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淳子芯则向萧羽凡打了个眼色,故意扯扯嗓子,说道:“还不快点叫声爹。”
萧羽凡尴尬地干笑了两声,然后朝昔缘行了个礼,“爹。”
花雪晨和即墨云相视一下,纷纷向前跟着行礼,都叫了一声爹。
昔缘甚是满意,他想不到自己的女儿过得这么好,妻妾成群,相处融洽,而且个个都是倾国倾城之色。
引见完自己的亲爹,当然不能忘记自己的四夫人——博伦。淳子芯牵起博伦的手,向花雪晨他们介绍道:“这是我的新夫人,叫博伦,你们四个以后要好好相处。”
博伦见了他们,也忍不住惊讶一番,他们三个的容貌简直可以跟自己的义父媲美了。楞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叫道:“哥哥好。”
“博伦,以后不用客气,叫名字或者老大、老二、老三就行。”即墨云温婉一笑,过去牵起博伦的手,以示友好。
这时,影枫夺门而入,花雪晨和萧羽凡二人立即摆好架势,准备和影枫大打一场。而影枫却没有这个意思,他知道自己杀气太重,所以把剑收好,淡淡地说道:“你还有一位新夫人,没有介绍。”
淳子芯无奈地朝影枫笑了一下,转过身朝花雪晨他们说道:“他,也是我的新夫人,只是未过门。我觉得,还是先让墨鱼兄过门。”说罢,淳子芯走过去揽住即墨云的腰,然后温柔地笑了一下。
即墨云则微微地点了点头,心里不断渗出一丝丝甜蜜。
、第三十七章
风轻拂过,树影婆娑,月儿高挂,带有一丝寂寞。而淳子芯则躺在一片草海里隐没在星星点点的光辉之间,静静地想,想起关于左木然的一切。
第一次遇见他,他正被人欺负,自己好心出手帮他教训那个恶女人,他竟然求情;第二次见他,他出现在青楼,想不到他为了自己的儿子甘愿再次被骗。而自己,也曾受过他的恩惠——瞎了眼的时候。如果没有左木然这个傻瓜陪伴着我,我可能永远沉浸在黑暗之中,不能自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伤害了他。明知道他喜欢自己,却硬要推开他,避开他,而且让他一次又一次目睹自己跟别的男人恩爱。而且,那次醉酒,我还玷污了他,玷污之后,我竟然还不能给他一个承诺。我真是太残忍了!事我毁了木然一生的幸福,他恨我是应该的。也许,我的死,才能让他心里舒畅一些些。他的离开,也许是一件好事。
淳子芯这几天回来,没有见到左木然,心里多了几分感伤。
不对。木然不会武功!
淳子芯突然想到左木然跟影枫的打斗的场面,立即从草地上坐起来。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然后大呼:“我怎么这么笨呢?那个人绝对不是木然,木然那么善良,又钟情于我,怎么可能会伤害我?”
“淳兄弟,你在这瞎叫什么呢?”即墨云用手中的白羽折扇撩起树枝,然后走近淳子芯,他只要一见到淳子芯,脸上的笑容就会多几分甜蜜。
“我在生气!都这份上了,怎么还叫我淳兄弟?”淳子芯嘟了嘟嘴,一把拉下即墨云,即墨云则顺势躺在淳子芯的怀里,笑如春风。
“那我该叫什么呢?”
淳子芯看着这个如仙人般的男人,顿时挪不开眼,而且,连魂魄都不知飞哪去了,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种眼神,像是要把即墨云深深地揉进她的怀里,她的骨子里。
即墨云打开扇子,遮住自己的半边脸,只露出自己一双迷人的丹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淳子芯。又问了一句:“那我该叫你什么?要是你说不出来,我可就依然叫你淳兄弟了。”
“叫我相公。”淳子芯用手挪开那碍眼的扇子,迅速地吻了下去,深深地含住即墨云的舌尖。
原本应是情到浓时,可惜树后又来了个人。“咳咳。”
二人闻声,急忙恢复姿态,看向那树后。
“爹正在找你,说是有要事商量。”说罢,一袭银色在树木之间消失了。
淳子芯愣了一下,虽然知道要马上赶过去那边,但她还是想继续方才的动作。“我亲爱的三夫人,再来一次!”
“哎!正事要紧!”即墨云见状,立即用扇子挡住淳子芯的嘴,然后从淳子芯怀里起来,甩了一下青丝,便径直走了。
哎,真扫兴。老爹啊!你什么时候不挑,偏偏在你宝贝女儿干正事的时候来找我。无比郁闷。
淳子芯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拍去身上的泥土杂草,尾随在即墨云的身后。她知道,这次的事,是她爹的日思夜想也想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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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可能要暂停一天…有事…要比赛…
、第三十八章
屋里烛光摇曳,每个人的气息都无比急促,特别是昔缘的,这不仅仅是因为年纪大的关系,更因为他知道女皇要杀害亲骨肉的消息,这让他想立刻飞到女皇面前澄清事实,还自己和女儿一个清白。
沉寂良久,昔缘开始叹了一口气,“芯儿,为父明天就还你一个公道。”然后转过头看向花雪晨,“雪儿,就依你的方法去做吧!除了我们三个人,其他人都留在这里。夜深了,大家都回去早点休息!”
“爹,要我去准备点药物以防不时之需吗?”萧羽凡见众人散去,他绕到昔缘身边,提出了这个意见。萧羽凡除了是为了淳子芯他们的安全,还有一点点小私心,之前得罪了昔缘这个岳父这次当然要好好修补自己在昔缘心目中的形象。
“甚好。羽儿聪明。”昔缘微微一笑,然后回屋休息去了,而萧羽凡则转过身,立即浮出了一个笑脸,还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次日清晨,淳子芯、昔缘和花雪晨三个人便上路了,这里赶到舞千城那要两个时辰,那个时候皇上已经上完早朝,通常都会去翩园那边赏花休息,这正好是个机会。
皇宫禁地岂是如此容易进去,花雪晨早就想好了,他将那父女二人乔装打扮成小侍卫,然后大摇大摆地拿着自己亲爹的令牌,就这样蒙混过去。
“皇上,花雪晨求见。”
女皇原是很有兴致的,但一听到花雪晨这个名字,脸就拉下了一半,她压根儿就不想理,所以只是在玩自己手中那只又白又胖的小猫,跪在地上的女官见了,便自行告退,回去禀告花雪晨。
“怎么样?”花雪晨见那女官来了,心里有些着急,他清楚,女皇的性子多数都不会见自己的。
“花大公子,你还是回去吧!皇上不见。”
“你再去试一下好吗?就说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家王爷还没有死,若是女皇想知道她的行踪……”
“什么,三王爷还没有死?”女官对此甚是惊讶,还未等花雪晨说完,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去见女皇。
“皇上,花雪晨说他知道三王爷的行踪,三王爷他……他,还尚在人间。”女官来不及喘气,正急于把这事告诉女皇。
女皇听后,大发雷霆,一掌狠狠地拍在石桌上,石桌顿时碎成了两半。
“喵!”这时,女皇手里的小猫挣脱了怀抱,头也不回地朝另一个方向走了,女皇身后那些伺候的人也跟着那只猫离去,而方才的女官则又回去通知花雪晨到翩园拜见皇上。
花雪晨他们疾步而来,远远地就见到女皇一个人在翩园的背影,光是背影,也看出她的威严。
“月。”
听到这熟悉的呼唤,女皇脸上的怒气尽消,换了一丝疑惑,她太想认证这声音是不是昔缘的,于是马上回头看向前方。
昔缘摘下侍卫的帽子,散出那长长的秀发,微笑着站在女皇的面前。
“缘!”女皇脸上不禁露出喜悦之色,她跑过来,将昔缘深深拥入怀里,想要获得真实感,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你真的是缘吗?”
“是,我是,我是你深爱的缘。”昔缘也将女皇深深埋进自己的胸膛里,他太久太久没有好好抱过她了。
突然,女皇看到了后面的淳子芯,怒火又极力上升,“说,你为什么背叛我?生下这个野种。”女皇将指甲嵌入昔缘的两肩,扎得他生疼生疼。
昔缘一脸忧伤地看着女皇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难道你对我的爱是假的?”
这一问让女皇陷入了沉思,她低下头,回忆八年前的事。
、第三十九章
八年前,昔缘是自己最宠爱的熹妃,朕是真心爱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想不到,他竟然趁朕去梅妃那看大皇女的时候跟朕寝宫里的女官同睡在一张床上,一气之下朕下了命令,赐死熹妃。可在梅妃执行此事之时,朕已经后悔莫及,唯有把所有的爱投注在自己跟熹妃的骨肉上,想不到,自己疼爱多年的三皇女竟是个野种!这叫朕如何能下得了这口气?
女皇回忆到这,眼神又显得十分凶狠,她从发髻上拔下一根凤钗,朝淳子芯胸口刺来。
娘啊!这什么社会,怎么这么多人喜欢袭击本人的胸?赶紧闪!淳子芯见势,赶紧往后挪了几步。
昔缘见状,连忙挡在淳子芯面前,女皇见状,急忙收手,十分气愤地看着昔缘,“如果你想回来继续做你的熹妃,那么你跟别的女人的野种,就得死。”
“你就这么想将你的亲骨肉置于死地吗?”昔缘夺过女皇手中的凤钗,随手一扔,便抛到翩园的小湖里去了。然后,他又反抓女皇的手,紧紧地握着,那样子像是要捏碎女皇的手,“月,请你认真的听我说。”
女皇被昔缘这认真的神态的怔住了,站在原地,凝视着他。
“芯儿的确是你的亲生女儿,而且当年我也没有背叛你。我只是遭人陷害而已。”昔缘停了下,用更恳求相信的目光看着女皇,然后继续说道:“那时,梅妃来报,说是大皇女病了,让你过去瞧瞧,而我则一个人在宫里等你,这时,突然你宫里的女官送来翡翠绿豆糕,说是你特意让御膳房做的,让我尝尝,我吃了之后便不省人事。等我醒过来,就已经是看到自己跟你宫里的女官吉福同睡一张床,而你,也正好撞见这种场面。”
女皇听后,陷入了沉思,细想几番,记忆之中自己也曾见到梅妃宫里的人跟吉福来往,难道真如熹妃所说?但梅妃几个月前说过,淳子芯并非朕之亲女,是吉福的孽种。
淳子芯见女皇心存疑虑,拔下自己挽发的发簪,从地上捡起还盛着一些水的水壶,将它递给花雪晨,然后猛地朝自己的手指上刺去,然后将指腹上的鲜红滴入清水之中,接着,她壮着胆子,趁女皇沉思之际,也刺向女皇,抓住女皇的手指紧紧一挤,一滴血迅速向下滴落,花雪晨见势,使了十足的功夫,用水壶接住那滴血液。
“你为什么不早说,这样我们就不用这样分离八年,芯儿也不用受这么多的苦。”女皇见自己的那滴血液与淳子芯的融为一体,立即明白了撒谎之人是梅妃。她甚是心疼地看向昔缘,然后将他抱住。
“现在团圆就好,所幸,当年,吉福救了我。她也是被梅妃所逼,无奈要犯下这事,望皇上不要怪罪于她。”昔缘拉过淳子芯的手,一家三口紧紧拥抱在一起。
“朕会下令好好安葬她。”女皇整理下自己的容妆,然后命人去收拾熹妃旧时的寝宫,而自己则带着昔缘他们去梅妃那找她算这笔陈年旧账。
淳子芯心中暗暗窃喜,她知道,这梅妃是大皇女的父妃,梅妃一失势,淳子雅必受牵连。
、第四十章
“羽儿。”
这是一个惯例,每个月萧羽凡都要替府里的人做个身体检查,他取出靠枕,正想替博伦把脉,就听见门外有个不速之客在那里喊他的名字,这让他心里多了几分厌恶,他停下手中的东西十分不满地直起身子,面向门外。
“羽儿,嫁给我吧!淳子芯已经死了,你一个人多寂寞啊!”淳子雅今日穿着黄色的镶着金丝白玉的太子服,听说那是在淳子芯被处斩的那一天女皇御赐的,虽然还未正式册封淳子雅,但意思已经很明显。所以,淳子雅得了这金衣玉裳,便天天穿在身上,到处招摇,谁让她是舞千城所剩的皇女。
“滚!”萧羽凡没有正眼看这个人,而且说话的语气透露着冷峻。
淳子雅以为淳子芯已经死了,心情大好,就算萧羽凡这样对她这个未来的女皇说话,她也没有丝毫的怒气。当上了女皇,这天下还不都是她的,包括眼前的这个男人,只不过她现在就想得到罢了。“人都死了,还要什么好留恋的,更何况,你已经是嫁过人的,要想再嫁,恐怕很难。难得本王不介意你的身子,而且对你的情意未曾改变,你又何苦拒本王于千里之外,你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不好好把握,你就只能孤独终身。”说罢,淳子雅上前几步,非礼起萧羽凡来。
萧羽凡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达到最大值,他猛地甩开淳子雅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脏手,又朝她的腹部送了一掌。
淳子雅早有预料,萧羽凡是从她府里出去的人,自然明白他的招数,所以轻轻一退,便避开那掌力。
“你根本不配爱我,你只是想得到我。”萧羽凡顾忌博伦还在这里,并未再出手与淳子雅搏战。
淳子雅原想纠缠,此时,影枫像一支箭“嗖”地一下闪了进来,站在淳子雅旁边,“王爷,三王爷还没有死,而且已经进宫见了女皇。”
“什么?”淳子雅转头看影枫时,瞄见了萧羽凡脸上的一抹笑容。“看来事情是真的了。”
淳子雅接到这个消息,便迅速走了,临走之前,还夸下海口,说是要拿淳子芯的项上人头来做她跟萧羽凡成亲的新婚贺礼。跟在后头的影枫则回头朝萧羽凡打了个眼色,萧羽凡收到后,也跟他点了点头。
在梅妃的宫殿里,一群人正跪在地上,不敢乱动,生怕女皇怪罪,他们知道,女皇如今在气头上,而且是十分愤怒,不然梅妃也不用跪在地上。
“好你个梅妃,竟敢欺瞒朕。”女皇坐在大殿的上座,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底下的人更加不敢喘气。
梅妃到了这个节骨眼,也只能是死活不承认,继续黑白颠倒,这样或许能博得一线生机。“皇上,臣妾也不知道啊,臣妾也只是听一些宫人们说的,才以为三皇女并未皇上的亲骨肉。如今真相大白,真是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朕一直以为你品性纯良,想不到你做错事还不肯承认,朕真是看错你了。”女皇原有一丝心软,毕竟是十几年的夫妻,但一看到昔缘的脸,她的心又狠了下来。“来人啊,宣熹妃进殿。”
接到命令,跪在地上的一名女官便起身朝殿外走去。而梅妃听见“熹妃”二字,便有些慌乱,险些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