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太过份了喔,小葛,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居然不认得我!」
白狐作吐血状的一边抱怨,一边上前,就朝少年挥出一拳。
「唉呀呀,是本人、是本人。」葛瑞芬开心笑著的接住那一拳,握紧。
「相信我是本人就放开手好吧?」白狐浑身无力的摇首叹气。
「嘛,因为这阵子被千年『晃点』了很多次啊!」
葛瑞芬迟疑的又多看了几眼,勉强确信眼前人并不虚假的收回手。
「放心,海市蜃楼这个蜃族专属墓地在这里,蜃族人大多不敢靠近。」
百歧脸色惨白的说著,然後摇摇晃晃的走到一旁空地上,已经瘫坐在那。
「之前要下船前,你不是还好吗?」明天搔著脑袋,一脸不解。
「因为你被夺走的那一半实力还回来了,他需要再一次的适应。」
说著这话的那个人,清冷淡漠的语气丝毫没有担忧、关心之类的感觉。
「谢王的照拂。」百歧却低下头,嘴角难掩的一翘。
「果然是忠犬啊,这麽几句话就够你开心的?」
赛莲看不过眼的嘲讽著,而後偏转过头,瞧著那个目中无人的人。
在其他人全因为她的美妙嗓音失神迷醉的此刻,这个人彷佛站在另一个世界般,空无一物的眼中,什麽都映照不进去的冷酷绝决。
一身银白如月光洒落的他,就像真的高高在上,与众人离的极远。
「罗刹啊,还以为这辈子没机会这麽见你了。」赛莲语带感慨。
「我倒是很期待能够再不要见到你们任何一个人。」罗刹不快的扭转过头,避开她带著「可怜」与「怨恨」的目光。
老不死们大多还困守在属於他们应负的责任上,而他竟然就这麽随便的死去,好在死前还知道找一个接任讙兽的人,否则,真是逼他们离过劳死更近一步。
只是,昂禁和罗刹相比,就像幼兽与成兽的天然差距,差别极大。
以往赛莲撑不下去时,罗刹在的话,派出几个手下,加上他本人过来待上一阵子,至少能缓解她的疲惫,给予她休息的时间,之後能再多撑几个月。
但是昂禁这次挺失败的,居然好几次判断错误,使得赛莲加倍劳累,最後连幻境也支撑不住,要不是罗刹带著海市蜃楼来了,想必天大祸事已经发生。
「你没有教好昂禁,真是不负责任,给我添麻烦了,你知道吗?」
赛莲火大的拍著王座旁的扶手,恨不得扑过去猛踹某人出气。
「请您自重。」百歧却在她有所意动时,已经扑身拦在自家的王身前。
「无妨,她没胆子扑过来的,幻境刚衔接完成,她自身实力最多剩一成。」
举起一根食指的罗刹,将指头在身前一晃的刹那……
「啊,怎、怎麽了?」葛瑞芬揉著刺痛的耳朵,回过神来。
「这就是上位者吗?」本来被作为障壁使用的姬千焰,瞠目结舌的傻住,他刚刚好像也被赛莲的声音迷惑了?这是第一次!自己太失败了。
「嗯,他们对上之後,我们就是纯粹的背景人物。」
白狐无奈的揉著同样吃痛的耳朵,一副「我们真渺小」的悲哀表情,用左手拍拍葛瑞芬的头,再用右手拍拍姬千焰的肩膀。
「喂,白狐,你的举动让我很不满啊,拍头是什麽意思?」
葛瑞芬暴走了,自己才是他兄弟啊,混帐,居然拍陌生人的肩膀,拍他这个兄弟的头,把他当成什麽了!
「我们不熟吧?」姬千焰觉得自己被葛瑞芬瞪得很无辜。
「咦,那、那个,不好意思冒犯了。」白狐先对姬千焰道歉後,转头。
「小葛,你的高度拍头正好啊,要拍肩膀……我需要弯腰的说。」
「老子杀了你!」葛瑞芬原地一个转身,一只巨大的鹰头狮身兽震散身旁无数白雾後,狂暴的现身出来,举脚就想往白狐身上踩下去。
「……压力有这麽大吗?这小子。」白狐叹著气,往上一跳。
一只白色的巨大九尾狐狸,伸展肢体般的仰身飞上半空,跃动四肢和九条粗壮狐尾,朝那只耀武扬威、欲将人踩在脚下的鹰头狮身兽冲去。
喷腾退散的白雾包围里,白色狐狸仰天长嘶,水气飞快聚集。
「杀了你。」鹰头狮身兽姿势不变的将馀力全部加上,狠狠撞了过去。
又是一句杀了你,让白色狐狸的一双淡橘眼眸像火焰结冻般冷冽,瞳孔猛地缩成一线,瞳色一秒内从橘色变成火红,仰身忿怒的一吼,身後是数千白色狐尾窜出,在满是白雾的天空中,像是没入其中般的眨眼不见踪影。
鹰头狮身兽避之不及的,在狠狠前撞的动作中,被狐尾扎实困上。
并不认输的张开口,刺耳的鹰唳声响彻天际。
被鹰唳带著的狂暴旋风正面轰中,白色狐狸闷哼著松开狐尾,退到一边。
不一会儿,两只巨兽打著打著,已经偏离了众人的视线范围。
「他们这是怎麽了?」无用被突然展开的激烈打斗吓到了。
「葛瑞芬因为西方属地幻境将要崩溃的事,心理压力过大,需要发泄。」
姬千焰也有这种需求,这种担心受怕却无能为力的日子太难熬了。
「啊啊,要跟什麽对手打?」明天这个海市蜃楼在这方面能帮上点忙。
反正,在属於他的幻境里制造幻觉对他来说,根本不费力。
「不了,我觉得先去睡会儿会好一点。」姬千焰驼著背,脚步踉跄的走人。
「我们先离开了。」一见姬千焰离开,附近陪著等人的手下们,不管是现任讙兽的、葛瑞芬的狮鹫一族,又或者是赛莲女王的,全部跟著退散。
拜托,能阻隔赛莲女王魔音迷惑的障壁都走了,他们哪能留下来!
很快的,原本人满为患的港口前,走的就剩小猫两三只。
「累了吗?」明天猛地回过神,问著仍是罗刹模样的他。
「我们是在海市蜃楼里。」罗刹古怪的笑著说。
在这一刻,他的笑容说是陌生却也熟悉,竟是揉合了温柔与狡狯,会使人不自觉的,想起另一个人用这种态度笑著的样子。
小白胖包子,小小的他每次恶作剧成功时,总是这麽笑著的。
一时间,不管是明天、无用或百歧,全在揉著眼睛,怀疑自己看到什麽。
昂禁则是默默的站在偏僻角落,远远的望著他们的互动,一直不语。
那颗他抱过的小白肉包子,转眼间已经变成这副模样,变化大的让他不知所措,总觉得不太对劲,更是心里难安,似乎有什麽事做错了却无自觉。
是什麽呢?不小心忘记了的事情,似乎影响严重的事情,究竟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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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很想写白狐亚罗跟葛瑞芬的番外
=口=这对好朋友 好兄弟很值得一写!
嘛 等有空就来写好了~*
先说一下 @0@ KD4要出了说
网址在这里: antscreate。pixnet。net/blog/post/23208363
公告已经先发了 大家可以去详细看下
然後 这几天都没有上网 =口= 上不来啊
疯狂下雨的南部 咱的房间淹水了
书宝宝们需要拯救! TAT
在搬书换位置和不断擦地拧水中快升天的鲸鱼
听说要下到周四?……orz今天才星期二
天要灭鲸鱼吗? >O< 不要再下了啊啊啊!
……orz人间最大的悲剧 是房里有藏书数千
=_= 啊 墙壁都湿湿的了
书不能贴墙放!换位置 换位置 快换位置
窗边雨水溅进来 地上淹水了 快搬箱子!
天花板也滴水下来了 T_T 咱再把书搬到另一边!
南部下雨连下了好久 鲸鱼就在书堆里不停奋斗
弯腰太久了 腰好痛 用力搬书太多次 背也好痛
=_=跪地板上擦水渍 咱手好酸 腿也疼了
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啊啊啊 来个人帮帮鲸鱼啊><";
以上属於白日时的工作范围 还分夜晚的……orz
大半夜的 倾盆大雨大到从窗户边缘喷进来
住在边间就是这麽悲哀 雨势直冲著你家过来!
=_=然後从三楼往下淹水
咱家居然不是从一楼淹上来 这情况好让人无力口_口";
所以睡到半夜 听到哗哗声时就得爬起来
开始捞水 倒出去的重复动作~";~
嘛 书宝宝全堆到柜子上了啊 可是也不安全啊
这种下雨的可怕状况 何时才能结束? T_T?
那麽 哀嚎完了 贴完文的鲸鱼 去休息下
外头阴云密布 晚点可能又要跪地上擦水去了……orz
如果可以 咱有点想把书墙撤掉 全装箱子里去
但是 这样每次看书都要翻书箱了说~";~
到底该怎麽办才好呢?书太多 是幸事也是一件天大祸事!
@_@+希望快点不要再下雨了! 嗯!!= =+
最後道个歉 不好意思 因为大雨跟淹水的缘故
这几天都无力写文……咱手跟腿现在还在发抖的说
实在是分身乏术 人无馀力 T_T对不起大家了
总之 等不下雨後 会尽量多更的
请大家一起期待没有雨的日子吧!!!>O<///
末日──蜃妖来袭81
曾经年少之何谓成王败寇(03)
最初、最初,提起让讙兽复活的事情後,记得原本的计划是──
先让讙兽拥有过去的一切,也就是将禁果里存放的记忆导出。
因此要先创造出一个「牢靠」、「坚固」的身体,也就是记忆的完全恢复时,可以撑得住讙兽的威压,而不会自行崩毁。
当时去了常春之地,从基因挑选开始,几乎是把过去的罗刹复制出来。
啊,强悍种族过去都是瑕疵品这种谣言,果然是真的。
罗刹最早的时候,也是那麽不可爱的模样,不过,是不是有哪边出问题?好像讙兽的基因太强悍,透过禁果取出的基因添加後产生的影响,那个胚胎成形後,是一天比一天更出色、更强壮。
不得已之下,还事先安排了如何人为制造瑕疵品的研究。
接下来呢?是要让讙兽在因为是死者而一切基因崩溃前,加入人鱼的部份。
等下,人鱼?千年前阵子还在附近閒晃的话,代表他的目标在这里。
也就是说,现任人鱼还没死,那麽下任人鱼呢?
唯一性的讙兽可以同时有两只在世的话,人鱼也可以?
意思是说,能够不等现任人鱼死掉,就让第二只人鱼出现?
不,不太对,因为,不能证明现在的人鱼是唯一一的一只。
那个吃了蚌族的心核,并没有死去,依然存活在世的前任人鱼阳帝,他到底是归类於「无族」,或者是分属在「半个人鱼」?
再说到以千年的卑劣,人鱼的心核下落不明的,仍有个苍生。
那麽如果各以一半来算,阳帝加上苍生,合起来算一个人鱼的话,除非现任人鱼死去,然後六十年後让接任的人鱼出现,否则整个计划无法实行。
说到这里,不能忘记另一个重点,只有瑕疵品才能成为人鱼。
要做什麽样的研究,在等待成为下任人鱼的这六十年里,让小白肉包子变成瑕疵品,咦,花这麽长时间可以吗?讙兽基因会越来越成熟吧?
那样的话,没有经过基因改造的人类身体,能撑得住?
难不成要等时间觉得差不多,就把小白肉包子冰冻起来吗?
「冰冻吗?」这点他没想过,这种要维持长久时间的冰冻研究不晓得有没有人在做,晚点要记得问问常春之地那边才行。
嗯,说不定经过多年冰冻,不用再做什麽手术,就能让小白肉包子在解冻後出现严重残缺,可以被视为瑕疵品。
只是,好像有什麽地方,在这些安排上,出现冲突性的矛盾?
「到底是不小心被我忽略了什麽?」他疲惫的揉著微肿的眼眶,叹气。
「昂禁你在做什麽?堂堂的讙兽居然会出现这种茫然无措的姿态。」
突然像「幽灵」一样,凭空冒出的白烟状人体,好奇的探头向桌子上看。
「明天,你就不能好好的走门吗?」他不快的向後抽身。
「我是碰不到的虚体,你没必要往後退。」明天表演般的把手穿过桌子。
「一般正常人都不会有自己的头卡在别人身上的兴趣,就算是虚体。」
昂禁边说,右手做出抓住什麽,用力一挥的动作。
下一刻,身上仍被「黯青之服从」束缚著的明天,硬生生的被甩到半空中,无法自制般的虚浮著回转了成千上百圈後,才终於被放下来。
「嘛,小家伙真厉害,虚体果然是免疫所有攻击的。」
明天踉跄著落地後,努力提醒自己之下,居然完全没感到晕眩。
看来以前觉得被转上许多圈後会晕眩、被压制後会虚弱,真的纯属自欺欺人,当他不想骗自己,就再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哼。」昂禁烦躁的瞪著明天不放。
「你有事想问吧?不然不会看这些资料。」
明天怀念的翻动著桌上的那些文件,里头每一件「死而复生」的尝试,他都被列名其中,甚至有更多次,根本查不到前後情况的没有被纪录。
那些查不到的人,都因为最後尝试失败的「自爆」,全员阵亡了。
没有活口,自然无法证明曾经发生过那些事。
其他的,还能被查证出来的,都被一一纪录下来。
原本认为自己不会记得的,会有人将这些「洗脑」掉,没想到都没有啊!
潜意识的想让他记得这些,然後有一天真的能完成「死而复生」是吗?
「罗刹不会允许的,又或者该说,是他其实不看好。」
明天收回翻动文件的手,转身正视著昂禁,不,该说是昂禁身後的方向。
「……」昂禁讶异又狼狈的回头。
做出「撕下」动作的百歧,之前看似雪白墙壁的地方,画面一改。
此时在他身後,倚墙站著的那个慵懒倦怠,却不脆弱、无力,甚至认为他强大到难以匹敌,整个身影几乎化入月光中的人,是罗刹。
昂禁彻底傻眼,他弄不明白自己隐密的举动是怎麽人尽皆知的。
「因为我是海市蜃楼啊,在我的幻境里,你没有事情瞒得住我。」
明天得意的笑了笑,再微微眯起眼睛,话声严肃的追加一句。
「替你搜集资料、整理送上的是帝王之令,那个组织最初是谁的呢?」
「如果不是王同意,同僚们没办法送上这麽详细的资料呢,帝王。」
百歧非常配合的,该他解说时跳出来接话。
「啊!」昂禁心情极为复杂的只能应这种无意义的单字。
「还会想要让罗刹复活吗?你看,你的组织都要变成不是你的了。」
明天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努力的加油添醋,想要让嫉妒的大火烧起来。
「那样也好过没有罗刹,整个西方属地给我陪葬。」
昂禁这辈子最大的心愿,绝对是以解放常春之地蚌族的凄惨人生为主,而在这个主要的目标之前,什麽都可以不去在乎。
「知道哪里不足了吗?」罗刹轻飘飘的话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