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仙度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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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仙度拉-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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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吃东西的时候怎能受到惊吓呢?尤其是正在做贼心虚地吃东西的时候。
于是,我很光荣的被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我咳得根本上不来气,只能弯下腰去捶胸,突然间感到背上多了只温厚的手掌轻轻拍着,我抬起咳出眼泪的双眼看向那只手的主人,不看还好,这一看,悔得我恨不得直接咳昏过去,这个男人,简直是艺术啊艺术!!
“好点了吗?”充满男性魅力的声音低低传来。
他的气场强大,急速膨胀的存在感侵占了我可以思考的所有空间,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尴尬的场面,只能缓缓抬起身来,泪眼婆娑满面潮红的看着他优雅的下巴,微微上翘的薄唇,俊挺的鼻梁,那双仿佛洞察一切的狭长双眼,整齐浓密的眉毛,宽宽的额头和利落清爽的短发。
“我其实只是想知道这个橙子是不是很甜,看你不停地在吃……”大概是见我半天不说话并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有些不自在地说了这一句。
“恩,甜,很甜,超甜,呵呵。”我说完正要离开,他的声音重又低低响起,带着笑意侃侃:“那么喜欢吃还不买点回去……”
如果是个大腹便便的秃头,我肯定会说:“要你管!!”
但他不是啊,他是相比陆涛仍旧出挑的帅哥啊,我只得抱以好涵养的微笑,边咳边说:“不用了……”
在他的目送下,我以能达到的极限速度离开了案发现场。
一整夜,我辗转反侧。
因为闭上眼睛仍旧冲我微笑着的自己的遗像,因为四年后与陆涛戏剧般的重逢,因为我反复搜寻了两遍谢斯琪的所有遗物,发现所有现金加起来不足100块钱。
如果我继续谢斯琪的工作状态——大学刚毕业,在一个小公司实习,每月工资700块——我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这个与我毫无关联的家的。而现下我能够想到的唯一可行的赚钱方式是拉琴——托小提琴的福,让我想起了陆涛。大四那年,为了毕业后也能步他后尘考入中央交响乐团,我每天练足8小时的琴,不到半年掉了15斤肉。现在想来,这该是多大的毅力和动力,而我大概再也不会为爱这般执着和付出了。
第二天,我顶着双熊猫眼十分不情愿地走进佳成的格子间,因为我太需要用这个月的工资来买一把小提琴糊口了。
佳成的主要业务是代理办公耗材,兼维修电脑等数码电子产品。斯琪在这里实习销售员,工作任务是给各类公司打骚扰电话;“您好,打扰您一分钟的时间,请问贵公司近期对办公耗材有什么需求吗?”一天电话下来,听到的回复都是那一尘不变的“没有”。好在只要再坚持2天,就可以发下这个月的工资了。
“妈,这个周末我想去趟香港,Catherine的店里又到了一批新款,你有什么要带的吗?”晚饭时子孑说起去香港,就如同逛家门口的超市一样随便。
刘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周子孓:“子孓去吗?”
她们姐俩,子孑是姐姐,眉间有颗黑痣,子孓是妹妹,眼皮一双一单。只要记住这两个特点,其实很好分辨。
“不去,周末和笑宇约好了一起打高尔夫。”子孓面带桃花,满脸期待。
“恩,把功课做足了,好日子还在后面。”刘丽沉声说道。
“你们都没有要带的?那我不管你们了。”
“斯琪,你有什么想要子孑带的吗?”一直默不做声的谢恩泯突然开口了。
所有人的目光“咻”的聚焦在正埋头扒饭的我身上。
“没有,爸。”
我的话音还未落定,周子孑猛得起身,带得饭桌和她身后的椅子吱嘎作响。一阵风似的从我身后走过,不经意间狠狠撞了我一下。
“你看这孩子……”刘丽悻悻地开口了,不知在说子孑还是在说我。
谢恩泯开始咳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怎么搞的?最近咳这么厉害?上楼歇着去吧,改天我陪你去趟医院。”刘丽起身,作势拍了拍他的后背。
“不碍事的,老毛病了……”他说完缓缓起身离开餐桌。这个家里也只有我,才会把他当成已然病入膏肓的人:“爸……”我欲言又止:“注意身体……”
他上楼前转头看了看我,轻声说道:“知道了,放心吧。”
“王妈今天回家带孙子了,你把碗筷收拾了。子孓你和我来,我有事跟你说。”刘丽和我交代完示意周子孓同她上楼。
“什么事啊妈?”
“邹笑宇有没有和你说过……”刘丽回头看了我一眼,脱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拉起周子孓的手往楼上走去。
看着满桌的碗筷,我足足做了十次深呼吸——淡定,在我还没有能力脱离这个家之前,一定要保持淡定。
两天后,出纳吴姐把我叫进财务室,递给我6张破旧的100块。
“不是700吗?”我来回点了两遍,确定少了张100。
“这个月你有两天病假,扣了100。”
《劳动法》在这个时候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我张了张嘴,义正辞严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有什么好去争辩的呢,一切顺利的话,明天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圣诞刚过,临近新年,整座城市如同一杯热朱古力,处处浓情蜜意,温馨无比,仿佛美好的童话世界。衣着土气的我跟这样好的气氛十分不搭调。在一家门脸极小的琴行里,我与老板娘讨价还价半天,终于买了把音质还算凑活的小提琴。拿出白天在电脑上抄下的一大串地址,拎着一把价值全部家当的小提琴,开始找工作。
柏瑞琴行位于SJ百货广场的顶层,销售各类中高档乐器,另有十几间小教室用于器乐培训。培训部经理在听过我的自我介绍后淡淡地说:“你演奏一首我听听吧。”
拿出琴来,调准琴弦,一曲《流浪者之歌》很好的演绎出了如今我的生活状态。
“下周来上班吧。”
我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琴技,但初次面试便能如此顺利地找到工作仍是我意料之外的:“太好了!谢谢您!谢谢您!!”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牢牢的握住了培训经理的手。
他的表情有些纠结,很不自然的抽出了被我紧握的右手了推了推眼镜,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从柏瑞出来,我来到了与SJ百货仅有一街之隔的SJ白金五星酒店。比起带学生,在酒店大堂演奏虽然辛苦些,但收入可以好很多。大堂经理在听了我的来意后并不排斥,依旧是那句:“你演奏一首我听听吧。”
还是《流浪者之歌》,效果却因酒店大堂举架高、混响重,显得更为醇厚悠远。
“后天来上班吧。”
Y‘E‘S!——中乐透,也不过我此时的心情。
“我的琴能放在这吗,每天来回带很不方便。”我实在不想因蚊子姐俩看见我的琴而惹上麻烦。
“可以,你一会去找李经理领把柜子钥匙,再领一套演出服。”
“好的,谢谢您。”我点头如捣蒜。至少,人生重新来过的这个开始已让我十分满意了。
办完手续,将从酒店大堂离开的时候,我的余光瞄到大堂咖啡厅里一个熟悉的背影;远远看去很像、很像、很像一个我曾经见过的人,费了点劲,终究没能想出那人是谁,在哪见过。

新年

辞掉了佳成的工作,一心打工挣钱的我,根本不知道最近家里在折腾些什么。
12月31号,当我结束酒店打工回到家时,才隐隐发觉到异常。
我进家门从来不走位于2层的正门,而是从半地下的车库边的小门直接回我的房间。而今晚,车库边停满了各类高档轿车,把我的小门挡个结实。
实在是很无奈。硬着头皮上到2楼,刚要按门铃,发现大门虚掩着并没有关。皱眉推开门,屋里竟是漆黑一片,而就在我伸手摸索着开灯的时候,水晶吊灯“刷”地亮个通透。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直觉想要转身离开,却显然为时已晚。
我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这个错误的场合——在场所有脸戴面具身着礼服的男男女女们正在向我行着注目礼,我冷静的扫他们了一圈,想,太不公平了,我看不见他们的脸,他们却将我看个清楚明白。
直觉里很想说一声对不起,走错了,你们继续。转念一想,这是我的家,对着不相干的人,为什么我要离开?
大摇大摆的穿过人群走向楼梯,下了一层回到我的房间。“啪”的一声用力带上门,结束了这首插曲。
几分钟后,楼上大厅的音乐声渐渐响起。看来今晚想睡个好觉都是奢望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似乎已经睡着但又没睡踏实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我翻了个身,实在懒得去理。
敲门声还在响。
我拖起被子,蒙住了整张脸。
敲门声还在响。
恨意顿时让我清醒,我翻身下床,猛地开门大骂:“你丫脑子进水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抽抽!!”
还没骂完我就后悔了,因为当我打开门的一瞬,发现这个人的影子完全罩在我的身上还高出许多,要真打起来,我实在没有胜算。
“哈哈哈哈……”我把头仰了近45度,终于对上一张夸张大笑的脸,洁白整齐的牙齿在我头顶上方震动。
“你是谁?”我警觉的问,却发现自己问的多余。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斯琪!还不快跟他道歉!邹笑添是我妈请来的客人,你竟然这样骂他,脸都给你丢尽了!!”
这才发现他身后还有一只大蚊子正指着我做羞恼状。我撇了她一眼就要关门,却被这个大高个紧紧挡住了门框:“我听子孑说你是她的妹妹,今天大家一起守岁迎新年,你怎么自己在房间里呆着呢?出来一起玩多好!!”
我冷眼看着这个操着蹩脚中文的健硕男孩一脸欠揍的表情,厌恶地说道:“谢谢关心,我更喜欢一个人睡觉迎新年。”说完我开始掰他抓着门框的手,想使劲把门带上,却不知怎的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拖着我就往楼上走去。
“走吧走吧,一起玩一起玩。”他像猫捉耗子一样拎着我上楼,我根本连脚都没有落到地面。
“你这个疯子,你放手!放手!!”我穿着睡衣披头散发,他居然要这样将我丢进客厅。来不及多想,我低下头,对着他拎着我的手狠狠咬下一口。
“啊!”他吃痛喊出了声。
这一喊,简直更快地将我暴露人前。
刘丽两步上前,啪得甩了我一个耳光,耳朵嗡嗡作响,似乎听见那个大高个在说不关她的事,刘丽在说这个孩子太没教养早就该好好教教,子孑说啊笑添哥哥你怎么流血了疼不疼,还有什么什么的,都是嗡嗡的响。
我缓缓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甜腥,抬头茫然看去,对上的竟是那双眼睛。
“很甜吗?”
他曾经这样问我,带着调侃的笑意好奇地看着我,给我拍着后背。
而在我狼狈不堪的此时此刻,他怎么会在这,怎么会用这一双冷冽无情的眼睛看着我。
不过,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轻笑着转过身,失魂落魄地走下楼,如果再飘逸一点,我一定像极了黑发及腰一身惨白的女鬼。
大高个卷舌的中文在身后传来:“真的不关她的事刘阿姨,是我不好。”
刘丽冰冷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让她自己反省去,大家接着玩接着玩。”
狠狠关上门,咽下打湿眼角的泪。叶文裴,只是一群与你不相干的人罢了,何须介意。
第二天虽是法定假日,但我白天的工作照旧。中午,培训经理递给我张门票,说是SJ集团冠名赞助的新年音乐会,作为员工福利发给大家,让我晚上有时间去看,临走前还不忘提醒我着正装。
我接了票谢过他,看了看票面上几个再熟悉不过的大字:“中央交响乐团”。老东家了,场还是要捧的。至于今晚的首席是谁,陆涛会不会参演,对我而言反倒兴趣寥寥。
下班回家换上谢斯琪那套类似工作服的黑西装,顾不上吃晚饭,在萧瑟寒风中匆匆赶往音乐厅。来得有些早,现在还没开始入场,门口聚了些和我一样早到的人,大概都是SJ集团相熟的同事,嘻嘻哈哈很是热闹。我形只影单地杵在刺骨北风中,下意识地跺脚搓手,想着那些在乐团演出的日子,想起这个时间的后台,我总是笑靥明媚地凑到正在闭目养神的陆涛身边,用手扒开他的眼皮问:“怎么样,我的妆还可以吧!”而他的回答永远是那句:“丑死了。”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愿意相信,他那一尘不变的回答其实是真心话。
“小谢!来这么早啊。”说话的是酒店大堂的宋经理:“这是我爱人何晴,何晴,这是酒店的小提琴演奏员谢斯琪。”他边上的女人冲我客气地点了点头,还未等我回礼,他们的注意力已然转移到了一辆正欲停在音乐厅门口的黑色宝马上:“邹总”,“邹总”,“邹总好……”那些此起彼伏洋溢着澎湃激情的呼唤声,恨不得车上下来的“邹总”是个正缓步踏上红地毯的人气男影星。
我循声望去,在无数个脑袋叠摞的缝隙里,终于看见了“邹总”的庐山真面目,我的瞳孔有一瞬的放大,我不确定地揉了揉眼球后不禁蹙起眉头,怎么会是他?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邹总一出现,音乐厅的大门便打开了,人群鱼贯而入。我落得有点后,剪了票准备去趟洗手间,才发现女士洗手间的队伍早已排到了入场口。
离演出开始还有一点时间,我朝入场口的反方向走去,那里自墙顶垂下的牌子指着另一个洗手间的位置。
“对不起小姐,这里是后台,请问您有参演证吗?”
我被一个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拦下,有些内急的我指了指墙上的牌子对他说:“我只是来上个厕所……”
“不好意思小姐,没有参演证这里不让进。”
“让她进来(去)……”
两个男人的声音整齐划一地响起,只在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有所区别。不容辩驳的口吻,别说那个工作人员,连我都被吓了一跳。
一前一后,台上台下,一个是已然将我当成另一个人的我的初恋陆涛,一个自从在超市里有过一面之缘后便阴魂不散的“邹总”。
我前后点点头,算是感谢,越过那位面有尴尬的工作人员,疾步跨向后台的洗手间。
“谢斯琪,我没记错吧,你怎么来了?”陆涛拦在了洗手间门口,似乎放我进来只为了与我搭讪聊天。
“来听音乐会。”不愿与他有更多交流,我侧过身要进洗手间。
“不想学琴了吗?自从上次见面后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呢!给我一个你的电话吧!我比较擅长主动。”那要分人吧,以前可都是我追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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