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卿看着含笑的越娆只觉的心里暖烘烘的,自己以前见过几个仕女,要不刁蛮,要不就是木木呆呆,有些不木呆的自己和她们也没有什么话可说,自己爱好打仗和英雄之事,而那些女子却喜欢那些花花草草、诗词歌赋,而越娆却不是,自己不管说什么都能接的上话,还能帮着自己解答问题,和她聊天简直是享受。
越娆看陈平卿含着笑看着自己,不由诧异,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好的东西,问道“你怎么了?”
陈平卿这才醒来,红着脸道“没什么,我在想一些关于我病的事情,那个时候自己的日子简直是煎熬,如今却感觉活着好。”
越娆扑哧一下笑了道“那是,活着就有希望,真要是死了可是什么都没有了,我认为这人生呀不管多难的事儿都有出路,只要耐心的等待时机,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就跟你这病似的,你等着旁的大夫治不了,我不是就把你治好了,看看这便是希望。”
陈小三在旁边听着,只觉着有道理,三人正说着话,便听见外头有人传话道“三公子,赵公子使人来请越大夫帮着看病,现在在大厅等回话呢。”
越娆心里一惊,然自己倒是没有动声色,擦了擦手,道“他们家谁病了,上赶着找我,我可是跟他不认识呀。”
传话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怯怯的站在那里,陈平卿本想着回了去,又想到自家姐夫跟他是朋友,这般回话显得有些不仅情面,看着越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越娆想了想,不管怎么说也要把这事情说开,看来这次赵昀来者不善,然与其这般吊着,不如快刀斩乱麻。
越娆洗了手给回话的人道“你去给赵公子说,我一会就去。”说完收拾药箱,陈平卿一听,想起那日越娆和赵昀之间的暗流,担忧的问道“越大夫,我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越娆一听便知道他想问什么,便笑着道“要是不当讲究不要讲了。”陈平卿软软的碰了个钉子,神色讪讪的,越娆也没有再说什么,收拾了东西笑着给陈平卿告别,陈平卿神色有些不甘,然到底没有问出口。
到了大厅,赵昀在饮茶,见越娆进来忙起身,越娆本就和他没有感情,神情甚是自然,笑着道“赵公子,你们家谁人有恙?”
赵昀喜喜观察越娆的神情,见她神色无半点波澜,心里不由的无底,赵昀笑着道“是我家夫人,身子有些碍,特请您上府里帮着看看病。”
越娆抿了口茶道“我是坐诊的,不出诊,再说现在我还没有开药房,如今是陈府的客人,如今你这样冒昧可是于理不合吧。”
赵昀听了心里一愣,这绝对不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妻子说话何时这般强势过,当下有些讪讪的,越娆笑了笑看了看周围伺候的人,心里思量着能不能离合,要是能离合便是极好的,要是不能变如何是好,当下是说明还是隐瞒呢?
第二十章离合
更新时间2010420 16:49:52 字数:1981
越娆却低估了赵昀,赵昀想了想轻声问道“我有些事儿想要请教越大夫,却不知道如何讲。”
越娆心思不知道转了几圈,最后也不伪装,越娆一心想着和这个人划清干系,只要让他不知道自家有个儿子,一切又是好说的,当下笑着道“我知道了,您夫人得了一些疾病,这样,我的院子里有几味药,如此说来,极为服帖的,不如你去我院子里取?”
赵昀听了这话,心里虽然有些迷茫,也没有多想,跟着越娆去了院子拿药,越娆把赵昀带到制药房门口,有悄悄的让槐花带着越越去别处。
到了制药房,左右见没有人,便也不再伪装,冷笑道“赵昀,如今来找我可是来看看我是不是你的发妻?”
赵昀一听,当下五雷轰顶,脸上带着几分愧疚和忐忑,越娆二话不说从怀中拿出一份离合道“签字吧,这是我准备好几天的了,上面的时间便是你出去奔前程的时间,到底我们之间没有情谊但不能办的太绝情了。
赵昀心下有些闪烁,带着几分恳求道“娆娘,我对不起你,如今我也有了些出头的兆头,你跟我回府吧,我定给你个平妻。”
越娆坐在椅子上,冷笑道“笑话,平妻?”说完便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好言好语道“赵昀,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情谊,说其他的显得我们都不阔利,这样吧,我们都退一步,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沾惹谁,我也不留在京城,走的远远的,你就当没有见过我,如若你还这般纠缠不休,我也给你来个鱼死网破,我赤脚的可是从来不怕穿鞋的呀。”
赵昀一听,心里多少放下了些,当下点了点头,然看着越娆娇艳的容貌和这窈窕的身躯,心里多少有些不甘,但是又一想这陈府都把越娆当恩人,要是越娆真的要鱼死网破自己真是斗不过陈府,极不甘愿的签了写好的离合书。
越娆吹了吹着墨油,笑着道“这就对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萧郎是路人了。”
赵昀心里不忿,难道这女子不应该恪守妇道吗?难不成以前的恩爱全是假的,看着越娆有着说不出的愤怒,然他自己却忘了,自己一走便是四年,连封信都没有写,有加上停妻再娶,这些他统统不记得了。
越娆心情好,从药房拿了几盒山楂丸,笑着道“出去没有拿药倒是显得不好,这药你拿走吧,我也不要你的银钱。”
赵昀心里恨,然很是想知道越娆如何学了医术,但是有问不出嘴,暗暗的咬了咬牙拿着山楂丸出了制药房。
越娆看着这离合书心里真是悲喜交加,这越越从此便是无法再与他的亲身父亲见面了,以后就是见了面也是路人,这让儿子情何以堪,喜的是自己总算是自由了,以后出去开个女户便能独领一面,再也不用提心了,心思想着想着不由泪流满面,这半年自己不管有多大的压力,不管儿子是怎么问父亲,自己都挺着,希望上苍能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希望赵昀是个好男子,也不枉费这里的越娆等他一场,为他生儿育儿,但是后来她得到了什么。
越娆想起了前世,想起了赵晟文,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然自己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毕竟自己爱过一场,就算是灰飞烟灭又如何,爱过了就是爱过了。
越娆身子跟抽去了条儿一样,有气无力,从怀里拿出那张离合书,放在一个锦盒里保管好,流着泪躺在床上,想着以前,想着以后,但心却是那么的疼那么的疼,不知道是原本身子的疼还是自己想起前世,心里如刀割般,疼的呼吸不上来。
越娆迷迷糊糊中,听见外头极为吵闹。
“越大夫怎么了,怎么突然这般了?身子还是这么滚烫。”
“就是,这好好的,怎么就这般了?”
“谁知道,槐花,赶紧的给越大夫吃药。”
越娆想睁眼却睁不开,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迷迷糊糊的有睡了过去。
陈平卿一听越娆病重,非要来看,然众人拦着,加上自己的腿着实不好,去了也是给人添麻烦,便忍着,陈平卿狠狠的锤了自己的腿一下,心里只是抱怨,焦急的等着派去的人消息,到底这赵昀和越大夫之间有什么事情,陈平卿细细的想了想,心里有个念头,难不成这越越便是赵昀的儿子,那么着越大夫是未婚生子?陈平卿心里惊了一下,不会的,越大夫那般优雅,高傲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陈平卿越想越觉得不对,但是这个念头一直盘旋在自己的心里,坐卧不安。
越娆醒来的时候,床榻扒着槐花,儿子就躺在自己的脚头睡觉,越娆挣扎着要起身,倒是把槐花惊醒了,槐花迷糊的见越娆醒了,惊喜道“越大夫,您总算是醒了。”
越娆迷糊道“我这是怎么了?”
槐花忙到了热水给越娆道“越大夫,您郁结在心,加上上了火,便开始发热,已经烧了一天一夜了,二夫人,大夫人都很担忧,使了许多姐姐来看望您,就是三公子也是一会使个人来看看,一会儿使个人来看看。”
越娆喝了热水倒是舒坦了不少,但是嗓子炙热的疼,槐花拿着药进来道“这是您配的药,见您不吞咽,便化在水里边,您喝了几颗便好了许多,这会儿在喝一颗。”
越娆笑了笑也不推辞,喝了药水,道“你去睡吧,这么晚了,看你眼睛折腾的都是红的。”
槐花摇了摇头道“不,我守着您,要是·····”
越娆也没有什么精神,打断她道“赶紧的去睡,我这里也离不开你,要是你病了怎么办,赶紧的去睡吧。”
槐花听了这话,也只有去睡,轻声道“我就在隔间的小屋里,有什么事儿,越大夫叫我。”
二十一章钱三娘
更新时间2010420 16:52:45 字数:2936
越娆知道前一段时间焦急上火,这会儿事情解决了心里的石头一放,便引起了大病,如今却是一身轻,越娆吃了药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早上听见外头有人说话,越娆起身穿着大衣裳,起了身,问道“谁在外面?”
槐花隔着窗口道“是三公子房里的陈小三,问越大夫您怎么样了。”
越娆抹了抹头发道“没有什么事儿了,谢谢你们公子,一会我去给你们公子施针。”
陈小三笑着道“您好了就好,那我走了。”
这时候越越进来,跑到越娆身边一把抱住越娆的腿,头埋在越娆腿上,不出来,越娆笑着抱起儿子,见儿子眼睛红红的,越娆笑着点了点儿子的鼻子道“怎么了儿子,小小男子汉还哭鼻子?”
越越擦了擦泪道“娘,我怕,我怕您丢下我。”
越娆流着泪,紧紧的抱着儿子,轻声道“不会的,儿子,娘不是丢下你不管的。娘要看着我儿子长大成人,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一个成功的人。”
越越擦了擦自家母亲的泪,哭着道“娘,他们说你要病死了,越越怕,越越不要和娘分开。”说着哭着趴在母亲身上哭。
越娆心里难受,轻叹道“儿子记住,娘会在以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槐花进来也摸了摸泪,道“越大夫,您一定长命百岁的,我给您正准备做了药汤,您吃了饭泡泡吧。”
越娆擦了擦泪,笑着道“看看我,这是怎么了,本来好好的。”说着抱着儿子道“儿子,走,我们吃早饭去。”
越娆吃了早饭,洗了个药浴,身子舒坦了不少,换了一身衣裳刚要带着药箱出门,越越上前抱着越娆的腿不松,不管越娆如何教导只是含着两炮眼泪不松手,越娆甚是无奈,也是知道儿子心中的恐慌,槐花笑着道“越大夫不如带着小公子去,三公子房里的小厮甚多,那里还照顾不过来了。”
越娆无奈的点了点儿子的鼻子笑道“真是个粘人精,走,到了可是不能捣乱,交代的规矩也要遵守。”
越越一听,立刻咧着嘴笑,紧紧的拉着越娆的手。路上越越心里极开心,唧唧咋咋说个不停,越娆心里也好受了许多,如今离合书已经拿到手,心事也搁下了一半,以后一心养儿子了。
越娆心里还是放不下心思,因赵昀不知道有个儿子,要是知道了夺走,自己就是哭死也无处说理,儿子是人家赵家的根。越娆心里打定了主意要走的远远的,如今陈家这棵大树是抱不牢了,这路上越娆心思转了一百多个圈。
到了陈三公子的院子,只见三公子面带着少年应有的意气风发,一步一步坚持不懈的练习走路,见了越娆来,心里甚是欢喜,笑着走过来道“越大夫,你怎么样了,身子可好?”
越娆心里感激笑着道“我病也好了,可能前些日子着凉了,我看公子身子倒是好多了,这几日便能不用旁人掺扶走路,看见大好了。”
陈平卿笑了笑,摸了摸越越的头,越越怯怯的看着三公子,眼睛里闪着不一样的光芒,越娆见了,只当是他怕见人,越越没有见过这样的陈平卿,以前见过一次却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这会儿见了却带着男人应有的气势,让一个小小的孩童带着些许的崇拜。
陈平卿笑着对越越道“小子,等叔叔好了,带你出去耍马,可好?”
越越听了这话眼睛一下闪烁着激动的光彩,却又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越娆,越娆笑着道“等三公子的病好了,我们也要走了,等越越长大了,娘请师父教你可好?”
陈平卿一听这话,脸色焦急道“我病好了,你要去那里?”
越娆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看着陈平卿道“等你的病好了,我自是要走的,那有吃喝在你家的道理。”
陈平卿急切道“那又何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府里那里能不管你,你只管住着,谁人也不能说什么。”
越娆摇了摇头笑着道“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亲戚,也不是你们家的仆人,住着于理不合,我想着开个药店。”
陈平卿一时没有急的不行,涨红着脸道“你要是想开药铺便在京城开便是,还住在我们府里,银钱也由我出,不用你作难。”
越娆只当是陈平卿想报恩,也没有多想,只笑这摇头道“我不准备在京城呆了,去个远处的地方,也好看看这大汉的江山呀。”
陈平卿听越娆要离开京城,也不顾什么了,急的脸红脖子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拉着越娆的衣袖不松手,越娆心里好笑,只当是小孩子的心态,笑着道“放心我治好你再走。
“这是干什么呢,拉拉扯扯的,只当旁人是瞎子。”越娆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红衣,脸上因妆画得太浓,实在不知道什么样子。
陈平卿冷冷的看着那女子道“你怎么来了,你爹已经退了亲了,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再说我要看病了,你走吧。”
越娆心里一听,知道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那女子冷笑道“看病快看到床上了吧。”
越娆一听这话,怒道“你怎么说话呢,会不会聊天呀。”
那女子见越娆说话毫不客气,气的拿起手上的鞭子就往越娆身上抽,越娆躲不及,紧紧的抱着儿子,只见陈平卿跳起来挡在自己身上,瞬间重重的摔在地上。
越娆回头一看,陈平卿下巴上被鞭子抽出一道血痕来,越娆吓得赶紧大叫道“来人呀,快来人呀。”
院子里的下人都跑了过来,惊恐道“公子,怎么了公子。”只见众人怒视着那女子,那红衣女子咬着下唇大声道“又不怨我,谁让他当来着。”
越娆心知今天是遇见个‘女土匪’说什么都是徒劳,当下忙使人把陈平卿扶起来,陈平卿脸色有些苍白,头上冒着虚汗,可见刚刚他用了浑身的力气跳起来。
那红衣女子站在院子里,带着倔强,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我说这是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