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听到了冷副将的话,当下瞪大了眼睛,这些人都是好人呀!都是铁铮的男子,如果有一分的希望,她也不想让任何一个就这样死于战场。
于是她双眼含泪的点了点头,“平乐当尽力保冷副将平安。”
“多谢了。”说了这句话,冷副将开始轻咳了起来,而随着他的咳嗽声,有血从嘴出溢出。
平乐一见那些溢出的鲜血,当下转头看向一边的人大叫了起来。“东西还没有准备好吗?”现在冷副将已经开始咳嗽了,如果动作不快些的话,可能那箭头在这个动作咳嗽的动作下,会伤到更多的血管,而危及生命。
而祝文青听到了平乐的话,当下眯起了眼睛,要知道对于左胸受伤这些事情,能做的第一件,就是要先拔出箭头。
可是平乐却用布包着伤口处,不让任何人先拔出箭头来,这让他多少有些不解。
于是他凑近了平乐,蹲在她的身边,盯着她的眼睛,“平乐,那箭头不先拔出来吗?”这异物在体内留的越久,只怕会引起更多的伤害吧?
平乐点了点头,“现在如何拔出来的话,只怕会引起大出血。”而已这古代的医疗技术,出现的大出血就已经没有什么生还的希望了,而且还是在闭式的胸腔里?
听到‘大出血’三个字,祝文青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从字面的三个字他已经知道了病情的严重,可是他却对于这种情况也束手无策。于是只好站在一边等着平乐来下命令,看有什么是他能做的。
平乐小心的将伤口处理了一下,洒上一些止血用的蒲黄和白及,然后就开始等着那些人将她所需要的东西拿来。
一个斜头,她就看到了祝文青那安静站着的身影,于是叹了一口气,“祝大哥,可愿与平乐联手治好冷副将?“
祝文青点了点头,治医还有问愿不愿意的吗?“治病是医者的本职。”
听到了他的回话,平乐笑着点了点头。于是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的脑子里出现了。
没有负压式的引流瓶,就用人吸的方法;没有血压计测量血压。就让祝文青把脉来观察;担心负气压过多,就用宽布绑住胸腔将其安全的容量限制,这样就算是会吸过过多的外界空气,也不会太多的。
于是安排好了一切,就只剩下一些手上的操作活动了,那就是开胸止血。
……
将屋里撒上了生石灰,算是净化了空气,进行了空气消毒。
摆满了烛,并将铜镜放在其后,为这屋里增些光亮,以代替无影灯。
平乐用酒与自制的生理盐水消毒、洗手后,让丁五寻了个肺活量大的,又寻了个力气大的,这才开始准备做胸腔手术。
心里暗念着,第一要务:动作要快;第二要务:一定要小心。
接着那个血气大的拉住宽布条的两端,为冷副将稳住了胸廊,肺活量大的,手拿着那空心的竹棍,等着平乐的命令,只要一声令下,他就要用力的将那冷副将身上的瘀血尽数吸出来。
冷副将自也明白现在的状况,可是他咬着平乐硬塞在他嘴里的青柳木条,看着前方,等着平乐将那箭取出,然后将他医好。
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平乐与冷副将上,所以感觉时间过的很快,快到大家都没有查觉到。
平乐取出了那带着回刺的箭,然后又看了看胸腔里的情况,将几条正在出血的血管扎住,而她做这些的时候,一边的那肺活量大的士兵,不停的吸着瘀血,并保证着冷副将的胸腔中没有进入过多的外界空气。
确定胸内无活动性出血,然后又仔细的将那被箭伤到了肋骨用寻来的东西绑好,平乐这才放心的关了胸腔,但是那用来吸出瘀血的空心竹棍,她却没有想要拔出来。而转头看向那个已经满头细汗的男子,“一会儿让丁五哥再寻两个人来,这样你们可以换着为冷副将吸出瘀血,只要过了这三天,就没有事情了。”
那人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救人的事,是胜造七阶浮图的事,他又怎么能拒绝呢?而且还多安排了二个人,他们三个一起,想来一夜也会是很容易渡过的了。
于是手术很是顺利的结束了,祝文青见平乐的双手在做完了手术后,微微的有些颤抖了起来,于是主动担起了收拾用物这类的善后工作。
也因为这个原因,平乐到可以坐在一边仔细的想一想,还将要注意的事项,比如术后发热的处理,还有引流管之类的安排,而且她心里也很明白,这手术看着很是简单,可是在这个药物贫乏的古代,想要受到这种伤的人安全的好起来,而且以后也没有什么后遗症,却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因为后面还有伤口的感染、全身失血及可能出现的电解质紊乱等情况,这些都需要她以以前的知识好好的解决,同时还需要动用到所有的药理知识,寻出最好用的药材才行。
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平乐抑制住由双手开始泛到全身的颤抖,转头看向祝文青,“祝大哥,余下的要让你受累了。”
祝文青看了看平乐那已经泛起了细汗的额头,心里明白做这类手术平乐担了多少的惊险,于是叹了一口气,摆了摆头,“铜镜都已经收好了,烛台也还回了原位,余下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很重要的大事情。”你想干什么,就去做吧!
“那平乐出去看看外面受伤的百姓。”平乐说完就站起了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慢慢的向外走去。
小说纯为娱乐,文中内容切勿当真。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五一、打赌
一五一、打赌
虽然说是放开了手。出去游走一下,可是现在这种战乱的情况之下,说到走动,不如说是为了要看看,受伤的人有好多,自己能帮上多少的忙。
不想这才走出来几步的距离,就听到一个男人在悲吼着,“谁来救救我娘子呀!”
那声音如此的悲伤,在这一群悲号着的人中,如撕帛般让人心惊。
平乐急步向那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要知道如果不是真的到了无法的地方,一个男子大概也不会发出这样的悲怆叫声来。
果然,只要转开了几个围在那里的人,平乐一眼就看到了正躺在地上的女子,那高高膨起的肚子,说明她已经身怀有孕,但是那身下的血还有那额头上的汗,加上那从嘴里不断溢出的细碎叫声。
让就算是没有一点经验的人,也知道那女子将要生产了。
于是她快步挤了过去,“这位娘子怎么了?”虽然有些明知故问,可是却也是人最好打开局面的话。
那男子听到了平乐的话。立即一脸的泪水,“我家娘子难产了。”说完他用手摸了一把脸的泪水,要知道就算是在平常,那个女子遇上了难产也就是一生一死的事情,可现在却又偏遇上这兵荒马乱的局面,稳婆也请不到,所以看着这局面也就是一尸两命的事了。
平乐听到了他的话,二话没有说,立即挽起了袖子,将四围的人都推开,“这里太冷,可否寻个暖和的地方?”她眼看了看那躺在地上的女子,嘴唇发乌,脸颊也被冻的绯红,想来就算是不会因为难产而死,大概也快要被冻死了。
听到了平乐的问话,一行人立即七嘴八舌的闹了起来,“支个篷子。”“现在求那个兵老爷给个空屋吧!”“……”
听着这些话,平乐摆了摆头,于是她大叫了一声,“将她搬到那边避风的地方,然后烧起开水来。”
男子听到了平乐的话,立即点了点头,然后一把将那女子抱了起来,向着城墙根下的一个角落而去,那里因为两边的城墙而形成了一个直折的死角,而且也因为这种地形那里的风微小一些。只是雪还是一下样的下着。
平乐皱了皱眉头,现在这种情况下,那还有容她来挑三拣四的?
于是她点了点头,“现在去烧起开水来。”一会儿不管是孩子还是女人,都需要喝一些暖和的水来暖身子。
男子自是明白,于是已经跑到一边去,支起了火架开始烧起了水来。
而周围的好心人,也看出了那男人的着急,于是自发的寻了些布与木条,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为她们支起一个小小的避风场所。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平乐蹲在女人的身边,微有些紧张的看着她,“这位娘子,平乐要为你检查一下胎位。”
那女人用一双祈求的眼睛看着平乐,显然她已经听明白了平乐的话,于是只见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了,平乐立即伸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开始轻轻的摸着胎头与胎位,不想摸了摸,她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这个孩子是立身的。就也是医学上所说的臀先露,只是那先出的如果是臀部这种柔软而细小的部位,那么小孩最圆润、最坚硬的头部,将无法顺利的娩出来,而且如果那头过大,将有可能会被自己的娘卡死有肚子里。
平乐的抬头看了看那个娘子,“这位娘子,你的孩子是立身的。生起来会有些风险,我需要你全力的配合。”
女人点了点头,然后费力的说着,“这位小公子,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平乐默然的点了点头,示意着她,自己定会用尽全力,救下她的孩子和她的命。
那女人得到了平乐的回答,也放下了所有的担心,全力的配合起了平乐来。
轻轻的打开那女人所穿的罗裙,一双孩子的小脚带着粉红色,出现在平乐的眼前。
看到这双小脚,平乐的眼睛立即瞪大了起来,她还以为孩子没有出来,不想这孩子却已经将双脚露出了母亲的体外,这样看来,那小小的头,已经被卡在女人的肚子里。
来不及抚去额头上的细汗,平乐立即一把将那双小脚抱在自己的怀里,以防她被冻着。
接着,“吸气,呼气。”平乐一边命令着那个女人。一边用力小心的用力抱着那孩子的双脚,小心的转动着她那小小的身子。
女人很是配合着平乐的命令,因为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她的孩子生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只留下那些雪,如一个个的白色的斑点样,映在这墨黑色的夜空中。
气温开始下降了许多,平乐的心里跟着那气温而下沉了起来,这孩子的下颌还在母亲的肚子里,如果还不出来,只怕要被卡死了。
于是她心一横,用力轻轻的扩了一下那孩子出来的通路,女人有些吃痛,却还是咬着牙忍着,一心只想让她的孩子早些出来。
果然不负众望,那孩子在平乐的帮助下,在女人努力下,终于出来了。
只是一出来,她并没有大哭起来,而是一张小脸都变成了青紫色,平乐一见她这样,立即惊的大叫了起来。“热水快拿来。”
男人听到了平乐的声音,立即急急的端着水盆了过来,“来了,来了。”边说边急急的将一盆热水放到了平乐的身边。
平乐二话没有说,先试了试水正好。于是她立即将小孩放入了热水。
那温暖的热水,淹着孩子小小的身子,平乐用力的动着那孩子的小手小脚,展开然后合拢,几个回合下来,那孩子终是哭了起来。
平乐那一颗一直悬着的心,这才回了原位。
她将小孩从水里抱了起来。小心的拭干了水,然后用自己的棉衣将小孩紧紧的抱着,这才递到了女人的面前,让她仔细的看了个够,然后才抱着孩子递到那男人的面前,“看孩子生下来了。”
原以为那男人会高兴的脸庞笑如花般,可是不是,那男子一把将孩子抱了过去,然后小心的打开了包着孩子的襁褓,仔细的打量着孩子的性别。
少时,他的脸上有些失望了起来,“又是个赔钱的东西。”说完很是不悦的接过了平乐递过去的孩子。
而接过孩子的同时,他的眼睛四下的描着,好像在寻着什么可以丢掉这个孩子的地方?
赔钱的东西?听到这话,平乐那双美丽的眼睛,立即瞪大了起来,心里只是暗自的腹诽着: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可是当她看到那男子四处寻找着无人之地的眼睛后,心里顿时大惊了起来,这个男人想要丢掉自己的亲生女儿。
看看这冰天雪地的季节,再看看那小小的,才刚被她救回来的孩子与女人,平乐的心里有些愤怒的感觉。
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女人怎么了?”平乐怒瞪着他,“女人也是人,而且你也是女人生,女人养的。”怎么就成了个赔钱货了?怎么就成了被人丢弃的理由?
看着那被抱在那男人怀里的小小的生命,平乐顿时为那个女人的付出感觉有些不值了。
那男子不想平乐回这样的回着他,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面对平乐那小小的样子,他顿时忘记了正是眼前这个人,救了他的娘子、救了他那小小的孩子。
只见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叉在腰上,怒瞪着平乐,“老子说自己的孩子,那里轮到你来说话了?”
平乐也不示弱的回瞪着那个男人,“这孩子是我救下的,你说话的时候。先要听听。”
男人很是不高兴的看了平乐那小小的样子,“听你说,你能说些什么?”
平乐一斜眼就看到了正努力出来女人,心里微有些不忍,于是将声音温和了一下,唇角轻挑而起,“就你身上穿的衣服,应也是你家的女人给你织的布、缝的衣。”
男人不知道平乐说这话的意思,于是很老实的点了点头,“是的。”
“每日三餐都是你家的女人给你准备的?”平乐继续的问着。
那男人也继续的点着头,感觉平乐说的都很对。
“这样说来,女人很是有用的。那平乐就不知,为何这位大哥却看不女人?”平乐收起了笑脸,斜眼看向他,等着他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
那男人听到了平乐的话,顿时语梗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半晌也得不出一个答案来,可是这挠头的空隙,他就看到了周围人那带笑的脸,于是心里一个不悦,他伸手推向平乐,“这是老子的家事,管你鸟事。”说罢,那手上微一用力,就将小小的平乐推到在了雪地里。
这一推到不打紧,平乐立即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与泥,冷哼了一声,“使用这些力量上的手段,只能说明你已经理亏了。”
男人听到了平乐的话,再看了看周围人的笑脸,那张脸有些扭曲了起来,“理亏又如何,今天大爷我就不相信,还不能治平你个黄毛小子了。”说完,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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