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丹朱!你找死!……”
那豨兜叫嚣着就要扑上来。
“豨兜!”文命吼道,“助手!现在,就在这里,你是斗不过我们的!”
“是啊!豨兜,停手吧!你总是喜欢动武,可是,这么多年,你斗败大尧了吗?”挚道。
“可是……可是……大尧,豨兜不甘心啊!……”豨兜突然扑在地上,痛哭起来。
“是啊!主人!”旁边被敷上药的豨兜的儿子穆罗也叫起来,“那大尧用心险恶,窃取您的帝位,后来还想赶尽杀绝,我们难道不该以血还血吗?”
“穆罗,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挚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他是我的兄弟,原本他就比我……”
“主人!您不是对圣贤一直痛骂的吗?那放勋有什么好?能称圣贤吗?”豨兜道。
“这个……”
“豨兜!”文命道,“您和大尧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不惜残害平阳城的百姓?为什么非要杀了丹朱公子?为什么非要暗地里行动,而不能光明正大的来啊?”
“主人!你听听,他们根本不理解,主人,求您将一切告诉他们!然后我们再杀这嚣张的丹朱!……”豨兜叫道。
“豨兜!不要总是杀呀杀的,杀能解决问题吗?”挚道,“放勋夺了这圣王之位,难道是靠的杀戮吗?如果他是靠的杀戮,那么他的位置能座到今天吗?”
“主人!……”
挚艰难地举起手,轻轻摇了摇,道:“豨兜,您呀一是死脑筋,二是喜杀戮!这都是你的缺点啊!你看看大鲧,跟了放勋之后,不是一样好好的吗?怎么会像你,痛苦了这一辈子!”
“主人!鲧是什么东西?……”豨兜突然骂道。
“豨兜!你这个老东西!你怎么骂我爹爹?”文命喝道。
“哼!我骂他怎么了?他背主投靠他人,难道不该骂吗?”豨兜怒道。
“你胡说!”文命也愤怒地叫起来,“我爹爹怎么背主了?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哼!我说不说清楚,你都难以走脱!……哼!我看我不杀了你,你也不会让我杀了丹朱这小子!……”豨兜咬牙切齿地道。
“哎呀!你这个黑影子!如此嚣张!我就不信,难道和高辛城不是大尧治理的天下!哼!……小命儿,你还不杀了他?……”丹朱叫着,手里紧紧握着青铜剑!
“你先闭嘴!”文命回头瞪了丹朱一眼,喝道。
“你!……你到底跟谁一气?……”丹朱嘟哝道。
“想知道吗?好啊!我告诉你!你父亲原本就是主人的手下,不想这家伙卖主求荣,跟了那大尧,难道这还不叫背主吗?”豨兜道。
“你才卖主求荣呢!”文命反驳道,“不过,如果我的父亲以前真是挚的手下,后来离开你们,也定然有他的道理!什么背主?恐怕是你们不仁不义吧?”
“好了!”挚喝止,“豨兜!你不要胡说了,还是我来说说吧!”
“好!”文命道,“看来,你们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一场恶斗是在所难免,不过,豨兜老家伙,就凭你和你儿子,恐怕还斗不过我们几个!算了,恶斗之事一会儿再说,既然要生死相博,就请你们说个明白!”
“好,让你小子死也死个明白!”豨兜撇嘴道。
“谁死谁活,那只有斗了才知道!”文命道,“不过,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派人到那平阳城中害人?如果只是为了报复大尧,那大尧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坏事?让你们对他如此恨之入骨?”
“好!还是我来从头说起吧!”挚道。
“那就请您说吧!一定说个明白!”文命道。
文命实在想知道这一切谜底到底是怎么样的,更想知道爹爹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为什么在这些人眼里竟然存在这么多恩恩怨怨!
“这要从我的爹爹帝喾说起。”挚颤巍巍地说道,“那一年,我的爹爹娶了他的第三位夫人,是伊祁侯的女儿,名字叫做庆都。”
“啊?庆都?那是我奶奶,这个我知道的!”丹朱叫道。
“不错。”挚继续说道,“那庆都天性活泼开朗,放任不羁,最怕束缚,也极爱游玩。伊祁侯老夫妇对女人也十分溺爱,所以,成婚后,那庆都依旧留在伊祁侯家里。”
“这倒是新鲜。”文命道,“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啊?只是,那帝喾娶了媳妇,见一面都要跑些路子,恐怕不好。”
“这倒也没什么。”挚道,“只是,那一年春正月,发生了一件事,奇异非常。”
“什么事?”众人异口同声问。
“春天刚来,春光大好。伊祁侯老两口带着庆都,坐上小船游览观光于大河之上。正午时分,忽然刮起一阵狂风,迎面天上卷来一朵红云,在小船上形成扶摇直上的龙卷风,仿佛这旋风里有一条赤龙在飞舞。”
“啊,那是怎么回事?”文命忙问。
“当时,伊祁侯老两口惊恐万状,可看女儿庆都却若无其事的样儿,还冲着那条赤龙笑呢,两人也慢慢不再惊恐。傍晚时,风住云散,赤龙也不见了。”
“后来呢?”丹朱也问起来,似乎这故事很好听一般。
“第二天搭船返回途中,又刮起大风,卷来红云又出现了那条赤龙,不过形体小了些,长约一丈左右。因为它并未肆虐加害于人,老两口也就不怎么害怕了。”
“这倒是奇,这么奇怪的事情为什么没有让我遇到?如果我遇到那龙,一定将他抓来玩玩!”丹朱笑道。
“哦,你敢抓龙吗?我这葫芦里就有一条,不如给你玩玩啊?”文命道。
“啊?你那龙太……”
“咦,你可不要说他恶呀!不然,他可真要吃人的!”文命忽然皮笑肉不笑的脸陡然变色,“如果你再乱说话,我就将你填进这葫芦里喂他们!”
“哼!……后来呢?……”丹朱瞪了文命一眼,不再争辩。
第492章 凤凰来朝
“晚上,老两口睡了,可庆都却睡不着。她闭着双眼还不由得抿上嘴发笑。朦胧中阴风四合,赤龙扑上她身,很快,她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身体里面似的!”挚娓娓道来。
“哈哈!这可这是奇了,难不成这庆都和赤红媾和了?”丹朱似有嘲笑之意。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后来确实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儿。”挚道。
“什么事儿?”文命也问道。
挚皱皱眉头,仰天想了想,继续说道:“啊,这事儿很奇怪。等那庆都夫人醒来时身上还留下腥臭的涎水沫子,身旁留下一张沾满涎水沫的画儿,上面画着一个红色的人像,脸形上锐下丰,八采眉,长头发,上书‘亦受天佑’几个字。”
“竟有这等奇事?”放齐也不禁惊叹起来。
“是啊!当时庆都的父母,那老两口儿都惊奇不已,认为这赤龙定然是天神下凡!”
“下凡又怎么样?后来不是就没有再出现过?我看根本不是什么天神下凡,倒是妖龙作怪!或者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儿!”豨兜在一边嘟哝道。
“豨兜,你怎么知道没有?不知道你不要插话!”丹朱喝道。
“哼!我……”
“闭嘴!”文命道,“豨兜,你能不能不打扰你主人的说话?你这算对你的主人尊敬吗?”
听了文命的话,豨兜自觉不对,将头转向一边,道:“我这不是对主人不敬,我……”
“总是抢主人的话,还说不是不敬?还不闭嘴!”文命喝道。
“这……”豨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庆都看过会后,也感觉很奇怪,就将这图画藏了起来,不久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庆都竟然怀孕了!”挚道。
“哎呀!想不到竟然如此神奇!”放齐惊讶地叫道。
看放齐脸上的样子,是一种佩服和欣喜的样子,似乎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意思一般。
而那丹朱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竟然叫嚣起来:“这……这怎么可能呢?难道那赤红和庆都真的干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儿?”
“哈哈!好一个心直口快的丹朱公子!”挚冷笑道,“难道你也觉得这是不清不楚的事儿?”
“当然……”
丹朱刚想说话,放齐忙阻止道:“丹朱公子,不要胡说!还是好好听老先生讲吧!”
“这故事真的很好听,你快讲,快讲!”丹朱催促道。
文命摇摇头,对丹朱的混真是没话说。
“那后来呢?”后羿问道。
“后来,庆都夫人住在丹陵,过了十四个月,生下一个儿子。庆都夫人拿出赤龙留下的图文一看,儿子生得和图上画的人一模一样。”挚两眼也放出光芒来,好像说起这新生的儿子,自己也获得了生命一般。
“哎呀,这孩子可是一个神奇,将来必定有一翻作为!”丹朱再次叫嚣道。
“哈哈!谁说丹朱公子混啊?这话没错!这孩子的确不一般。”挚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不过,既然丹朱公子能这样想,恐怕当时也有人如此想。想必这孩子的路子走得也不会一帆风顺吧?”文命道。
“很对!”挚继续说道,“很快,帝喾闻报庆都夫人为他生了儿子,本来应该高兴,岂料帝喾的母亲恰在这个儿子降生的时候去世了。”
“啊!怎么会这么巧?”文命惊道。
“这或许也是天意吧!”挚道,“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巧。但这却是对庆都夫人的小儿子非常不利!”
“这不过是个巧合吗?那帝喾一代圣贤君王,不会为此而……”文命不解,问。
“原本这两件事是不相干的。但是,帝喾是个孝子,为母亲的去世哭得成了泪人儿,哪里还会有高兴的心情呢?他为母亲一连服孝三年,也顾不得庆都夫人和他的儿子的事。”挚说道。
“那这孩子平时都生活在哪里呢?”丹朱抢着问道。
“庆都夫人带着儿子住在娘家,直到把儿子抚养到十岁,才让他回到父亲的身边……”
帝挚说着,两只眼睛中现出悠远的光芒,似乎穿透时光,看到往日的一切。
“这孩子就是后来的大尧吧?”放齐说道。
“嗯,不错。”挚道,“这个孩子就是后来的帝尧。所以帝尧小时先随外祖父家的姓为伊祁氏氏,后来才称陶唐氏的。”
“这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文命继续追问。
“当放勋十岁的时候,伊祁侯和他的夫人都先后去世了。庆都夫人就带着放勋回到了帝喾身边。”挚道。
“按说这下放勋的生活应该更好了才对啊,毕竟帝喾一代圣王,肯定能保护好他们,给他们好的生活。”文命道。
“事实并非如此。”挚道,“你们不清楚当时的状况。帝喾当时娶了四房夫人,生了我们兄弟五个人。”
“哦,想不到这帝喾竟然如此厉害!哈哈!”丹朱咧着嘴狂笑道,那笑声显得那么淫荡。
“我们兄弟五人中,我的娘亲是帝喾最后娶的四妃子常仪,但是,我却是五个兄弟中的老大。元妃姜嫄生了二弟弃,次妃简狄生了三弟契,三妃庆都生的正是我的这位四弟放勋。”挚介绍道。
“啊!这么说来,我爹爹竟然是你们兄弟中的最小的一个?”丹朱叫道。
“哈哈!当时,已经不是最小的了。因为父亲和我的娘亲常仪又生了我的五弟台玺。这让帝喾十分高兴!”挚道。
“这样啊,那恐怕大尧的日子并不好过?”放齐说道。
“不错。”挚道,“正是因为我们兄弟的年龄相差无几,而且我的娘亲常仪不但生了我这个老大,而且生了我的最小的五弟,所以,帝喾自然宠爱我的娘亲四妃常仪。”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我的父亲不和你们过多接触罢了!又能怎么样?”丹朱问道。
“说是这么说。但是,由于庆都夫人在一直在娘家住,原本情感上就和帝喾有些疏远,所以,在帝喾的四个夫人中,自然庆都夫人最不受宠。我们兄弟五个,帝喾也自然待放勋最为冷淡。”挚道。
“这也真是苦了大尧了!”放齐一脸同情,差点流下泪来。
“唉,其实也不尽然。上天是公平的。”挚道,“放勋年少时虽然吃了不少苦头,帝喾不喜欢他,我们做哥哥的对他也不好,但是,这却让他更加奋发图强,更加心有城府。”
“那后来大尧到底是怎么做上这天下共主的位置的呢?”文命知道,大尧在走向这个位置的路上,也定然吃了不少苦。
“还用说吗?那放勋就是耍阴谋诡计,窃取了帝挚的王位!”豨兜愤愤不平地说。
“放屁!”丹朱喝道,“谁窃取了?肯定是你们做的不好!”
“二位!不要争执!”放齐也道,“老先生,恐怕丹朱公子的疑惑也是我们的疑惑。相信如果当时天下人都想着阁下,恐怕大尧也很难走向这圣王的位置吧?”
“哎!什么事情都不是那么简单的。”挚听到丹朱和放齐质疑,并没有生气,而是心平气和地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这也是个惊心动魄的过程吧?”文命问道。
“嗯。小子说的没错。”挚道,“帝喾还在的时候,共工和颛顼帝争夺人间统治权的斗争依然在蔓延,共工的部下黑龙依然翻江倒海,让洪水蔓延,祸害族人!”
“黑龙?”文命一惊,想不到这黑龙魔在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兴风作浪了。
但不知道所说是不是一个黑龙。
“是的。”挚道,“这黑龙正那共工康回的部下。为了避免部落一直受洪水侵袭,并彻底消除共工余部,帝喾将都城迁到亳。威慑之力直接辐射前线,彻底打消了共工余部的进攻,也避免了洪水侵袭。”
“帝喾果然是一位伟大的圣王!”文命不禁叹道。
“嗯。帝喾的伟大如巍巍高山,不可穷目!”挚道,“当时,在迁都这件大事上,我们三兄弟都出了力。而帝喾因为不喜欢放勋,就让放勋管理后方。这更加让放勋不得父亲喜欢。”
“那后来呢?”后羿继续问。
“后来,因为我的娘亲四妃常仪受帝喾宠爱,加上我喜欢音乐,常喜欢和当时两位音乐奇人往来。这两个人或许你们听说过,一个就是咸黑,擅长谱曲;第二个叫柞不,擅长制作乐器。”挚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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