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之前你的容貌被毁,因为朕以为你是朕的女儿,朕下令不许任何官员透露出去,你才能在皇宫里成长。”女皇提起这段往事,竟不知不觉坐了下来。
淳子芯顿时恍然大悟,她直接说起了她的推断:“直到发现,才把我逐出宫门,想放我一条生路。谁知,我又闯了回来。所以你才想除去我。”
“你说得没错。朕觉得你是朕的耻辱。”女皇说到这,情绪又激动起来,她又揪住淳子芯,狠狠地盯着她。
淳子芯仔细地寻找脑海中仅存的记忆,她只记得她的父妃早在八年前已经去世了,而且,她发现,这些闪过的信息竟没有她父妃的模样。“你还是很爱我的父妃。”淳子芯想了一下,又继续说:“你想拿七彩玉石去救我的父妃?”
“你都猜对了。就算他背叛我,我也要让他活过来,问他背叛我的理由。”女皇直接用手指捏住淳子芯的下巴,那鲜红色的指甲深深地抠进淳子芯的脸上。“那七彩玉石在哪?”
“很抱歉。七彩玉石,我也用去救我心爱的人了。”淳子芯觉得应该说实话了,她知道她盗去了女皇的希望。
“那你就等死吧!”女皇大发雷霆,重重地踹了淳子芯一脚,然后甩门而去。
淳子芯并无防备,口中顿时喷出一抹鲜血,似乎伤及内脏。
这时,花雪晨已经替那死囚易完容,他一进来,就看见倒在地上的淳子芯,他急忙跑过去,扶起她。“相公。”
“雪晨。”淳子芯忽然觉得那脚不疼了,她含着血和泪,开心地抱着花雪晨。
花雪晨打了个哑语,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抓紧时间给淳子芯梳了男人的发髻,脱下自己一件外套替她穿上。
一路上,畅通无阻,皆因花雪晨买通了那些人。花雪晨只是差人回府里去通知左木然,而自己则先带着淳子芯去了萧羽凡的医馆。
“这是,怎么回事?”萧羽凡见淳子芯靠在花雪晨身上,而且她身上还沾了点血迹。
“老二,快扶相公回房,相公受了伤。”
“羽凡。”淳子芯迷迷糊糊地听见萧羽凡的声音,她睁大眼睛看了一下,便晕了过去。
“淳子芯。”萧羽凡直接抱起淳子芯,往房里跑,他一边跑,还一边低下头看看怀里的人,眼里满是心痛。都是我的错,要不是鲁莽行事,也不会招来那么多的侍卫。
萧羽凡轻轻地把淳子芯安置在床上,然后替她治疗。直至深夜,淳子芯才苏醒,而屋里,只有即墨云跟她,这是花雪晨跟萧羽凡特意安排的。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坐在床边守候着她的即墨云,她开心地喊了一句久违的称呼:“墨鱼兄。”
“淳兄弟。”即墨云看见的,是他初识的淳子芯,一身男装。
“墨鱼兄,其实,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淳子芯拉住他宽厚的手,感觉一寸寸温暖正触进心头。
“什么。”即墨云温婉一笑,他期盼淳子芯能说喜欢他,他正欢喜地等待着。
“你能帮我盛点粥吗?我饿了。”淳子芯指了指离床十米处的桌子,然后揉着肚子说。
即墨云挑了下眉毛,显然有些失望,他便起身,打算去盛一碗小米粥。
即墨云还未踏出一步,便被淳子芯一把拉入怀里,软软地跌在床上。“我改变主意了,我想我不太喜欢喝粥,我觉得你更容易填饱肚子。”说罢,淳子芯便来了个大转身,直接压在即墨云身上,迅速把唇瓣贴在他嘴上。然后才说:“墨鱼兄,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第二十九章
貌似今天是我的死期,也好,三王爷去了,就少了很多斗争。我可以做我自己的淳子芯,带着阿一,阿二,阿三,尽情地闯荡天涯。
淳子芯一大早起来就在屋前空旷的一处草地上耍起太极,而有人看见她这般休闲,就一脸的怒气,但他深吸了一口气,换了张笑脸迎了上去。
“阿芯,有空吗?我有事找你。”
淳子芯原想说没空,但又不好意思说,只好点了下头,收起操。“什么事?说吧!”
“能陪我上山走走吗?听说这断云崖的风景很美,我想去看看。”说罢,左木灵立即摆出一副很向往的样子。
“这个……”淳子芯实在不想面对他,因为她总觉得这个木然让她很不自在。
“相公,去嘛。我会留你们的饭菜。”花雪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见淳子芯正在磨叽,便过去蹭了一下她的胳膊。
左木灵微微笑了一下,转过身,脸色立即冷了下来,他先行走在前头。淳子芯则被花雪晨推了出去,她哪里会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心思。木然无非是想提那晚的事,雪晨无非是想多个兄弟。
为什么悲催的总是我?
一个时辰之后,两个人终于登上了山,他们坐在悬崖边上,脚下飘着云,看太阳慢慢上升。淳子芯有些口渴,左木灵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里面有几颗酸梅,然后拿了一颗送入淳子芯口中,起初淳子芯还不好意思,但又拗不过左木灵,只好作罢,乖乖地张开嘴吃了下去。良久,左木灵确定一件事之后,他便站起来,绕到淳子芯身后,出掌攻击淳子芯,想将她推下。
可是那手还未触及淳子芯的背,就被一个黑衣的男人挡住了,那是影枫。
“淳子芯,小心。”影枫提醒了一句,淳子芯闻声才回过头来。她见到左木然正与影枫打斗,甚是惊讶,她从来不知道木然竟会武功。此时,她想去阻止两人,伤到哪一方都不是件好事,但身子却软趴趴的,用不上劲,她趴在悬崖边上,死死地把住,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命就丢了。
左木灵自幼习百家武术,了解各门各派的功夫,影枫师出何处,他一眼就看出来。几个回合下来,影枫有些挫败感。
左木灵可没有多少闲工夫陪影枫玩,淳子芯的地位保不住,他原来的复国计划就泡汤了,他现在要回去重新规划一个。而皇族的人,能杀一个是一个。今天,就是要用淳子芯的血来安抚他东陵国的亡灵。所以,他迅速靠近淳子芯,然后甩起脚,踢向淳子芯。
淳子芯本就没多少力气,很快就飞了出去。影枫跳起来,想抓住淳子芯,却不料也中了左木灵一掌,往同一个方向落了下去。
“呵……淳子雅身边的侍卫也不过如此。看来我的复国之日即日在望。”左木灵跑下山,在快要医馆时,扯下自己系发的缎带,把衣服也划破几处,然后看似很狼狈地跑进医馆。
正在吃饭的三个人,看见披头散发的左木灵一个人回来,都没心思咽饭了。
“木然,相公呢?”
左木灵哭腔着说:“我跟阿芯原在山上放松,谁知那大王爷身边的人追来,阿芯为了保护我,竟跟那人同归于尽,一起滚下山崖。”
“相公!”花雪晨听到这个消息,从凳子上跌了下来。即墨云见了,急忙扶他起来。“淳兄弟,她不会就这样去的,她不会那么狠心丢下我们。”
“老三,你说的对。相公福大命大,哪有那么容易就见阎王,我们去山下找找。”萧羽凡放下碗筷,也过去扶着花雪晨。
“对。我们去找找看。”花雪晨看了两个兄弟一眼,便拉着他们一同出了门。而左木灵则跟在他们后面,他要去确认,淳子芯有没有死。若是还活着,定会补上几刀,再来个毁尸灭迹。
、第三十章
调皮的阳光跳到影枫的眼皮上,不过一会儿,影枫便缓缓地睁开眼睛,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坐了起来。等他缓过神来,才发现周围竟没有淳子芯的身影。
“可恶,当刺客多年,竟被人暗算。”影枫站起来砍了一棵树,便决定去找淳子芯。这里四面都是山峰,或许她就在其中一个地方。
另一边,一间小竹屋里的庭院,燃起了炊烟。
一个女人正蹲在一个男人旁边,静静地看他煎药。仔细一看,那个女人正是淳子芯。
“你真的不记得你自己是谁了吗?”那个男人用扇子朝火炉那扇了几下,然后转头看向淳子芯。
淳子芯想了一下,但毫无思绪,朝博伦摇了摇头。
博伦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让她放宽心,来日方长,可以慢慢想。这时,药已经煲好,博伦用布包好砂锅的手柄,双手将它抬到厨房那边,拿了一只碗,倒下。
“不喝,很苦。”淳子芯看着那一碗黑不溜秋的东西,觉得这玩意肯定难以下咽。
“不苦的,你试试。”博伦浅浅一笑,吹了吹汤勺里的药,才往淳子芯嘴边凑。
这典型的笑里藏刀,那药肯定很苦。淳子芯看见那笑容,更恐惧那碗药了,闭紧双唇,别过头去。
“不苦的,你看。”说罢,博伦自己尝了一口,作为示范。
淳子芯见他没有痛苦的表情,打消了一丁点疑虑,但还是没有想要喝它的意思。
“若是苦,我就喝光那药。”博伦拍着胸脯向淳子芯保证着。
而淳子芯却调头就走。“你爱喝你就喝光它吧!反正我不跟你争。”
你当我傻么?虽然我是撞了脑子,但绝对没撞傻。
“哎,姑娘。”博伦小心翼翼地看着那碗药,小跑追着淳子芯,但没有注意脚下凹凸不平的地面,不小心摔了一跤,药也撒了,人也摔了。
淳子芯愧疚地转过身,快速扶起博伦。“你没事吧?”
“没事。姑娘,你要喝药,才能治好你的伤。这四面环山的,找个郎中也难,只能采点草药。”博伦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淳子芯听后,便走过去,倒了一碗药,捏住鼻子,一饮而下。
博伦微微一笑,早知道这姑娘受这招,他早该用了。
这点苦肉计,老娘我还会看不出吗?也罢,这孩子也是为我好。淳子芯喝药之际,用眼角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比她小一两岁的男娃,白皙的肌肤,黑发如墨,但却有夹杂着一缕雪白,精致的五官,最诱人的是那薄薄的红唇。这样的美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山野之地?
“可以吃中饭了。”一个三十二、三的男人在屋里叫喊,博伦便应声,然后拉着淳子芯进屋去了。
这个老男人,几乎不笑,虽然只是跟他相处了一天,但真没有见到他的笑容。听博伦说,他爹叫昔缘。更坑爹的是,他虽然是三十多岁,却有张双十出头的脸,而且看上去,比他儿子还美上十倍。
淳子芯扒着饭,一边盯着那个老男人。恰好,昔缘也注意到她炙热的目光,所以他也直直地看向淳子芯,淳子芯则立马转移视线,继续扒饭。
“姑娘,你若不嫌弃,那我就叫你小玉吧?”博伦见淳子芯光是低头吃饭,他夹了一块鱼肉递到淳子芯碗里。
“行。反正我没名字。”淳子芯想了想,觉得叫什么也无所谓。她真的想不起自己是谁。
------题外话------
求收…。0。0…。
、第三十一章
“吃我家的用我家的,就给我去干活。”说罢,昔缘便扔了一把斧头在地上,斧头着地的哐当声顿时把淳子芯从睡梦中惊醒。
她擦了擦嘴角的涎水,心不甘情不愿地提起那斧头,朝屋外走去。这个天杀的男人,难道看不出我是个美丽的女人吗?一点怜香惜玉也不懂。
“这是你们的干粮。”昔缘又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扔给博伦用手绢包好的两只烧饼。
博伦看了一眼,立马朝他喊起来。“老爹,这也太少了吧?我怕小玉塞牙也不够。”
听了这话之后,淳子芯不禁地点点头,博伦,你真是太了解我了,就这两破烧饼,打牙祭还真不够。而昔缘又进屋拿了两个烧饼,塞到博伦手里。“整张嘴塞住也没问题。”说罢,昔缘又背着鱼篓走了。
博伦把斧头扔给淳子芯,绑柴的麻绳则套在淳子芯身上,然后悠闲地走在前头。
“我说,你是不是跟你爹一样不懂得怜香惜玉。”淳子芯气急败坏,她还真没见过那么没风度的男人。
“小玉姐,你到底是不是女尊国的人啊?怜香惜玉这词只能是用在男人身上。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所以,我就让你风度一下。”博伦转过身,当着淳子芯啃了一口烧饼,他不是只啃一张,是四张一起啃,然后继续走着。
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女尊国的人?我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我。淳子芯抬头之际,正见着自己的午餐被人侵略着,立马追了上去。“好你个臭小子,啃老娘的烧饼。”
博伦见状,将那四块烧饼收入怀里,直奔山上。而淳子芯则双手持着斧头,往山上追去。
所以,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已经到达山腰。
博伦微笑着,他只是想用这个方法引淳子芯跑快点,这样他们今天的收获就会多一点,三四天都够柴薪用。“想不到,你还挺能跑的。”他背靠着一棵大树,大口大口地喘气,而淳子芯来个双斧出击,砍在博伦双肩之上,头颅两旁。这一举动,吓得他目瞪口呆,一身冷汗。
“敢吃老娘的东西,这就是下场。”淳子芯趁他身体发软之际,伸手探进他的怀里,想要抢取烧饼。手绢是摸到了,而且还手指还触碰到了一处隆起之地。她想不到,博伦只穿了一件衣服。
而这一触碰,让博伦不禁嗯呀了一声。听得淳子芯心里发酥。这男人,叫起来,真骚,不过我喜欢。
淳子芯这一摸,竟停不下手,还在博伦身上四处游离。博伦的脸顿时绯红,他一把推开淳子芯,逃离这棵树,然后拔出斧头,扔向淳子芯。“砍柴去。”自己也拔出另一个斧头,走到离淳子芯较远的地方去砍柴。
淳子芯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骂了自己一句“下流”,便低着头默默地干活。我肯定是上辈子没见过男人,才会这样猴急。
连吃午饭,博伦也要避开淳子芯一米远,男女授受不亲,特别是他这种未出阁的男子,更要守住清白。
这样淳子芯内心更加愧疚,淳子芯悄悄地挪动着屁股,一步一步地凑近博伦,而博伦见了,也急忙挪着屁股,拼命地扫地。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离淳子芯的距离有两米之远。
“博伦!”淳子芯受不了了,直接冲了过去,按倒博伦。博伦受到惊吓,拼命挣扎,“小玉,你冷静点,我可不想被你摧残。”
、第三十二章
“你又不是什么绝色美男,我哪有理由摧残你呢?刚才是我失态,抱歉,吓到你了。希望你忘了刚才的事,一切如新。行吗?”淳子芯站了起来,伸出手,打算与他握手言好。
“我才没介意那事,更何况,我也看不上你。”博伦虽说如此,但心里还是有点怕淳子芯,看着淳子芯那僵在空中的手,犹豫着要不要伸手过去。
淳子芯见状,便缩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