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吗?”
“可以。”
“你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
“开门。”
“……”
电话并没有挂断,横在我面前的大门倏地打开,我看见他目瞪口呆地站在那,手里握着的电话“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你……”
只说出这一个字,他已飞奔过来紧紧抱住我,太过用力的拥抱,不断地向我诉说他失而复得的无措和惊喜。“邹笑宇,”我在他怀里呜囔着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是因为你值得原谅,而是因为我爱你……”
他从怀里捧起我的脸,星星点点的吻密密印在我的唇瓣上,鼻尖上,额头上,空气里都是他呼吸的味道。大门自我身后缓缓合上,耳畔是他颤抖的呢喃:“我爱你,我爱你……”
我是名叫终于又吃到肉的邹笑宇的分割线
婚礼太仓促。因为老婆又怀孕了。
仔细算算,正是她穿着婚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那天。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践证明,婚纱穿起来很美,脱起来很难。实践还证明,西山别墅的那张双人床确实百发百中。
鉴于老婆大人有流产的先例,婚礼直到她怀孕4个月后才举行,打从那天试了婚纱后她就一直向我抱怨没有腰没有腰,穿起婚纱来一点都不好看。
“你看,肚子这么鼓,难看死了……”
“嗯,这婚纱真是不怎么地……”
“那怎么办?”她郁闷地看着我。
“脱了,不穿最好看……”
“臭流氓!”
怀孕的女人除了对自己的身材不自信,还有异想天开的毛病,有一天,她突然蹦到我面前神秘地问:“老公,你说我要是穿来的你怎么办?”
“什么意思?”
“就是我,其实是别人,真正的我,其实已经死了,的意思。”
“怎么穿,还能穿回去吗?要不你教教我?”
我斜睨她不满的表情,心里暗笑,估计是怀孕给憋得,竟然开始臆想了。我打趣道:“闲得难受吗?还想学英语吗?我可以免费教你!”
“切!”她挺着滚圆的肚子,摇摇摆摆走进了婴儿房。
老婆,看着她娇小的背影我轻声说,谢谢你,还有那句对你说一辈子都不会腻的话,我爱你……
番外之新生篇
她疲惫地斜靠在病床上,刚刚经历过一整夜阵痛的煎熬以及生产时不可名状的剧痛,身上的汗还没有收干,额头上粘着几绺发丝,右手因为生产时太过用力而导致输液跑针,现在鼓出了一个大包。
“你是来医院偷小孩的吗?”她斜睨着正把孩子箍在怀里的邹笑宇,嘲讽道。
病房里的小护士偷瞄了他一眼“扑哧”笑出了声,之后低头捂着嘴走了出去。他不解地看了看玻璃窗上自己的影子——双手端在那托举着宝宝的头和小屁股,弓着背,耸着肩,全身僵硬,一脸紧张。他深呼一口气,刚想调个不那么别扭的姿势,小丫头不领情地哭了起来。
这一哭,他更慌乱了,简直不知道要拿只有他两个手掌大小一团软绵绵的小家伙怎么办才好。
“给我给我……”她挣扎着坐起,接过他手里的孩子很自然地敞开衣襟,前一秒还在啼哭的孩子转眼间已经开始贪婪地享用专属于她的美味。
瘦,小,皱,女孩。这是在谢斯琪历经10个月的艰辛和6个小时疼痛后对邹韵儿的第一印象——邹韵儿,如果是女孩就叫这个名字,他说。
小丫头吧唧着嘴,半透明的小手蜷着,乌黑的头发有点卷,整个脸正深深埋在她的怀里。他刚想靠近凑个热闹,敲门声蓦地响起。还没等他回应,来人已推开房门就要往里走。
“你干什么?”他一把拉起被子遮住正在喂奶的她,不悦地样子大概吓到了来人。
“对……对不起,我老婆剖腹产,已经两天了,到现在都没有奶,小宝宝很可怜,连最好的初乳都没喝到,听说你太太的奶特别好,我想……我想能不能请她帮忙喂喂我的孩子……谢谢了……谢谢了!!”
那个男子抱着孩子进退不是,一脸的焦急和无奈。只可惜他实在很介意自己老婆帮别人的孩子喂奶,当她成什么了,奶水好就活该当奶妈吗?“不”字刚要说出口,搁在床边的胳膊被她轻轻拧了一下,只见她微笑着对站在门口的男人说:“不介意的话,让我老公把你孩子抱过来,一会我喂完后再让他给你送回去。”
男人连连点头道谢,他极不情愿地走上前,一把从他怀里接过孩子,小男孩,他想,长得和他爸爸一样难看,还敢来抢我老婆的奶!!
“哎呦”,她刚接过那个男孩,禁不住叫出了声。
“怎么了?”他一脸紧张,急促地问。
“这孩子真够沉的,比咱们家宝宝重多了,好悬没抱住……”
他撇了撇嘴,有些心疼地责备:“谁叫你招事!自己辛苦!”
“小男孩的劲可比小女孩大多了,你看他吃得多带劲!我这算提前练习,你懂什么!”
“要这一个已经足够,我不会让你再生的!”他说得斩钉截铁。
“怎么改主意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两个的吗?”
“不要。”
“为什么?”
“就是不要。”他的样子像是在和谁赌气。
“问你为什么不要呢?”她的计划可是儿女双全,即便生产是个苦差事,那又何妨,她喜欢孩子。
“傻丫头,你不怕疼我还怕呢!”他宠溺地揉着她的头发说:“心疼。”
她不说话了,看来如果还要再生一个,道路将是崎岖而漫长的,霸王硬上弓?恩,说不定改天可以一试。
“喝睡着了,你轻点,给人送回去吧。”
她把孩子递到他面前,他并没有接,而是直直地盯着她刚刚喂奶的部位,因为怀孕和涨奶起了些变化,他咽着口水挪不开眼,目光似穹火。
“快去!”她推了推他。
他不为所动,怔了半天后艰难地隐去了那两团火苗,自顾从桌上取了张纸巾,仔细擦着她的乳~晕,絮絮叨叨地说:“擦干净点,一会我家小丫头还喝呢!!”
她一把推开他,佯装嗔怒道:“你至于吗!”
为了不让孩子同他抢老婆,斯琪出院后他足足请了3个育儿嫂,除了喂奶,其余时间孩子一律由育儿嫂照看,对于她的不解和不满,他说得冠冕堂皇——我是怕你太辛苦,让你有时间多休息,身体养好了奶水才会有营养,奶水有营养宝宝才能长得好!!
其实,最影响她休息的就数他了。
产后40天,当陈主任复检完点了点头说可以行房事的时候,他连班都没去上。前后十个月,天天睡在身边却摸都不让摸一下,他憋的就差挠墙了。
好吧,他邪恶地想,这下陈主任都说可以了,看你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不行。”她一把推开他不安分的手说。
“为什么?”
“因为身材还没恢复,你会嫌我。”她无辜地缩在床角,楚楚的样子简直要了他的命,但最要命的是,她仍旧不让他碰。
“嫌你我就不会要你!过来!”他命令。
“不!”她紧咬着唇抵着床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好吧。”他看似颓败地低下头,转眼间已经扑过去紧紧搂住她,满脸得意地说:“那我过来!”
敲门声又响。他顶着燃沸的□刚要发作,门外育儿嫂的声音响起:
“谢小姐,宝宝要喝奶了……”
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他不甘地回头瞪了她一眼,迅速下床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她看着他失落的背影,躺在床上憋了很久才忍住笑。
晚饭后,他把自己关进书房闭门修炼,她喂完了宝宝躺在床上看电视,没看一会眼皮开始打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恍若被人非礼了,奇怪的是那感觉却让她很是享受,甚至禁不住呻~吟出声。
“好啊,都不睁眼看看是谁你就这么配合……”他呼着炙热的气流在她耳畔责问着,她从睡梦中倏地回到现实,惊得猛睁开眼才发现,黑暗中,自己早已衣衫褪尽被他压在身下,再无半点优势可言。
“你……”
刚要发出的音节被他以吻封缄,只听见他喘息着说:“我会用行动告诉你,我有多么不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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