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们人头猪脑。
大概是见我器宇轩昂,且又理直气壮,振振有词,这位年轻将军倒是被我的气势所夺,一时也不敢放肆,呐呐的如实答道:“卑职方通隶属第三城卫营,方统领正是在下家叔,暂代内城北部尉一职,卑职是刚好收到线报说这还春堂里面有个当街杀害朝廷命官的……人,事关重大,卑职不敢怠慢就匆匆率队来了,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我正待回答,就听见身后的屋里传来一声惊呼,接着就从里面飞速冲出一人。
“快快给洒家拿下此人,皇上必有重赏。”
喊话之人不是那个被我捏断一手骨,且又挨了老子一拳痛晕过去的黄公公,还有谁?***!这阉人怎么好死不死的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清醒,蹦达出来了?还真是百密一疏,过于大意。
“黄公公!”这名内城北部尉显然认得这阉人。我不由暗自叫糟。
黄阉人脸色苍白,一脸狠毒之色的看着我,“方通,这人是朝廷钦犯……”
你娘的!我身体闪电后掠,一拳向他轰去。先前自己留他做口供,实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这黄阉人果然有功夫在身,在我如此的速度攻击下,好险不险的堪堪在我铁拳轰到面前之时,就地一滚躲了开去。而且这家伙狡猾的很,他就势懒驴打滚的方向正是那群官兵所在的大门,刚好和我调了个对儿,滚速不可谓不快。
我还待转身趁势追击,当头却是一支弩箭飞驰而来,好在我及时一个后仰险险躲过了这一箭,瞄眼看向施箭之人,正是那位北部尉“饭桶”。而这一耽搁,那个黄阉人正好连滚带爬
了大门,被那群官兵严严实实的遮掩了起来。
“你这个人头猪脑的饭桶,”我气得朝他大骂,“老子要是朝廷钦犯,还会站在这里跟你说风凉话吗?”
“方将军,赶快拿下此人,死活不论,皇上必定重重有赏。”黄阉人躲在人群后不忘落井下石的叫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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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哑巴亏老子哪能咽的下,“锵”的一声我毫不犹豫的拔出大钢刀,全身杀意渐浓。
“弓弩手准备,给我射死他。”有了黄阉人的话,这位饭桶果然喜上眉梢,不再犹豫的下达了战斗命令。
立时前面原本堵门所持刀枪剑的士兵散开,显露出一队半蹲着的弓弩手,齐齐地朝我瞄准。
我心中不由一凛。一个飞身就朝着身旁不远地柜台里扑去。几乎在同时,十几支弩箭就已攻到。好在我大钢刀及时后撩,堪堪挡开射向大腿的几支弩箭。就地一滚,躲在了一米多高的药铺柜台里。与我暂时同病相怜地还有对面一位瑟瑟发抖的伙计,我也暂时不理他。
“方通,你这个笨蛋,黄公公已经背叛了皇上,背叛了大楚。他是别国的奸细。黄狗贼,你若有胆量,跟老子一起入宫面圣对质。你敢吗?”我尽量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和杀意,朝外喊话。我虽然自持天生神力,但却没有刀枪不入的本事,更何况这群城卫军居然还有弩箭手,更是让我忌惮三分。要是让黄阉人的奸计得逞跟这群城卫军交了火,引来更多官兵地追杀。那就实在是傻笨透顶,这里毕竟是京城,我认识的人只有寥寥几个,要真是成了通缉犯。那可是大大的不智。这个贼当我是绝对不上的。
“方将军,千万别中了这个奸贼的反间计。这奸贼狡猾无比,曾欺骗过皇上,犯有欺君之罪。洒家和内廷侍卫曹统领一起奉命捉拿于他,没想却被他偷袭得逞,致使弄得一死一伤的下场,还是快快将他就地正法的好。”
听这阉人如此一说,我心中又是气愤又是佩服,哈哈大笑道:“你这个没卵蛋的狗贼撒起谎来还真是炉火纯青,哈哈,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你想要地东西,便不在马车上,而是在其他地方。哼哼,你现在若要是杀了我,你这个别国的奸细要想回去交差可就有点难了,哈哈哈!”
“你……你这个大胆逆贼,赶快交出从宫中所偷之物……”
“哈哈哈”我大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这个没卵蛋的家伙,为了当奸细把自己弄得如此不男不女地又是何必呢?不过,我也挺佩服你的,居然为了自己国家,做出如此地牺牲,还真是伟大呀!对了,不知你是大汉国派来的,还是匈奴,还是鲜卑派来的?”
许是我刚刚说的这几番话太过重大,方通和这群城卫兵迟迟没有再行攻击。
“方将军,快快给我拿下此人……”黄阉人冷声命令。
“哈哈哈!”我又是大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没卵蛋的狗贼,这回不想杀我了吗?方将军,你可不能被人当枪使,现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赶快派人去宫中或五王府传话,就说我谢安平回来了,到时一切自有分晓。”说着我就从脖子上摘下那枚一直挂着的五王爷所赠玉龙佩,高举着手朝向柜台外,“这是当初五王爷所赠的随身玉佩,你可看仔细了。”
“方将军,切莫听这逆贼的一面之词,他是朝廷的钦犯,还是快快将他捉住,只要他到时供出从宫中所偷之物在哪里,将军你必是大功一件……”
“你这没卵蛋的家伙倒是会蛊惑人心,睁眼说瞎话,方将军,你现在只要留住这家伙,别让他逃掉或自杀了,到时也必定是大功一件。相信我,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一定是别国打入我大楚的大奸细。我在这里又逃不掉,你派人去五王府,去请小王爷项子川过来,他一定能给我担保,然后再由他和你一起陪同入宫,在圣上面前让我和这个阉人当面对质,那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方通毕竟还是有点脑子的,听我这细细的一分析,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说道:“那好,卑职这就派人去五王府传话,刚才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谢公子您多多见谅。”
“方将军也是无心之过,我哪会计较?”我无所谓的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心下却是暗暗决定,等老子脱了困,再找机会报他刚才的“一箭之恩”。
第五卷 天币传说
第二六章 拔刀救治
方通!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跟朝廷钦犯坑瀣一气,到洒家一定要告你的御状,你这个内城北部尉就别想再当了。”黄阉人见我俩居然“和解”了,立时就疾言厉色的呵斥起方通来,这一番说辞也可谓犀利的很。
方通还没回答,我就大笑着替他代答了:“阉狗,你是不是怕了呀?不管我们两人哪一个说谎,反正有一个是说对的,这又是朝廷钦犯,又是别国奸细的,待会儿到了圣上面前自然分晓,我看方将军只要把我们一起留住,这回升官是升定了。阉狗,你说是不是?”
果然我这一说,方通就马上命令了几人快马去五王府传信。
“我说阉狗,这回你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唉!你们国家培养你这么一个大间谍可不容易呀!又是改头换面,又是割鸡鸡的,这得多大的功夫和勇气呀!你倒好,任务没完成不说,还要陪上自己一条小命。真是可怜可叹!”
我坐在地上,侧靠柜台,心头大快的跟这黄阉人说着风凉话。不过可惜,黄阉人倒是做起了“忍者龟”,闷声不响的没跟我回嘴,不免少了许多乐趣。
“方将军,你可仔细注意了。这只阉狗可是有功夫在身的,虽然被我揍得够呛,却说不定他还有什么鬼道道,可莫要让他跑了。”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大门外一声惨叫,接着就是“嗤!”的一声响,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哪里走!”方通一声断喝后。马上又语带焦急的大叫起来。“快给我放箭!给我追!”
顿时哗啦啦一阵脚步响动,霎时远去。
妈地!不用猜这黄阉狗见势不妙已经开溜了。这方通还真是饭桶地可以,我都叮嘱他好几次了。居然还让人给逃了,实在是废物之极。
我拿起大刀,小心翼翼的从柜台里站起身,这才看见大门口还弥散着一些烟雾,联系刚才黄阉狗胜利脱逃的情景,他显然也用上了类似烟雾弹地东西。这玩意以前无名还说是大楚独有。现在看来却是未必,依照我初中生的化学知识水平,这看似神秘的玩意儿,技术含量实在是有限的很。
追还是不追?犹豫了片刻,我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本来照着以前我的做人原则,不该妇人之仁的饶过已经被我得罪并且怀恨在心地敌人,但现在的情况却有些特殊。黄阉人虽然先前被我所伤,但从严格意义上讲,我和他之间还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要是我现在追上去杀了他,不但不能斩草除根。还指不定会引来他背后势力或组织一大票人马的疯狂报复,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目前我还是暂且放他一马。只希望追过去的这群城卫兵还能有点用,当场把他给射杀了,这样他死在官兵手里,在一定程度上就跟我撇清了关系。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们的同伙不应该再找上我才对。
不得不说,成了家特别是到了这京城之后,我越发变得谨小慎微起来,在心里计较这一番,我马上就打消了和黄阉人或者说是他背后所代表势力的继续纠缠。咱还是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少些打打杀杀比较好,毕竟这是京城,而不是十里集。做人要低调!我又在心里,自个儿好好叮嘱了一番当初要来京城时计定的做人做事原则。
伸手掸了掸屁股,我就重新返回了那个“手术室”,这曹严还算是条汉子,可不能就让他这么死翘翘了。
老大夫和那个年轻人刚刚可是在里面听了现场直播地,对我畏惧更甚,我刚一进门就吓得这两人浑身打摆子的后退了数步。
“你们两个放心,别的事你们就甭管,只要给我医好了这位曹统领,你们就肯定有功无过。”
听完我这番话,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好了,现在药力总归散开了吧。你们赶快动手给他医治吧。”看着榻上被钢刀串插的曹严,我怎么看怎么怪,一个人居然可以以这样一个造型“卧榻而眠”,实在是给人很大地视觉冲击。
见我命令,老大夫连声应是,和那个年轻人一起动手搀扶起晕迷中的曹严。我见他们有些手忙脚乱地,主动上前帮忙,用双手按住曹严的双肩,固定住他的坐姿。
“阿宝,你动手把刀拔出来,小……小心些。”老头儿一脸凝重之色的嘱咐那个年轻人。而那个年轻人显然还是嫩了一点,一听这差事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头冒冷汗,嘴巴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迟迟不敢动手。
“老头,就他这样怎么能拔刀
人不成反变成害人,还是让我来吧。”我说着就示换位置。这小子如蒙大赦,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不待老头子吩咐,就跟我掉了个个儿。
我手握刀柄,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曹严能不能救活,就是看“这一刀”了。
“大人,你天生神力,最好用力一下子就把这钢刀拔出来。”老头儿头上也开始冒汗了,毕竟我先前可是说了狠话的。
我点点头,朝他叮嘱道:“我数到三就给他拔刀,你可千万要把他的血给止住了。”
“大人放心,这位将军已经服下了续命丹,加上这上好的止血膏,一定能活过来。”老头儿虽然说的很有把握,但他拿着膏药的手却是依旧抖了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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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再跟他鸡歪,当下就扎定马步,手握刀柄,开始沉声数数,“一、二、三!”
“啊!”
在钢刀被我闪电抽离身体的同时,曹严身体猛得一挺,霎时被痛醒了过来,圆瞪双眼惨叫一声,维持了两秒钟后又是白眼一翻,瘫软着身子晕迷了过去。
钢刀出体,血光飞溅,饶是我一早就有先见之明的立即飞身后退,身上或多或少还是被溅到一些喷溅而出的血水。
老头儿还算镇定,马上就朝着喷血的伤口处用手上黑乎乎的止血膏和起了稀泥,瞧他那手艺,不知怎么的就让我想起陈家村的老泥瓦匠老李叔来。
老头儿前后活了五六分钟,伤口处的血水渐止。我有样学样的上前用手指搭上曹严的颈动脉,感应了一会儿,还好,这老小子命真是够硬的很,还没归西。
见我没有不悦发怒的表示,老头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用袖口使劲擦了擦头上的湿汗。
“老头儿,你的医术果然还不错。”我嘉许似的朝他点点头,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我不是怎么礼貌,但老头儿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答:“多谢大人夸奖,小老儿名叫朱通……”
“猪头?”我不由有些想笑,今天遇到的两人名字倒还真是很有特色,很是好记,一个“饭桶”,一个“猪头”。
看见这朱老头面色有些尴尬的样子,我也不再对他说笑,这尊老爱幼可一直是我的做人原则。
“这个,朱大夫,曹统领挺过了这一关,应该没有问题了吧?你看他大概多久能醒?”要是曹严迟迟昏迷不醒,那我到了老皇帝面前可只能演独角戏了。
“曹将军只要妥当调理,就无性命大碍了。他何时能醒,这可有点说不准,依小老儿几十年的行医经验看,曹将军受了如此重伤,最快醒来的话,也得明天。”
明天!看来待会儿我入宫面圣这独角戏是演定了。
当下我也失去了和这老头继续唠嗑的兴趣,交待他好好照看之后,自个儿就溜出了这间散发着怪味的手术室,随便在堂上找了张凳子坐下。
估摸过去了二十来分钟,正在我由于要不要扛着曹严入宫时,大门外一阵轰隆的马蹄踏地声传来,听响动正是朝这边而来。
我马上站起冲到大门口站定,果然没过多久,街角就向这边涌过来一大队骑兵,打头一人的正是小王爷项成文。
妈的!在这狗屁京城总算是看见个比较熟悉之人了,我有点劫后重逢的喜悦之情,使劲朝他挥了挥手。
项成文的视力也不错,马上就看到了我,不由连连挥鞭催马疾驰而来。
在距离我还有十来米远的地方,项成文就勒起了缰绳,他那匹黄毛白斑威武骏马打着希聿之声,又是前跑了几步,堪堪在我身前止住马速,停了下来。
“先生,想煞子川了。先生,你可总算是平安归来了。”项成文还是那副肉麻样,急匆匆的飞身下马后,就朝我行晚辈之礼。
“子川,我夫人在你家可还好?”我不理他的客套,直接就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我和阿秀认识至今,也就是这几日离开最久了。
“先生夫人除了时时向晚辈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