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带着酒意回了房,令奶妈抱了宸哥儿和寰哥儿过来,笑呵呵地抱紧了,一口一个“儿子”亲个没够,直到把两个小家伙逗哭了,方才罢了手。
宁王依依不舍地看着他们下去了,意犹未尽地对玉莹说道:“这般爱哭,也不知道像谁。”说着便似笑非笑地看着玉莹。
玉莹见他眼睛亮得惊人,嘴角含笑,知道他喝醉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令人端了醒酒汤给他喝了,又唤云梅等人服侍宁王洗漱。
两人歇下,宁王转眼间气息便匀称了。玉莹以为他熟睡了,偷偷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谁知道宁王却笑着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玉莹笑道:“可让我逮着了,原来我的莹莹这般爱我,这可如何是好,为夫少不得得亲回来。”说着便翻身将玉莹压在身下,密密匝匝亲了下去。
玉莹躲闪着,笑着求饶,两人闹了好一会,方才安静下来。
廖嬷嬷听着从东厢房传出来的笑闹声,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抬头看向天空,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良久,才笑着叹了口气,回房歇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7 章
第二天,在玉莹的强烈要求下,林御医斟酌了一个药浴方子,玉莹命人按方子煮了水,好好的擦了个澡。这样一天三遍擦下来,纵然不能洗澡,身上也比之前清爽了许多。
因今儿洗三,王姨妈一大早便来了,赞不绝口地抱着宸哥儿和寰哥儿细看了一回,说从未见过生得这般齐整的孩子,又掏出一对沉甸甸金灿灿的长命富贵锁给孩子们戴了,方拉了玉莹说话。
玉莹知道前段时间王慧之出嫁,王姨妈必定事忙。
王姨妈一坐下便打开了话匣子:“你也知道慧之的那个脾气,针黹女工一窍不通,一心钻研那些个闲书杂书。我总骂她,你就算再精通诗词歌赋,哪怕修成了诗仙诗圣,你不也得嫁人吗?嫁人后比的是主持中馈,迎来送往,经济庶务,谁管你那些湿啊干的,到时候公公婆婆看不惯你,妯娌小姑排挤你,你在婆家怎么过得下去?
“她哪听的进去,将她父亲的清高文人酸腐气学了个十成十。所幸东平侯家的老三我们自小看到大的,性子老实不说,也是个书袋子,爱掉几句酸文,我和你姨父说慧之嫁过去后,也不怕小两口过不到一块。他又是老三,日后不用袭爵,慧之纵算中馈无力也不打紧了。最难得的是东平侯夫妻都是厚道人,东平侯又是你姨父自小玩到大的,跟你姨父感情甚笃,纵慧之有些不妥当之处,也不至于太过苛责她。我和你姨父也不求别的,只要慧之平平安安的,小两口和和□□的,比什么都强。”
玉莹听王姨妈话里话外对这门亲事相当满意,知道这门亲事是自小订下的娃娃亲,对男方人品必定是考察了很长一段时间,各方面都满意了,方才放心将王慧之这个独女嫁过去的。
又想到王姨妈两儿一女三桩亲事都尘埃落定了,不由发自内心地替王姨妈高兴。
过了一会,宾客陆陆续续都来齐了。太子妃笑吟吟地携着平王妃和安王妃到了。三人围着宸哥儿和寰哥儿细看了一回。太子妃笑道:“咱们妯娌几个,就数七弟妹最有福气,自嫁过来以后,老七一心一意对弟妹不说,如今还生了双生儿,听说父皇高兴的不得了,要大赦天下呢,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如今满京城里谁不羡慕七弟妹?”
平王妃附和道:“是啊,要知道以前七弟可是出了名的桀骜性子,从不对哪个女子上心的,如今竟为了弟妹连府中侧妃都遣散了,这在我们大夏朝皇子里头可还是头一回。自然,弟妹也生得好,性子也好,否则寻常女子哪能入的了老七的眼。”
安王妃并不接话,只目光柔和地看着奶妈怀里的双生儿。
玉莹不动声色的打量安王妃,只见她明眸皓齿,肌肤胜雪,身材纤秾有度,气质清冷但娴雅动人,实在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玉莹心中冷笑一声,不知道安王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竟至于三番四次打别□□子的主意。
这时下人过来宣布吉时已到,洗三开始。洗三仪式由宫里一位体面的老嬷嬷主持,洗三用的盆是专给皇子们洗三用的玉龙盆。
洗三的时候宸哥儿异常镇定,一双墨丸般的眼睛疑惑地望着眼前的嬷嬷,小嘴一张一合吐着泡泡,时不时无意识地做个鬼脸,把一众女宾逗得花枝乱颤。
寰哥儿则先是紧紧闭着眼睛,后来被嬷嬷的动作所惊扰,小嘴一撇呜哇哇地哭了起来,说不出的委屈。偏偏这时宸哥儿无意识地往寰哥儿方向斜睨了一眼,似乎在鄙夷弟弟的没出息行为,众宾客看了,忍不住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洗三完毕,王姨妈代玉莹一一送走众女宾。
玉莹见室内安静下来,心中一动,偷偷的掀开衣襟挤奶,惊喜的发现居然有了淡黄色的初乳,忙扬声唤奶妈将孩子们抱过来。
待孩子们过来,玉莹不顾奶妈们疑惑的眼光,先将宸哥儿抱在怀里,笨手笨脚地掀开衣襟哺乳,奈何玉莹乳腺不通,宸哥儿吸了半天,只吸到了一咪咪初乳,对比奶妈们一吸一大口的乳汁,玉莹的初乳连塞牙缝都不够,宸哥儿很快便嫌弃地吐出□□,死活都不肯吸了。
玉莹自我安慰,就算只有一点点,那也是珍贵如黄金的初乳,量虽少但聊胜于无,对吧。于是又兴致勃勃地抱了寰哥儿在怀里哺乳。
这时宁王回来了,玉莹躲闪不及,到底让他撞了个正着。
宁王先是一脸错愕,过了一会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玉莹白得耀眼的胸脯上,不错目地盯着看了半晌,便令奶妈们将宸哥儿和寰哥儿抱下去。
寰哥儿倒吸出了不少初乳,被奶妈抱走时,依依不舍的吐出玉莹的乳头,上面还残留一滴浓白的乳汁,衬着玉莹红润如樱桃的顶端,直如羊脂白玉般,说不出的旖旎诱人。
玉莹无视宁王灼灼的视线,故作镇定地将衣襟拢好,心道估计自己说破了嘴皮,也无法让这些人明白初乳的重要性。
宁王走到床边坐下,眼睛在玉莹日渐丰腴的胸前打转,半晌,笑着对玉莹低声道:“好莹莹,可是胀得难受?要不让为夫帮帮你?”说着便不顾玉莹的挣扎,将玉莹的衣襟扯开来,露出一对颤巍巍白嫩如玉的丰盈来,宁王眸子一暗,尽情抚弄了一会,抬头对玉莹哑声道:“这几日竟又大了这许多,嗯,还是这样好看。”说着便埋头吮吻起来。
玉莹挣扎了一番无果,只得任他摆弄,耳朵却竖着听外面的动静,生怕下人不小心闯进来。
果然过不一会,廖嬷嬷就在外面咳嗽两声,声音不大不小地提醒玉莹该进餐了。
玉莹忙推开宁王,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襟,宁王一脸的郁郁,欲求不满地看了玉莹好一会,方不情不愿地起身到书房去了。
到了晚间,宁王将玉莹紧紧搂在怀里,一边动情地吻她,一边将手伸进她的衣襟四处游弋。玉莹听他气息粗重,知道他忍得久了,此时估计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正想着要不要用别的法子帮帮他,宁王却松开了玉莹的唇,抓了她的手让她去握自己火热的那处。玉莹正欲说话,宁王却猛地吻住玉莹,将她的话语尽数吞进腹中。
玉莹带着羞意,使出浑身解数满足他。好不容易待他尽了兴,宁王心满意足的长叹一声,吻了吻玉莹的鬓发,将她紧搂在怀中。玉莹则轻揉着酸胀不堪的手腕,心中不无怨怼地想,要糊弄这家伙,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转眼到了满月,这日玉莹一大早便起来,预备跟宁王一起进宫。玉莹好好的泡了一个澡,又将一头乌发认认真真洗了三四遍,待全身都松快了,方意犹未尽地从净房出来。因不是正式节庆,不必穿朝服,玉莹便挑了一件粉色薄透纱衣裳穿了,底下配了桃红色湘幅百褶裙,头上一溜东珠头面,腕上戴着宁王送她的血玉手镯,既喜庆又不扎眼。
这一身浅粉深粉,将玉莹原本就雪白的肌肤更衬得晶莹剔透,一时间美的让满屋人都鸦雀无声。奶妈们怔愣了半晌,惊叹道:“奴婢从来没见过王妃这么好看的人,就象那画上的仙女似的。”话刚出口,奶妈也知道自己唐突,忙低下头红着脸不敢再说话。
宁王早就穿戴好了,坐在一旁喝着茶等玉莹,待玉莹装扮好,上下打量玉莹一番,只觉得玉莹比原先添了几分丰腴,双眸如水,面若桃花,凝脂般的肌肤嫩的能掐出水来,清丽中添了一丝小女人的妩媚。
宁王看得心悦,笑着起身握了玉莹的手就往外走,奶妈们忙抱着宸哥儿和寰哥儿跟上去,身后跟着一众嬷嬷们。
待一行人到了宫中,宁王和玉莹刚走到太极殿,忽听到身后有人喊道:“七弟。”
玉莹转身一看,心中就是咯噔一声,只见安王跟安王妃从一侧走廊尽头走来。
两人走到跟前,安王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玉莹一眼,对宁王笑道:“今日两位皇侄满月之喜,我和你嫂子一大早便进了宫,等不及要好好看看两位皇侄。上次侄子们洗三,你们嫂子回去后赞不绝口,说从未见过生得这么好的孩子,说的我越发好奇了,今日势必要好好看看才行。”
说着便走到两位奶妈跟前装作细细端详宸哥儿和寰哥儿,目光却若有若无地在玉莹身上打转。安王妃也凑上前含着笑意逗弄两个孩子。
玉莹感受到安王的目光,想起他上次对自己百般戏弄,最后还差点得逞,心中说不出到底是恶心还是愤怒,暗想着自己手中如果有刀,真难保不会一个冲动冲上去狠狠地剜他的眼睛。
玉莹抬头看了看身侧的宁王,见他神色淡淡的,眉眼间看不出一点端倪,玉莹暗下决心,回去后就告诉他安王的无耻行径。
这时有内侍匆匆过来请宁王等人进殿,说皇上太后等人已经候着了。
玉莹忙跟着宁王往太极殿而去,身后仍感觉一道视线紧紧黏着自己,玉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如果她可以拔腿就跑,估计早就忍不住百米加速,早早甩掉身后的唐突目光了。
但玉莹转念一想,无耻的是安王,他都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为什么自己要不自在?当下便调整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跟宁王进了殿。
宁王早就察觉玉莹有异,低头看了看玉莹,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一圈,欲要出口相询,但眼见的已经走进太极殿了,只得将那个早就存在的疑惑暂且压回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8 章
两人一进来,殿中诸人不由都暗道了一声赞。宁王今日身着盛装,一身宝蓝色华服衬得他长身玉立,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风姿卓然,俊美逼人。玉莹则仿若踏月而来的仙子,清丽得不似尘世中人。
众人一时失神,都道二人真乃一对壁人,世所难寻的神仙眷侣。
又都好奇那两个小儿有父有母如此,该是何等的如珠似玉。
皇上笑眯眯地捋须看着宁王夫妇行了礼,迫不及待地令二人将宸哥儿和寰哥儿抱上来好好瞧瞧。
宁王抱了宸哥儿,玉莹则笑吟吟地抱了寰哥儿,刚走到皇上面前,皇上便一左一右抢到怀中抱好了,喜笑颜开地看个不停。
皇后也笑着凑过去细看,凑趣道:“一看就知道是老七的孩子,这眉眼,这高鼻梁,跟老七生得一模一样。”
皇上听了这话越发高兴,命丁一鸣端上一个托盘,笑着对宁王和玉莹道:“前儿无嗔大师在宫中与朕讲经,闻得老七得子,替宸哥儿和寰哥儿算了一卦,说这两个孩子贵不可言,乃百年难遇的命格,托朕赠予两个孩子一人一串舍利子,说这舍利子是他们金源寺的镇寺之宝,有辟邪护体之用。朕知道无嗔大师佛法精深,且有几分狷介脾气,从不替人卜卦,如今他既这么说,想必朕这两个皇孙是有些过人之处。今儿就把这舍利子给朕的爱孙们戴上吧,莫要离身,若真如无嗔大师所言,定能护得他们周全。”
其余诸人闻言,皆面色一沉,转瞬间又恢复笑意盈盈的模样。
宁王只作不见,笑着和玉莹谢了恩。
皇上亲自将那两串乌沉沉的舍利子给宸哥儿和寰哥儿戴在腕上。这时宸哥儿正不知梦到什么,咧开嘴无声的一笑,皇上见了,笑得连胡子都抖起来了。
太后见皇上抱着两个孩子不撒手,伸长脖子催促着:“皇上若看好了,让哀家也抱抱。”
皇上哪舍得撒手,又百般爱抚了好一会,方依依不舍地将宸哥儿和寰哥儿交还给宁王和玉莹。
两人将孩子们抱至太后跟前,太后一手一个抱了,笑眯眯地看了半晌,见两个孩子有醒转的迹象,忙咂巴嘴逗弄孩子。
又抬头笑着看了看宁王道:“可不是跟他们父亲小时候一模一样,眼睛最像,乌溜溜的,又黑又亮,格外讨人喜欢。”
又转头目光柔和地看向玉莹道:“身子恢复得如何?你头回生产,又是双胎,须得好生调养,不可大意了。这头一胎打好底子了,日后方能多替老七绵延子嗣。”
玉莹心中叫苦不迭,这一胎才刚满月,太后就惦记上后面的了。看来古代女人无论身份贵贱,说白了,就是生子机器。
当下一脸柔顺地上前回话:“多谢太后关怀,玉莹身子如今已好了许多。现有林御医每日在府中替玉莹诊脉,悉心调养,玉莹吃了他的方子,生产时颇为顺利,身子比以往健壮了许多。”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道:“既如此,须得好生嘉奖林御医才是。”
又想起什么似的,对坐在淑妃下首的一位宫妆美人说道:“云嫔也刚诊出了身孕,既然这林御医脉息好,便让他每日替你请平安脉吧。”
那美人闻声出列,端庄妥帖地谢了恩。
玉莹心突突狂跳了起来,眼睛不由自主地打量那位美人,心道她就是那位跟郑贵妃生得极为相似的云嫔?只见她明眸生辉,肌肤莹雪,气质温婉大方,令人见之忘俗。
这般姝丽无双的品貌,便说是倾国倾城也不过。
玉莹偷偷看了看身侧的宁王,暗想他母亲郑贵妃若真与眼前女子生得相似,也难怪当年能宠冠六宫了。只是不知他面对这样一个与生母极为相似,如今又圣眷正隆的宠妃,心里做何感想。
宁王似乎根本没注意到那位云嫔,接过宸哥儿和寰哥儿递给身后的奶妈,便拉着玉莹到下首坐了。又看到案几上摆放的点心中有玉莹爱吃的荷叶卷,便亲自用筷子夹了喂给玉莹吃。
玉莹因心里仍惦记着那位云嫔,一时倒也忘了推拒,就着他的手吃了。其他女眷却何曾见过这等架势,眼见的宁王对玉莹一派温柔呵护,想起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