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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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情殇-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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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分裂之虞。两派都希望江南支持自己一方,惠研占着是江南师祖,对江南有义;令狐广和曹猛占着帮助过江南,令狐广赠给江南一张宝弓,曹猛则送给江南一柄宝剑,对江南有恩。两派明里暗里拉拢江南,江南却一心只想着军功,始终呆在总督府。
而与宇文超的三年之约渐渐逼近,凶手毫无线索,点苍派两派都拿此事毫无办法,希望宇文垂去找另一派的麻烦。忽报点苍派在扬州的分舵被人给挑了,全部人都被杀死,据目击者说,来了一名年轻公子,佩的是一柄长剑,比一般剑长了尺许,进了扬州的云南会馆,之后未再见到有人出来。令狐广和曹猛觉得是宇文垂找上门来,觉得宇文垂选中自己这一派,却也毫无办法,只得找江南来商议。
正巧江南会杭州去了,令狐广等没有见到江南。江南回到家中,李月娥又来絮絮叨叨,她根本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经常听不懂江南说话。江南是出口成章,李月娥却常常出口成脏,不需三言两语便已话不投机,令江南十分苦恼。这一日,两人又为一点小事争吵,江南虽然雄辩,但不敌泼妇骂街,便又逃出家门,因向胡部堂告的假未满,便独自在西湖边漫步。黄昏过后,不知不觉便走到杜家庄外,江南漫不经心走到门前,抬头看见门头写着“奇园”二字,才知不知不觉已是到了杜家庄。
想起鹤鸣,忽有一种想见不敢见的感觉,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忽见庄门一开,里面出来一个人,披着斗篷,遮住头脸。江南一下闪到门前石狮之后,只听一个人问道:“大小姐出去何事,要不要掌灯,何事回来。”
一个轻柔的声音道:“你不要管。”
江南一听到这个声音,一颗心怦怦直跳,心里时时想念的鹤鸣就在眼前。只见鹤鸣径直向前去了,江南来不及细想,悄悄跟在后面。只见鹤鸣来到一处空地,静静站在那里,好像在等什么人。江南心乱如麻,他在猜测鹤鸣究竟在等什么人。是不是在等情郎,如果是,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当然只能希望鹤鸣的心另有所属,但却有有些嫉妒那个能让鹤鸣等候的人。江南怕被鹤鸣发现,藏身树丛之后,不敢露头。
只听一个人道:“你果然来了。”江南的心又是一跳,因为那人竟是吴永文!也就是梅若雪,但她此时装出男声,听起来不像若雪。难道她还是要对鹤鸣不利,可是她答应过自己不来为难杜家的呀!如果她真的想要伤害鹤鸣,自己决不能让她这么做,哪怕破脸,也在所不惜。
鹤鸣背对着她,说道:“吴公子,我已按你的要求向孟郎退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她恨吴永文,不愿见他,而且如果吴永文要杀她,她也反抗不了,所以她索性背对着他。若雪道:“其实我想让你嫁给我,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你看看我,要武功有武功,要才学有才学,虽然不是貌比潘安,却也算得俊俏,比你的孟郎强多了。”江南听她这么说,不知她是何用意,十分纳闷。
鹤鸣道:“我这一生,既已错过孟郎,就不会再嫁,谁要是逼我,有死而已,我武功虽不及你,但自断心脉的能力也还是有的,你也不要想强迫我。”
江南听了这话,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自己为了那个泼妇,竟然放弃了鹤鸣,让她心灰意冷,终身不嫁,愧疚得几乎想要自尽。只听若雪道:“鹤鸣姐姐,你转过身来看看。”这时她回复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如天籁般有一种超然世外的感觉,连鹤鸣也感到极为悦耳。鹤鸣以为又来了一个人,转身一看,见到一个仙女般的白衣女子。
鹤鸣道:“你是谁?吴永文呢,他是你什么人?”她听出“吴永文”和眼前这个女子声音有些相似。
若雪便用男声道:“我就是吴永文。”
鹤鸣忽然恍然大悟:“你威逼我不要嫁给孟郎,就是为了你自己想要嫁给他?”
若雪默然。鹤鸣大声道:“那他为什么又娶了那个李小姐?若是为你,我还想得通,可他竟然选择了那个管家小姐,你居然也不阻止!”
若雪道:“我本来只是向吓唬一下姐姐,但是,但是……,他和那个李小姐本就是指腹为婚,所以我们都没有办法,这是缘分。”
鹤鸣道:“你是说他本来就该娶李小姐?”
若雪道:“是,但他也不是故意骗你,他向你提亲时还不知道。”
鹤鸣见了若雪,心中有几分亲近之意,因为若雪有一种仙女般超凡脱俗的感觉,让人见之忘俗,难以恨她。只得深深叹了口气道:“这就是缘啊!希望他能幸福。”
若雪道:“可是他不幸福,那个李小姐肯定是有人安排来骗他的,只是我还没有证据。而且那个李小姐简直就是泼妇,除了相貌想清儿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一个市井之徒,连一半的官宦小姐也比不上。”
鹤鸣急道:“孟郎有危险吗?”
若雪道:“只是有人想利用他,不是想害他,他暂时没有危险。”
鹤鸣道:“这就是你约我来这里的原因?”
若雪道:“不,我只是想请你原谅,想请你和我一起去查那个针对江南哥哥的阴谋。”
鹤鸣道:“好,我原谅你,跟你一起查。”然后两人竟携手去了,江南待在树后,不知该不该追上去。




第三十回 异姓姐妹侦奇案 同门

二女走后,江南终于没有追上去,以若雪的武功,或许知道江南就在旁边,但她没有跟江南说话,也许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江南也不知该说什么,便默默返回南京去了。
鹤鸣和若雪一路走回,鹤鸣问道:“若雪妹妹,咱们如何去查?”
若雪道:“江南哥哥跟我说过那个李月娥的情况,我觉得许多事情是得有人告诉她,她才编造得出,所以肯定有人跟她接头,咱们可以监视她。”
鹤鸣道:“就是去监视江南的家?”
若雪道:“不得已只有如此。”
鹤鸣道:“那好,我们就这么办。今晚你先到我家,等江南回了南京,咱们再去。”
若雪道:“还是你体谅人,我们今日去了,不知他会怎样想?万一正好遇到他,我们真的不知说什么好。”
鹤鸣道:“你称江南为‘他’?”
若雪脸一红,顾左右而言他。鹤鸣让庄上人去打探,等江南走了,鹤鸣和若雪就到了江南屋外。若雪一跃上了房顶,鹤鸣就在院外,两人都隐蔽得很好。但几天下来,并无什么收获。这一日若雪和鹤鸣潜伏在门外林中,闲来无事,有些无聊。若雪忽然拿出一个葫芦,里面竟然装满好酒,两人相对笑了笑,饮酒谈心,她们曾经一度性命相搏,此时竟然相处融洽,也许只能用“缘”来解释。
若雪道:“李月娥怎么一直都没有出来?”
鹤鸣道:“若是我,有什么事就叫丫鬟出去做。”
若雪道:“她虽然不是你,但肯定还是叫丫鬟去了,每天这个丫鬟都要出来买菜,咱们跟上她,看看也没有什么鬼。”
两人便跟着那个丫鬟,来到菜场,也没见可疑的人物。连续跟了几天,都没见到什么,鹤鸣觉得这条路不对了,便道:“若雪妹妹,看来咱们又走了歧路,这个人没什么。”
若雪道:“没有什么就是有什么,你没见她天天跟同一个人买菜?走,跟我来。”
走出菜场,若雪忽然冲上去,一把夺走了菜篮子,飞也似地跑了。若雪的轻功天下独步,连鹤鸣也是追之不上。篮子里面果然有一通书信,却是一封李尚书的家书,两人参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究竟。
鹤鸣道:“糟糕,打草惊蛇!”
若雪道:“其实里面肯定有问题,那丫鬟已经在回去的路上,居然拿着一封李尚书些的信,我们一直跟着她,没见到有人交信给她,如果是家书,用得着这么神秘?”
鹤鸣道:“我们赶快去偷听,看看他们怎么说?”
若雪道:“嗯,好办法!”
两人感在丫鬟之前来到江南家里,跃上房顶。等了很久,那丫鬟赶了回来,大声叫道:“不得了了,夫人菜篮子给人抢走了。”
李月娥迎出来道:“一个菜篮子,什么大不了的。”
丫鬟道:“正好今天有信!”
李月娥低声道:“进去说!”
若雪见两人进了屋,便和鹤鸣把耳朵贴在屋顶。只听里面说道:“不要紧,咱们的信是用密语些的,他们拿到的就是一般普通家书,没什么,以后小心一点。”
那丫鬟冷笑道:“我以后会小心,不用你提醒!”
若雪悄悄道:“密语?”
鹤鸣道:“可惜咱们破译不了。”
若雪道:“咱们把信扔掉,让她捡到,她们多半以为是有个小贼抢篮子。”
鹤鸣道:“不错!”
于是两人重新把信封好,模仿原来信封上的字体重新写上字,第二天又到市场之外,远远见那丫鬟过来,就把篮子扔了。那丫鬟走过来,东张西望了一番,把篮子捡起,忙不迭跑了回去。若雪和鹤鸣自然又在屋顶等候,那丫鬟这回没有大惊小怪,悄悄道:“夫人,篮子捡回来了。”
李月娥一惊,起身道:“哦?有没有什么古怪?”
丫鬟大大咧咧的坐着,不耐烦地道:“没看出来,四下里没人。”
李月娥道:“多半是些小贼,信还在不在?”
丫鬟道:“信还在,信封没打开过。”
李月娥道:“把信交给我看看。”接过信,看了半天,才道:“八月初三时什么意思?”那丫鬟拿出一本老黄历看了,道:“是没什么事的意思。”
鹤鸣一头雾水,若雪却强忍住笑。等两人走出来,鹤鸣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若雪道:“那个大小姐不识字,她看信不是向你我一样一行一行看的,而是在仔细找什么。我觉得,信里没有什么密语,就是写了个日期,然后再拿那本先写好的老黄历,上面必然写着该怎么办。识字的是那个丫鬟,他们找了李月娥,只是因为她长得像时清。”
鹤鸣道:“谁?”
若雪道:“你那个孟郎的旧情人,已经死了,他们利用江南哥哥怀旧的情绪,安排这么个长得像时清的人来左右江南哥哥的想法。因为长得像是很难的,所以找到的人不识字,他们也没有办法,这个是很难速成的,又派了个识字的丫鬟来帮忙。”
鹤鸣道:“怪不得,我看着她们不像主仆,咱们家的丫鬟哪敢一付跟主子平起平坐的样子,主子站起来,丫鬟还大大咧咧的坐着,还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若雪道:“我们家就没你们家的气派,所以我看不出她们没有主仆的样子,我也有两个丫鬟,但跟我感情好,随便一点也是可以的。但她们是从尚书府来的,气派应该比你们家还要大些呢!”
鹤鸣道:“不错,这就说明了她们不是主仆,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有问题!我们去跟江南说,看他怎样想。”
若雪道:“他给那个假时清迷住了,我们去说,他只会以为我们想拆散他们,还是等拿到真凭实据再说吧。”
但两人监视江南家和那个卖菜的人很久,却没有发现什么,只好暗中看着江南,以防有人对他不利。两人相处多日,越来越是融洽,由若雪提议,两人结为金兰姐妹。两人早就认为李月娥有问题,但没有证据,便不敢造次,以免将来跟江南不好交代。
孟江南大败段家三将的消息传回了段家,段沣料三人未必能赢,但也未料到败得如此之惨,竟然三个人被一个人围在内线苦苦支撑,毫无还手之力。接到祁琏劝说江南动心的消息后,段沣决定亲自劝说江南。当下取出家传宝物数件,多是些秦砖汉瓦、夏彝商鼎,另有宝剑一柄。段氏三杰携了宝物,一起来见江南。
江南犹豫不决,究竟该在胡大人旗下抗击倭寇,以求军功,还是该参加祁琏的造反,祁琏的主公是谁,祁琏并没有说,自己既然没有答应,也不便问。求取军功虽然容易些,但想要得到个爵位几乎不可能。造反如果成功倒是可以获得爵位,但成功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必然多有杀伤,江南也有所不忍。想起要是若雪在就好了,她一向多智,而且绝非优柔寡断之人,可以帮自己拿主意。为了清儿,必须求取功名,现在只有先在胡大人旗下,看看形势。吴氏兄弟最佩服英雄,自他打败段家三将以来,更是对他五体投地,整日以跟了他为荣。
一日,江南在总督府中静坐用功。令狐广和曹猛来找他,门房懒得进去叫,曹猛忙掏出五两银子,门房正要进去通报。吴氏兄弟突然出来接口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找我们老大有何事。”其实他们认得曹猛,但因为点苍派曾经怀疑过江南,所以兄弟俩对曹猛便没什么好脸嘴。
曹猛久在江湖,早就得知两人“威名”,知道难缠,作揖道:“我们是点苍派的,来找江南叙旧。”
吴氏兄弟道:“点苍派的都是坏人,欺负我们老大。”“对,是坏人,欺负我们老大。”
令狐广道:“我们并没有欺负过他。”
吴氏兄弟道:“不管如何,要见他,得先过了我们这一关。”“对,先过了我们这一关。”
曹猛久在江湖,深知两人虽然呆头呆脑,武功却着实厉害,若是一对一,两人不是自己和令狐广对手,但二人配合娴熟,二对二自己和令狐广多半不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赔笑道:“两位英雄请了,我二人在点苍派和江南最是要好,有人欺负江南,都是我二人帮的忙。”
“这么说,你二人是好人?”“你是说,你们是好人?”
曹猛道:“是,我二人是好人。”
“我不信!看你样子凶得很,不像好人。”“对,不像好人。”
令狐广听了半天,那里还有耐性,他以前是点苍高徒,后来是点苍派的掌门,处处受人尊敬,哪里见过这种情形。他虽然见过两人把一些江湖中的混混打得鼻青眼肿,但想自己和曹猛都是超一流高手,也不怕他们,喝道:“你们俩是什么人,还不退下,江南见了我们也要磕头,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挡我们的驾。”
令狐广不喝骂还好,这一骂,马上捅开了话篓子,吴氏兄弟武功算不得第一,这骂街,他们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一时间,污言秽语铺天盖地而来,曹猛虽在江湖多年,各种武功见过不少,脏话却是没听过如此之多。两人骂的话标新立异,层出不穷,莫说令狐广,便是老江湖曹猛也是大开“耳界”。令狐广不耐烦,伸手点向吴聊哑穴,想让他骂不了。吴聊岂能让他点中,一掌劈向令狐广左颈,曹猛伸掌抵住,四人立时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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