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上下的青年小伙子。从这两位小伙子受了如此重创都没有马上痛晕过去,就可见其性情之坚毅。
我手提大钢刀,直指两人,“你们两人只能活一个,谁先说出你们此次伏击我们的原委,我就马上放了他。”
这两名年轻人互视一眼,像是打成了某种默契,互相轻点了一下头。我刚发觉有所不对时,两人的嘴角都已经溢出了鲜血,带着嘲弄和挑衅之态的看了我一眼,双双软到在地。
妈的!这个场面怎么这么像后世那些电视电影里常看到的杀手嚼毒自尽镜头?又是烟雾弹又是嚼毒自杀的倒让我一下子有点适应不过来了。让我很有种时空错乱,自己正在主演一部古代时装剧的荒诞感。
无情在第一时间,就上前捏开他们的嘴巴察看,然后向我禀告道:“东家,他们咬舌自尽了。”
“咬舌自尽?”他们居然不是嚼毒而死倒让我有些意外,但也让我从先前那种迷糊状态中清醒过来。
“是的,他们都咬舌自尽了。不过,他们不一定死透,最好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无情难得多话的在一旁给我提供专家级建议。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砍头太残忍了,还是割断他们的喉咙算了。”
“是,东家。”
无情和无忌又是整齐划一的一人一刀,直直削断了地上两人的脖子。
“搜他们的身,看看有什么东西!”我向这两位刽子手命令。两人立即就搜起了两具尸体的身,但一番摸索下来都毫无所获,甚至连几文铜钱都没有找到。
我有点不信邪的再次命令道:“你们再去搜搜对方其他尸体的身!”
无情两人倒是
说,马上就向一旁走去,搜起了起初摸到车厢口偷袭削黑衣人尸首。
这回他俩倒是有所收获,给我搜回了一块玉扳指。我虽然不怎么懂玉器,但这个玉扳指色泽浑浊无光。一看就知道是地摊货。心下不由大感失望,但有总比没有强,随手拿起就套在了自个儿右手大拇指上。
“再去搜搜看!”我有点不死心的说道。这些杀千刀地居然不在自己身上带钱。实在是可气可恼地很。
无情两人只好又去收起了其他尸体的身,但一轮下来,再无任何的发现。看来这群黑衣人在伏击之前,就做好了充分准备,不可能给我留下什么有价值地线索。
没有了口供,又没有表明身份来历的物证。我一时陷入了迷茫当中。到底是谁跟我有如此深仇大恨,派了这批人手过来杀我呢?我极力回忆自己来到这世界不到两个月时间里认识的几个头面人物,推测着可能的幕后黑手。首推的当然是五王爷,他这种地位的人才能有如此“视死如归”地手下,不过,他现在应该正在冰天雪地的鲜卑,从地理上讲他很难操控这次对我车队的伏击行动,还有就是他没有杀我的理由。他当初可是给了我他身为身份象征的玉龙佩,极力拉拢与我的,花这么大心思杀我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其次的是李家了,但据我从大壮处得来的情报。他们李家还不具备拥有如此地实力,从这两个俘虏宁死也不招供这点来看。他们李家还没有崇高到值得他们如此效忠的地步;再次就是我潜在的敌人,那些太行山上的绿林好汉了,不过,我怎么想都不能把刚刚这群明显有着严格纪律地黑衣人跟那帮乌合之众相提并论,两者的素质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地,再说那些绿林好汉还没有团结和义气到如此地步,为报白虎寨和青龙寨被灭之仇,不计个人得失的找我来算账,这更是说不通了。
排除了三者,剩下的我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大前天被我所杀的“恶人薛”叔父,但在这距离上和时间上也有点讲不通,十里集离着武安县城至少要一天的车程,来回就要两天,这“恶人薛”当县令的叔父得到侄儿被害消息不会超过一天时间?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查出我是杀人凶手?这么快派人预先在半路上截杀与我?
最后一个“嫌疑犯”也排除之后,我也懒得再去凭空猜测了。吩咐无情一声,让他和无忌一起守护我的座驾,以策夫人安全之后,就独自察看己方队员的伤亡情况。
车队遭遇了突然袭击,而且目前还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来袭击自己,众人虽然打退了来敌,但自己这一方也是有多人死伤,士气普遍的都不是很高,相反还有点兔死狐悲的低落情绪浮现在众队员脸上。
我来到前头第一辆马车旁,意外的发现了正在被人包扎伤口的陈富贵,起初在车厢里听到他的惨叫声,还以为他遇害了,现在居然看见他还活着,倒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我当即上去察看了他的伤势,原来是被对方一箭射中了左肩,根据他的述说,当时马车转弯他正好勒住马缰减速,身体向后一仰时,那箭就刚刚好射到了,照他的话,要不是事有凑巧,那一箭射的位置应该是在他的心脏。而他受伤落车后,又刚好躲过了一劫,趁着双方人马混战之时,他偷偷爬到了第一辆马车的车底藏了起来,直到混战结束我方胜利,这小子第一个爬出来喊了救命,让人给他疗伤。
安慰了陈富贵几句,嘱咐他好好养伤待会儿不要再驾车之后,我又陆续去看望了其他几名伤员,还好的是重伤的只有两人,但暂时都没有性命之忧,剩下的都是轻伤,不过有好几人腿部受伤,行动不便,想让他们继续上京是不行了。
最后,我让左手受了箭伤的陈虎统计上来了己方伤亡报告,直接死亡十二人,其中包括早上刚刚雇来的三名倒霉车夫,重伤两人,余者除了无名、无情、无忌少数几人没有受伤外,都个个挂了彩。可说我的这支随行护卫队,刚出十里集家门不到一天就直接减员了三分之一兵力,而我的直接经济损失(抚恤费)也达到了六百两之多。***!还真是称得上损失惨重,上次剿灭青龙寨那么多的人马,可都只死了八人呀!而且这次排除三名倒霉车夫之外,牺牲的九名队员,可都称得上是我们商团护卫队当中的精锐,损失一个就少一个,尤其这几人大都是已经对我十分忠诚的子弟兵,这可不是有钱就能招收到的。我在心中不由暗暗发誓,等以后查出谁是这次袭击事件的幕后真凶后,一定要他百倍的偿还。
第五卷 天币传说
第三章 休整
我的命令下,几人简单地整理了四辆马车,主要是把的箭矢给拔下来,不然的话,以插满箭矢的马车车厢一路行进,也太招摇了一点。收拾完马车,我先让众队员把做了简单包扎的伤者陆续抬上了三辆马车,剩下的一辆马车则用来转载己方遇难者遗体,准备在前面潮溪镇歇脚的时候再买来几口棺材收殓,派几人运回陈家村好生厚葬。接着又让众人收拾了死者散落下来的兵器,特别是那些黑衣人留下来的,他们身上虽然没带钱,但他们每人大都带了一把上好的兵器,这也算是对我此次经济损失的一种变相补偿吧。至于那些黑衣人的尸首,我则大发善心,叫几人在道旁的树林旁挖了个大土坑就地掩埋,一则避免了他们曝尸野外让野兽果腹的命运,二则也尽量避免让过路之人瞧见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次黑衣人总共留下了十八具的尸体,相比起我方来,他们还是比较吃亏的。不过,这十八位死者中,至少有七八名是被无名所杀的,剩下的就是无情、无忌、老豹三人,以及后来的我方弓箭手,各有斩获。总体上讲,除了上述四人外,我方队员在此次的交锋中都没有讨到多少好处,就譬如我的贴身护卫长陈虎,他在单独对敌的时候就负了伤。由此可见,我方队员单兵作战能力普遍的落于对手,战友间的相互配合更是没有对方的熟练和默契。这充分暴露了我方队员的许多不足之处,在以后训练当中肯定需要大力地改进才行。一直以来,我对他们地要求都很明确。那就是把他们培养成这个时代最强的战士。
战后的现场气氛很是沉闷。众人地表情个个肃穆非常,再不见了早上出发时的那份兴高采烈劲儿。这番有点莫名其妙的遇袭,在一定程度上给这次的京城之行蒙上了一层阴影。原本开开心心的“公费旅游”。突然就变成了死亡之旅,这次虽然这些幸存者逃过了一劫,但说不定在以后的路途上还会遇到类似地险情。不用我多猜,就知道众队员此时的心思。但知道归知道,我一时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重振士气。
“弟兄们,他们这些人不会白死的。虽然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幕后下黑手的是谁,但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到时我们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还回来,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我站在车辕之上,企图激起大家的同仇敌忾之心,虽然老豹等几位我的铁杆支持者马上随声附和,但其余地人还是没有多大激情响应,让我看得不由皱眉不已。
这时。道旁的树林里突然一阵响动传来,让神经还处在紧绷状态的众队员纷纷拔刀以对,等看清无名从树林中走出来之后,众人才放下了戒备之色。收刀入鞘。
“老爷,那人我没抓住。”无名来到我面前硬邦邦的向我拱手报告。脸上带着些许惭色。
“没抓住?那人不是受伤了吗?”我有点意外地看着他,那人负伤了还能逃脱无名这位杀神的追捕,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无名点了点头,“那人被我地甩刀削去了左臂。但他在林中有两名接应的手下,他们拼死挡住了我,我杀了他们后,那人已经骑马逃走了。”
无名很是难得的把来龙去脉交待了清楚。
“没关系!逃了就逃了。”我安慰似的说着,跳下车辕,拍了拍他肩膀,“你既然归队了,那我们就早点出发去前面的那个潮溪镇休整一下。”
无名突然说道:“老爷,据我观察,这些黑衣人很可能都是军人。”
“军人!?”我不由大诧。脑袋里迅速回忆了一下从遇袭到对方败退之时的行动,隐隐感觉中他们进退举止还真有点军队的做派。
“是的,我从小就在军队中长大,他们是不是军人,我一看便知。”无名很有把握的说道。
对他的判断我是很相信的,但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何时跟当兵的人有了仇怨了。难道是因为当初在。}+行为,惹怒了那些关隘口的守军,所以他们就如此处心积虑的派出精锐部队来杀我?我这个念头刚起,就被我否定掉了。若真是那些守军想报复我,完全不必这么麻烦,直接派兵以官府的名义来抓我不就得了,何必绕这么多弯弯。
但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何时得罪了哪些军爷,或者说得罪了哪位将军。我心中的疑团不由渐渐的扩大开来。
“你先上前面那辆车去吧!我们到了潮溪镇再详谈。”我交待了无名一声,就重新登上了车,命令车队重新开拔。毕竟车队在这里耽搁了很久,同时也阻碍了官道的交通很久,这时虽然已经太阳落山,天色昏黄,但多少还是有几个过路之人的,不过,他们倒是明哲保身的很,知道这里发生“事故”,要么立即绕道,要么都远远的滞留在一边,不敢过来。
进京的车队,
临时车夫的驾驭下,行驶的还算稳当。毕竟这四人好手了。
车厢里,我这才有机会再次安慰起有些受惊过度的阿秀。
“夫人,婉儿姑娘,让你们受惊了,来犯之敌已经被我们打退,没有危险了。”刘婉儿先前遇敌时的镇定表现,让我心里对她多少有了一丝尊敬之意,所以现在说话的语气,也客气了许多。
—
“东家,你的手下果然了得。他们突遇来敌时丝毫没有慌张,战斗时又个个奋勇争先,东家你有这些好手下真是幸事。”刘婉儿毫不吝惜自己的溢美之词,夸赞起我那群手下来。
我刚想开口谦虚一番,阿秀却是眼尖的发现了我胸前衣裳地破口处。娇躯不由颤抖了一下。一脸紧张之色地跪爬到我面前,“夫君,你没……没受伤吧?”
我心中升起一股暖流。随手扯了扯身上的绸衣,笑道:“放心好了,没事,你夫君我可是有九条命的,就是可惜了这一身好衣裳。”
“人没事就行了,一身衣裳算什么?”阿秀马上放松了脸上地神色。边说着边起身走到一边的木箱子,显然想给我拿套新衣裳换上。
“夫人,给我拿套内衫就行了。我要穿穿这新式的披风和马甲。”以前因为披风马甲供不应求,我也没有机会能得到一套来炫耀。现下,正好秦三娘送了我十套,倒要穿起来试试看。
阿秀答应了一声,打开木箱子给我挑了一件内衫。而我则打开一旁装着披风马甲的大包裹,比量着自己身材给自己挑出了一套来。
因为车厢内还有刘大美人在场的缘故。我只好拿了衣物,跑到屏风后换上。
当我穿戴着合身的披风马甲从屏风后出来时,两女俱都齐刷刷地看向我,两双美目霎时都睁大了许多。显出一副失神状态。
我很是满意她俩的表情,稍稍满足了一下自己男人的虚荣心。看着她们我也暂时放下了先前因为遇袭一事的郁闷之心。
“怎么样?我这套衣服穿起来还行吧。”我笑笑的看着她俩。
刘婉儿率先清醒过来,有点害羞模样的低下了头,没有出声。
“夫君,你穿起来整个人都精神多了,这披风马甲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那些有钱人个个去容秀争购呢?”阿秀有些恍然所悟的表情。她这是夸衣服不是夸人,不由让我微感失望。
“东家,听别人说,这披风和马甲还是你想出来的主意。东家还真是博学地很。”刘婉儿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敬佩之意。
我还是首次被一位女孩子夸赞自己博学,脸上不由微热,故作谦虚道:“博学倒也未必,杂学倒是有些的。”
刘婉儿朝我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夫君,此次……是遇上抢匪了吗?”阿秀犹疑了一阵,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算是吧!”我不想让她跟着操心,当即撒了个小谎,“这些抢匪还真是没有眼力的很,我们这一车好几十人他们都敢劫,还真是太岁头上动土。”
阿秀嚅了嚅嘴,终于没有再问什么。
等来到“期盼已久”的潮溪镇时,已经又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好在镇上地唯一一家客栈算比较大型的那种,还有一个小院落没有住人,正好给我们这群人歇息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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