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夷曼你明明就不是武斗系的,为什麽要身先士卒到这种地步?」
一声质疑里,一道急风突旋而至。
飓风远飙而来,狠辣的将白雾蜃气吹灭大半。
当风骤然停止的那一刻,一只拳头毫无偏差的与梼;杌厌说的拳头对上。
磅然巨响声中,地板支撑不住拳势的冲击,开始从对击处向外寸寸碎裂。
啪啦喀哩的崩裂喷溅声一阵又一阵,短时间内竟像不会终止。
梼;杌厌说心满意足於敌人够强大,纵使因为反击的力道,使得将自家的王扣在肩上的那只被弩箭穿透,因箭的打造方式特殊,不能此时拔箭以免整只废掉的手在受到冲击下溅出一抹血色,却没有气势受损,竟是更加狂暴勇猛的大吼。
「好!穷奇禁时,咱们好不容易见面了,来打个一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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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忽然发觉这几篇文一直在打来打去 =口=";
打个不停啊 @@";
思考要不要好好打一场再跑剧情
但是前头拖好久了 後头该怎麽发展呢?
嗯 先这样呗 @@ 贴文先
其馀的明天再想好了
话说 海皇果然好心依旧啊 太心软了
好在有小白肉包子挡在中间
嗯 昂禁 你绝对是得付出代价的!
那麽 明天再回帖 今天小累 爬走中!
重新再来之到此说再见7
七.野兽也会有智慧
失去自由太多年的人,重新得到自由後,总想做点异想天开的事。
明明知道不适合,依旧会想放任一次,任由本心发挥。
只可惜,梼;杌厌说有这样的冲动,在他背後却有两个同伴不能接受。
於是,当昏过去的现任讙兽被浑沌偕影从他手上抢走,另一个人就重重挥拳,直接砸上某人的後脑,势必要砸的他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敢在带著王时跟别人打斗,厌说你胆子够肥啊!」
浑沌偕影不知何时放弃隐身,那身白衣带著肃杀的气息,是真的杀意腾腾。
「咳,那、那个我是一时冲动。」梼;杌厌说捂著脑袋,却不敢放肆。
「你……」第四个蜃族才想好好教训他一顿。
突然,眼角馀光一直不肯偏离太远,自家那位似乎昏厥过去的王,动了?
当第四个蜃族表情惊愕的猛一转头,半扶半抱著自家的王的浑沌偕影忽觉手中一空,失去怀抱著的重量的那一刻,心彷佛停止了跳动。
「王!」第四个蜃族和偕影惊恐的东张西望。
「陌憎、夷曼!」
紧接著发现不对的,是发现身後被他守护的某人失去踪影的禁时。
不过是一回头发现身後空了,又扭过头来的短短时间里。
陌憎似乎拎著夷曼,在路过昂禁时,让夷曼抓了昂禁,再往前後,是顺手逮住海皇,一个人带著三个累赘,就这麽转眼即逝、一去不回。
被他拿来当交通工具的大风陌憎,居然在海皇同在现场的状况下,失控了?
不,不对,不是失控,是被夷曼给蛊惑了吧?
禁时脑补完陌憎的全程行动,不由自主的将视线移动到现任讙兽仍在场的三个死士上,发自内心的戒备著,他一点也不想确定,海皇人还在不在现场。
靠,夷曼胆子果然够肥啊,居然挖了个坑要把自己埋进去。
「禁时,吃人一族到底来了多少人?陌憎的情况稳定没有?」
明天耍白痴般的傻傻伸手,摸著前方空旷无人的地方,真不是错觉,大风确实是速度最快的兽类,快到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眼前一花,几乎就是在眨眼之间,已经把人给掳走,快到让人想怀疑自己是错觉。
遗憾的是,那麽大一个禁时依然站在原位没有动。
「大风抓前任讙兽海皇就算了,为什麽抓我们的王?」梼;杌厌说怒吼。
「白痴,因为是被夷曼唆使的,吃人一族奢望吃讙兽已经肖想太多年。」
浑沌偕影咬紧牙关,努力忍住暴走跟某人开战的冲动。
冷静、冷静,绝对不能摔进夷曼准备好的坑里,这事跟禁时没有关系。
不能因为禁时是现任吃人一族总老大,就认为他跟夷曼是一丘之貉。
光看禁时窘迫尴尬到想装看不见的姿态,便知他真的是被连累的。
「冥迹,发信号,通知帝王之令全体人员往外撤,夷曼既然说动了大风,以其速度判断,绝对不可能在附近停留,而是直接去到远方。」
偕影原本就是被留置在西湖,用来守护蚌族的死士,他跟蚌族的人最熟。
第四个蜃族,便是他口中的冥迹,一听这番说明,已经点头开始掏生物电脑,五指飞快挪动一会儿後,打好一段简讯选择集体发送。
「走吧,我们去跟夔和蜚会合,王在等我们。」
偕影边说,目光边恶狠狠的瞪在了梼;杌厌说身上。
「我刚就是说说而已嘛,不是真心想打一场的,不要怪我,我知道错了。」
厌说越是想辩解,其馀两人看著他的表情越森冷残暴。
没办法了,如今是多说多错,他只能低垂著头,乖乖跟在两人身後移动。
「等等,我跟你们一起。」明天忽然开口要求。
「你?」厌说不屑的冷笑一声,才想说难听话拒绝。
「第四个蜃族冥迹,你对蜃气的使用不够正确,蜃族没有这麽弱,你要是不快点变强,很快会被我这个海市蜃楼所吸引,然後被我吞掉。」
明天不是恐吓,仅仅是因为他是海市蜃楼,是蜃族人必定会归来的墓地。
「然後?」偕影不以为他的重点是前面那些。
「百歧的本体在这,但是,那团小小的蜃气分身还在海皇手上。」
明天没有说下去,可其他人听懂了言外之意。
伤的太重,又被再次打散蜃气,如今虚弱到爆的百歧,似乎到了离躺进棺材不远的境地,而明天前後两段话想说的就是这个。
身为蜃族墓地的海市蜃楼,明天此时竟然能够隐约掌握到百歧的位置所在。
没办法,得有蜃族死在墓地里,才能让他变得更强。
会在第一时间吞噬蜃族的尸体,几乎算是明天的种族特性了。
「有多准确?」禁时逮著机会插一句话。
啊啊啊,他真的是纯粹被人说动,来帮忙捞夷曼出去的。
天晓得哪时候大风陌憎就被夷曼给「诱拐」了,居然会抢著带他和海皇走,喔,少算了一个,是连现任讙兽昂禁都一起绑走。
夷曼的胆子实在太大,大到背黑锅的禁时,深恐自己会被黑锅压死。
「不用担心这个,没发现吗?跟海皇是命运共同体的泓猊,今晚这里乱成这样都没过来,再加上凯歌、知言,说不定还有霸傲跟阳帝,他们全部不在。」
明天数了这麽一堆人,也是他此时还能稳稳站在这里的理由。
有泓猊这个虹蜺一族的人帮衬,他失误让海皇被抓走的事,就不算麻烦。
更有几分可能,泓猊早算出这件事会发生,是蓄意让海皇跟陌憎重新接触,毕竟陌憎这个大风认的主人是海皇,他们过去更是夥伴。
夥伴这个词,不是那麽普通随便的两个字,是有更深刻的意义。
加上海皇是那麽心软的一个人,他连昂禁都不知道该怎麽伤害了,更何况是被种族特性影响,本身没有那份恶意的大风陌憎。
话说回来,海皇能够容忍陌憎,是不是也因此让他一度不想跟昂禁计较?
就像大风特性是噬主,而讙兽特性是独占。
只是一个在特性显露时看起来像整个疯掉,而另一个却看不出来罢了。
明天猛地甩甩头,干嘛连他都想替昂禁说话了?
难不成堂堂讙兽向人下跪道歉这回事,真的让他受到触动?
呸,哪有可能的事,明天绝对不想原谅昂禁的,嗯,绝对!
「走吧,他们离开这里一段距离後,改了方向。」
明天没有指著刮起风时,传来风声呼啸而去的西方,而是指向东北方。
好个狡猾的大风,相信夷曼没可能指挥他到如此精确细致的地步,这掳人远飙而去後,中途绕上一圈,曲折转往他方的行为,肯定是他自己想的。
野兽原来也有智慧,就不知道吃人一族的努力,到底让他恢复多少理智跟思维能力,泓猊又是否能在他手上,把海皇抢回来呢?
明天表面上十分镇定,心里却难免慌乱的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迈步带路。
从他带头走前面後,一路上擦身而过的战斗双方全停下了手,且在听闻事态变化後,全不知所措的默默束手跟上。
渐渐的,这一路参与同行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皆是为了心底认为最重要的,属於他们的王,纵使是前後两任讙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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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果然是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
原本因为写腻了打斗 认为这样不够别出心裁
想不出怎麽接续文好 所以跑去睡
结果在梦里 =口= 陌憎就冲出来了!
嗯 所以这一回上演了陌憎绑人记
那麽 後面会再怎麽发展呢
大风到底是被本性所迷而失控才动手抓人?
或者真是被夷曼蛊惑 帮著掳人?
还是 陌憎已经变回原来的自己 想跟海皇接触?
要不然 总不会是太饿了 直接边跑边把海皇吃掉?
以上四个选项 会是哪一个呢
请各位期待下一回@~@+
重新再来之到此说再见8
八.有些伤痛不欲生
长久的宿愿,比日思夜想还持久的连番设计。
当它一朝成真,究竟会有的是什麽感受?
欣喜?未必。茫然?稍微。後悔?没有。
心里更多的,大约是遗憾吧?遗憾这个愿望达成时,已经不需要它了。
夷曼其实抓不住太重的东西,猼訑一族是这个人吃人的世界当中,异常少见的草食性种族,以外形来看,像一只无害的羊,虽然长了九条尾巴和四只耳朵,也只在逃跑时好用,战斗上挺难派上用场,也就是说……昂禁太重了。
重到以大风移动时的超快速度,更让他抓人的手隐隐约约在颤抖。
实在很想丢下去,非常想丢下去,真想就这麽丢下去!
要是以往,他绝对会把现任讙兽随随便便找地方就丢下去的,反正他不在乎这家伙的生死问题,更别提这前进的一路上埋伏了不少吃人一族的人,他只要敢松手,那些人就敢把现任讙兽拖走,想办法吃掉。
可惜,看似昏过去的现任讙兽,其威压不减反增,正好压制著某人。
是的,昂禁的威压多多少少影响著大风陌憎,虽然不至於让他放人,好歹,嗯,好歹,好歹让他没有大口咬下去,把嘴里那个人咬死的後续动作。
因为是一手抓著大风陌憎的右肩,另一手扯紧昂禁,从後往前看的角度,看不清大风陌憎用双手抓人後,到底是咬到那个家伙哪里。
如果不是在大风飞行过程中,有热腾腾的鲜血飞溅到他脸上,加上他是猼訑一族,是草食性的,对血腥味格外敏感,可能不会发现,据说会噬主的大风,在其主离他那麽近的时候,在仍是幼兽的状态下,简直没有自我控制的能耐。
不晓得是咬在哪个部位,似乎失血不多?
不,不能这麽想,或许是全被大风陌憎吞咽下去了?
要是被前一只大风疏厌发现,自己坑了陌憎一把,後果真不敢想像。
以往小坑一把疏厌後面认的主人禁时,自己就常被摧残的哭天抢地,这一次则是直接朝对方「後辈」下手,这、这个……
好吧,夷曼稍稍後悔了,後悔他居然把黑锅推给禁时背。
现任总老大,下次再不敢这样坑你了,你快点来当挡箭牌啊啊啊!
夷曼心里无声的呐喊两次後,对於猼訑来说,畏惧这种东西并不存在,他也不怎麽怕,顶多是烦心了几分钟,就已经神经极其粗大的直接把这些事抛诸脑後,继续回到某人的生死问题上。
要不是担心偷咬兼偷喝血的大风陌憎,会真的把海皇咬死吃掉,他是得按照计划,半路就把碍事的,他想杀死的现任讙兽丢下去了。
如果现在就把他扔了,想必飞行的速度可以提升,能更快抵达目的地。
偏偏,自己的手是怎麽了呢?肌肉被拉扯的感觉,很酸、很疼,快无法忍受,却是想都没有想过,是该把这人扔下去了,彷佛有必要留著他一样。
依照上一只大风疏厌和总老大禁时所说的来判断,大风从幼兽变成成兽,是需要时间的,当其噬主之後,是不可抗力的会立刻产生变化。
所以,就算海皇已经被陌憎咬著,再多咬几口便能咬死他,陌憎也不会在这时候下死手,因为此时此刻,现任讙兽昂禁离陌憎太近、太近。
幼兽在失去理智和思维能力後,几乎是靠自觉在做事。
讙兽的威胁,是导致幼兽不敢让自己进入蜕变成成兽阶段的主因。
因为一旦进行蜕变,代表丧失大半的反击和自保能力。
想要保住海皇,便不能放手将昂禁丢下。
等等,为什麽他要想办法保住海皇?明明这家伙是他最想杀死的人!
夷曼嘴角抽搐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日思夜想那麽多年,此时放个手,宿愿就能实现,为什麽放不开手?
因为实现了也没有用,最需要他死的那个人,已经死在很多很多年前。
夷曼想的投入,想的一时分了心,然後……松手。
啪的一声,这是被松开的手,忽然反掌扣回,重重拍在手背的声响。
夷曼怔愣的移转视线,对上一双濒临疯狂的眼,那个眼神为什麽看起来好熟悉,熟悉到好像在另一只讙兽身上,也曾经这麽看到过。
「夷曼。」谁的声音无奈的响著,带著点有气无力,似乎就在耳边。
夷曼不用转头过去,也能猜想到是谁追上来了。
可以追上幼兽大风的,在这个世界上速度能这麽快的,就剩下那个人了。
当他百感交集的转头望去,天上谪仙人般飘逸而落的他,悠然从容的缓步而来,任由大风陌憎速度如何加快,那人就是紧跟在旁。
「没什麽话能做为辩解跟我说吗?」
话里隐约透出怒气的他,是个青发如若活物般在空中舞动,总长度超过自身高度,有双红豔如血瞳眸,容貌出尘秀气,半分人味亦无,彷佛不沾俗事的仙人,却身穿略微宽大、沾满血花的丝质白袍的男子,他正是上一只大风疏厌。
「你已经不是大风了。」夷曼几乎用吼的,才让自己声音在大风剧烈飞行时,不被四周卷动的风声所吞噬,看样子应该能传到对方耳边?
「青鸷跟大风没什麽区别。」
疏厌话声淡淡,偏偏听的出他不太开心。
夷曼知道自己刚刚非常用力的踩著疏厌心里的痛处,是啊、是啊,青鸷跟大风没什麽区别,只是一个会噬主、会变成成兽,然後能力暴涨到以前的好几倍,青鸷就不会了,不止不会变强,甚至脾气会比大风更暴躁几分。
以往大风是性情激动时,眼睛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