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仙度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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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仙度拉-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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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吧,早点把手头的事做完,你也有功夫多陪陪斯琪。”看着她施恩般的眼神,我实在说不出谢谢二字。
“也好。”笑宇说。
吃完饭他们连楼都没上就直接出发了,我和笑添各回各屋开始补觉,笑添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关门前他说:“随时欢迎骚扰!”
回屋后,我将客厅的躺椅搬到阳台上,眯缝着眼看着远处泛着灰白的海天一色,海浪带着节奏刷刷拍过,赶海的人们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虽然微弱,却不含一丝烦恼。
辗转了几下睡不着,我敲开了笑添的门,陪我下去走走,我说。
不到5分钟,某人揉着惺忪的睡眼,穿着无比艳丽的沙滩裤站在我面前,随叫随到,他说。
笑添,我说,和我说说66号公路的故事吧。
沙滩上嵌着无数残碎的贝壳,光脚踩上去有点针扎的刺痛感,无时不在提醒你这才是真实的海边。
66号公路?笑添愣了下,随即说,哦,你是说那次毕业旅行吧。那还是我的提议呢!那年我哥和Lisa大学毕业,我也正好放暑假没什么事,便撺掇他们搞一个毕业旅行,选择的路线正是66号公路——美国人口中的母亲路,后来因为州际公路修成后而逐渐被废弃的一条最早横贯美国东西的生命线。因为人稀罕至,我们事先做了周密的安排和计划,不过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加上带着“姗姗总来迟”,有好几次还真挺惊险的。
姗姗总来迟?我问。
哦,那是Lisa在中国留学生中间的外号,后来因为她,连本地的学生都知道中国有句成语叫姗姗来迟。
一个海浪打来,溅起了翻飞的水花,浪花朵朵绽放,只是眨眼间的事。
为什么起这么个外号?我问。
这还用问,因为她总迟到呗,上课迟到,打工迟到,看电影迟到,社团活动迟到,圣诞节派对迟到,甚至连毕业舞会都迟到,说来也奇怪,每次迟到还都不能怪她,因为总有你根本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发生在她身上,后来大家都习惯了,约她做件什么事,一定会把约定的时间提前。怎么了,突然问我这么多有关Lisa的事?笑添说。
没什么,听你们说得热闹,觉得很有意思。我说。
哦,他说,有意思的事还多着呢!
因为有关部门宴请,笑宇和关睿姗并没有在晚饭前回来,我和笑添在楼下吃完晚饭就各自回屋了,期间笑宇给我发了条短信,让我不要等他,早点休息。
睡得迷迷瞪瞪,被人自身后抱起,我的意识逐渐转醒,闻到的竟又是浓浓的酒味。
“又喝酒了?”我回过身问道。
“饭桌上谈点事,哪有不喝酒的。”他的脸颊被酒精烧得灼热,恣意贴在我冰冷的肩颈间,“真舒服”,他呢喃。
原本晚上打算让他睡客厅的,看着他疲惫晕乎的样子,又实在于心不忍,转过身,我轻轻抱着他,睡吧,我说。
恩,只回了这一个字,他便沉沉睡去。

情敌!

生物钟拧紧了发条,定要在凌晨4点将我准时闹醒。抬起笑宇搭在我小腹上的手,我起身下床。他睡得踏实,并没有被我之后传来的一系列动静吵醒。洗漱完我坐在客厅缓了会神,斜靠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落地玻璃窗外涌着金光的海平面,日出的光晕将海面渲染成一幅技艺精湛的苏绣,稍一变换角度,细碎的粼粼金光瞬时折成银光,伴随平缓的海浪反复交替。披上件外套,我打算在这瑰丽奇幻的景致边缘留下几个爪印。
晨风微凉,夹带着抚触了一整夜海面的潮湿和海腥味从天际徐徐吹来。湿润的沙滩上,退潮留下的痕迹分外明显,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海岸尽头。浅浅的海水卷着细沙从脚缝间滑过,一沙,一漏。
路边,一个戴着草帽皮肤黝黑的女人冲着早起散步的游人反复念叨着,出海吗,出海捕鱼,出海吗。看见我走近,她刻意加重了音量说,出海吗,出海捕鱼。我停下了脚步问,来回多久?一个小时左右,她说,包整条渔船,200块钱,送你到码头,开到海里下一网,捞上的都归你。怎么去呢?我问。摩托车,就在那。她说着将手向街角一指,一辆摩托车正等在那里。
“走吧!”我说。
“带我一个!”关睿姗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干练而不失女人味是她的标签。
我回头看她,桃色紧身棉制背心,牛仔沙滩热裤,外面披了件纯白衬衫。衬衫大出一号,正好遮住了她的短裤,露出那双修长匀称的细腿。
“怎么这么早?”我问。
“还在倒时差呢,没日没夜的。”她说完挨着我跨上摩托,没有丝毫扭捏造作地将我夹在她和司机之间。倒是我,后背被她前胸两块生硬的石头抵得很不爽。
码头并不远,坐了大概10分钟摩托便到了。放眼望去,近百艘渔船参差地泊靠在岸边,尖削的桅杆上,国旗正迎着海风朝同一方向飘展着。摩托停稳后,一个朴实健硕的船老大从渔船中探出了头,招呼我们跨上他的渔船,扔给我们一人一件救生衣后钻进驾驶舱把起了舵。沐着晨曦缓缓驶出码头的渔船约有二十米长,五米宽,此刻只站着我和关睿姗两人。
“听笑宇说你怀孕了,一直都没机会恭喜你。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这还是我头一次见他那么兴奋。”她扶着船舷,深棕色的发丝被海风吹起几缕挂在脸上,抬起手,她拨开了遮住眼睛的那缕,说得异常平静;“可不知什么原因,和你接触的这两次,我感觉到你并不快乐,或者远没有笑宇那样的期待和开心,可能只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吧,请你不要介意。”她说着令我十分介意的话,却希冀我毫不排斥地听她说完:“你……你和笑宇之间有什么误会吗?还是,其实你并不想要这个孩子?”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我收回远眺的视线,扬起头看向她那双跳动着不安分因子的眼眸。
“如果我不能带给笑宇他想要的幸福,那我希望他的选择是明智而正确的。如果你们已经因为相爱而成家,并且正满怀喜悦等待这个孩子的降临,今天我不会对你说出这些话,恕我冒昧,但为了笑宇,也请你理解。”她说得交心般诚恳,可在我听来每一句都弥漫着宣战的气息。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因为相爱而成家,我们没有满怀喜悦等待这个孩子的降临?”我反问。
“女人天生的直觉。”
“看来关小姐还真是相信直觉呢。” 我浅笑的语气中满是不屑。
“如果我说,因为笑宇昨晚帮我挡酒喝多了,酒后吐了真言呢?”
心中原本畅顺的气流霎时哽住,不知她说得真假,不知如果是真他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刚想回问,船老大从驾驶舱走了出来,这时我才发现渔船早已驶入大海中央,波涛起伏下,船身正规律地左右摆动着。
“撒网了,看看你们的运气怎么样。”说着他将一张墨绿色的大网抛向海面,眼见着渔网沉浸入海后,他回到驾驶舱开船拖网。
我的心如同这张布满结头的网,被外力牵引着,逐渐收紧,收紧,只怕徒劳无获。
一网捞上来,两只紫色海星,一个半透明的小水母,正在奋力呼吸中煎熬着离开海水的不适。“船长,把它们放生吧。”看着那张硕大的渔网中孱弱的小生命,我很想作呕。
“禁渔期,捞不上什么东西,你说放我就放了!”
“好。”
回程时,我大概有点晕船,恶心地厉害,扶坐在船中央,也再没心思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船舷边,关睿姗自始至终倚在那里,留给我一个令人遐想的背影。
回到酒店,笑宇已经起床,看见我一脸担心地问:“一大早跑哪去了?手机也不带。”
“出海捕鱼了,还有姗姗。”我走进洗手间拿下莲蓬头,拧出温水冲洗脚上的沙子。
“出海捕鱼?你怀着孕呢跑去捕鱼?”他惊慌地跟进洗手间,仔细确认我的完好无损。
“怎么了?”
“你居然还问我怎么了?你要冒险可以,但你想没想过肚里的孩子?你有没有一点做母亲的责任心?”
“你瞎紧张个什么劲,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冲完脚,和正杵在洗手间门口的他擦肩,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这次就算了,以后拜托你做什么事之前都先好好考虑一下,毕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蹲在沙发边,轻声恳求。
“恩,你怎么不问我姗姗呢?”
“姗姗?她怎么了?”他一脸不解。
“没怎么。”一个喝多了人,第二天当你问他还记不记得酒后都说过些什么话,回答多半是不记得,或者勉强回忆了很久后告诉你,记不太清了。“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我说,“伤身又误事。”
“好,都听我老婆的!”
吃完早饭笑添在沙滩上支了顶帐篷,招呼笑宇和姗姗一起下海游泳,留我在帐篷里看东西。笑宇在海水里意思了一下便走回帐篷陪我。海浪里,笑添和姗姗魔鬼一样的身材吸引了正在海边嬉戏的很多人的目光,“身材真好!”我甚至听见有小女生在路过我们帐篷时发出由衷的赞叹。
“姗姗这么优秀,没男孩子追吗?”我问。
笑宇正用浴巾擦着头发,水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到他宽阔的肩上,一路向下滚,是肌理分明的胸肌和腹肌,我咽了咽口水,别过头去。
“有吧,她眼光高,估计很难有入眼的。”
你不知道吗,她的眼里一直以来只有你。还是,其实你早就知道却有意不予理会,不给她,不离她,不诺她,不拒她。千帆过尽,当你再无期盼时,至少一回头,她始终在那等你。
“又发愣,是孕妇都比较容易走神吗?”他刮了下我的鼻子,挨在我身边躺下,“等我们的小宝贝会走路了,我带他来海边堆城堡,尿尿和沙子玩……”
“你还能想出点更恶心的玩法吗?”我瞟他。
“能,不过不能让你知道,那是只属于父子间的秘密!”
“我喜欢女儿。”心下暗说,因为女儿像你。
“那就生两个,一儿一女。”他侧着身用胳膊支起头,直直地看向我的眼底。
“很快男人就能生孩子了,到时候你自己生去,爱生几个生几个!”
“恩,只要你配合,我生也不是不可以。”说完他俯下身来,迅速而精准地攫住了我的唇。面对他毫无征兆的侵犯,我的大脑只来得及发出“轰”得一声巨响便陷入长时间的短路状态,任由他温热的薄唇密密印在我微启的唇瓣上轻啄逡巡,带起水面丝丝涟漪直抵波心。很快,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攀上我的腰肢,肌肤相触,激起阵阵酥麻。
“笑……”姗姗掀开不知何时被海风吹落的门帘,只发出了一个音节便愣在那里,我一把推开已经快要骑在我身上的邹笑宇,涨红了一张脸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了她落寞哀伤的神情。
“怎么了?”他倒是一脸沉着,仿佛刚刚那个登徒子与他毫无关联。
“没,没什么,你们继续!”她说完扔下门帘飞快消失。
“要不要去看看她?”我推了推笑宇。
“不用,有事她自然会说。”
午饭吃得异常安静,笑添刚开始还呱噪了会,见我们谁也没接他的话,渐渐也封了嘴。“一会回去的时候开慢点,天黑前怎么也到了。”笑宇交代他。
“好, Lisa还是坐我的车吧,Lisa,一会送你去哪?还回公司吗?”笑添问完,并没有得到回音。“Lisa?”
“恩?”姗姗刚回过神来,说:“笑宇呢?你还回公司吗?”
“都不用去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姗姗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些什么,瞄了我一眼又咽回去了。原来女人一心所想却深知得不到的那个男人,不幸福不行,幸福了也不行。

流产

从海边回来后,我的孕吐反应神奇般地消失了,胃口依旧不太好,但早起不会再有恶心的感觉。令人不安的是,我的小腹开始出现下坠的刺痛感,极偶尔还会见红。上胎教课时老师曾经说过,前两个月可能会有见红的现象,不用太担心,但如果伴随腹部剧痛或者见红不止,就要赶快去医院检查,看是不是小产的前兆。这样一对比,我的情况又不是太严重,所以只是留心观察,并没有采取什么治疗措施。
因为忙着公司在海外上市,我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笑宇了。他回得晚起得早,与我仿佛生活在两个平行的世界。唯一可证明他回来过的,是每天早晨留在桌上的字条,提示我如何规律作息,如何孕期养生,虽然不知他都从哪抄来的,但我还是认真看完并且努力照做着。
下课回到家,饭店餐厅总会准时送饭过来:“每顿饭的菜单都经邹总亲自过目和修改,如果您觉得还有哪里不合口味,一定务必告知,我们好及时改进!”第一次推开门见到专程为我送饭的餐饮部李经理,我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直到她谦虚恭谨地说完,我才明白又是他的安排。
难得今天周二休息,我想着去楼下取他干洗的衣服顺便买点日用品,刚准备出门,觉得突然小腹一阵阵抽搐作痛,扶着墙挪到洗手间,发现又见红了。怔怔地看着那点猩红,我将最坏的结果预想了一遍后不禁打了个冷颤。距离陈主任交待的产检还有2天,实在坐立难安,我匆忙下楼打了辆车赶往医院。
“你可千万别有什么事,你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坐在出租车上,我轻轻安抚着小腹,嘴里只反复念叨着这一句话。司机等红灯的时候扫了眼后视镜,那眼神如同我是个怪胎。
赶到医院,因为没有预约,要等。我这才想起来给笑宇打电话,一遍又一遍,始终是忙音。“护士”,我说:“我肚子疼得厉害,又见红了,怕是孩子有什么问题,麻烦您转告陈主任能不能快点,这是我的病历。”我拉住一个喊号的护士,如同垂死的泳者攀附最后一丝生的希望,颤抖着手将病历塞进她手里。
“好的,稍等。”可能看出我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她推开了正在检查中的陈主任的门,不一会,她探出了头冲我招呼:“你进来吧。”
整个产检过程格外凝重,陈主任紧着眉头,自始至终没有问我一个问题。敲击了几下键盘,盯着B超上的画面和显示数据看了许久后,她说:“情况不太好,有流产的迹象。”
心“咯噔”一下沉到谷底,眼前漆黑一片。世界上一切一切的希望,好像瞬间就那样死了。眼泪刷得涌出来。这应该只是个玩笑,最恶劣荒唐的玩笑:“怎么会?”我躺在B超室的床上哽噎着:“前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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