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扶着李德全的手,笑眯眯地道:“走,今个你们都别出宫了,去德妃那里用膳吧,哈哈哈。”说完一边笑一边领头走了。
而四阿哥的脸仍然是漆黑黑的,弘晖吓得小肩膀抖个不停。
我抱起弘晖,拍拍弘晖的小肩膀:“弘晖,走,用膳去,姑奶奶给你靠,看谁敢欺负你。”我反正也得罪四阿哥了,也不怕这一句半句的了。
众阿哥转身紧跟在康熙的身后,十三悄悄地蹭到我旁边,竖起大拇指:“云格玛,我老十三佩服你。”
十四走过来,推开十三道:“云格玛,没你这样的,骗人家小孩子叫姐姐。”
我一挑眉:“十四阿哥,没规矩,叫我姑姑!”说完转向十三:“叫姨娘。”
“噗,哈哈哈!”我话音刚落,十三和十四哥俩笑得更欢了。
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呢!
午膳期间,当然少不了被康熙拿来当笑话讲,我翻个白眼,还真是不厚道。
用完善后,康熙便领着众阿哥走了,临出门前:“皇妹,朕走了,你陪你孙儿弘晖玩一会吧,哈哈哈。”
我恨得牙痒痒。
男人们都走了,只剩下一屋子的女人和一个小男人。
德妃拿眼看着我,眼里都是笑意。
我耸耸肩,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不一会,弘晖困了,德妃忙然让宫女领着睡觉去了。
剩下的几个女人陪着德妃聊天,说说自家爷们,还有自己府里的趣事逗着德妃笑。
我注意到十四的侧福晋长得娇憨的样子,可爱但不骄纵,问过后才知道叫舒舒觉罗氏,我这才恍然大悟,这就是历史上那个据说很受十四宠的女人啊。不过看德妃的样子好像也挺喜欢她的。而十三的侧福晋是瓜尔佳氏,她见我倒是规规矩矩的,只是偶尔眼里透出一丝嫉妒。
我没在意,什么争风吃醋地事可别扯我身上,我可不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女人。
“娘娘,福晋,世子,世子……”众人正说得高兴呢,刚才陪着弘晖去睡觉的宫女突然连滚带爬的走进屋内。
德妃一见她这个样子,忙沉下脸问道:“怎么了?”
“世子,世子好像喘不过起来了”
“什么!”德妃霍地站起身,四福晋也惊呼道。
“快传太医,传太医,去把四贝勒也叫来,告诉皇上一声。”屋内顿时一片混乱,德妃倒是镇定,一项一项吩咐下去,门口早就有小太监跑出去了。
说完众人忙往弘晖的屋内跑去,我也忙跟上。
不一会,四阿哥领着太医就急匆匆地进了门。四福晋一见四阿哥,眼圈顿时红了,四阿哥拍拍四福晋的背安慰一下,然后就凑到床前,看了弘晖一眼,便朝太医喊道:“还不快过来,看看。”
太医忙走过来,挤进床前,手搭在弘晖的手腕上,表情很怪。好半天,才抬起头,扑通跪在四阿哥的面前:“敢问四贝勒,世子是不是前一阵掉入水中?”
“恩,怎么了?”
“世子风邪侵体,又因为平日身子弱,所以身体了积了病根,而今天又受到惊吓,所以一起爆发出来,怕是,怕是……”太医欲言又止道。
“还不快说!”德妃呵斥道。
太医看了一眼德妃,又看了一眼四阿哥,才一口气说道:“怕是不成了。”
我顿时傻了眼,不成了,怎么可能,刚才不是好好地!
惊吓?我的目光顿时落在四阿哥的脸上。他的脸色惨白,手攥得紧紧的,脸上闪过一丝自责。
德妃身形一晃,而四福晋直接及哭了出来:“我的晖儿!”
“皇上驾到!”不一会康熙也到了,我知道这是四阿哥的长子,没想到康熙也很重视。
“怎么样?”康熙刚进来劈头就问道。
太医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康熙大怒:“养你们什么用,还不在好好看看。”
太医无法,忙又上前,然后又说要请太医院的一些有名的太医都来看看,能不能商量一个方案。康熙点头,太医忙叫人去了。
而我站在人群后,挣扎不已,救还是不救,也许我能救他。我相信这个世上人的医术没有人能比得过师父了,我继承了师父的衣钵,所以我相信我也能救他。
可是一旦我救了他,就会进一步暴露自己了,走出皇宫就更加渺茫了。
救还是不救?
谁爱上了谁
一会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来到了永和宫,经过一番确诊,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等着康熙的宣判。
“来人啊……”康熙震怒,大手一挥……
“皇上,让云格玛看看吧!”我终于没有忍住,拦了康熙接下来的话。
康熙的手停在半空中,跪着的太医也仰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四阿哥紧盯着我的眼睛,好似在判定我说的是真假,而四福晋已经扑了过来,跪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声泪俱下:“公主,请您一定要救救弘晖,一定要救救弘晖啊!”
德妃也看向我:“云格玛,你……”
我淡淡一笑,转头看向康熙:“皇上,云格玛自小跟着一个游医生活了几年,学了点医术,而且云格玛的心疾也是那个游医治好的。”我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四阿哥:“就让云格玛一试吧。”
康熙没有说话,倒是四阿哥扑通跪在康熙面前磕了一个头道:“皇阿玛,就让云格玛试一下吧。”
我微微一笑,现在我倒是有些欣赏四阿哥了,理智果断,敢为他人不敢为。
康熙盯了我好一会儿:“云格玛,过会儿跟朕说说你怎么会的医术。”说完坐在了一旁。
我就知道会这样,康熙怎么不会怀疑我,我从小在外游荡的那些年,康熙都知道,而且还跑到了草原。只是他从来没正式的问过我这些。
只是弘晖,怎么说也是一条性命啊。
我跨过门栏,淡淡地下了命令:“内室除了四福晋,还请皇嫂和四爷先出去吧,还有所有的太医也请你们先出去。”
“什么?”刚才还蔫蔫的太医此时才活跃过来:“不知公主有什么良方啊?”
我轻蔑地一笑,扔下一句话转身走到弘晖的床头:“本公主不会抢你们的饭碗。”
屋内只剩下我和四福晋,其他人包括皇上都等在了外间。
我脱了外罩,只着中衣,上了床:“四福晋,您告诉外面的宫女准备一桶热水,要滚烫滚烫的,然后再准备一块白布,再请你亲自去太医院取一些人参来,最好是上百年的。”
四福晋不疑有他,忙出了门,而屋内只剩下我。
我这才拿出怀里的银针,拿出一根插在弘晖的离胸口一寸的地方,抽出时,果然黑了。
其实我就知道弘晖是中毒了,下毒的人也许就是四阿哥的后院呢。
我将那针放在鼻端闻了闻。真狠啊,竟然拿这种毒来害小孩子。这种毒叫做青稞草,听起来竟和粮食的名字一样,但是它是毒。青稞草的发作期在七天内,一旦发作,人喘不过起来,面容发紫就好像得了哮症一样。只是我今天身上没有拿任何解药,毒倒是一大堆。
我将银针一根根插在弘晖的紧要穴道上,然后抱起弘晖,将手放在弘晖的后心,内力源源不断地流入弘晖的体内,帮助我护住他的心脉。
半个时辰后,青稞草的毒被我逼到弘晖的左手腕,而弘晖的左手整个呈黑紫色。
我拿出柳叶刀,在弘晖的中指割了一个小口,黑紫色的血从小口流出。
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将弘晖放平,又侧头看了看门口。
然后低头咬破了我的手指,将鲜血滴在弘晖的口中,三滴不多不少。我百毒不侵,还多亏了师父,原本我根本不信会有什么百毒不侵,但是那段让我生不如死的日子,却是我怎么也忘不了的。
我每天要泡两回热水澡,每次的水里都是一些不知名的药,说不上是毒还是药。而且每天还要喝一些闻了都想吐的中药,记得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偷偷倒掉,被师父发现后,被强逼着喝了两碗。那个时候,我每天睡觉前都会哭一会儿。什么百毒不侵啊,真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受得了的。
再过了一会,四福晋才进来,看见弘晖的左手,吓得睁大眼睛,双手捂住嘴,掩住了马上脱口而出的尖叫。
我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而四福晋不一会就恢复了镇定,坐在弘晖身旁,虽然手在不断颤抖,但是眼里却透出坚强。即使脸色苍白如纸,却还冲我微笑。
我笑了,这是一个母亲的坚强。
不一会,弘晖的手不再黑了,血也恢复了正常,弘晖轻轻地哼了一声。
四福晋的眼里隐隐的闪着泪花,却隐忍着没有落下来。
“四福晋,让宫女将热水和白布,人参拿进来吧。”四福晋点点头,出了门,一会热水和白布,人参都拿了进来。
我抱起弘晖,将光光的他放在滚烫的热水里,昏迷着的弘晖感到些许不适,皱了皱眉头。随手将人参片放在弘晖的口中,然后我也跳进水中,示意四福晋出去。
接着我继续给弘晖输入内力,终于当弘晖的脸色由白转红,我切了弘晖的脉象,这才放了心。
弘晖终于没事了!
我跳出木桶,将弘晖也抱出了桶,然后将白布一圈一圈的缠在弘晖身上。最后抱他上来床,看着弘晖的呼吸正常了,我才笑了笑,可人却再也抵不住那种疲惫,我根本来不及脱下湿了的中衣,环着弘晖睡着了。
恍惚中,有人将我抱起,我自动自觉地向热源靠近,感觉身上被披了一件衣服,恍惚中,淡淡地温暖印在了我的额头。
当我醒了后,已经是两天后了。
看着乌兰眼圈红红的,我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师父曾警告过我,不允许我用内力救人,虽然我内力充沛,但是我从小就有心疾,过度用了内力,只会伤身。
“乌兰,我饿了!”我闭着眼睛说道。
乌兰没说话,只听见抽抽噎噎的声音,还有蹬蹬的脚步声。
我暗笑,这个丫头。
“云格玛,你醒了。”急迫地声音像天雷一样在耳边炸响。
我懒懒地睁开眼睛:“胤祥,你想吓死我啊!”
十三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也是红红的,我拍拍他的手:“我没事!”
十三没有说话,黑眸则是不错眼珠地盯着我好一会儿,终于弯下腰,将我搂进怀里,闷闷地说:“我不许你丢下我。”
见十三如此的表现,我心里暖暖的。
“知道了。”
“你吓死我了。”
“恩。”
“没有你,我会闯祸。”
“恩。”
“没有你,就没人护着我了。”
“恩。”
“云格玛,我喜欢你。”
“……”
“云格玛!”
“……”
“我是真的!”
“……”
窗外的斜阳照进屋内,落在了两个相拥的人身上,而屋外的一个少年,则是紧抿着嘴角,眼里透着不甘还有嫉妒。
光影交错间,谁又爱上了谁!
睡梦中的我即没有听见十三的那句喜欢,也没有注意到门外倔强的少年。
而云格玛公主的大名再次横扫京城。蒙古的公主啊,皇上的皇妹啊,竟然还会医术,将四贝勒家的弘晖世子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连太医院都没有办法。
而云格玛公主再次成了京城的热门话题,甚至有人开始讨论将来公主会花落谁家。
就在这时,京城的四贝勒府一阵忙乱,整个府里都在照顾弘晖世子。而下人们也在人人自危,因为四贝勒在清查给弘晖世子下毒之人。
相隔一墙的八贝勒府书房里,八阿哥站在一副画前,静静地看着画中的一个坐在树杈上调皮笑着的少女。渐渐地八阿哥的脸悄悄地爬上一抹红晕,那个调皮的不怀好意的吻,好似搅乱了他的心。
那个不属于皇宫,不属于朝堂,只属于江湖的少女,是那么的鲜活!
“八哥,你听说了吗,那个云格玛还真是有本事啊,救了弘晖。听四嫂说,就用了几根针,太厉害了,哎?八哥,你听没听我说话啊,八哥?”八阿哥的书房门打开,十阿哥走进来嘴里不停地说着最新的八卦。
而对着少女的那双从来都是淡定地双眸,此时才渐渐地由迷离变成淡定,恢复了正常,心上的迷离也收的一干二净。
八阿哥转过身,嘴角再次展开一个无数次露于众人面前的恰到好处的微笑:“十弟,怎么了,慢慢说。”
'衣服'亲?兄弟亲?
我无语的看着我眼前哭的淅沥哗啦的堂姐,九阿哥的侧福晋完颜梦露。
“姐,我什么事也没有,就是累了所以睡了几天而已,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别哭了。”我超级无奈地看着这个据说是探望我的堂姐。
堂姐擦擦眼泪,怯怯地看了我一眼:“你真没事了?”
我立刻撑起身体:“真的没事了。”
堂姐忙上前扶住我:“阿玛和额娘都担心地不行,可是又进不了宫,所以让我求爷带我进宫来看看。你没事就好了。”
我靠在堂姐的身上,软玉温香,难怪男人喜欢:“堂姐,你最近过的如何?我记得你府里的那个九福晋可不是个善茬。”
堂姐帮我拉拉被:“你别担心了,现在京城谁人不知,我是云格玛公主的姐姐,谁还敢欺负我。”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明面上是不敢,可是背地里就不知道了。”
我拉着堂姐的手说道,恩,我不信地又摸摸堂姐的手腕:“姐,你怀孕了?”
堂姐点点头,脸上透出喜色,可是更多的是忧愁。
我坐起身:“你怎么了,怀孕不是应该高兴吗?”
堂姐随声附和:“该高兴,该高兴。”
“姐,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九阿哥府里有人欺负你?”我拉着堂姐的手,猛地提高了声音。
堂姐看了我一眼,突然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一把扑进我的怀里:“枫璐,呜呜呜。”
我深呼吸一口气,不断地告诉我自己,这是我堂姐,我不能将她扔出去:“姐,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了,不说我怎么帮你?”
堂姐一听抬起头:“你要帮我?”
我点点头,看来堂姐今天进宫不是单单看我这么简单的了。其实我也不怪她,在婆家受了欺负,当然要回娘家找帮手了。可是嫁到皇家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阿玛和额娘估计就是知道了堂姐受了欺负也不敢找到九阿哥府上去。
我拿个枕头靠在身后,做好了长时间迎战的准备:“你说吧!”
其实也没多大事,堂姐是第一个嫁给九阿哥的福晋,虽然是侧的,但是也颇受宠爱。后来九福晋进了府后,九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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