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
“那个女魔头抓住了吗?”应怜反问道,她现在还在关心事情的进展,这女魔头还未被抓住,又会有多少的龙族生命被她肆意掠夺,她有些揪心。
“无事,那女妖已经被擒获了。你安心养伤吧”谢元拍拍她的手,安抚道。
应怜疲倦闭眼,轻轻“嗯”了一声,躺回了床上。
“萍儿,你好生照顾你们女君”
“是”
听到谢元出去的声音,应怜将眼睛睁开,她淡淡说道:“萍儿,你别瞒我,告诉我,这几日,我被掳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灯火昏暗,应怜听着萍儿的叙述,将被子攥得紧紧的,不让泪水落下 ,自我诽谤,‘你个没出息的,又给父君添麻烦了’。
梦中那些记忆原来是真的,父君将她抱了回来,当听到她父君为她的病情衣不解带守在她身边时,她的眼泪簌簌落下,没在枕上。
‘一定,一定要变强。’应怜发誓。
青龙宫 ,御花园。东海龙君谢长琏主持,侍女们忙忙碌碌,来玩进出,谢家的家宴马上要开始了。
敖娇娇站在海棠树下暗恨,以往的家宴都不是这个时候,今年竟然为了给那个应怜庆贺将日子提前,害得她的坤儿赶不及回来,这还叫什么家宴!
“主母,查出来了”张嬷嬷出现在她的身后,对敖娇娇耳际低声絮语几番,敖娇娇的神色越发激动,
“张嬷嬷,你说的,可是真的?!”敖娇娇一脸喜色的问道,她攥着帕子,不自觉的搅了几下。说道:
“你说,应怜和谢元没有发生…”
“千真万确”张嬷嬷看看周围,小心翼翼的说,她派遣的侍女,在那女君身边服侍多日,才发现她们竟是没有夫妻之实的假夫妻。
敖娇娇张开笑颜,不顾脸上的妆容是否渗人,阴狠的说:
“到时,我们找个机会让乾儿或是坤儿与她成就夫妻之实,再好好哄哄她,她一个女子,总是要名节的。
我再求求我大哥,寻找个契机,除掉那个贱种,到时,乾儿兄承弟媳,也不会给人诟病,到时,她要依仗着我们,谢家的大权,还不是乾儿和坤儿的!哈~~哈哈哈~~”敖娇娇已经等不及这样的未来了,她今日就要促成这等好事。
“张嬷嬷,你来”她贴着张嬷嬷耳朵,窸窸窣窣吩咐道。
张嬷嬷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下定决心道:“好,老奴定不负主母嘱托。”
得意的两人,没发现花丛后那一双窥伺的眼睛。
书房内,谢长琏面如寒霜,一掌击碎扶手,瞪着眼睛,怒道:“那个贱妇真的这么说的?”
“是,属下听得真真切切,今日,她们就要在宴上的酒里面做手脚”声音不知从何而来。
“好了,暗影,你先下去吧。继续盯着她们,有动静向我汇报。”谢长琏吩咐道,这个贱人就不能少给他弄些事端吗?兄承弟妻,她想的好!
既然如此,别怪他不顾多年情谊,一切后果,都是她自找的’谢长琏的眼中,喊着深深的冷意,捏碎了案前的杯盏。
“是,”声音应承道,“只是,今日的酒宴,需要属下做安排吗?”他问道。
“不用,我有分寸,你先下去吧,好好盯着她们的动静。”谢长琏挥手,待到暗影走后,他站起沉思,看来,元儿和应怜这丫头,还未有进展吗?看来,只能将计就计了。
“好了,怜儿,将酒喝下,去去几日的煞气”敖娇娇使了眼色,一旁的张婆子连忙将酒给应怜满上。
应怜不想喝,为难的看着东海龙君谢长琏,谢长琏点点头,算是默许了敖娇娇的行径。
应怜不好推脱,看着谢长琏默许的样子,遂将酒水饮下。一阵辛辣直呛喉咙,她闷声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
看着她的样子,谢乾有些怜香惜玉了,他不满的看了一眼他的母亲,在谢元出声前劝道“弟媳妇酒量不佳,接下来的酒还是让伯伯替你喝吧。”
谢元面色不佳,应怜摇头:“不用,这酒应怜当喝。”她倒要看看,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这敖娇娇要对她使出什么轨迹。
敖娇娇不满的看着儿子,打着哈哈说道:
“乾儿,你这话说的娘可不爱听,娘专为怜儿敬的去煞酒,她怎么不能喝?”
今日,坐在位子上的共有六人。
东海龙君夫妇坐于首座,坐于敖娇娇右侧的,是她的大儿子,谢乾。
谢乾的大女儿—谢菁芜,坐在谢乾的再右座,小丫头性子很沉稳,不过人类三岁的模样,却不喜说话。
她的母亲由于身份位数太低,只是谢乾酒后乱性抱的一个侍妾,所以今日的家宴没有资格参加。
应怜坐在谢长琏的左侧,谢元坐在她的身边,至于谢元的二哥,谢坤,就不知道在哪里厮混了
。
今日的位子安排,谢长琏别有深意,家宴家宴,自然是将新的家庭成员正式介绍给大家。应怜的身份就是谢元的正妻。而她坐在谢长琏的身边,又是谢长琏为了彰显她的身份地位,在这东海龙宫中,她的地位,仅在他之下。
应怜被傲娇不断以去去晦气,夫妻和美,早生贵子等各种名义敬酒,不一会儿就醉了,双颊桃红,红唇诱人,眼含春水。
谢元看着她醉了的样子,向谢长琏说道:
“父君,我看应怜醉了,我先扶她回房。”
“这可不行,怜儿醉了,让张嬷嬷带她下去休憩便是,今日可是家宴,元儿,我们很久没贴心的聊过了,你要扫你父君母亲的性质不成?”敖娇娇嗔怪道,使了个眼色给张嬷嬷。
张嬷嬷会意,忙上前搀住应怜。
“这…”谢元看向自己的父君,只见他的父君不动声色,这是默许了敖娇娇的行为。
“如此,那我再陪父君喝几杯。”谢元无奈坐下,看着张嬷嬷扶着应怜远去。
“三弟,大哥敬你一杯,祝贺你娶了个如花美妻,你这艳福,可不浅呐,哈哈~”
在敖娇娇的示意下,谢乾不甘不愿的向谢元敬酒道,他那娘子,连醉酒的样子都那么勾人。贱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还没享受到,只不过,待会儿,就由他来享福了。嘿嘿~
谢乾的眼中露出淫光,让斜对面的谢元直皱眉头,谢长琏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大儿子,暗叹,
‘看来,他也参与了他母亲的荒唐事,既然如此,怪不得他这个做父君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清水 清水哈
、chapter74
是夜,青龙宫,谢三太子的寝宫内,红烛罗帐,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知道的侍女位列门口,看着外面的景儿,会心一笑。
不知道的侍女艳红疑惑问道:“怎么,咱们三太子和三太子妃还如此甜蜜?这声响…”她面红喃喃道
“真是羞煞了人”
“小丫头,你呀!莫嚼主子舌根,小心呀,挨板子。”大侍女秋月指头点着艳红的额头,嗔怪道。
“可是…秋月姐姐,三太子,不是喜欢…”她左右看了看,拉近秋月低声问道。
“谁知道呢?我看,我们这位太子妃就比原先那位好!”秋月嘀咕两句,“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她袖手一指,指着房中。
萍儿穿着桃红的宫服,面目娇俏,她虽然在无绝宫中辈分小,但来到青龙宫里,仆人婢子中还少有在她面前称大的,她听到身旁两个女婢嘀嘀咕咕的神色,面上似笑非笑,说道:
“怎么,是谁给你们立的规矩,编排主子还上瘾了呵!”她眉目一凌,登时将几个碎碎念的小丫鬟吓得够呛。
她心里不舒坦,主上的叮嘱犹然在耳。
自家女君和三太子婚后的言行止乎礼,没有什么亲近举动,虽然在无绝宫里,她就看出自家女君对谢三太子是真心痴慕,但感情的事情又不是‘剃头和尚一头热’,女君深陷其中,她旁观者看的通透,这位姑爷,是待女君很好,可却像是对待家中小妹的亲昵包容。
刚才,东海龙君唤她去翔龙殿将女君扶回,谁知道这张嬷嬷是不是真的老糊涂,将女君扶到了谢家大太子的寝宫,周围还没有人服侍。
待她一脚踹开门,带着几个女侍进来就要将醉醺醺不省人事的女君扶走,这老妖婆子还叉着腰阴阳怪气的不让,说什么‘今日女君已经醉了,不好动弹,就让她在此歇息好了,反正谢乾太子爷今夜要和龙君和三太子好好叙旧,不回寝宫了。’这飞扬跋扈的样子,令她好生怒极反笑,‘弟弟媳妇儿在兄长的房中,’不论发不发生事端,对女君的名誉总是有损的,她这站不住脚的话,说给谁听。
她可是听到,这谢大太子已经连连称醉,想要回来就寝了。
“张嬷嬷,当真不放人?”萍儿挺起胸脯,敛着脸,问道。
“老奴可不敢,哪来放不放人这么一说。
只是,三太子妃今日醉成这幅模样,扶来扶去不利安眠,不如就让她睡在此处。老身敢以性命担保,今日太子不会回来。”
萍儿看着眼前的老婆子,似笑非笑:
“嬷嬷,性命担保,你可是当真?再者,你说的,是哪个太子?”
张嬷嬷脸色微变,囔囔不言。
眼看萍儿就要将人扶走,忙做最后挣扎,挡在门口,“不能走!”
不待萍儿发怒动手,早就按捺不住的暗影出现,一掌将浑然不觉的张嬷嬷击昏,张嬷嬷软软倒下,“嘶~”萍儿瞪大眼眸,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着一声暗色云纹服的男子,低眉顺目,面目过目即忘,在这美人甚多的龙宫中倒显得特别。
“你是…”萍儿问道。
“龙君吩咐,扫除障碍,将人带走。”暗影在她们惊叫前说道。
“那张嬷嬷…”萍儿指着问。
“有我,无碍。”暗影点头道。
待她们一干女眷将应怜神女扶走,他将门关上,面无表情的走向昏迷不醒的张嬷嬷。
谢乾是酒宴中第二个走的,佯装醉意被人搀着回宫。敖娇娇抱着酣睡的谢菁芜也借着哄小孙女睡觉的缘由离开了。
龙宫没有人间那样的月夜,尽管他们有大神通在这里方圆千里开辟了一个类似人间的地界,可这山河日月,电闪雷鸣,还是只能仰望人间。这龙宫的夜,寂静无声,没有蝉鸣。亏得这宫城各个角落嵌上了不菲的明珠,使得这月夜,没有那么黑寂。
“阿元,”谢长琏拿起酒壶,作势要倒酒,谢元制止道:
“父君,该让我来”他的面颊有些红晕,刚才敖娇娇母子没少灌酒。
将谢元的手推开,谢长琏轻轻旋着鸳鸯壶的底部,慢慢的给自己和谢元面前的酒杯里满上酒,
他执起酒杯,对着谢元说道:
“阿元,这一杯,父君陪你喝。”
谢元仰头喝下,“谢谢父君。”他举起空了的酒杯示意。
谢长琏也将酒一口闷下,火辣辣的酒直冲肺腑,刺激着声喉,他露出苦涩的笑意:
“元儿,第二杯酒,为父望你能开拓我东海龙族另一个万世基业,执起我龙族牛耳。”
“第三杯酒,为父敬你,愿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不再怨恨于我。”
谢元的眼神已经迷离,不复清醒,他的父君说的什么,耳畔嗡嗡嗡的听不真切,他只是习惯性的将递给他的酒水一口接着一口闷掉,他从不贪杯,但也从未醉过,今日,不知怎么的,头有些昏昏涨涨的。
“父…父君,孩儿…告…退。”谢元感觉自己的口齿都不利索,将一句话讲的断断续续。茫然间。
“去吧”恍惚间,谢元看到他的父君挥挥手,接着自己被一个人搀着来到了卧房。
“吱呀”一声,寝宫门被打开,谢元睁开迷离的双眼,头抬起看了四周,是熟悉的布置,他安心的闭上眼,继续酣睡。
直到,他感觉到身上的衣物被人胡乱撕扯下,一具柔软馨香的身子覆上他的身躯,他才睁着眼睛,看到一个赤裸的女子,紧闭双眼,不住的扭动着身子,将身上的衣物都挣扎开来,细腻姣白的肌肤上泛起粉色。
谢元眯着眼睛,将她推开,定睛一看,嘶哑着喉咙,开口道:
“应怜?!”
他瞪大眼睛,挣扎着坐起,酒醒了一半,将床上散乱的衣物给女子覆盖上。
“应怜!你怎么在这里!”他揉着自己不清醒的头,惊讶问道,伸手在应怜的脸上轻拍。
应怜毫无意识,靠着本能,一把抓住谢元的手,向贴着极为舒适的东西一般将手往脸上按着,嘴里不住喊“热~~热~~好热~~”又觉得不过瘾,全身弓起,像熟透的大虾,将谢元的手一把拽到了怀里
谢元有些头疼,这一大片春光看的他口干舌燥,竟有些心猿意马。
多少年为了白菲菲禁欲清修,连自渎的次数都张手可数,面对应怜,这尴尬的反应令他有些不淡然。
“应怜,”谢元口干舌燥,再怎么清净迟钝,也知道将她继续留在这里会出大事。
他挣扎着将手抽出,将衣物给她盖上,将她抱在怀里,无奈,他父君给他灌下的不知是什么酒,他的脚步虚浮,双手无力。
“我。。。我送你出。。。出去”谢元咬着舌头,直叫自己稍微清醒。
应怜被动静弄醒,睁着迷茫无措的眼睛,毫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诱人。
她被谢元这样晃悠悠的怀抱弄得头疼,一掌袭上谢元的眼睛,嘟囔道:“阿元,别闹”。说着挣扎着从谢元怀中要下来。
彼时,谢元还在拼命的干着‘搬运工’的工作,觉得这三丈长的距离,实在艰辛,但门与床的距离就在那里,不增不减。只要将她交给萍儿就好了!他暗想。
直到应怜的一句话,令他停下了脚步,紧接着是应怜挣脱他的怀抱,要逞强站起,腿脚也是没有丝毫支撑的力气,向前倒去,
“应怜!”他作势要扶,一阵天旋地转,被应怜压在了身下。
应怜睁开眼睛,看着身下的男子,梦中火热的年少时的阿元与身下的男子面容逐渐吻合,她使劲摇摇头,将脑海中绮丽的梦逐走,眼前却越发迷茫,“是你吗?…阿元”她嫣红的唇一张一合,蜻蜓点水般亲吻上谢元的面颊,谢元有些发怔,不自禁的应了一声,“是”。
应怜眸子亮了,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清水文 河蟹爬过~~
、chapter 75
‘阿元,疼’
‘菲菲,别怕,我轻点’谢元安抚似得亲吻她的面颊。
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那人的胸膛,应怜直感觉,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她以为昨夜做的是个瑰丽的梦,怎么会是真实的场景,昨个儿还为了谢元知晓真相而欣喜,现在…
这怎么办?
眼见谢元要醒来,她忙闭上眼睛假寐。
昨夜房中究竟是谁撩起的火?
谢元暗想,他双手枕在脑后,只觉得一切都要乱了!看着身旁女子娇憨的面容,直觉的愧疚,昨夜他在那等场景下,唤的,是菲菲!
被谢元深深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应怜决定醒了,反正他们本来就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