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解决的当然是感情问题,秦三娘如何处理始终是我心头的一块疙瘩。虽然这边阿秀是松了口了,而且看样子她对秦三娘的印象也不错,让她入我谢家地门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这事情到底还没有摊开,成与不成还在未知之数。还有就是汪美人和小翠俩的终生大事了,这一回去可是要给她们个交待的。可对于汪美人阿秀好像有点不愿的样子,这还真是个麻烦。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回去后总有法子解决的。对此。我只能报以乐观态度。
其次呢就是自家领地的建设问题了,这还真是千头万绪的让我感到有些为难。以前我只管理过自家地小商品摊子,现在整个十里集这么多号人要我来管理,还真是两眼一摸黑,有些无从下手,只希望到时朱老头介绍的那位据说经历宦海沉浮的吕伯通能帮上忙吧。不过,尽管我对行政管理不怎么在行,但这个大体的方针还是可以确定下来地,那就是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以武力建设为保障”。只要做好了这两点,自家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兵强马壮的,还会怕得谁来?无论在这古代还是在前世地现代,唯一能不看人脸色让别人看你脸色的,就是凭借自家的实力。到时我养他个万儿八千的精锐武装力量,不说什么县令郡守之流的角色,就是丞相乃至元昌老儿都可能要看我的脸色。
正意淫间,却突听的外面一声尖叫:“敌袭!”
我赶忙条件发射似的扑卧车厢底,当然我这个做师父的卧倒之时,也不忘拉着明显还没反应过来的徒弟,只是这情急之下力道难免重了点,项成文被我扯着下卧的同时立即就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当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松开他时,只见他的手腕已经青肿一片了。
我还没开口对他说声抱歉,就听见一阵的破空之声传来。
“扑!扑!~”不下十来枝尖锐的长矛几乎同一时间刺穿了我俩所在的马车车厢。
“啊!”项成文又是一声惨叫,却是一柄长矛无巧不巧成四十五度角刺在了他的臀部,这还多亏我眼明手快赶忙施以援手,在长矛堪堪入肉之时,我一把便抓住了它,不然他的屁股肯定要更加的惨不忍睹。
我当即拔出那把斩破刀,一连劈断了几柄穿车而入的长矛,瞬时
敌方的第一轮攻势。
“保护小王爷!”车厢外面响起了王府侍卫的喊叫声,显然刚才项成文的惨叫他们都听到了。
“侯爷你没事吧?”陈虎的叫声也响了起来。
“我没事!快命令众人去把这伙匪人一网打尽,留一两个活口就行了。”我厉声高喝。这次对方的刺杀行动还真算是雷霆一击,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在我潜意识中,对方最有可能袭击我的时段,应该是在我参加完文会之后,却没想是在这之前。要是换了别人在如此的袭击之下,早已是一命呜呼了。***!知道王府的马车车厢够厚,居然拿长矛当标枪来使用还真是够歹毒,够创意的。
说着时,我已经一把拽起还在呼痛的项成文,第一时间便跳出了车厢。
王府侍卫一见我俩跳出,马上便密密麻麻的在我们身旁布起了一圈人墙,从这点上来看,他们也算是训练有素。
“小王爷你没事吧?属下保护不周,罪该万死。”王府的一名侍卫头领马上上前给项成文请安。
—
“我……没事。”项成文皱着眉一脸的痛苦和忸怩之色,恨恨道:“你快派些人手去增援,别让这伙贼人走脱了。”
侍卫头领一脸犹豫和求助之色的看向我,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出面说道:“乱。”
项成文也知道我那些手下的厉害,“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反对。
我这才仔细打量四周环境,却见此处正距离皇城的西大门不远,也就三四百米的样子。大道的两旁商铺林立,可说是个黄金地段,只是因为刚刚的刺杀,大街上的行人早就跑了个精光,店铺也纷纷关上了门,倒是显得冷冷清清。而刚才标枪袭击的地点就是居于马车两旁的两座高楼,此时上面还留着好几具成刺猬状的尸体,高楼里面也依稀传出了打斗呼喝之声。
这伙人如此的明目张胆,肆无忌惮,还真让我有些想不通,同时也很让我怀疑元昌老儿这位老皇帝对京城的控制力。毕竟这里是天子脚下的闹市区,而且还是在大白天,这些人如此的胆大妄为,比之我昨晚刺杀项阉人的行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显然不是怎么把皇帝老儿放在眼里。
“对方来了多少人?”我向那侍卫头领询问。
侍卫头领没想到我会有如此一问,有点尴尬的笑了笑,不确定的回答道:“对方的人数应该不多,毕竟这里是闹市区,并且离着皇城的西大门也很近。”
这时,只见皇城中驶出一大票人马,直奔我们这边而来。离得近时,当先的一位居然就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司马岑。
“小王爷,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司马岑高坐于马上,伸手指着早已不成样子的五王府马车。
项成文的眼中杀过一丝厉色,反问道:“司马将军难道看不出来吗?”
司马岑眉头一皱,冷声道:“本将听属下来报,此处发生了大规模械斗,本将职责在身就匆匆赶来了。不知小王爷你刚才与何人私斗?”
“司马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项成文被气得不轻,立马就怒容以对:“明明是本人遭到一伙不明身份歹徒的刺杀,你居然敢颠倒黑白硬指我与人私斗?”
“哦,居然有此事?”司马岑一脸的惊诧:“这怎么可能呢?”
“哼哼!这怎么不可能?”我一脸的冷色,目光森然的望向司马岑:“内府的项总管昨晚不就遇刺身亡了吗?”
“这位敢情就是陛下刚封的十里侯吧?”司马岑不咸不淡的冲我抱了抱拳,回避了我刚才的话题。
“司马将军的属下还真是消息灵通呀!我这里刚刚遇刺,他就得到消息报于将军了。还真是凑巧的很?本候不知是否有幸见一见将军这位属下?”我嘴角扯过一丝冷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司马岑。
司马岑明显被我将了一军,脸色微微一窒,冷声道:“本将这名属下现有要事没来,若有机会下次再介绍给十里侯你认识。”说到这他马上话题一转,“小王爷既然说这次是遇袭,那可有证据?”
“那就是证据!”项成文伸手一指挂于一处高楼栏杆之上的尸体,冷恻恻的看着司马岑。
司马岑又是眉头一皱,向一旁的副将命令道:“候德,你带几名属下去把尸体搬下来。”
“慢着!”我适时出声阻止。
第五卷 天币传说
第六九章 女刺客
待司马岑再次皱眉,我便向前一步直视着他,问道:将军你把那些尸首搬运下来后,作何用处?”
“当然是想从这些尸身上找出对方是何身份?”司马岑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嘴角微微一哂:“那我看将军就不必如此了。这伙人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于本候和小王爷,当然事先早已做了完全准备,光想从这些尸首身上找出什么线索,几乎是不可能的。若将军真有心缉凶的话,那还请带队去追捕漏网之鱼吧。”
“尸首看都未看,十里侯你如何得知不可能找到线索?”司马岑显然也不怎么买我的账,说完这话就不再看我,而是马上示意他的副将带人去办事。
这一回轮到我皱眉头了,心中暗恼这个司马岑果然如他伯父司马老头一样,都不怎么给我面子。不过话说回来,司马岑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一时也不好再去阻止。
那叫候德的副将手脚倒是挺利索的,没费多少功夫就指挥着兵士从两座高楼上搬运下了总共七具尸体,并且在大道旁展览似的一字排开。
“候德,你先代本将看看这些尸首,查出什么线索的话再来相报。”司马岑还真是典型的一副领导派头,依旧高踞马上,光动嘴皮子,具体的操作和身体力行都一股脑儿的甩给了这位看似干练的副将。
那候德对如此命令当然没有二话,马上领命而去。
由于尸体还“新鲜”,候德带头检查起来倒也还算有模有样。很有些仵作的派头。
大概过了盏茶时分。这候德才算检查完毕,过来相报。
“禀将军,这些尸首身上除了衣装之外别无他物。不过从样貌上看。这些人当中有四人俱都是胡人,看他们的手茧,个个都是练家子,至于其余地,属下一时还没查不出来。”
“哦,居然有胡人参与其中?”司马岑若有所思地看向我俩。
我一听到这消息却是不由一惊。心下暗想。难道是上次差点被我玩完的那个黄阉人派来报仇的?因为在我原先地猜测中上次脱逃的黄阉人是在大楚的高级卧底,上次他被我先是费了一只手,接着又被我拆穿卧底身份差点陪了小命,难免不对我怀恨在心。但是,若果真是这黄阉人所为的话,那先前向我示警的牛公公又是如何得知这一消息的呢?难道他也是卧底?我一时有点迷糊起来。
“司马将军,那照你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项成文冷盯着司马岑问道。
“咳。此次对小王爷你和十里候地袭击事件,咳,这个虽然发生在本将职守的皇城西大门附近,但这案发地点到底还是在内城里头。实非本将的责任范围。所以,这事还是交给内城的尉府来办理较为妥当。”司马岑当即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说完后。他便又马上命令他那个副将让他把这事报备给负责内城治安的尉府。
“小王爷,十里候,本将生有要事,这便告辞!”司马岑还真是光棍的可以,只留下那个副将和几名兵卒之后,马上就拨转马头,蹄声隆隆的带着他地大队往皇城里回赶而去,一副深怕被这事牵累的样子,有多远躲多远去了,连让我们开口说话的机会也不给。
被他指派留下名叫侯德的副将也没逗留多久,等内城尉府地大队兵马“姗姗”杀到之时,他也很懂明哲保身的赶紧开溜了。
只是苦了刚刚赶到地那个内城西部尉,也就是直接负责此处治安的最高长官。项成文刚才受了一肚子的气,对着司马岑不敢发飙,但对这他这个小小的内城西部尉却是可以的。所以,这位倒霉的家伙刚好撞在了他的枪口上,刚一下马还没开口搭话就接受了项成文这位小王爷五分多钟的口水洗礼。
“你这个西部尉是怎么当的?京城重地,这些刺客如此明目张胆的就公开行刺,你平时有没有派人在巡逻?这些刺客好几人都是胡人,你是怎么让他们蒙混进来的?啊!我和我师父被袭到现在,都过去多少时候了,你现在才赶到,不嫌来的太早了吗?————”
这人的骨头比起我前次认识的那个内城北部尉方通来明显软了许多,面对项成文一连串的责问,他这个内城西部尉早已是满头大汗,一个劲的作揖求饶,丝毫不敢有所反驳。
远远的看见老豹带队顺利返回,我这才阻止了还在“滔滔不绝”的项成文,静等着他们到来,这倒让那西部尉缓过了一口气来,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只见他们一行正押着一位披头散发的俘虏回来,到了近前,老豹向我禀告道:“候爷,此次来敌不多,但个个悍不畏死,很是扎手,属下带队和他们交战,很难留手,所以只抓住了这么一个俘虏,还请候爷恕罪。”
“没关系!你这次办的很好!”我冲他轻轻摆了摆手,看了看队伍中间几名挂彩的队员,问道:“我们这边人员没有什么损失吧?”
老豹自豪的笑道:“候爷你放心,我们除了几人受了点轻伤之外,其他都无事。”
我这才放下心,向押解那名俘虏的两人命令道:“你们把这人的头给我扯起来,让我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两名队员得令后,马上就毫不手软的就向后扯着这人的头发,吃痛之下这名俘虏自觉的就把头向上抬起。
只是等我看清这人被扯的仰天上抬的面容时,不由的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是个女的?在我的意识中,我很难把一个女刺客归类到要杀我的“坏人”行列。而且从外表上看,这名女刺客显然是个混血儿,不似中原人也不似胡人。但却有着两者结合后的良好基因。容貌很是不俗。这么一位俏佳人却干如此危险地杀人行当,而且还是来杀我地,这还真是老天不开眼了。
此时。这位女刺客正一脸的痛苦之状,显然是那两名扯他头发的队员动作太过粗鲁所致。
看见美女如此受罪,我马上不忍起来,有点不悦地朝那两名粗鲁队员瞪了一眼,挥手道:
!我看过了,你们快点松手!”
两名队员虽不知我为何语气不好。但还是马上就松开了手。
—
美女刺客感激似的看了我一眼,冲我露出了一个甚是灿烂的笑容,她的这个笑容,不知怎的让我想起某部外国电影的某位女明星,同样是那么地迷人,那么的充满野性。
于是,我也条件反射似的对这位美女刺客回以礼貌性的笑容。这时,她的嘴角突然挂起了一抹嘲弄似的冷笑。而这嘲笑的对象显然正是我。
正在我疑惑她为何冷笑之时,她的身体呈现了一种不自然地扭曲,这种肢体的扭曲甚是夸张,让人不由联想起某种冷血的软体动物——蛇。
“小心!”老豹大惊失色高呼的同时。这美女刺客已经摆脱了那两名队员地束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向我前扑而来。如一头择人而噬地猎豹。
我心头微微一惊,反映也不慢,不退反进,伸手便向她一把抓去。依照我现在的神力和速度,我自信这一抓之下,这名女刺客必定被我手到擒来。在我的料想中,这名女刺客之所以敢在如此情形下冲我反扑,要么就是想把我劫持为人质,趁机脱逃,要么就是声东击西,想着法子趁乱逃走。不过,她这两个法子好是好,只是用错了对象而已,我的嘴角也不由挂起了一丝嘲弄似的冷笑。这名女刺客实在是太过幼稚了呀!她在参与这次刺杀行动之前,难道没仔细打探过我这十里候现在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吗?
果然,这名女刺客的速度虽然够快,但比较起我来毕竟还是慢了半拍,我一把便抓住了她欲插向我双眼的右手。
我得意的一笑,却又不无遗憾的冲她说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呢?”
女刺客也是得意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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