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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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家公主-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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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的如此淡然平静?不管如何,能提这些要求便说明她乃有求生意志,且身为隐卫他也不能越轨说出他的。
是夜,姜宜披散着湿发赤脚散坐于案前,玉手一下一下的拨弄着琴弦,不曲不调,却也不算刺耳,只是有一下无一下的啼响着,形成一种让人感觉到窒息的声音,难以言语的空寂便如这音调一般空洞的游荡着,融合着浓郁的黑暗如云雾般散开。
“碰!”蓦然之间,姜宜指尖尖锐的划过琴弦,刺得耳膜一震,她便转身走入寝室之中。
竖日,慕容府上发生了一件奇异之事,后院所有妇人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说的可是属实?”慕容郎七脸色铁青,眼帘之下有着浅淡的青淤,一连三日根本就没有休息好,那空无一人的床榻之上每每睡下,便觉得空荡无比不仅身侧空荡,连心房处都觉得空荡了一处,更别提那些随身侍候的奴,即不机灵亦无半分观人察色本领,前前后后,他已整整打杀了十几人。
亦是此时隐卫剑客们才猛然发现,慕容郎七已经许久不曾杀人了。
“然,皆是齐姬亲手所杀,下药之后人和着衣物便一道化为一黑水。”剑顶住头上传来的威压,事实昨晚姜宜所带给他的恐惧比之慕容郎七这主人所给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区区一妇不仅手段利落,且凶残无比,他亲眼见她神情莫然的将那一个个妇人化为一滩黑水,齐姬如那厉鬼化身,她疯狂成魔了。
“碰!”慕容郎七猛的一掌拍在案桌之上,大步往外面走去,所去的方向正是兰院。
他不懂,他亦不明白。不过是娶一妇人,她反应怎的如此疯魔,为何如此偏激,为何要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而不是来求他,来哄他?真当他不敢杀她么?慕容郎七脸如寒霜,他交代隐卫若是她想要出来不必阻拦,他并非要软禁于她,只是保护她而已。让她可以自由出入只是为了等她来求哄于他而已,然而,事情已出乎所料,她不但不来,反而变本加利竟出手将所有妇人通通抹杀。
“碰!”兰院大门被慕容郎七一脚踢来。
姜宜正盘坐于琴前,手臂慵懒撑于琴弦之上,一冷一热,隔空而望。
慕容郎七心魂俱震,明明坐于眼前,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她的气息,明明熟悉无比,此时他只在她眼帘之下找到陌生。
她将离他而去、、、、、、
心底一道声音喊了出来,慕容郎七浑然一颤,不,下一刻他立时掩下这种感觉,予以坚决的否认。三步换作两步,高大的身躯站到姜宜跟前,居高临下而视。
若是往日姜宜早已风情万种,妖娆之极的倚身而笑,然而此时姜宜一动不动如若对视空气一般,再次闭目养神,仿若他不过幻影。
慕容郎七双手一抖,心神慌乱,早已把前来问罪之事抛之九天之外,上前便是紧紧攥住她的身子,将整个人纳入怀中,宽大的衣物之下娇小的身子不过三天,竟是整整瘦了一圈。
她至今只喝了一碗稀粥汤!
剑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慕容郎七只觉得心脏被钝器划过,顿时疼痛了起来。
“齐姬!”声音不复往日冷漠,竟含着沙哑。慕容郎七紧紧的将人纳入怀中,发现那衣物之下的身子竟是如此的冰凉,如同,如同那、、、、、、
姜宜手指一颤,压在琴弦之上划出一丝血丝。
瞳孔空洞之极的望向他,如同没有生命的木偶。
不,慕容郎七蓦地吻向她的唇瓣,如同啃咬一般猛烈,而后又温柔之极的轻吮着,一双大手伸入她衣物之内,不消片刻姜宜身上就衣不遮体了,然而她一动不动任由着他粗鲁又狂野的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直到他勇猛的进入她体内。
姜宜浑身微微一颤依然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任由他折腾着,即不反抗也不风情万种的展示。
“唤我。”慕容郎七命令般的底吼着,如同第一次与妇人燕好的少年一般,带着生涩的勇猛,又强装熟练的隐藏自己的慌乱。
“齐姬,唤我。”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伏身于她耳边声音带着哄意。
“将军。”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却如同利刃击碎了慕容郎七最后的希翼和耐性,她喊他将军,无数的人喊着他将军,此称呼他再熟练不过了,然而自她口中喊出却如此的刺耳,如此的嘲讽,如此另人不舒服。
“再唤。”大手捏住她下巴,两人眼睛对视,慕容郎七声音温柔的可怕。
“将军。”太平静了,姜宜平静无比。
下巴传来的力度一下指便加大了,慕容郎七无波眸色终于变了,扣住她的细腰,蓦然发力。一场如同饕餮摆在眼前一般,慕容郎七狠狠吻住她唇瓣,再亦不想从她口中听得并个字。旖旎的气息之中带着骇人的杀气,不在意,敢不在意,敢对他无所谓?也得看他慕容郎七允许不允许。
如若是一场拔河比赛,到最后怕是没有胜者。姜宜发起狠来那便是带着两世之狠,又或者她已经对此完全不在意了。否则前前后后,她死去活来整整昏了三次,连带唇瓣都被自己咬破,亦不曾呻吟一声,只要是清楚着便极力瞪着一双清明的眸子,直勾勾的冷盯着慕容郎七,慎人入骨。
“齐姬,不许如此看我,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慕容郎七停住了动作,伏在已经完全昏死过去姜宜身上,语气之中带着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慌乱。他慕容家族强大到连皇室都不放在眼中,身为嫡子且文武双全举世无双的他,更是何等骄傲,如今竟然在一妇人跟前显得如此慌乱,甚至以一种乞求般的语气与她说话。
可惜姜宜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只觉得好累好累的她,放弃抵抗不愿意再醒来了。
若是先前他纵容姜宜对他后院妇人下手,如今姜宜便是为了告诉他,不管他娶多少回来她便杀多少,除非他杀了她。慕容郎七亦猜测不错,姜宜确实是在挑战他所能容忍的底线,只是两人都不知道的是,慕容郎七本身亦不知,他的底线在哪里。
两人之间相差的何止是男女身份,更是上千年的代沟,他如此也难以理解姜宜这如同无理取闹的行为,如同姜宜无法理解他将娶妻娶妾理所当然一般的方式。两人之间若是真想相处,必然需要有一方选择退步。
然而,于姜宜而言,她还能如此退步?她无亲无故一无所有,她孤身飘零,再是退步便是离开吧。
------题外话------
本人大爱此文呀……。

、第七十五章:断肠舞(二更)
芙蓉帐凉日高起,单衣独枕鸳鸯玉。娇娘掀起玉帘衣,单榻不寻昨夜影。
姜宜幽幽睁开眸子时,昨晚那如狼似虎的人早已离开已久了。不需要看身上也能传达出的感觉,哪怕是脚指亦留下了红印,全身上下似乎是骨架散了皮肉相连着。
然而这些已经不是她在意了,皮相而已。他走了如来时一般匆匆而去了,如此匆忙可是准备大婚?
“哈哈哈呵呵呵!娶吧,慕容郎七尔娶一个我便杀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冒起,如同枯篙老者声撕力绝,寒渗的很。
两眼之中拼出的狠戾前所未有的浓郁,便是疯魔又如何?她本一无所有又何俱失去?毁他个天翻地覆又如何?
哈哈哈,疯魔又如何,不疯魔不成活。
“齐姬。”剑静静站在寝室门口处,向来冷淡的眼神之中隐藏着怜悯与心痛。
“杨氏乃慕容族长所定之亲,并非主人本意。”连他这家奴都已看不过眼了,一连数日一个沉睡不醒,一个不曾入眠,如此下去再过些时日便是都毁了。
“滚!”沙哑的声音冷喝道,姜宜连眸子都不动一下。
是与不是本意那又如何,她前脚刚说他是她的,后脚他便娶妻。呵呵!将她姜宜置于何地,置于何地呢?
剑身子轻颤,却依然不走。事实上他亦不明白齐姬为何如此,主人如此宠爱竟不知福不知恩,不过娶一妻便如此疯魔,娶妻纳妾养姬不过平常之事,再说主人是慕容家嫡子,与其他家族联婚乃必然之事,她怎的疯魔如此?然而看着姜宜这将凄凉悲泣模样,明明是她不对,他竟一句说她不是也说不出口。
莫明的便让人认为,主人负了她。
“膳食已备好,还请齐姬起来用膳。”
如此下次不等主人大婚,她便已折腾至死。
用膳?
“滚出去。”毫不掩饰情绪,冷漠之极。若是往日姜宜不会如此,哪怕再难过再困难她亦不会如此暴露自己的情绪,可是如今她无所谓了,不在意了。
“三日后主人便大婚,齐姬若是如此下次怕有生命之危。”还未成娶回来她便如此了,若是娶回来之后呢?她怕不是完全疯魔了?
轰!姜宜脑袋炸开了。
三日,三日后便成婚。
手指微微颤了颤,原来什么都无法挽回的,原来早已成了定局,原来他心意已定。原来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他回国便成亲的,她竟然还愚蠢的与他说尔是我一人的,如今看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难怪她的行为于他而言乃无理取闹,难怪他如此生气她杀姬妾。
一切思绪清晰了起来,所有一切都明了,脑海再也不空白,连心竟然也不痛了。
心死了么。
死心了么?
“沐浴、备膳。”沙哑的声音之中含了一丝清明,带着往之从未有的平静。
剑心神一震,不用他人告之,他已能清楚感觉到,齐姬似乎与之不同了。
整整三日,姜宜除了用膳与习剑,其他时间她便是大门紧锁,反自己关在屋内,任何人也无法见到她身影,其中自然亦包括慕容郎七。
临近婚期越近,慕容郎七便越是烦燥,二十余年岁月之中从未如此之久的心浮气燥过,甚至有一种坐立难安之感,除了昼夜不息的批阅各地承上的竹简,习剑骑马,日渐消瘦。表现之上他仍然是那平静无波,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慕容郎七,午夜卧榻之时他便忆起那故意抛之脑后的倩影。
自然剑是每日一次的来向他报告的,一边冷漠恼怒着姜宜的无理取闹,一边却是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烦燥,往日她若是娇情也不过是半个时辰便好了,这次竟如此疯魔。全然的寻死觅活的模样,怎的如此让人心烦。
大婚前一夜,鬼使神差的,他去了兰院,远远的只瞧见一片乌黑,兰院之外大门紧闭着,里面亦是一片乌黑,整个院子沉静的融入黑夜之中。那妇人竟不给他留门亦不给撑灯,她真当这兰院便是她的?如今真的越发的胆大包天了,站在外面慕容郎七心中怒火越升越高。
“主人。”剑无声落下,那身寒意连这夏日都透心凉。
“她在里面?”无波的黑墨深如古井,慕容郎七负手而立。
“然,一个时辰之前便已入睡。”姜宜这些日子除了习剑与用膳其他所有时间都用来睡觉,活似睡不够似的,甚至用膳时辰还是剑去唤醒她的,否则凭着先前经验或许能睡过三天两夜。
“哼。”她竟如此无视他?慕容郎七水云袖一甩,转身便走,睡睡睡,想他几天不曾入睡,她便如同不曾睡过一般。
大步迈入主屋之内,两打扫的奴人行礼便走了出去,若大的寝室之内,幽幽的黄光映着他一人的影子,除此之外空无一物空无一人,往日那应该躺在榻上如猫儿般入睡的人儿,仿佛不曾出现过,只有一张三五米宽的长榻,单被整整齐齐放着。
主婚新房是他旁边最近的正妻之院,然而屋内已经按照大婚规格贴上了喜庆,窗纸,连案上都铺上了一层红毯,鲜红的如此刺目,慕容郎七几个深呼吸方压下心中升起的想让人撤去的念头,躺在榻上他不由的想着,若是齐姬出来见到此景怕是会更疯魔吧。
她怎不乖巧些,一如既往的话他自然不会亏待她的,她杀了后院妇人,杀了阿达鲁他都不曾怪罪于她,如今不过娶一妇人,她若是不喜日后不理会便是,怎的疯魔如此。
碾转反侧,不知不觉便一夜至天明。
慕容郎七穿着鲜艳的新装,俊美无涛的脸上多了一分魅惑,比往日冷漠无波的模样多了几分鲜明,此时他在大厅之上接待着燕国各大贵族家族,与他并坐的正是今日另一主角杨氏嫡女,身上穿戴全是最高的规格,头上戴着的无一不是价值倾城的宝物,身上披着楚国最好的绣娘所绣的喜衣,如今的燕国连婚礼都已受汉地影响,只是并无汉人那么多烦锁的礼仪。
时人眼中不过是按照流程将妇人纳之入门,妇人地位不非如此重要,重要的不过是她身后所代表的势力,贵族之间的联亲便是联盟,他们代代如此,即可压制皇室对他们的打击,又可保护自身高贵的地位。
慕容郎七身为嫡子必然要娶一门门当户口的嫡妻,这他从小便知晓之事,甚至认为不无不可。然而此时此刻,他都不曾看多一眼身侧之人,脑海之中由自主的想到姜宜,她可知今日他大婚?如今在做甚,睡觉亦或用膳?
若是他身侧坐的是她,她会喜悦非常吧!蓦地,慕容郎七被此时心中想法震住了,他一直认为娶一妇人而已,那人是谁根本不重要,可是若身侧之人是齐姬呢?若是她呢?握住酒觞的手微微颤了颤,心脏不可控制的开始酸涨起来。
她便是这种感觉么?齐姬是渴望他娶她么?
她疯魔至此只因与他大婚之人不是她么?
那妇人向来与他相似,骨子里便是高傲非常,她怎肯向其他无智妇人弯膝折腰?
蓦地,热闹喜庆的大厅之上徒然一静。所有人朝着门口处望去,一个倾城绝代的妇人缓步而入,她身上同样穿着一件金红长衣,火红妖娆竟如那涅槃凤凰,乌丝整整盘起,上方插着一支同样鲜艳欲滴的红玉钗子,她脸上化着精细明媚妆容,衬托着那倾城五官越发出尘脱俗,且染上丝丝妖娆的妩媚,赤露着的脚指晶莹圆润。
静若芙蓉,摇曳生姿,此妇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
姜宜美目盼兮一扫全场,红唇浅浅而勾,对着主位之上的两人望去,步步生莲,风华无双,大厅之上不留一丝杂音。
在坐不少的正是上次目睹了她杀阿达鲁那一幕的,当时只道佳人虽美却凶狠如毒蛇,如今再见不由的感慨若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如此绝色倾城竟让慕容郎七得了去了,好教人眼谗心痒。
“闻将军大婚之事,姜宜愿献一舞,祝将军福寿无双,永乐安泰。”声音清脆而明媚,配上这般妙曼身姿,若是躺在自己身上浅喘低吟,该是何般消魂?大厅之上所有男人的眼睛都恨不得镶在姜宜身上,浑浊眸色之中闪烁着所有人都懂的色彩。
慕容郎七从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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