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娆心理疑惑,一个大胆的念头跳了出来,但是又拼命地压住,这个事情太疯狂,要真是童续也是穿越,那么殷红又是什么人,难不成也是穿越?越娆想的头疼,心道‘算了,只要这个童续不是个什么坏人,想谋算什么,也就不用管他。’但是越娆不放心,但童琛也不能明说,只交代下人看好自家门户,找了几个婆子暗暗盯住这童续。
大年三十儿因为童续的事情,家里过的不甚欢快,次日祭了祖拜了各路的神仙,童大老爷因为童续的事情,不大有精神,也早早的散了去不提。
柳氏只有抹着泪,拉着童续的手劝说,童续心理难受,咽了眼角的泪,轻声道“娘,你可能都不知道要是没殷红,我根本就活不过来。”
柳氏一听吓得拉着童续看了又看,哭着道“我的儿,你受苦了。”说完抱着童续大哭起来。
童续拍了拍柳氏的肩膀,强忍着泪道“娘,到了泸州,我和管家们遇到了山贼,被洗劫一空不说,只因我多说了两句话,被吊在树上打,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被那些山贼扔在荒山上,差点就去了,这时候是殷红救了我,殷红是一户农家女子,被一个恶霸看上,要枪了去,殷红父母不忍女儿进火坑,便送了她到山上住,恰巧便救了我,直到照顾我被管家们找到,娘啊,要是没有殷红就没有我,我喜欢她。”
柳氏淌着泪,听童续说了前因后果,抱着儿子几次差点哭晕,童续不停了劝说,半晌才止了眼泪,柳氏擦了擦红肿的眼睛,看着自家儿子,道“儿子,虽说娘不如以前得宠,但是娘定要如了你的愿望才是。”说完摔着手帕,出了门。
殷红从屏风后面出来,看童续一脸的愧疚和不忍,不由的拉着童续道“要不我们走吧?”
童续这才回过神情来,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紧紧抱着殷红,道“我们漂泊半辈子,日日活在惊恐之中,上天让你我过这种没有风雨日子,我们为什么放弃?我想让你过舒心的日子,就怕委屈了你。”
殷红一脸的担忧,道“但是我们都有愧疚,对这童家四少夫人愧疚,对这柳姨娘愧疚,对这童老大爷愧疚,这日子我们过得不舒坦。”
童续摇头道“我们要是一走了之更是对不起他们,现在我们站在他们面前至少他们有念想,要是真无影无踪了,他们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再说一童家的财力,我们逃不出去,这样更让他们怀疑。”
殷红一脸的担忧,皱着眉毛道“你是不知道,童家二少夫人那双探视的眼神,把我吓得半死,真怕她看出什么来,他一晚上都是探究的眼神看着你、”
童续听后,想了想道“我们应该不会给人怀疑,这身子确实是童续的,而且我还有他的全部记忆,当然除了童曹氏的,脑子里一点童曹氏的印象都没有。”
殷红靠在童续身上,头刚转到窗外,眼睛里全是惊恐的盯着窗外看见童家二少夫人端着托盘,定定的看着他们二人。
殷红赶紧的放开童续,尴尬的笑着道“嫂子来了?”
越娆扯了个笑,悠闲的进来放下手中的托盘笑着道“我是来给你们送些东西,恰好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你们准备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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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六十一章 怀疑(二)
其实今天越娆坐立不安,越娆怕童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举动而坑害童家,于是借着送汤药之名探探虚实。
殷红脸色苍白,带着绝望挡在童续的是面前,深吸了一口气道“二少夫人,我不懂。”
越娆知道这么大一个秘密绝对不会轻易的说出来,越娆也不打算逼问,只放下药汤,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看四公子,身子还很虚弱,熬了药汤,其实我只想知道,你们是谁?刚刚我听见了,估计就是俗话说的‘借尸还魂’”
越娆话没有说完,殷红和童续脸色苍白,带着恐慌,一下子失去了冷静,越娆猜的不错,这童续已经不是原装了。
殷红咬着牙,越娆见他们没有要坦白的意思,其实越娆只想知道他们对童府有没有害处,要是想衣食无忧的过平常人的日子,也就罢了,越娆决定诈他们一诈,笑着道“你们是不是纳闷我为什么这么怀疑你们?说来童续的魂魄还不稳定,童续可是北方人?而且身居西北的地方。”
童续听了越娆这话,惊呆了,却没有想到算的如此准确,其实越娆也是从他的习惯上看出来的,西北方人较为彪悍,走路略有气势,较于南方多了几分霸气,而且西北方的人爱吃面食,越娆注意童续吃饭较爱吃面粉做成的饭菜,细节中越娆有了猜测。
童续见隐瞒不住,猛的坐在软榻上,无奈而又自嘲的笑了笑道“都说大夫也算半个活神仙,这话果然不假,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童续的原型是西北外族贵族司徒世家的长公子,十年前司徒家被人告发勾结外邦,意图谋反,一家三四百口人锒铛入狱,而司徒长乐因拜在墨家门下在外求学,躲过了这场浩劫,在司徒长乐回家之时才知道家里遭此横祸,悲愤之下立誓报仇雪恨,未婚妻殷家长女殷红自小和司徒长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殷家被司徒家所累,被抄家流放,两人经历了种种总算在一起,本想着放下仇恨就此男耕女织,然朝廷还是放不过司徒长乐。
司徒长乐平静的叙述着,看着越娆道“后来被人一剑刺中心口,红儿也自尽,哪知道我们两个醒来之时,却躺在床上,我成了童家四公子,殷红成了那个救助童四公子的少女。”
越娆看司徒长乐眼里全是诚恳没有一丝的躲闪,越娆开始相信,越娆轻叹一口气道“原来的童续是怎么死的?”
司徒长乐和殷红对看了一看道“可能是童四公子被山贼砍伤之后,被殷红这个身体的少女所救,然童四公子身体好了,见此女甚是美貌,便要强行纳了去,这女子不愿意,便厮打起来……”
越娆听了此事,皱眉这童续真是死性不改,死了也是活该,居然对救命恩人也如此做派,于是看着殷红道“希望你们本分的做好童续和殷红,以后更要多加注意。”
越娆刚到自家院子,承安王妃的管家已经在等候了,见了越娆回来,笑着行礼道“越大夫,有礼了。”
越娆回礼,笑着道“王妃可好?”
管家笑着道“托您的福,王妃已经大好,这都小十来天了,您是不是去诊治一番?”
越娆点头道“好说,本来就想着你家王妃就该换药了,明日便去请脉要是打好了,就再换一剂药,再将养十天。”
王妃的管家得了准信儿,送了三十两的金子,越娆笑纳,提着金子转头进了屋子却见越越自己个儿在书房里一脸的不开心,拿着笔,有一笔没一笔的划着,见越娆进来,委屈的看着她,越娆一看儿子如此,心疼的抱在怀里问道“越越这是怎么了?”
越越用手擦了擦泪,从桌子上拿出一个玉佩,放在越娆手里,嘟着嘴道“姑婆偏心,给姐姐送了一副头面,给弟弟送了好大一个麒麟,只我送了一个小玉佩,这般的偏心。”越越说此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刻薄和悲愤。
几天童琛的堂姑任童氏来走亲戚,因知道童琛有了嫡子,便着重的准备了重礼,欣然跟宁护候说了亲,这更是一门难求的好亲事,所以对欣然也送了一副极好的翡翠头面,人有亲疏,哪里能面面俱到,到了童府才知道这个越公子就是童家二少夫人带来的,见了孩子也不好空手,随手从身上解了一块玉佩送给越越。
越娆心里有着无限的感慨,孩子不能这么教养,虽说童家的亲戚对越越都是面上情儿,孩子可能感觉不公平,因为他不知道人情世故,这时候家长便要正确的引导,不能因为别人送的东西少或者不好,就心存怨恨,带着不公平的心态对待此事,越娆板正的坐好,一脸严肃的看着越越道“给我站好,不许哭。”
越越吓了一跳,但是见自家娘亲这种姿态就有些害怕,老实的站在原地不敢动,越娆深吸了一口气道“越越,我问你,长辈送给你物件,你不知道感恩,却挑三拣四,别人花着银子送你东西,你却心存怨恨,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越越歪着脑袋,道“那为什么弟弟和姐姐的好,我的却仅仅只有一块小玉佩?”
越娆见这孩子顽固不灵,气的真想打他一顿,只板着脸道“你还有理了?旁人送给你东西,不管好,不管坏,都是别人的心意,你不知道感恩,却挑三拣四,娘以前教你的,你都忘了不成?”
越越含着泪,一脸的倔强,道“为什么我跟弟弟的不一样?”
越娆见这孩子说不通,气的抬了手,但忍了又忍没有打上去,顺了顺心口的气,道“越越,你现在也不小了,有些道理你应该明白,别人送你的东西可能会跟旁人的不一样,然你明白这无论如何都是旁人的心意,换个位置思考,你花了银钱给别人送了礼物,但只因那人觉得你的礼物不好从而怨恨疏远于你,你觉得此人如何?”
越越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这样不好。”
越娆听了,这才心里放下了石头,接着又听越越道“但是娘,他们送我的东西跟弟弟的姐姐的不一样。”说完又是满面的委屈。
越娆知道孩子还是过不来这个坎儿,然必须让他知道,不能从小就心存埋怨,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摸了摸越越的头道“孩子,其实这世间万物都有亲疏区别的,亲戚送你的礼物没有你姐姐弟弟好,这就是世态人情,如果你有一个好东西和一个普通的东西,这时候是你给娘呢?还是给你四婶子?”
越越毫不犹豫道“好的给娘。”
越娆笑着道“可不是,好的给娘,那是因为我跟越越是最亲的,这便是亲疏,童家的亲戚们送越越东西,越越要知道感恩,好也罢坏也罢,我们都要知道感激,怀着感激的心情去接受,现在你好好想想,娘以前教你的,给你讲过的故事,什么是德行,什么是品格。”
越越虽说还转不过弯儿,但也没有开始那么激愤了,越娆看了看依然纠结的孩子,只能让他自己多想一想,对越越道“今天因为你做的不对,娘罚你面壁思过,下午就不要出去了,对这堵墙想想以前的事情,想想娘以前教导你的,想想你学那些人情世故。”
越越见越娆脸色严肃,低头站在墙的对面,想着刚刚的话。
越娆坐到门口看了看面壁思过的孩子,更加确定越越一定要大学黄老之学,追求一种内心的清净无为,对事态的超脱。
越娆给承安王妃把脉,身体已经有了气和血色,再换养血的方子,越娆给承安王妃施了针,笑着道“您身子恢复的不错,慢慢养着就好。”
承安王妃放下自己的袖子,脸上有几分欢愉,自打承安王爷得知承安王妃得了重病,后来贴身管事了解了情况,知道承安王妃被人下了毒,气的把院子里所有的莺莺燕燕全关了起来,有些身份不高的直接卖了出去,本说要亲自接王妃回府,然大过年也着实走不开,加上承安王妃劝说,自己要将养一段时间,这才罢休。
承安王妃心情好了,病情自然有帮助,越娆笑着道“这几天你下地走走,锻炼锻炼,说其他的都是虚的,只有身子好才是实在的。”
承安王妃红着脸笑着道“这是正理。”说完拿出一副上好的金镶玉的头面交给越娆道“知道你家大娘子定了亲,这是我送给你家大娘子的。”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口气道“别人看我们身居正品夫人高位,但我们的苦,谁又知道?晚上哭,白天笑,过的日子是煎熬,倒不如小人家和和美美小两口有商有量的过日子的好。”
越娆笑了笑没有接话,每种生活都有难处,在社会的最底层,每天为了衣食奔波,为了几个大钱夫妻离心,就说越娆每天应对着童家的各色人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眼见到正月十五了,家里张灯结彩,童曹氏悲凉的看着府里的一切,自打童续回来,就没有到自己的屋里住过,只是相应的看看孩子,在屋里坐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走,童曹氏手紧紧揪着一角,手上的指甲齐齐折断,看着西苑的张灯结彩,眼里全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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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六十二章 日子
年还没有过完,童曹氏整整瘦了一圈,面色青黄,没有一点精神,见了童续也是面无表情,只是抱着孩子,有些不管万事的意思。
越娆看童曹氏这般也是有些可怜她,虽说童曹氏没有少暗算过自己,然最终她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女人过日子难,而且嫁给那么一个人,更是缺少安全感,越娆心存不忍,背着药箱亲自去给童曹氏诊脉。
“二少夫人来了”童曹氏院子里的小丫头通报道。
童曹氏也不想起身,懒懒的躺在床上,越娆刚一进去,童曹氏冷冷道“嫂子是看我死了没有?”
越娆没有理会,只是拿小米垫子,道“不管怎么样,也要看看你的身子,手拿出来,我给你看看,不收你的钱。”
童曹氏疑惑的把手放在垫子上,越娆诊脉发现肝胆气郁,情志不舒、气机郁滞,肺腑气机不合,明显的忧郁症,从而引发腹泻,气闷。
越娆收了小米垫子,童曹氏懒懒的冷笑道“我还有几天好活的?”
越娆拿出针包,看了她一眼,道“好人不长命,坏人过千年,你是个寿星。”
童曹氏没有理会,只任由越娆施针,童曹氏虽说和越娆不和睦,但很是知道越娆的秉性的,这个家里,也就只有越娆没有什么坏心眼,不会坑害自己,也不屑坑害自己。
半柱香的时间,越娆收了针,童曹氏直觉胸口顺了口气,接着打了几个打嗝儿,瞬间只觉胸口也不那么气闷,越娆收了针,刚要走,童曹氏叹了口气道“二嫂子,您陪陪我吧。”
越娆又慢慢的坐了下来,饮了两口茶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要说从现在来看老四已经大改好了,这日子也有个盼头不是?”
童曹氏冷笑一声道“改好了?那又如何,现在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嫂子您看看,这都半个月了,没有在我这里留宿一夜,虽说我不是离了男人没有法子活,但是我的脸面呢,我孩子的脸面呢?只要一回来就去了东厢房,孩子在他眼里就跟旁人的一样。”
越娆借着喝茶的碗杯子,眼色变了几变,越娆心道‘对现在的童续来说,这可真是旁人的孩子。’然越娆却看得出童续一直在弥补对这个家庭的‘亏欠’只要从外面回来,就到童曹氏的房里看孩子,时常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