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再说老爷身子还算硬朗,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咱们童家可是医药大家,老爷近十年都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童曹氏一听只觉有理,忙擦了泪珠子,让颦儿收拾了几篮子杨梅亲自给越娆送去,越娆见童曹氏亲自来,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见了,越娆看童曹氏的肚子颇大,心里也为她担忧,虽说她丈夫谋取自家方子实在是德行缺失,然跟童曹氏应该没有多大关系,忙对身边伺候的人道“赶紧的扶着四少夫人,瞅瞅这身子这般重了,还跑来跑去的。”
童曹氏忙推笑道“也是娘家送了一些杨梅,我知道嫂子也是有身子的人,便送了些来让您尝尝。”
越娆给杏花使了眼色,杏花忙上前接了杨梅笑着道“真是有劳您了四少夫人,我家夫人还说了这时候也没有什么新鲜的果子,看巧了您就送来了。”
童曹氏坐在椅子上扶着肚子喘气道“也不值什么。”
越娆连让人奉茶都没有,开玩笑她如今大着肚子,自家万万不能让她吃一口二房的东西,万一这肚子有什么不好受的,自家岂不是冤枉。童曹氏见连杯茶也没有,当下脸色有些不悦,越娆看了出来,也直接了当道“弟妹也莫恼,也是嫂子我谨慎胆小,你可是大着肚子呢,吃喝都要注意,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茶水,倒是不好招待了。”
童曹氏听越娆这么说,更觉得她又奸又滑,做事儿滴水不漏,童曹氏心里虽这么想,脸上忙推笑道“也是我不懂事儿。”说到这里顿了顿道“今儿其实想给嫂子赔个不是,也是四公子不知道被哪个挑唆的,猪油蒙了心了,惦记您的药方子,这事儿我可是不知道的,如今昨一听说心里难安呀。”
越娆心里冷笑,她会不知道,就算不是她做的,然这么久了才来,却显得有些假了,越娆笑道“一家子人,说什么赔不是就见外了,对了你这都快九个月了吧。”
童曹氏摸着肚子,脸上的慈爱却是那般的真实,笑着道“可不是,都快九个月了,嫂子也有四个月了吧,这头三个月真难熬,如今却是好了。”
越娆笑了笑没有顺着她说下去,只道“你可要抓紧的找产婆和准备生产的东西了,过了九个月你可是说生就生的,许多的孩子都不是满十月出生,很多都会提前,你准备好却是没有错的,多掏些银子请二三个产婆在家坐镇,到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童曹氏一听感觉这是正理,忙起身富了富身子,告辞去了。
杏花这才上来给越娆倒了一碗奶茶道“夫人,这四少夫人心眼儿可多了,说不准就是她挑唆四公子惦记你的方子的,您还给她出这么多主意。”
越娆饮了一口奶茶笑着道“不给她出主意,一旦有了什么事儿,我 还要出手,别忘了我可是妇科大夫,这四少夫人快生产的时候,我们就去你二公子置办的宅子里住着,不沾上他们的事儿,这四少夫人就是你救了她,她也不会感恩你,你不救她就是你的仇人了。”
杏花一听这才明白越娆的苦心,笑着道“还是您想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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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十四章事后
越娆带着儿子出来逛街顺便去了自家药馆,医馆生意很好,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丫头中已经有三四个脱颖而出,槐花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越绕笑着摸着儿子的头道:“儿子,这可是娘为你打拼出来的,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当然以后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但这家铺子却是以后我们原始的资本。”越娆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却有无限的感慨。
越越似懂非懂,然却把娘亲说得好好读书听在了心里,说来月月也是极其用功的,因为孩子小时候吃过苦,每次想要贪玩的时候,心头却会涌现出饥饿的感觉,总觉得只要贪玩自己心里就极度没有安全感。这种感觉越越没有跟任何人说。
越娆知道不能把儿子教成不知道人情世故的书呆子,读书是为了做人,为了做个有头脑的人,而不是本来一个机灵的人读成了酸腐不同事务的呆子。
槐花正给人开方子,刚嘱咐完病人,抬头一看却见越娆满面含笑的看着自己,忙笑着道:“越大夫怎么这会儿来了?”
越越很是不乐意槐花忽略自己,拉着槐花的手嘟囔道:“槐花,你怎么没有看见我?”
槐花见了越越更是高兴,刚想伸手去抱他,却想起自己身上穿着白大褂,也就歇了心思,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道:“我怎么会忘了越公子呢。”
越娆看着自己儿子臭屁,忍不住笑道:“见了你槐花姐姐高兴了吧,去玩吧,我给你槐花姐姐说会儿话。”
越越一听便拉着自己的小厮要出去,刚走两步摇头道:“娘,今儿我错了一个字,我的文章还没背完,不好去耍。”
越娆见儿子这般自律心里高兴,点头道:“那让妈妈们带着回去可好。”
打发了儿子走,槐花脱了白打怪,净了手给越娆倒了茶,越娆摆手道:“你别忙乎了,我有事儿问你。”
槐花一听心里知道越娆是忧心“假药丸”的事件,槐花轻叹道:“那两个人死了。”
越娆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地,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儿?”
槐花道:“是周管事来说的,咱们送去的银子县老爷也收了,后来不知道谁又给他送了银钱,然这县老爷实在是怕事儿得很,无奈之下让衙役在大堂上便打死了这两个人。”
越娆把茶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道:“这人太歹毒了,不管如何这是两条人命呀,说要就要了。”
槐花摇头道:“越大夫,也是这两个人贪图银钱来陷害我们,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灾祸。”
越娆轻叹道:“也是,昨天大少夫人还来问我呢,我也不好说什么,如今这铺子万万不可让童家的人插手,这一旦童家人插手,这铺子便不成姓越的了。”
槐花点头道:“您放心,我会看好的。”
越娆看着槐花,心里感慨万千,闲着给她脱了奴籍,但又怕她后来不跟自己一心,想了又想还是给槐花脱了籍才好,不由上前拉着手道:“槐花,我想给你脱了奴籍可好?”
槐花一听,惊呆了愣愣地看着越娆,心里酸甜苦辣一下子涌入了心头,忍不住想哭却又想笑,扑通一下子给越娆跪下,抱着越娆的腿大哭,越娆知道她心里委屈,但活在这个世界上谁又不委屈呢?越娆笑着道:“这是好事儿,这么哭成了这个样子,想什么话,赶紧的起来。”
槐花含着泪又笑起来,越娆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脸道:“以后你就是我妹子,我让人给县老爷多送些银子,自己立个户,以后也能买些地,你手里也有不少的银子,在我的庄子旁边卖几块地,以后也有了出产,害怕以后日子不好过?”
槐花笑着拉着越娆的袖子,忍不住的撒娇,越娆好笑地看着她道:“真是跟越越学会了,赶紧的洗洗脸去,哭哭笑笑像什么话。”
腊月笑着端着水盆进来笑着道:“给槐花姐姐道喜了。”
槐花嗔怪道:“你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偷听的?”
腊月上前扶着越娆笑着道:“槐花姐姐哭的声音那么大,想让我们听不见都不成。”
越娆也是好笑,腊月本是城北一个农户的女儿,家里也是略有土地读过几天书,能读能写,正巧一日来城里赶集就见济世堂门前贴了告示,二话不说便来应征,越娆见她识字又有几分利落劲儿,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派了人去他们家打听人品,说是爹娘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户,家里三个哥哥二个姐姐,腊月是最小的,自小便有几分主意,后来到了济世堂也是最勤快,学习最刻苦的,很快学会了推拿按摩,又舍得出力气,大户人家的夫人都有些喜欢她。
越娆看着腊月道:“你也是个有本事的,我近期就把店交给杜大夫和你们两个了,如今带着这个球到处走动也不合适。”
腊月笑眯眯地用弯月般的眼睛甜甜地看着她道:“越大夫,你放心安胎就是了。”
越娆见药馆一切都好,心里也放下了心,杜大夫见越娆要走,忙起身行礼。
因前段时间越娆把自己写了一半的医书给杜大夫细读,自此以后杜大夫综艺师父礼节对待越娆,把越娆弄得也很是不好意思。
越娆见自家带来的几个婆子在对门吃茶,让店里的小厮清了账,带着几个婆子回去,刚到门口就见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穿着长袍,带着一个长随在门口跟门房的人纠缠。
门房的童富贵是柳氏的人,成日里只是吃酒,不做正事却在不久得罪了大公子,大公子不耐烦他便打发到了门房,越娆听了这个决定心里无奈,这门房可是一家子的脸面,找了这么个人在门房,可不是把童家的脸面全丢了?
童富贵摸着嘴角的痣,撇着眼睛道:“走走走,我们童府的人是你能见的?”
那汉子哭丧着脸手里拿着几个大钱往童富贵手里塞,童富贵眼见是嫌弃银钱太少懒得通报,只是推脱,越娆见这两个人在大门前纠缠实在是有失体统,掀开轿子给王妈妈嘱咐了几句,王妈妈点头,忙上前大声呵斥道:“童富贵你这是做什么?大门前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童富贵见是二夫人身边的妈妈,心里有些发怵,忙谄媚地上前道:“王妈妈你看这人…”说着用眼角瞟了瞟那汉子,说实话那汉子穿的也不是上好的料子,或许是赶路匆忙一身的落魄,难怪童富贵会小瞧人家。
王妈妈见状上前福了福身子问道:“这位客人,您找谁?”
这位汉子本来心里有些沮丧,看来今儿是见不着越大夫了,这会儿这位妈妈上前问话,只觉有了希望,忙行礼道:“我是河北永成人我姓安,我想见你们府里的越大夫。”
王妈妈一听是找二少夫人,纳闷了一下,忙问道:“您找我家二夫人有什么事?”
童富贵见他请求见二夫人,也支着耳朵听,指望能听出什么不好的事,给自家主子通报,这位姓安的汉子见状忙问道:“府上越大夫是不是救了一个叫做小鱼儿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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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小鱼儿
安成瑞是小鱼儿的父亲,安成瑞跟前妻情深似海,然前妻命定命薄之后,在小鱼儿小时候便去世了,安成瑞痛不欲生但日子还要过,本来不愿意续弦后又因自己是个商人长期不在家,女儿在家里无人照看,恰巧隔壁的孙寡妇对自家女儿多有照看,又见这孙寡妇名声甚好,性情也温和,自己虽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为了女儿便娶了她,哪知道安成瑞却娶了个毒蛇心肠的女人,自打孙氏生了儿子,对小鱼儿更是看不惯非打即骂不说,这次更是谋害小鱼儿,因自己常年不在家,没有觉察,这次回来却见女儿不见了,孙氏却哭着女儿贪玩说被拍华子拐走了,自己痛不欲生,开始发疯的找,邻居家的康婆婆看不过眼,悄悄地说了自己不在家女儿的处境,听了之后更是怒火冲天,打了那孙氏不说,也休了她,连儿子也没有要。
安成瑞变卖了家产,出来找女儿,好容易在街上有个线索,有个小叫花子说小鱼儿跟着自己讨饭,然后病了晕倒在大街上,被一个姓越的大夫救走了。
安成瑞听女儿又是讨饭又是生病,心如同给火烧了一半,到处的打听越大夫,好在越大夫在京城小有名气,便知道越大夫可能去了南方,自家也不耽误一路查到了江浙,银钱花的也不多了,如今却在童家大门前被拦住。
越娆看着痛哭的安成瑞也明白他的心,对杏花小声道:“去叫小鱼儿来。”
王妈妈听了安成瑞的话,不由恼道:“你这当爹的,回去就没有半点察觉吗?自家闺女自己都看不好。”
安成瑞抱着女儿以前穿过的衣服啼不成声,这时候小鱼儿含着泪往大厅里看,找见自家爹爹,一下子痛哭起来,安成瑞见远处站着的女儿,只觉得愧疚自责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晕了过去。
小鱼儿大叫一声爹,便扑到安成瑞身上,大哭起来,越娆见状忙让人扶起她,吩咐梅花把自己的药箱拿了过了,把脉之后才发现这安成瑞焦虑伤心,肝气郁结,已经成病了,越娆写了方子让人去药铺抓药,安慰痛哭的小鱼儿道:“孩子别哭了,你爹没有什么大事儿,喝了药就好了,你们父女团圆你爹身子慢慢就会好的。”
小鱼儿擦着泪点了点头,欣然拉着越越也跑了过来,拉着小鱼儿的手劝慰道:“鱼儿姐姐,别哭了,娘的医术很高的,别怕。”
越越也跟着点头,郑重其事道:“放心,我娘可是神医。”
越娆见越越这般胡说,忍不住笑着给他一个脑嘎嘣道:“胡说吧。”
见躺在床上的安成瑞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见长随也是一身尘土,便吩咐家里的小厮先照顾安成瑞。
越娆这才叫了长随出来问话道:“你们来江浙多久了?”
那长随神态甚是大方,行了礼道:“夫人,我们主仆到了江浙已经有十几天了,三四次上门,然苦不能见夫人之面。”
越娆纳闷道:“你们为什么不去济世堂问呀。”
长随很是无奈道:“我们去了,但是你们济世堂的人嘴甚是严谨,什么也不说,再说主事的那个杜大夫不知道小鱼儿,我们无奈之下才又到了童府。”
越娆点了点头,自家自打有了身子也不常出府,便吩咐那长随道:“你歇息吧,看你们还没有吃饭吧。”说着对杏花道:“传饭吧,给小鱼儿的爹熬些粥,你们可是已经囊中羞涩了。”越娆见他们在门房往童富贵手里塞铜板就知道他们已经囊中羞涩了。
长随忙给越娆行了个礼道:“实不相瞒,我们已经有三四天没有吃好了,为了找大娘子我们老爷已经变卖了家产,又找了多半年,银子也许多打了水漂实在是…”
越娆点了点头,道:“你先去歇歇吧。”越娆打发了长随,自己亲自去厨房安排饭菜,林大嫂听说小鱼儿的爹来找了,感慨万分,看来这个爹也算是有心的人,拿出自己的体己给小鱼儿的爹做了皮蛋瘦肉粥。
林大嫂见越娆进来了,忙行了礼,担忧地问道:“小鱼儿如何了?”
越娆放上自己做粥的陶锅道:“还能怎么样,哭得眼睛跟桃子似的,守着她爹呢,看来她爹也真是疼她,已经休了那头的妻子了连儿子都不要了。”
林嫂子手头不闲,擀着面条皱了皱眉头道:“这人怎么连儿子都不要了,算了也是人家的家事儿,我也就是心疼小鱼儿。”
越娆也喜欢小鱼儿这孩子看事的时候胆胆怯怯不敢说一句话,后来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