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当然有第三个部分，就是圣典中所说的‘灵’――义人之石！在黑袍人那里就是义石！
“肉体、灵魂、灵！”昆丁面露惊讶，“武僧，你是说三位一体才是真正完整的人类的力量吗？体力和魔力不过是人类被分裂后遗留在人类身上的残存力量？”
身为教皇，记忆丢失，但是知识还在，圣典中的字句昆丁可以倒背如流，所以他知道人类初生与生俱来的力量是什么。
灵的剥离造成了肉体和灵魂之间的缝隙，同样的道理，本来就是一种力量，却被强行撕掉了中间的部分，变成了现在的体力和魔力！
“恩，所以他们使用义石的方法根本不对。”李维看着黑袍人胸口间镶嵌的义石，摇摇头：“使用体力的技术被称为武术，使用魔力的技术被称为魔法，两者融合应用的技术产生了魔武和附魔，而这些黑袍人，不仅没有完整获得人类最初的力量，也丝毫没有任何使用这种力量的技术。”
第二百一十二章 穿着他人衣服的人
什么是使用人类最初力量的技术？
艾利曾说，在义人笔记上，义人直言现代魔法偏离了魔法的本质，因此他创造了附魔魔法。而事实证明，附魔魔法是对天使魔法的仿制，以完全灵体存在的天使在没有附上肉体之前什么也不会（自爆不算），结合了肉体后就拥有了魔纹魔法。
这说明了什么？属性赋予和属性增幅的区别是什么？显而易见，如果说附魔魔法是人类残存的两股力量才能使用的技术，属性赋予的魔纹魔法才是完整力量的正确使用技术！
天使的存在一直在人类的常识之外，但是如果这么想，现代人类是剥落了‘灵’后剩下的肉体和灵魂残存体。那么天使就是没有肉体的‘灵’和灵魂的结合体！
神制造天使时显然吸取了人类的教训！
三位一体剥夺其一！
“贝罗，说说你和黑袍人战斗的感觉。”昆丁说。
“怪异。对方的行动没有征兆，动作单一，只是随意的挥手而已，但是世界却被他的影响，气流、重力等等都受到他的控制。”贝罗回答。
“李维，你有什么想法吗？”昆丁问。
“贝罗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面对黑袍人，我在灵魂世界被强行扭转方向击退吧。那时我就感觉到了，黑袍人在调动世界的力量。”李维回答着：“但是风还是风，雷还是雷，重力依然是重力。”
两人思考着李维的后半句话。
李维看两人不解，继续解释：“比如炼金术，将各种能量按照自身的需求转换，雷可以变成火，气可以变成水。比如魔法，最初都是魔力，却可以变成各种魔法。比如体力，普通人只能用来走路，而武士可以杀敌。”
“技术应该是将力量转换成可以最大限度利用的东西，但是他们（黑袍人）。”李维想了想，思考着用词：“就像给了他们结晶和铳炮，他们却用来当做石头一样砸人。”
这个比喻十分恰当，大家都知道义人的力量和以和神比肩，那是可以创世的能力！而现在这些黑袍却连续栽倒在创世中的造物手里！
李维将左手的护臂取下：“天使的魔法，魔纹魔法。我可以使用的原因是我把体力借给了这个有着曾经教皇灵魂和天使之灵的东西，我并不知道这些力量在护臂中发生了什么变化，但结果就是我可以使用魔纹。”
李维又看向贝罗，“你可以使用我教给你的天使魔纹，因为你有肉体，有灵魂，有天使之灵，你是完全体。那个坚韧魔纹的效果，你觉得怎么样？”
贝罗眉毛一挑，效果怎么样？简直是神技！
虽然李维把黑袍人强大的攻击比作‘用铳炮砸人’，但是这个铳炮绝对是世界上最重的铳炮！即使是他的恶魔之体，在被黑袍人控制的风刃中暴露了一刹那，就已经是全身伤口密布！然而使用了金色的魔纹，他几乎都没有再感觉到被任何东西攻击！
李维看到了贝罗期待的眼神，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的摇摇头：“贝罗，你要失望了，当时和被附身的武僧战斗时间太短，我能看清一个魔纹的构成魔法阵已经是极限了。”
“好吧。”贝罗失望的点点头，他也知道在巴比伦时，如果李维得知了更多的魔纹魔法阵，在后有教皇前有通天塔的未知威胁下，一定早早的就告诉他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金色的魔纹魔法才是使用人类最初力量的方法？”昆丁问。
“恩，但只是其中一种，或许是神专门为天使制造的魔法。至少属性赋予无法移动大陆合并。”李维回答。
昆丁听完解释，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李维，李维叹口气，在昆丁摊开的手掌上画下了一个魔法阵。
昆丁满意的点点头。李维给他的就是现在唯一已知的一个天使魔纹魔法阵！
事实上，昆丁没有要回护臂的做法就已经显示出他和曾经的教皇不是同一个人了！
贝罗眼巴巴的看着李维再次把护臂带回手上，曾几何时，贝罗有把这个东西据为己有的机会，可是他放弃了。真是可惜。
“等等！”贝罗占时丢掉对护臂的觊觎之心，意识到李维话中另一层意思：“你是不是想说，我和昆丁已经是义人了？”
李维耸耸肩。
是！当然是是！
灵、肉体、灵魂，三位齐聚，不是义人是什么！好吧，是拼接版的义人！
“那么恶魔之体的意义是什么？”昆丁疑惑，义人教给莫瑞林成为魔法师的步骤中有两个，恶魔之体加天使之灵。抛开义人的私心来看，现在贝罗确实要比昆丁强大许多，灵魂限定可以让贝罗同时施展不同体系的魔法，而昆丁在要使用多个神术造物的时候，明显就感觉到了自己控制力的不足！
“天使是灵和灵魂。”李维想了想说：“在获取灵的同时，灵魂也被增大，我的想法是，人类的身体太弱，有教皇和贝罗之前的例子，可以证明，天使的灵魂是对肉体非常大的负担，所以才有了恶魔之体强化肉体的条件。双方达到平衡，才有了对力量完整的控制力。”
“哦。”昆丁同意了这个说法。
拼接版不准确，应该是补丁版……
贝罗却又皱起了眉头，“可是我没有觉得我有可以移动大陆的力量，更不要说是用通天塔穿透世界了。”
“因为你用的还是单纯使用魔力的技术。”李维撇撇嘴，和魔法思想太重的贝罗对话简直就是鬼打墙，刚才说了那么多对力量的应用技术就是为了说明一点――现在的人类缺少使用力量的技术！
“恩，你是说人类古语言系统吗？”昆丁想到了什么，直接问。
“对。附魔魔法的本质就是人类古语言系统，义人笔记中有写这一点，圣典中的记载也证实了通天塔是在人类还拥有古语言系统时被建造成的。”李维点头。
“可是上一个义人只是现代人类，他怎么会知道人类古语言系统？谁教他的？不要跟我说有活了上万年的人来教他这些东西！”贝罗脸色不怎么愉快的问。
这个所谓的人类古语言系统可以说是魔法协会的噩梦！现代魔法来自炼金术中的能量转换体系，炼金术就是来自古语言系统文字的排列组合。因为这一点，近千年炼金协会和魔法协会的关系一直表里都不和，大家都在争夺谁是真正古人类传承的技术。
而近几年，教会可以说是用个古语言系统一次又一次的玩弄了魔法协会！魔法的本质？凯斯被教皇的一条舌头勾的魂不守舍，最后的结果就是现在这个鬼局面！
“从理论上来说，的确有人类活了那么长时间，只是我们现代人类称他们为恶魔。”一个正在给黑袍人做着检查的阿瑞斯炼金术师突然插嘴，意识到三人同时看向他，小声的说：“呃，你们继续~”
李维对着这位炼金术师竖起大拇指。昆丁和贝罗都陷入思考中。
“你叫什么名字？”李维问炼金术师。
“我姓张，名松。”炼金术师对李维行了一礼，继续手上的工作。
“张松，你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李维问。
“呃，因为我们阿瑞斯没有神教，所以不会被洗脑。”张松脱口而出，然后对着昆丁歉意的笑笑：“不是针对您啊！”
昆丁摇摇头，“不用在意。你就是当时想出了使用人体炼成，用癌变击杀黑袍人的炼金术师吧。”
“是啊，您还记得啊，就是我。”张松显然很高兴：“是这样的，我们阿瑞斯因为没有控制所有人思想的神教，所以一旦和专业相关的研究都保持了科学的探究精神。”
大家都明白张松是在说几百年前，召唤魔法出现时，第一只恶魔被召唤出来时，神教以此为佐证证实了地狱的存在，在大陆西边宣起了新一轮的宗教洗脑行动！
“你们有对恶魔进行研究？”昆丁疑惑，恶魔的强大是当时的人类无法比拟的，现在也是。一个恶魔的出现代表了一个地区的灾难！除了等恶魔自己在人类世界消耗至死外没有其他方法。
“恩，不能算研究，但是至少我们没有打着神的旗号去找恶魔死拼。所以，我们有幸的和一位但他林建立了‘友谊’，所以也有了魔裔会的出现。”张松解释着，这些东西都在阿瑞斯编年史中可以看到，所以他也没必要隐瞒。
昆丁和贝罗的脸色都有些奇怪，李维到是非常正常，这些他都知道，没什么好惊讶的。
“啊，这不是重点。”张松发现自己扯远了，拉回话题：“总之，当时除了恶魔召唤外，炼金术也发展到了生体炼成很重要的阶段，也就是灵魂排斥性引起人体癌变这个现象被发现的时候。这位但他林向我们解释了灵魂排斥发生的原因。”
灵魂排斥发生的原因？！
“人是造物者（阿瑞斯对创造世界、神教的神的称呼，显然阿瑞斯的多元的文化让他们认为只是造物者还不足以被称为神！）按照自己形象制造的，所以不管是出于他的自豪还是其他什么心理，他不允许他的形象被改变，所以有了灵魂反抗对肉体改变的反应，于是有了癌变。而恶魔就是被造物着丢弃，全身癌变，依然靠自己活下来的人类。”
“所以，他们才是幸存者，找到自己皮肤的‘人类’。而我们，我们现代人还只是穿着别人的衣服。”张松耸耸肩做了总结。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召唤
昆丁想了一会儿，“义人笔记的第一本记述的是他合并大陆，稳定世界的事。恶魔找上义人传授到人类古语言是在这之前，看来他并没有将人类古语言传承下来的意思，只给武僧留下了附魔魔法。”
“所以我们要好好利用拷问者解除诅咒的时候召唤出来梅菲斯特的时间。”李维说。
“恩，好了，对黑袍人的能力讨论就到这里，该弄到天络的情报了！”贝罗眼神一凝，看向了依然在剧烈喘息的黑袍人！
三人让开，让炼金术师做他们的工作。
要说能够让人痛苦，却又不对人体造成实际上的伤害，可不是只有拷问者有这样的能力！精通肉体构成的炼金术师也是这方面的专家呢！
三人等待之时，痛苦之殿传来了魔法传讯，费伦的动作很快，莫瑞林的第二个女儿已经制造完毕！
贝罗带着李维和昆丁，直接前往痛苦之殿！
痛苦之殿之下，这里不同于上部，被错综复杂的甬道覆盖，这里有着开阔的空间，原先是用来储备奴隶的地牢，有了戈登这样的大炼金术师，在地底再次挖出几层也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在地牢之下，一个被昏暗烛光充斥的圆形空间里，正中坐着一位华服少女，但是这位少女的眼睛无神的张着，仿佛木偶一样毫无生气。
以少女所坐的之地为圆心，一个直径十米的魔法阵铺展在地面上。这个魔法阵中充满了奇怪的符号，加上鲜红的颜色，让人不自觉的感到阴冷。
墙壁边，费伦、艾利、弗兰德、乌伦特都已经站在了这里。恶魔召唤啊，这种事情可不是平时能看到的！更不要说，这次召唤的还是地狱君主――梅菲斯特！
“李维，贝罗，昆丁。”艾利看到被拷问者带来的三人，招呼着他们，“准备已经就绪。”
贝罗的眼睛紧盯着那个坐在中间的少女，很难想象，这就是用她妹妹的血液制造的人造人，因为不管怎么看，她和莫娜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贝罗，为了让你好受点，我改变了她的相貌！”费伦似乎不怎么愉快。
贝罗一时无语，对知道真相的人来说，这种表面上的欺骗能起到的作用十分渺小。但贝罗还是勉强的向费伦点头，表示感谢。
“哼。武僧真是会出主意，这种事情都想的到啊！”费伦的这句话就明显是讽刺了！
而讽刺的对象显然就是武僧李维！
李维曾经给人的感觉就是话不多，忠厚老实的模样！但是现在，他先是弄出了让贝罗分身的想法，现在又弄出了让莫娜真正的‘二重身’来解除诅咒的方法！费伦一直觉得自己在人伦上已经完全偏离，但是看看武僧，谁知道这样一个忠厚老实的家伙每次开口都是这种背离人伦的提议！
当然，要是费伦以前一定会赞扬李维‘机智’，但是李维让蕾娜失去了记忆！费伦显然还记恨了这一点。
“当我在神庙阅读大陆上的各种事件时，事件出现转折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让人意外的是，李维居然认真的回应了费伦的这句讽刺，“为什么事情会出现这样的发展？我会这样问自己。但是随着阅读的增多，这种感觉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并不事情的发展出现了转折、转机，而是条件具备齐全了，一切都顺水推舟而成。所有的意外不过是当事人没发现的条件出现了而已。”
“你创造了人体炼成的方法，莫娜被贝罗带到了痛苦之殿，拷问者需要力量对抗天络。当这些条件聚集在一起之时，她就一定会诞生。”李维看向双眼无神的少女，“不是我提出了什么，我只是总结了一下。”
李维说了实话，即使他不提出，贝罗或者艾利也会被当时莫瑞林和拷问者之间紧张的气氛逼着想出这个解决方法，李维不过是提前把这些分散的线索给他们展现出来而已。
费伦被肥肉遮掉一半的眼睛转了转，不再说话。他自己也知道他不过是气愤蕾娜的情况而已，既然李维都认真的解释了，也就没必要纠缠下去。
昆丁拉着卡兰在一边低语了几句，卡兰点点头，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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