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筝炀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霾,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他,挡他路者,神挡杀神,佛阻弑佛。
、第 10 章
第十章
端木承逸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巴掌拍醒自己,也不管墨筝炀看他怪异的眼神,惊讶道“曦宁国也有这样的势力?”
端木承逸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但是也愤怒了,既然曦宁国有这样的势力,那他算什么,这些年来他苦苦的挣扎,做到这个将军的位置,保护曦宁国的安危到底是为了什么,讽刺,天大的讽刺。
轩辕冥这些年都在利用他么?该死的混帐?亏得那人如此掏心掏肺的对他,到头来他的心机居然阴沉到如此,端木承逸愤怒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额上青筋狠狠的跳了跳。
“很生气?”墨筝炀看着面沉似水的端木承逸笑问。
“难道放做是你,你不生气”端木承逸咬牙切齿的反问。
“得了吧,这股势力,怕是轩辕冥都不太清楚,你生什么气,再说,我不相信凭你端木将军这事情会一点都不知道”墨筝炀好笑的揭穿端木承逸的谎言,端木承逸这个人他从来不敢小看,这人不仅在战场上是把好手,脑子也不是个笨的,心机阴沉的就连他也不一定能算计过他,不然当初他们那场仗打得就不会那么的艰难了。
“墨筝炀我说实话,你这个性格还真是叫人喜欢不起来。”端木承逸很自然的轻笑一声,也不在意被墨筝炀揭穿了谎言。
“本王看,端木将军还是不要喜欢本王的好”墨筝炀难得的调笑了一句。
“哦,为什么,本将军说来长的也算是一表人才了不是吗?喜欢本将军很叫你没面子吗?”听着墨筝炀的话,端木承逸来了精神,把整个身子往墨筝炀的身前压了压,满脸都挂着邪气的笑。
“别,本王可不想被人追杀到死。”墨筝炀一把推开马上就要倒在自己身上的端木承逸,一脸的正色。
“墨筝炀你果然是不讨喜啊!”端木承逸一脸挫败的摇了摇头。接着收起了脸上的调笑,一脸的凝重道“那么对于海阁,你知道多少?”
“不多,本王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才逼出了这样一个人,藏的可真够深的。”墨筝炀摇了摇头失笑。
“你干什么了?”对于墨筝炀的狠,端木承逸是深有体会,这人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当年要不是被他那股子狠劲镇住,也不会交上这么一个敌国朋友了。
“我没干什么”墨筝炀有些无辜。
“信你才怪”端木承逸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都说最了解自己一定是自己的敌人,这话说得是一点都没错,搞不好他比墨筝炀自己都要了解自己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叫皇上动不了而已。”墨筝炀轻笑一声,对于这个不算朋友的朋友,墨筝炀的感情也是复杂的,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谢了。”
端木承逸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很不高兴道“说什么呢!见外了不是。”
端木承逸像是报复般,狠狠的拍了拍墨筝炀的肩膀,这人就是不可爱,好歹他们也是不打不相识的好不。
“也是,今晚一过我们还是敌人啊!”墨筝炀扫了一眼自己的肩膀,疼的眼角一个抽搐,这端木绝对是故意在报复他的吧!
“我说墨筝炀你这祸害还是早点挂了的好呀!”端木承逸说完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说的很对。
“既然是祸害,当然要祸害到底才是,早死的可就不是祸害了,那是短命鬼了啊!”墨筝炀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傲然的微笑,死,哼!想要他墨筝炀的命,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才是。
“好吧,看在过了今夜我们便又是敌人的份上,本将军请你喝酒,十里长亭的上等女儿红,怎么样?”端木承逸说着一只手揽住墨筝炀的肩膀,俊美的脸上挂着的笑意灿烂的叫墨筝炀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墨筝炀皮笑肉不笑的调笑。
“好!哈哈,今天晚上我一定把你灌趴下”
“是吗?我记得端木将军的酒品…”墨筝炀的明显不太看好端木承逸。
端木承逸也知道自己的酒品有些差,可不是非常差劲,于是梗着脖子道“你等着,今天本将军一定要把你灌趴下,走着瞧”
……。。
那一夜两个男人喝的酩酊大醉,那一夜北极上空一颗流星划破天际,撞像了微弱的帝王星,命运的齿轮在不经意间已然悄悄启动。
***
雁南关,天祁国曦宁两国的边境,也是进入天祁国最大的边境。
三年前,天祁曦宁两国曾在这里一战,那一战是墨筝炀和端木承逸的第一次见面,对于端木承逸这个少年将军来说,那一战可以说是他这半生中打的最艰难的一场战役,曾经的骄傲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对于墨筝炀来说,又何尝不是呢!两人在战场上斗智斗勇,背地里更是不用说,投毒,暗杀,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公平决斗江湖道义早就抛之脑后,只想着打败对方,可是那一场战役他们都没有赢,当然谁也没有输。
和局,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事实。
也许他们有生之年都忘不了那最后一战,那一战天地变色,嘶吼呐喊响彻整个雁南光,鲜血染红了整个雁南关的土地,浓重的血腥味久久都散不去…
而此时的雁南关一片绿意盎然,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翠绿的大地,反射出生命的光芒,再无当年的满地残肢,到处飘着腥甜的气味。墨筝炀骑在马上,看着不见尽头的路,凤目微微的眯起。
又一次来到雁南关,墨筝炀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当初要不是皇上和曦宁国主的圣旨及时赶到,他和端木承逸大概会同归于尽此吧!
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次回想起来,他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他这样的人,在那一刻居然可以放弃生命,怎么能不叫他吃惊呢!或许他有些明白那些人的感受了,得一知己,死而无憾,而他有一个这样的敌人,他死也无憾了。
墨筝炀看了一会,无奈的轻笑一声,自己何时居然这样多愁善感了呢!牵起缰绳,墨筝炀催动坐下的雪驹,过了雁南关就是天祁国的领土了。天祁,他墨筝炀回来了。
行走中,雪驹突然不安的打了个响鼻,前蹄更是停在原地用力的刨着地。
“主子,有…”负责暗处保护墨筝炀的影卫的话才说了一半就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一小缕鲜血顺着影卫的额间流了下来,他居然被对手直接击穿了大脑。
雪驹似乎更加的不安了,在原地不停的打着转,和他上过战场的雪驹居然怕到这种程度,墨筝炀的眼底越过一抹阴晦,是那些人。
一直跟在墨筝炀身边的白羽警惕的早就拔出剑,紧紧的盯着四周,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着,这不是害怕而是对于强者压力本能的颤抖。
墨筝炀墨色眼底暗色流转,嘴角一勾,突然朗声道“海阁大驾光临,本王怎么能怠慢了贵客呢!为何不出来一见”
墨筝炀的声音用内力喊出,一波波的扩散出去,在雁南关之中不停的回响。。。
空洞的带着回响的声音忽近忽远的传来,“墨筝炀你通敌叛国,残害忠良,祸乱朝纲,天理难容,海阁在此替天祁国民除之”
“呵呵”墨筝炀听着自己的种种罪状,很猖狂的笑了笑,眼底却冷如寒潭,连眉宇间都带上了淡淡的杀气“怎么海阁终于不在做老鼠,出手了吗?”
“墨筝炀,为了天祁,接受制裁吧!”空洞的声音,平淡无波的说出这句话。
随着声音的落下,四道黑影闪电般的冲向马背上的墨筝炀。
白羽一见,眼神一厉,长剑一横,迎上了四人,墨筝炀坐在马上没有动,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上一层重重的黑影,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管白羽有多厉害,以一敌四也只有落败的分,四把剑带着煞气划破空气,眼看着白羽就要丧生在四人的剑下,墨筝炀终于动了,衣缺翻飞,翩若惊鸿,致命的四剑在墨筝炀轻描淡写中化为无形。
、第 11 章
第十一章
白羽从死亡的阴影下回神,膝一弯就跪在了地上,满脸都是羞愧自责,作为护卫,他本来应该保护主子的,现在却叫主子来救自己,真的是太不应该了,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主子的身边。
墨筝炀没有看白羽的羞愧自责,只是冷冷的看着四个人道“白羽,你退下。”
四周还有一个很强的气息,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他是从魅影出来的,怎么可能发现不了,看样子海阁这一次是做足了准备想要他的命了,这一次生死之战。
“主子”白羽震惊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低呼。主子这是什么意思,主子要亲自动手吗?他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他不明白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羽,你想违背我的命令吗?”墨筝炀负手而立,淡淡地声音根本听不出喜怒,只是白羽还是听出来不同。以往,墨筝炀都是说本王,这一次没有,他说的是我,但是白羽知道,只有在危险的情况下他才会这样说,或许连墨筝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习惯,只是白羽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习惯早已经成了自然。
“主子,属下不走。”白羽牙呲欲裂,咬着牙低吼,叫他一个人独活,他做不到,要死就一起死。
墨筝炀愣了一下,这是白羽第一次违背他的意思,唉!只是聪明的人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终究还是害了他啊!墨筝炀叹了一口气。
“白羽,有些事情,我只相信你”墨筝炀顿了顿,转头,黑濯石一般的眼睛是深的不见底的旋涡“白羽,你明白吗?”
“主子”白羽愣楞的看着墨筝炀,张了张嘴,却也说不出一句话。主子的话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可是明白是一回事情,要去做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去吧!我相信你会做的很好”墨筝炀掩下眼睛的情绪不再看白羽的那苍白异常的脸色也就错过了白羽眼底那抹深深的眷恋。
遮住白羽双眸的的长发被微风轻轻吹起,一双迥异于别人的蓝眸倒映着墨筝炀绝美的容颜。
就是这个人带他从地狱走了出来,他看着他一步一步的从最底层到现在这个位置,他的世界里全都是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敬仰已经变了质,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他早已泥潭深陷无法在回头了,只是这话他不能说出口,就算是死都不能说,既然主子叫白羽走,那白羽就走,所以主子,白羽求你不要死,没有了你,你叫白羽怎么活下去。主子,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然白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
白羽逼回眼底的水汽,咬了咬牙,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他知道在此刻留下来只能是累赘,他白羽是不会做主子的累赘。
四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就想要拦住白羽,墨筝炀嘴角一勾,身形一动挡在四人的面前,狭长的凤目带着铁血萧杀,点点笑意溢出嘴角,清雅的声音隐匿着血腥,道“你们要杀的人不是我吗?”
四人看着墨筝炀的动作,神色一懔,对视了一眼,手中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银线,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杀气横溢,墨筝炀绝无可能逃脱。
墨筝炀俊美的脸上一直都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四人消失,眼睛更是轻轻闭了起来,眼睛是毁骗人的,墨筝炀更相信他自身训练出来的感觉。
刺骨的杀气从上到下分四路直指墨筝炀身上的四处死穴,速度又快又恨,堵住了墨筝炀所有的退路,要是旁人,也许命丧于此,但是墨筝炀是谁,他是那个狠辣无比的翼王,怎么会败在这样的攻击之下。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四把剑就要插入墨筝炀的身体里,可是墨筝炀的身形却在下一刻失去了踪影。
眨眼之间就消失了,四人一愣,瞬间回神,但是已经晚了,高手过招,生死一线,死神的利刃早已经逼近,四人睁大的瞳孔中倒映着的是一柄泛着寒光的剑。
墨筝炀冷笑一声,流光溢彩的剑上连一滴鲜血都没有沾上,可见其下手之快。
墨筝炀看着地上的尸体,扫了一眼四周,一个白影快速的冲向远去,看着拿到白影,墨筝炀眉头紧皱,该死的,这些个人的目标居然还有白羽。
不过,以白羽的身手,那个杀手也不一定占到便宜,墨筝炀倒是不担心,他担心的是那个隐藏气息的人。
墨筝炀凤目一转,冷笑一声,身形刚动,那个一直隐藏的人便现身拦住了墨筝炀的去路。
来人一身墨色的锦缎衣袍,上边暗绣着雅致竹叶花纹,压着雪白滚边,脸上罩着半边银质面具,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只是半面脸就已经是绝代风华,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一抹流彩,身上更是有一种凉薄气息,高手,墨筝炀握着剑得手紧了紧。
“翼王,你还是先救你自己吧!”清清爽爽的声音,谈笑般的语气,根本无法看出来这样一个人居然是来杀人的。
“呵!”墨筝炀讽刺的笑了笑,“海阁的人确实是人才辈出啊!怎么连名号都不敢报出来吗?”和这人打一场,墨筝炀有自信不会输,但是想赢他他也得不了什么好处就是了。
“翼王就是翼王,都到临死了,也还是这样从容,我有些佩服你了”男子轻笑,黑墨一般的眼眸里居然有淡淡的笑意。
“哦,谁死还不一定呢!你怎么就这么确信一定是本王死呢!”墨筝炀听着这人的话,所幸放松了身体,轻笑一声反问,想要他死的人实在太多了,他到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地,这话说得不免有些可笑了,就算这男人是高手,他也不一定会是输的那一方,这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是不是,马上就可以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和翼王过上几招”男人敛下睫子,慢慢的抽出腰间的软剑,说的是问话,行动上却是不比不行的强势。
“那有何难,只不过你连名字都不报上来,似乎有些失礼,本王可不会和无名之人比试”这话问的好,墨筝炀有不答应的理由吗?显然没有,不过,墨筝炀很好奇这人的在海阁是个什么身份?
“呵!翼王何苦问呢!便是我说了也是假的,还不如不说的好,翼王说呢!”来人倒也不在意墨筝炀的为难,轻笑的答道。
“那好,本王不问,等到你输了,本王自然会知道你的名字”墨筝炀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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