?”

上次一回京左安炫就进攻赔罪了,当时皇太后见到自己喜极而泣,后来也没有追求自己独自离京的事情,没想到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今天还是被旧事重提了:“皇太后,我,我。。。。。。”

“今天可不要在糊弄哀家了,说,到底是为什么?”

左安炫没有办法,只能坦白从宽,其实只要皇太后去查,就能够知道自己和谁离京的,她只是想听自己说:“我,我和轩骊侯一起出京的,不过不关她的事,是我非要跟着她的。”

皇太后眯着眼睛回想:“轩骊侯是谁?哀家怎么没有印象?”

旁边的宫女马上应声:“是陛下亲封的女侯爷,上次在别院救驾有功的淳于府三小姐。”

皇太后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她啊,一岁食肉糜的那个,是不是。”

“是。”

看到皇太后的脸上并没有不悦的神情,左安炫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过一会,皇太后的一句话直接把他惊住了:“你是不是喜欢这个轩骊侯?”

面对皇太后的问题,左安炫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整个人在那里天人交战,最后也只能诚实地点点头。

皇太后也没有说多余的话,看见左安炫答应了就笑了笑:“什么时候,你把轩骊侯带给哀家看一看,如何?”

虽然自己喜欢紫琅,可是通常紫琅完全不理自己,只怕自己要带她来见太后,她肯定会狠揍自己一顿。

看出了左安炫的失落,皇太后轻声问道:“怎么了?”

左安炫这才瘪了瘪嘴,满脸的忧伤:“她不喜欢我。”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皇太后哈哈大笑:“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哀家给你们赐婚,到时候婚礼过后,你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喜欢你的。”

对于皇太后的提议,左安炫有些心动,可是却摇了摇头:“不行,太后,你实在不知道她有多厉害的,如果逼她的话,她肯定会逃走的。”

皇太后的眼睛一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够让这孩子如此的患得患失,这种女人要么收入囊中,要么死。心里虽然这么想,脸上依旧和颜悦色:“好了,这件事情你自己决定吧,哀家绝对不插手。”(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章 楼兰国君求婚书

郊外的庄子里,宇文怜躺在床上看着在自己身边熟睡的仇库,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冷笑,然后披上了衣服就光脚踩在了地上:“进来。”

这时一个小丫鬟推门而入,脚步轻盈,她向宇文怜抱拳行礼:“见过主子。”

宇文怜点了点头,视线投在了没有任何反应的仇库身上:“这药能维持多长时间?”

那小丫鬟也没有抬眼:“一个时辰!”

宇文怜没有再看仇库:“魏王府现在的情况如何?”

“世子的冠礼已经结束,主子真的不准备回去吗?”

宇文怜摇头:“我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关系,如今这种情况,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那小丫鬟单膝着地:“主子!”

宇文怜深呼吸一口,平稳了一下自己已经乱掉的气息:“你的消息可是属实?”

小丫鬟坚定地点头:“最先得到的消息。”

宇文怜璀璨一笑,那笑就像是冬日里的阳光,让人看到了希望和温暖:“倘若我真的嫁到了楼兰,或许是好的,这样的京城我早就厌烦了。”

苏乏却是一惊:“主子,万万不可啊。”

宇文怜又何尝不知,作为天朝的女子嫁去西域的小国,其中的艰辛自然是不言而喻,更何况,现在局势不明,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一颗棋子,别人随便可以放弃的棋子。只是,这样浑浊的京城,这样无力的挣扎,她真的有些累了,父不父。子不子,实在是让人厌倦,只是,她一直都在坚持,坚持看到他没有好下场,即使是同归于尽,她也愿意。

魏王府世子的冠礼轰动全城,参知政事林徽也在紫琅的脑中留下了印象。这个执政到底是何意?暂时不可知晓。

只是,不久之后的另一个消息却让整个京城震惊了,楼兰国的礼部大臣亲自入京向陛下替楼兰国君递了奏折,希望能够求取魏王府的二小姐宇文怜为国后,这样的求亲在这个当口实在是搅乱了一池春水,这个冬天也显得异常的不安定。

魏王府里魏王和世子正在商讨这一件事情,宇文怜对他们来说还有大用。此刻岂能拱手相让给楼兰国,只是,求婚的奏章皇帝竟然没有压下来,而且群臣还大做文章,肯定是经过陛下的授意的,本来现在是由魏王监国。可是这本奏章自己根本就没有见到,而楼兰国的大臣秘密进京自己竟然也不知道,恐怕皇帝终归是没有完全信任自己的。

宇文怜的机括之能几乎是总所周知,楼兰国君得到线报也是很正常的,只是,众人争抢的宇文怜怎么可能被楼兰国先下手为强呢?

拒绝,必须是要拒绝的,就算拒绝了。小小的楼兰国也不敢和天朝抗衡,只是若真的要战,陛下会派谁去呢?楼兰战场又会牵制谁呢?这个时候离京的话,就证明永远没有机会了,所以。没有人敢提一战,因为战掉的是各位王爷的前程。谁也不敢赌!

世子当然也能够认识到其中的厉害关系:“魏王府也不是只有二妹一个女儿,父王。我们何不来一出李代桃僵。”

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果因为自己不同意而引起战争的话,皇帝有极大的可能派自己去战场,可是此时离京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如此多的豺狼饿虎,如果等战后回京,恐怕整个京城也就是另外一番面貌了。

宇文玉安静地坐在榻上看书,因为前些日子风寒了,她的衣服穿得比较多,此刻瘦小的身子完全裹紧了宽大的袄子里面,那张小脸也清瘦了很多。

小丫鬟疾步走了进来,看了看周围这才蹲身一礼:“小姐,奴婢刚去打听了,的确是楼兰国的国军要迎娶二小姐。”

小丫鬟的话语让宇文玉拿着书本的手顿了一下:“二姐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有动静,还是和往日一样。”

宇文玉点了点头:“你把桌上的舆图拿给我看一下。”

这是一幅很粗略的舆图,是宇文玉在书馆里淘到的,这里,她可以看见大江南北,心胸宽阔,即使非常的粗糙,她还是很喜欢。她对着书册在地图上寻找了很久才找到楼兰,脸上露出了笑容:“听书上说,这里有沙漠,也有草原,应该会很不错。”

小丫鬟对此却有些不屑:“小姐,那里可都是写野蛮人,有什么好的。”

宇文玉笑了笑,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些光泽:“你不懂的,好了,把它收起来放好吧。”

小丫鬟下去忙了,宇文玉就放下了书靠在迎枕上面,窗户只是开了一小条疯,她透过这个缝隙看着外面的世界,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不是要去争取一番呢?是的,一定要去争一争,否则谁会知道结果呢?

紫琅等了好几日终于等到了刘峥,何贵的事情她询问了他:“似乎是用毒药哑了喉咙,有没有什么办法?”

刘峥一身风霜,却没有任何的疲态:“有一种药能暂时恢复声音,但并不能长久。”

刘峥的本事紫琅似乎很清楚,她相信他:“只要暂时就行,我有些话要问。”

刘峥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递给紫琅:“这是药,一次一颗就行,只有两颗。”

紫琅接过药就放好,然后提起了在晋王府遇到的那个高人:“武功路数我并不清楚,连长相都没有见过,也没有杀招,可是竟然能在不路面的情况下就阻挡了我,你可曾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

紫琅出自瀛洲岛,功力并不浅,而且也经过了噬心洗骨的过程,可以说,一般的人物并不能打败她,而且是在不出面的情况下,即使是自己这个师傅也不能在不出面的情况下就制止她,着实非常有难度。

在刘峥的认识里面,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个人,可是他却并没有说出口:“不知道。”

刘峥的隐瞒紫琅知道,对于人的情绪动物永远是最敏感的,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想说的话,她也绝对不会强迫。

只是两个都不坦诚的人,未来的路显得更加地曲折。

紫琅本来想当天晚上就审讯何贵的,可是下午时分兮袭就寻了过来,刘峥看她有事情就起身离开了。

紫琅看着兮袭有些慌乱的神情:“何事如此慌张?”

兮袭回身把门关上就跪在紫琅的面前:“侯爷,奴,听见,听见幽枝姐姐让何贵走,说是天一黑就走,奴,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办。”说着说着,兮袭就哭了起来,她是真的害怕,从那天回来,她就知道何贵对侯爷的重要性,可是幽枝却要放他走,她不想背叛幽枝的,可是她是侯爷的奴才,实在不能对主子不忠。

紫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让幽枝看着自己的父亲走向绝路,实在是残忍了一些,但是这个何贵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也陷害了严朝婷,可以说是死不足惜。这些事情,幽枝当然是知道的,紫琅也给她机会,让她抉择,没想到,她还是选择了自己的父亲,虽然是失望,但并不痛心,人都是自私的:“好了,起来吧,你这样是对的,何贵对我来说还很有用的,不能让他走。”

当下,紫琅就吩咐兮袭去淳于府把淳于老爷请来,只是兮袭刚出门的时候就看见淳于府的马车到了,淳于意和闻鸣天一起下车了。

蜀地的贡茶终于回来了,闻鸣天看起来却是依旧爽朗,站在侯府的门外看了很久,然后满意地点头:“不愧是侯府啊,的确很气派。”

兮袭马上迎上来行礼:“见过老爷!侯爷正让奴去请你呢?”

听了丫鬟的话,闻鸣天大声笑了起来:“难道这丫头已经知道我回来了。”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包袱,那是青藤让他带给紫琅的衣服。

淳于意和闻鸣天随着兮袭往紫琅的院子里去,已经有了仆从跑去禀告了,两人刚走到院子门口,紫琅就迎了出来。

难得紫琅如此地有礼貌,闻鸣天当然是开心的,把手上的包袱递给紫琅:“喏!文兄弟的媳妇让我带给你的。”

紫琅接过包袱,就这样拎着和他们一起往室内走去,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谈,关于这次的进贡,关于蜀地的事情,还有如今京城的形势。

燕王府里宇文壬接到飞鸽传书,汉阳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江涛不日也会进京,一切都按照事情预定的情况进行着,他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把书信丢在了火盆里,看着它化成一堆灰烬。

没过一会,谷寒推门而入:“王爷,您怎么不陪我去散步,今日的阳光很暖和呢?”

宇文壬宠溺地看着他,起身牵起他的手:“好,走,我陪你去走走。”

宇文壬只有自己一个男宠,即使是后院的那些女人也没有被他宠幸一次,这一直是让谷寒非常自豪的事情,是的,他爱宇文壬,从他把自己从一个肮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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