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的救治方案。但咱以前又没学过妇科,就是刮宫这词汇也是陪一同事去的时候无意听到的。谁知道老兔子这治疗方案到底有没有用?
就在我在这边纠结的时候,那边老兔子已经停下了动作。把手放在了阿墙的肚子上,大力的挤压着。
汗!用手掏这治疗手段咱不确定!但这压肚子咱很确定不是啥好的方案!话说小产里面本来就会有伤口啥的,你再这么一挤压,不是增加血崩几率么?我把老兔子拉开,冲老兔子比划了比划茧子多上不少的拳头。老兔子忿忿的瞪了我一眼,吞回了想要抗议出口的话。趁我和她说话解释的瞬间,偷偷的快速再次压了压阿墙的肚子,这才作罢。这厮!我气结!
好容易忙活了一通。见阿墙那憨货居然就那样被绑着睡了过去。其他的族人也各自躺下,很快的睡着。咱有些无语了。难道这状况很常发生么?吹了吹额上的头发,我气呼呼的拖来一张干净的皮子,躺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阿墙小产给我的刺激大了些,剩下的时间里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让我更加郁闷了。索性把熊皮用藤条紧紧扎在胸口,默默的看着火堆中跳动的火焰,脑子里流转着大量乱七八糟的念头。
当太阳投下第一缕阳光时,老兔子爬了起来。见我坐着似一夜未睡的样子,很稀罕的凑脸过来研究了一会儿。无果,扭头做早餐去了。
不过老兔子这么一闹,我倒是回过了些神来。视线转移,最先落到的地方便是阿墙带着暗色血痂的双腿。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流产呢?保暖不够?整理了下自己挂空挡的下半身。还是营养不够?或许乱喝生水不爱卫生什么的坏肚子了?还是直接睡地上受了凉?
把三口竹锅放简易灶上慢慢的炖着,老兔子拿着石刀把阿墙身上捆着的藤条切断——阿墙那厮依然迟钝的睡着。
等阿墙醒了,应该用开水凉温的水洗洗吧?这样看起来好象很不卫生的样子。我起身,用老兔子趁我们出去打猎时做的几口备用石锅煮了些水。“族里还有多少个怀孕的?”随口问了问老兔子。
具老兔子这家伙昨天晚上给我介绍的,每隔三个最热时节(也就是每隔三年夏天),母族都会让附庸族的那些男人来母族进行繁衍的祭祀活动。而今年正好就是应该这四年来的第一次繁衍活动。前面三年,部族里只活下来一个小男孩。所以今年我便宜老娘便多增加了一些人进行繁衍祭祀活动。然后我的这些族人里才会有孕妇。
随着老兔子的指点,我数了数,五个!苦笑!我一共就才16个青壮年,老兔子这一划拉,竟生生的划拉了三分之一人到怀孕那块儿。孕妇这么多,咱还能做个啥?
就连朱福那厮都是孕妇!话说那货一直还在我面前上窜下跳来着。唉,啥话也不说了。为了避免再次发生阿墙这种事情,看样子我得想个什么办法了。
找了一洞穴深处的横向边缘。这地儿离水远,湿冷气要小那么一些。找了些这几天出门收集的小石块,平平的铺在地上。再把笋衣光滑的那一面铺在石子儿上,盖了四五层篾条编制的竹板。这样应该可以起到一些防潮的作用了!等白天把她们睡的草垫拿到洞口去晾一下,再弄一些干的枯竹叶。这样应该比直接垫草垫睡地上暖和的多。
然后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平时保暖。我抓了抓头,拖来皮子存货。先用我身上的熊皮做实验。话说咱用捆得用了这么久,实在有些不爽啊!用手里的尖尖‘猫牙’在皮子上打了几排孔洞。将剥皮时划开的腿部毛皮两端孔洞用藤条……藤条太硬了。我把藤条撕成细条,然后再把细条搓成一条略有些硬的绳子。用这绳子把孔洞绑了起来。然后把毛绒绒的那一面翻到里面穿上……
呃,很不错!这连衣裤的熊皮大衣虽然看起来有些臃肿,腋下有些拖沓。但总的来说,比用藤条捆在身上要强得多。下半身也不走风了,很暖和。
我的‘熊皮大衣’让初醒的族人们感到相当的好奇。她们一般都是用藤条胡乱把兽皮捆身上的,还第一次看到这种手脚全部遮住的衣服。
我得意洋洋的走来走去,在族人面前显摆了个彻底。
一边的朱福很心急。获得我的同意后,剥下自己身上披的兽皮,用猫牙在我的指点下打了几排孔洞。就着我用剩下的绳子,笨拙的穿起孔来。
这家伙的手没有阿墙的手巧。我心里定下结论,不知不觉眼睛再次投向睡竹板儿上,身边满地断藤条的阿墙。要是早点时间注意到这些,阿墙也不会小产吧?我又开始内疚了起来。
接过老兔子递来的竹笋丝肉沫汤,三两下喝下了肚。看着放食物处再次缩水得只剩骨头的野猪,待族人们吃完饭,也没等她们做好兽皮衣。没用老兔子对我说,我便对族人们挥了挥手,“打猎去!”
“打猎去!”族人们单纯而憨憨的应和着,两三口咽下嘴里的食物,跟着我出了洞穴。
洞穴下面先把给母族送信去的竹板等五人给送走。阿墙和老兔子留在了家里,我带着剩下的七人大摇大摆的向竹林深处走去。
对了,咱昨天还弄陷阱了来着。也不知道那陷阱有没有陷到猎物!想到这里,咱很期待的带着族人们回到了出发处。按着昨日踩出的断笋痕迹向前走去。
还没有走到陷阱处,老远就听到前面貌似狼一般的呜咽声。真的抓到猎物了!我眼睛发亮,也没有去想陷阱周围会不会有受伤野兽的同伴。两三步跑了过去。
陷阱处大滩血迹,一片狼藉。
浅坑边缘处深插的竹矛歪歪倒倒。有几块地方的竹矛不翼而飞,留下几滩暗红色的血迹。两只似狼似狗的生物在陷阱的不远处躺着。一只僵硬的伸着腿,竹矛深深的留在它的腹部,自陷阱出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而另一只躺在死掉的那只身边。前腿肩胛处插着一根竹矛。同样从陷阱出拖出长长一道血痕来。
但它还没有死。眼睛定定的看着死亡的那只犬科生物,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呜咽声。在看到我的时候,它挣扎着站起了身来,一边向死亡的那只呜咽着,一边对我发出“吼吼”威胁的低吼。
我当然不会惧怕这站起来都摇摇晃晃的犬科动物!冲上去,一竹矛砸在了这兽的腰上。那未知犬科动物被我砸得高高抛起,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再也没有了站起来的力量,就连眼底的光芒,也渐渐的黯淡了下来。
我是不是有些冷血了?我摸了摸鼻子。
正文 18、龌龊的下水系统(上)
才出门儿就两头狼。我们姑且称做那两头似狼似狗的不知名犬科动物做狼吧!咱兴高采烈的叫上族人把陷阱恢复原状,然后带着狼回家。
还是陷阱给力啊!咱一边走一边乐呵呵的想着。
回到洞穴,可以看出老兔子对我们这么早就跑回去,还带着两头猎物这事儿感到相当的惊奇。她绕着咱转了几圈,怎么也没有想通怎么这么快就打到猎物,而且还是两头猛兽。
我没有理她,只是叫沾上血迹的族人把身上洗洗,去去味儿。我还想着带族人继续出去,多弄些陷阱呢!
阿墙这会儿已经醒了,上下蹦跶着编制竹席。这厮!亏我还为这厮内疚了半天。看人现在蹦跶得欢的模样,分明一点儿也没有受昨日小产的影响。让咱有些被耍的郁卒感!
莫非老兔子的药就那么好用?还是原始的女人和现代的女人环境不一样,身体也不一样?真是让人费解啊!
见带鲜血的族人把自己身体清理干净,咱本来这就想带族人们再去挖坑做陷阱来着。一旁老兔子脸上挂着大丰收的笑容,佝偻着背费力的拖动死狼。瘦弱的身体和鲜血淋漓、健壮无比的狼尸形成巨大的反比……
心下一软。算了!咱挥了挥手,划拉过去俩人帮老兔子的忙。再叫朱福带着剩下的孕妇们仿照我的熊皮大衣做衣服。剩下的人就都和我一起去弄竹矛。话说这竹矛可不好弄。斜口全部得用岩石磨得。
看来这狼肉也够咱这么多人两天的口粮了。明天再去挖陷阱,今天先把陷阱要用的竹矛多弄点出来,明天多做些陷阱也不错。
把阿墙新编出来的一方竹席拿到外面去晾了起来,再切了一些竹笋喂咱的宝贝野猪崽儿。咱有些无所事事晃悠到了正在教那俩族人剥皮的老兔子身边。
也不知道老兔子哪根筋搭错了,剥皮到一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那啥,别哭啊!见不得老年人哭的我手足无措。“我没欺负你啊!别哭啊!”
“兔巫高兴!不哭!”老兔子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大粒的眼泪珠子随着她‘不哭’的谎话,一个劲儿顺着她脸上的鸿沟往下掉。
额得娘勒!这货骗人都不专业得!一边说不哭一边使劲儿哭。咱不满着,但也不能就这样看着一老人家在自己面前抹眼泪儿。笨拙的伸手,在老兔子背上拍了拍。
可能咱没适应哄人的力度,这一拍直接给老兔子拍岔了气儿。一边干笑着抓头,一边朝猛咳瞪我的老兔子赔着小心,“那啥,不小心!不小心!”不过内心深处倒是觉着瞪我的老兔子比在我面前哭的老兔子看起来舒服得多。
见老兔子怒瞪我,瞪啊瞪的。这货眼睛瞪了这么久,咋还不脱窗?我郁闷的乖乖蹲着,连动也没敢动。生怕老兔子又想起刚才她哭的那件事儿了。看她哭,我心里别扭得很。
瞪了半晌,老兔子悠悠的叹了一口长气。“委屈你了!熊女!”
委屈?嗯嗯!我猛点脑袋!是委屈我了!作为少族长,咱本来有当纨绔的条件,吃穿不愁,没事儿搞搞小发明提高提高生活质量来着。一旁老兔子见我深有同感的猛点头,险些气得一口气没能提上来。以免族里这个唯一的‘医生’被咱气死,咱沉痛得顺着老兔子的意思,摇头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委屈。
“别怪虎母!母族不分群的话,会灭族的!”兔巫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反复的表情让咱摸不准头脑。
“咱们附庸族管不住了,分不出给你!让你做这些附庸族做的事情,真是委屈你了!”老兔子用慈爱的眼神看着我,黑漆漆的爪子摸上了咱的头。要是不是看在这货又开始眼泪骨朵的,咱绝对不会让那只脏兮兮的爪子靠近咱脑袋。
等等,附庸族做的?哦!这样为什么族人都叫花啊草啊树啊、没有打过猎这两件事就有了解释。母系氏族是附庸族用猎物养活的,而得到活人的食物代价,便是举行繁衍的祭祀活动和生下附庸族的人员补充——男孩。或许还有些其他的什么需要付出的,可能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
“为什么我们的附庸族会不听虎母的话?”我有些好奇的问着。
“因为草籽!草籽的种植技术被附庸族学了过去。他们再也不需要从我们这里得到过冬的草籽。去年他们拼得多死了三个人的代价,留下了足够的草籽做种。今年只是因为他们那边种植的草籽没有人驱赶野猪,没有收成。所以还对我们有一些尊敬。明年他们有了经验,就不知道……”老兔子的情绪很低落。
哦!原来是这样!冬天原始人是没有办法出门的。所以食物就只能食用打猎存下来的肉块和草籽……不过老兔子今天这番话,也让我对冬季的残酷有了一个新的认识。防寒措施,得提上日程了……
而后,我又细细的问了问老兔子一般过冬会死多少人,什么原因致死最多?得出的历年死亡人数,再次让我的心沉了下去。
从老兔子那里得出死亡人数最多的原因是因为饥饿,咱很放心的拍了拍老兔子的肩,“放心,今年有竹笋,最多有营养不良的,绝对不会饿死!”
虽然老兔子没能理解‘年’和‘营养不良’这俩词汇,但并不妨碍她理解不会饿死等话语。只见她有些高兴的扬眉,然后再次愁眉苦脸的把我领到洞外用栅栏隔出用来晾晒东西的位置,那来一焉勒吧唧的竹笋,掰下一块让我尝尝。
呃,这一看就馊了的玩意儿,让我尝??!!我把竹笋丢了出去。这厮是告诉我这竹笋没办法保存吧?整个儿的竹笋不切片晾晒,这厮也太有才了!她熏肉都知道切小块儿来着。不过倒是记得以前奶奶弄竹笋,都是切片煮熟涤洗后才晾干的。那样味道不涩!
我把这办法告诉了时而聪明时而笨笨的老兔子,乐呵呵的看着老兔子用看神仙一样的眼神崇拜我。
得,这冬天的食物问题解决了,咱还有第二大死亡原因饥饿的野兽就不用操心了。咱不相信有哪只野兽可以一蹦蹦个三四米高!要早知道咱这洞穴离地就有三四米高……
还剩最后一个问题——寒冷!这事儿倒是有些难办。虽然这用泥糊了的洞口严实,没有寒风往里灌。但族人们可是连被子啥的都没有的。越寒冷需要的肉类食物也就越多。虽然有了挖陷阱这个来肉的好方子,但谁也不能确定肉够不够御寒。兔巫这种老人能不能靠肉撑下去。
还是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好!多弄些兽皮做被子。然后……咱绕着洞穴走了一圈儿。要不学北方一样弄火墙?用下面的泥做泥砖,然后绕洞穴砌一道墙,墙与洞穴中间烧火?对于咱这十多人来说,这可是一个大工程。时间太紧了!特别是在这种秋天快到冬天,积累食物的最后时节。
脚下传来软绵绵的触感,恶臭扑鼻而来……“靠!那个王(和谐)八蛋随地大小便?”我气极的指着粘在脚上的米田共,心中即恶心又悲愤!咱在外面踩猪粪也就算了,咋回了家还踩地雷?
朱福傻愣愣的抓了抓头,态度相当良好的上前承认错误,以及说明困难——在母族时,她们就在水源处解决。跟我后,出门儿打猎的时候解决。今天蹲洞里,她不知道在哪里解决,一个憋不住,就找了洞穴一角落解决。反正冬天不出门的时候,也会在洞里找一地儿。她表示她已经帮我找好了,她就先试试脚感咋样。
恶汗!咱咋就忘了这事儿了?冬天不可能让她们都蹲洞口边缘,把屁股撅洞外解决吧?这十多人整个冬天的排泄全部在洞内……想想那味儿我就不寒而栗。
做下水道!对!做下水道!不管需要克服什么样的困难!我一定要在冬天到来之前把下水道给弄出来!!看了看一边横着的粗壮竹竿,我搓了搓手。
正文 19、龌龊的下水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