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神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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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神图-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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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楚国吴郡的一个农民,在家养猪,很快得到通知,因为执政要扩充军备,每头猪从饲养到出售,一共要收十八种税,这个农民没有办法,杀完自己的猪,在逃出国境的时候被抓到投到监狱。
第三幕,在遥远的隋国,洛阳街头,一片繁华景象,行人如织,小贩满道,但是皇帝要购买楚国武器,卖玩具的要交玩具税,卖烧饼的要交烧饼税,卖馒头的要交馒头税。很快,隋军的装备并没有多大提升,反而是王公大臣越来越有钱,一顿饭要花费数百元,还觉得没有地方下筷子,用蜡烛烧水,连厕所都用金银建造,而街头的小贩却被税吏吓得不敢做生意了,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难过,街头变得死气沉沉。
第四幕,各国都想做消灭对方,谁也不服谁,最后打了起来,但是没有胜利者,皇帝,监国,执政都受了重伤,动弹不了,躺在地下呻吟。
第五幕,共进党出来,捣毁监狱,救出被关押的人们,率领大家齐心协力,打败了疲惫的各国军队,统一了全国,结束了分裂,颁布一系列的全新的政策,皇帝,监国,执政被作为战犯押到前面审判,人民欢声笑语,载歌载舞迎接新时代的到来。
精彩的表演一结束,观众们掌声如潮,演员们收拾道具的时候却发生了笑话,因为大家都来看戏,一群无人看管的山羊漫步到舞台后面,吃起了写着剧目和台词的传单,大家看着演员们慌忙驱赶羊群抢救物资的时候都大笑起来。
演出结束,叶伟兴起,登台发表演讲:“同志们,乡亲们,各国独裁政府是本性不改的,我们跪下来,眼巴巴祈求他们能变好,能施行善政,是不可能的。必须像剧中那样,各党各派各阶层团结起来,打到帝国政府,还世界一个公平!”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台下爆发出雷鸣般掌声。
汪卫面有不快,也登台说话:“我最最亲爱的部下们,我是汪副主席,是你们前主席汪精之子。我伟大的父亲从未有过什么暴动,也把共进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说明文斗是可行的。流血是残酷的,牺牲是可怕的。人活一世,为了什么,还不是吃喝?跟着帝国难道就不是吃喝?我坚信,用示威,请愿,抗争可以换取我们需要的东西。用民意代表换取公正,用议会的席位换取权利。可以避免无谓的死伤,大家说,好不好啊?”他这说完,台下也响起掌声,只是稀稀拉拉,不成气候,跟叶伟获得的掌声完全不能比。
叶伟见汪卫在台上青着脸不好下台,就打圆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汪副主席说的也很有道理。这次大会,是团结的大会,是胜利的大会。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表达我们对前主席和他的儿子两代人的喜爱和敬仰之情!”
掌声又起,李成却乐得合不拢嘴:内部分裂,可以利用!
人群散去,叶伟、汪卫和李成走回指挥部,而他们和周围的老百姓相比,并没有丝毫的不同,也没有卫兵,保镖,便衣,更没有巡捕开道,仪仗队耀武扬威的情形,而且走到门前,一个小孩跑到前面撒尿,两人因此避让绕行。
叶伟说:“我们的军队,平日四处作战,从政府和富人手中夺取粮食以及钱财,现在共进军主力正在尽量拖延司令征召的两路援兵,所以你是看不到的,留在后方的武装,是属于我们管辖,但基本上是老百姓自发组织起来的民兵。”顿了顿,他站起来,坚定不移地说,“关于我们的统治,你可以随便问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究竟是愿意接受独裁的晋帝国,还是喜欢我们的治理?”
“刚才的表演里,各国的残暴都通过税收来表达,难道税收在你眼里就是独裁?”
“国家通过收取资金维持自己的存在,如果征收数量威胁到人民的生存,就是残暴。”
李成说:“收取资金维持自己的存在?怎么听起来跟黑社会差不多?”
叶伟说:“不错,黑社会和政府是不同性质但根本完全一样的两种组织,黑社会就是非法的政府,政府就是合法的黑社会,如果黑社会收取的数目合理,人民欢迎他甚于政府,如果政府横征暴敛,跟土匪就是一个性质了。”
“那在你眼里,税收就是暴政?”
“政府,就是一个国家内的人们为了维持秩序而组建起的机构,而为了维持它的存在,必须通过税收来保证。也就是说,税收是人们为了保障自己而集体约定,自愿付出的一笔财物,所有的税收都应该是经过讨论并且大多数人同意才能实施的,税收的最终用途,每一笔支出,都要明示,让大家监督。政府如果没有征求人民的同意就收税,这就是非法行为,也就是说,没有代表权却要纳税就是暴政。”
“那么,假如大监国愿意公开税收,共进党就愿意投降?”


第五十章 大王山之战
更新时间201282 15:36:09  字数:4421

 汪卫赶紧答话:“不错不错,我们就是这个意思,如果帝国能采纳我们的意见,一定服从中央。”
叶伟一愣,也说:“不错,只要国家所有的收入都是由一个真正由人民选举出来的委员会审批,并且每笔支出都有账可查,确保不被贪污,浪费。那么,共进党所有成员,机构,武装,甚至每一颗子弹,每一张纸,都会完全服从于这个政府。”
李成哈哈大笑:“我回去之后就会向监国报告,如果长乐宫同意,还请公子和主席不要食言。”
叶伟底气十足:“一言为定。”
汪卫不住谄笑:“我是前主席的儿子,说话一定算数。”
接下来,李成在桑榆住了几天,争分夺秒的了解共进社的一切。共进党的士兵,大多由原社员以及各地自愿加入的老百姓组成,还有一部分是晋军投降的部队,经过比较和计算,李成估计这里有战斗力的军队满打满算绝对绝对不会超过十万人。
共进党为了防止制裁,在占领区发行了自己的货币,不过这些货币简陋的可怜,因为材料不足,竟然有草纸和麻布粗粗印刷一下,也充做货币。奇怪的是,老百姓并不拒绝这些粗糙的纸币,李成走访的过程中还遇到一个人,把这些钱全存在自己的箱子里,这个皮肤黝黑,头发短平的青年农民说:“等共进党在全国胜利了,我就用这些钱到曲沃去买个漂亮的媳妇。”
商人们可不这样想,他们也不会用这些一出匪区就变成废纸的货币买老婆,为了和他们打交道,叶公子特意设立一个商业委员会,通过共进党掌握的晋国货币来和商人做生意,商人每运来一车价值一元的货物,委员会就以一元两角的价格收购,如此丰厚的利润,足以吸引各地的商人不顾晋帝国严厉的禁令,冒着没收货物,关押,甚至枪毙的风险和慷慨的共进党做生意。
当知道“叶参谋”到处打听共进党到底是如何获得收入来保证巨大的支出,以及商人们走私的道路和办法时,叶伟笑道:“李司令再问下去,我只能以间谍罪叫士兵枪毙你了。”
李成抓紧时间,四处查探,一日来到一家供销社,虽然货物与大城市的温氏财团不能相比,在这邻里乡间,倒也算货物齐全。“叶参谋”提出要看仓库,因有上级指示,店员倒也配合,任其翻看,李成见仓库旁边又有一间锁起来的小屋,就让店员打开瞧瞧。熟料原本态度和善的小店员一下子激动起来,好说歹说,就是不肯打开。最后李成掏出二十元钱,外加一个打火机,终于打动了店员。
开锁推门,里面全是一袋袋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但闻起来一股浓浓的刺鼻药味,这时候又有农民购买东西,店员嘱咐这是邓军长送来的,说是送给某个大人物的礼品,不能乱动,就匆忙去前店。李成迅速拆开一个口袋,捧出一把,卫兵一眼认了出来:“这不就是鸦片吗?”
这件事穿出去之后,邓大富叮嘱下去,所有人不得对“叶参谋”口无遮拦,否则重罚,并且送来前线报告,晋军雍、益两州十万军队赶到凉州,潼关守备派人送信,催促“叶参谋”回城,并要求共进党确保他的安全。
李成得到消息,立刻动身,临行前,李成把汪卫独自拉到一边:“汪主席的心意,我大概已明白,监国的意思,就算统一,也只需象征性的政令归一,服从中央即可。共进区域并不会太过干涉。只要主席有心,那个时候,我可以代表李司令担保,凡是共进区域,都划归您管理。”
汪卫笑得合不拢嘴:“只要司令那边有心,就好说话。这个问题嘛,暂时还不好说服其他人,不过只要情况有变,我相信一定达成双方都满意的结果来。”
叶伟派遣一名代表跟随李成一同回到潼关。姜浩,潘刚举行盛大宴会接风洗尘,各军军官纷纷请命出战。李成安抚众人,说要先礼后兵,提笔给大监国写了一封信:“古人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成向来仰慕,今凉州叶氏,愿举全党投降,所约有二:一,广兴会议,万机决于公论;二,凡国家入出盈耗,公示天下,议会表决,然后执行。若此,共进党愿意卸甲弃枪,尊大监国为统帅,受帝国政府节制。成窃以为,大监国日理万机,听幕僚之言,闻官衙之语,或有疏漏,未臻完美,所谓公听则明,偏听则暗。且官不由民出,倘有昏官恶吏,上遮下拦,民情不能上达,久必构怨生变,所谓贤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今以其昏昏使人昭昭。若万事决于公议,纵贤者无以其智愚众,虽愚者辩于智者而达知,同进同学,共趋天道,不亦民富国强之道乎?今共进匪徒畏惧大军,息兵停战,成在西北,亦专候长乐宫战和之言也。凉州军民思慕大监国之情,滥于言表,此至。西征军总司令,凉州总督,西北最高长官李成于天佑十三年八月十一日。”
李成一边招待共进代表,一边等待监国的回复,双方谈的颇为融洽,就在大家以为和谈已成定局的时候,曲沃回信了。李成当众拆开来看:
得知司令一切安好,我心甚慰。关于与匪兵和谈,只有一个条件,即共进党无条件投降,一切服从帝国政府的安排,其他勿谈。关于开设议会选举政府,更是荒谬,眼下三教九流横行于世,如今民智未开,百姓易受蛊惑,那时统一,独立,共进,帝国,人民意见不一,国家陷入内耗,隋楚环立,虎视眈眈,届时不乱于内斗,亦亡于外敌,此自取灭亡之道,司令何其不察也!我肩负国家重任,不仅因为是前监国之子,亦受官员推举,军民拥戴,合理合法,毋庸置疑。帝国政府,上下一心,官民一体,纵有瑕疵,亦能自纠。叶氏之言,不过缓兵之计耳,司令勿受蒙蔽,只管统大军征剿,有甚需求,尽量提出,随时运粮增兵,以备前线之用。我在宫中,盼君捷报!大晋帝国大监国刘协,天佑十三年八月二十二日。
共进代表不知道和谈无望,笑呵呵的问:“信里写的什么?”
李成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不需要知道信里写的什么,你现在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回去告诉叶公子和汪主席,开战了。”
共进代表仓皇告辞,城中将领却争执起来。潘刚建议兵强马壮的中央军先行,两州军队随后,雍州军擅长防守,长官龚超,稳重沉默,并不开口,倒是益州长年太平,生活富庶,军人骄狂自大,长官张兆伟希望可以率军打先锋,争夺头功。李成听取双方理由后,反而下令凉州军先行,中央军居后,两州兵驻守原地。潘刚作为此次总指挥带兵出发,临行前李成嘱咐:“如遇共进军,凉州军交战,若胜,勿追;若败,中央军掩护退回。”
半日之后,军队大败而归。潘刚报称:“离城四十里,猝遇匪徒,凉州军行伍不整,号令不行,军官盲目冲击,待攻不下,被匪徒反击,又一味溃散,所幸中央军压住阵脚,匪徒知难而退。属下因此收拢败军回见司令。”
两州将领无不晒笑,凉州官兵羞愧难当,姜浩也觉得脸上无光,李成抚慰:“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挂虑,来日整兵再战。”众人散去。当晚潘刚问道:“司令为何让凉州军先行?为何预知战败?”
李成品完茶,意犹未尽:“我要知道凉州军是否仍忠于帝国。”
潘刚想不透其中的道理:“此话怎讲?”
李成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这才小声说:“凉州军镇守此地多年,匪徒愈是猖狂,也许两家互通气息。倘如此,匪兵得知凉州军先行,必佯败,使我不疑。今天匪兵真枪实弹打败了凉州军,说明叶氏确实凶悍,西北军无法抵敌。我也可以就此卸下对姜浩的怀疑了。”
潘刚叹服:“司令先知之明,属下五体投地。”
第二日李成召开高级将领会议,拟派中央军和两州军出击,姜浩反对:“昨日新败,士气受搓,不宜出战。”李成采纳他的意见,决定五日后再出兵。
过了五日,李成下令中央军和两州军全部,凉州军大部随同出征,姜浩得知自己的部队也要出发,又劝道:“前者士气受搓,此时出兵,恐于军不利。”
李成怒道:“前面看你落败,所以有心体谅。可如今你再三阻拦,是何居心,莫非与匪徒勾结?”
姜浩噤声,不敢再说。
十七万大军兵分三路,每路间隔数十里,各军齐头并进,扬起沙尘,遮天蔽日。行至和平村,李成召见村长,要他传达命令,所有村庄乡镇,只要与匪徒撇清关系,拥护大晋帝国,便不追究以往罪过,共进匪徒愿意弃暗投明者,帝国政府给与新的身份,拒不投降者,严惩不贷。
大军一路上并没遇到抵抗,三天之后到达桑榆,发现该县只剩一些老人,年轻人一个都没见着。李成召见几位老人,问出叶伟前一天率领共进党全体成员撤出桑榆,至于去了哪里,老人们摇头不知。
孔欣头脑较为灵活,想出了原因:“匪徒坚壁清野,想让我们无功而返。”
潘刚大惑不解:“潼关储备充足,务须担忧,相反,西北今年大旱,匪军却撤到万里黄沙之中,岂非自寻死路?”
凉州军官要求回城,两州军官强烈请战,李成让中央军与两州军外出寻敌,各部随时联系,以防被包围歼灭,自己带凉州兵驻扎在桑榆。
各军出巡百里,均无敌情。李成正在疑惑,忽然一名传令兵跑到桑榆,称共进军把潼关团团围住,四面攻打,姜守备抵抗不住,请求援救。
李成惊道:“潼关若失,不仅大军无粮,更兼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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