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他吧!
季心晴暗暗吸口气。
“喂,我在回去的路上。”
“别让我等太久!”电话里,殷少霆的声音更显冷漠。
电话挂断,嘟嘟的断音像一声声催命符。季心晴抿了抿唇,心里没有太多底气。
镜湖花园。
“你住在这里?”临下车,楚煜臣也接下安全带,跟着出了出门。
“朋友的房子。”季心晴左右悄悄,对他也跟着下车这件事,很顾虑。
“哦?”楚煜臣挑眉,不太相信的样子。
“就这样,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进去了。”
熟悉的环境就是有一种力量。它会提醒你,到了这个地方,你该武装成什么样。无论是灰太狼还是喜洋洋,季心晴到来这个犹如地狱之门的地方,只会扮演红太狼。
说罢,提着旅行箱,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楚煜臣回到车里,看来好一会儿,才把车开走。
看来,他应该叫人调查一下这里了。怎么都觉得,这地方自己有些熟悉呢?!
季心晴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她不知道五年前的指纹还好不好用。皱着眉头,手指按向识别器。
“滴”的一声,门锁启动。
原来还好用!不知为何,心晴心里有短暂的窃喜一闪而过。
打开门,应在眼前的是一副健硕的胸膛。季心晴一愣,目光上移。
是殷少霆。
她刚想问你怎么站在这里,就被他的大掌扯得一个踉跄。
“你要干嘛?!”她手里拎着的旅行箱应声而落。再小它毕竟也是个旅行箱,它的用途也是一目了然的。
“我要干嘛?”殷少霆冷笑,握着她的手臂的力度加大。“季心晴,你真让我刮目相看!没想到你是个这样的女人!
“我怎么了?”她怅然的看着他,浑然不觉他浑身散发的戾气。
他只是冷笑:“你怎么了?!装的还真像!”
季心晴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闻到了很大的酒气。
他喝酒了?而且喝得并不少!她们离得很近,可以清晰地闻见他身上刺鼻的酒气。这样的殷少霆,季心晴从来没见过。像刚从酒池肉林里走出来的暴君,狂傲,邪戾!
“殷少霆,你放什么P?!”她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除了骗他自己大姨妈光顾,没别的啦!
我是贱,和你上
“殷少霆,你放什么P?!”她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除了骗他自己大姨妈光顾,没别的啦!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殷少霆嫌恶地冷笑,用力一扯,她几乎是跌跌撞撞退进了屋子里。
看着他那样子,季心晴不由自主又往后退了几步。她不明白,他这抽的到底是哪阵风!
“好啊,真好!在男人堆里玩转了一圈又回来这里,感觉很爽是不是?”他一步步逼近,眸子里是逼人的凶光。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她退无可退,腰抵在沙发扶手上,倔强地仰起脸。
胸中的焦躁又狠狠地汹涌而起。
“你不明白?还有你不明白的事情?”他咬牙切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语气会如此凶狠,几乎带着粉碎一切的恨意。
“傍着李晋,很好。不得不说你很行,居然还能榜上楚煜臣!早点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简直是天生的贱人!”话说得这样尖刻,像一颗颗冰锥直直插进季心晴心里,直至血肉模糊。
“你跟踪我?”季心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难道,她送有情有義去国外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是又怎样。”话到来气头上,怒火燃烧了一切。
“我没有,你别瞎说。楚先生他就是送我回来,我又没跟他怎么样!”
“是吗?敢做不敢认?你怎么这么贱,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你不是成天为了司徒单鸣要死要活的,一转眼就跟别人打情骂俏,还有脸若无其事地回到我这里来……”他轻蔑地笑了笑,就像看到了下贱至极的恶心东西。
“我贱?你他妈比我更贱?拆散我和司徒,逼得我在全球人面前丢他司徒家的脸!殷少霆,你他妈怎么不去死呢?”他终于逼急了她,季心晴腾地窜到他身前,把背包往地上狠狠地一摔。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万只利箭般射到他心里,无法可抑那勃发的怒意与汹涌而起的愤恨。
并不是李晋,并不是楚煜臣,到底是什么,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了。
浩瀚的愤怒,蒙蔽了一切。
只觉得厌恶与痛恨,就像想把眼前这个人碎尸万段,只有她立时就死了才好。
殷少霆伸出手猝然地掐住她的脖子。
季心晴奋力挣扎,她急切的呼吸拂在他的脸上,他压抑着心中最深重的厌憎,一字一句地说:“你从前跟谁上床我不管,但从今以后,你只能在我的□□带着,就算死,也要死在我的□□!”
“我没有……”她的喉咙被他扼住,气得急了,连眼中都泛着泪光。
“又要哭了是不是?记住,这一套用得多了,就没用了。一次次在我面前演戏。季心晴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贞洁烈女,你真是……贱!”他加大手上的力道,嘴边的冷笑更加阴冷。
他的十指卡得季心晴透不过气来,他呼吸中浓烈的酒气拂在她的脸上,她听到他的骨指关节咯咯作响,他一定是真想掐死她了。
这样不问情由不辨是非,就要置她于死地。
“我就是贱!全世界就我最贱!我又没跟楚煜臣上床,我就只跟你上过床!你就是为了这个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拿出那个狗屁合同?为什么!?
梦不是醒了,是碎了
“我就是贱!全世界就我最贱!我又没跟楚煜臣上床,我就只跟你上过床!你就是为了这个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拿出那个狗屁合同?为什么!?”许久以来积蓄的委屈与痛楚终于爆发,季心晴大哭大叫。
她的话就像是一根刺,挑开他心里最不可碰触的伤疤。
那里面触目惊心的残血,是他自己都不敢看的。所有的气血似乎都要从太阳穴里涌出来,他的额头上,青筋爆露。
他反手将她狠狠地甩在沙发上,她额头正好撞在木质扶手上,撞得她头晕眼花。
又一次,有是一次。
。
季心晴顾不得眼泪直掉,大口的呼吸却咳嗽的更加厉害。几欲要把喉咙的东西吐出来。却有没什么可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她跌在沙发上,肩膀一怂一怂。
他站在她面前,面色依旧阴沉的可怕。
“殷少霆,全世界就只有你最该死,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缓过劲儿来,她一点点从沙发上爬下来。
一步一步,毫不畏惧地迎向他杀戮正甚的眼。
“我就是离开男人就活不了?那你又为什么包养我?说啊!为什么?”
她的态度的确嚣张,有那么一刻。殷少霆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季心晴。
她说,“我要的是,你爱我!”
见他不说话,季心晴嘴边的笑容更显妖艳。
“你该不会是后知后觉的爱上我了吧?”
他仍旧不答,眸子紧缩。这句话像闪电一眼,轰隆隆地劈了下来。
他凶猛而厌憎地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发出任何声音,硬生生撬开她的唇,像是要把所有的痛恨都堵回去。
爱上是么?爱上她是么?是么?
对啊。早就承认不是么,为什么还要挣扎呢?
第一次,她像只小兽,绝望般呜咽,发不出完整的声音。而这一次,她出奇的安静。
她在想,地狱,很远么?
殷少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现在也只能这样,只有将身下的这个女人狠狠占有,才能证明她存在着。
在自己身边,是属于自己的!
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安宁……
这样痛……原来她咬得他有这样痛。
有血的腥气渗入齿间,但他就是不松开。
季心晴嘴下咬的力气很大,她要看看,他的血,到底是不是冰的!
这么多年,他竟如此对待了她。还是如此对待了她!
她的手在他身上胡乱地抓挠,徒劳地想要反抗什么,但终究枉然。
单薄的衣物阻止不了他激烈的撕扯,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活生生地被他狠狠撕裂开来。
绝望了,到底都成了死灰,再不复燃。
成串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去,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没有声音,没有光,屋子里一片黑暗,她在喘息中呜咽,只是再无力反抗什么。
七天而已。
他固执地认定她已经辗转在几个男人的身下。只是这样,他却还是贪婪地想要重温。
就像是被卷入漩涡的油轮,跌跌撞撞向着暗礁碰去,粉身碎骨,片甲不留。
时间仿佛是一条湍急的河,将一切都卷夹在其中。他和她牵扯了五年,从知道她的那一天起,整整有五年之多。
只要得到,不要失去,只要紧紧的拥有……
鱼死网破1
只要得到,不要失去,只要紧紧的拥有……
粗?暴地扳?开她雪白的大?腿,挺?身?进?入。不管不顾,只为了狠狠地占据她的身体。
那一刻,心底的焦躁终于被反反复复的温润包容,他满足地想要叹一口气,可是却贪婪地索取着更多……
季心晴躺在他身下,像一条死鱼一般。
即使是死鱼,却也承受不住他欲望的狂风暴雨。
室内的空气组建升温,暧昧成曲。
沉沦,暴动,直至万劫不复,永不超生。
看着她憎恨的眼,殷少霆感觉自己的心裂开,一分为二。
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用在怀里,只为了不让自己看到那双绝望心死的眸光。
他仿佛又看到了世上最美的星光。
恍惚,迷离。而又只余下了满满一颗心的空荡和失落。
她们离的如此进,甚至合二为一。哪怕是这样,两个人却还是在向不同的方向,抵死挣扎……
她一直在哭,从头到尾狠狠用唇堵着她的嘴。他知道如果可以说话,她要说什么,他知道如果她能发出声音,她就会呼叫谁的名字。
李晋?还是楚煜臣?或者司徒单鸣?
多疑他挨偷了也恨透了她!现在他有多痛,他就要她有多痛。
殷少霆,你多可笑。
你这个男人要多可笑!
他拼尽了全部力气,连赌桌都还没有做沾上,却做了这时尚最龌蹉的事,用了最卑劣的方式。
季心晴伏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哭,仿佛连呼吸都不存在。
季心晴,你太他妈不要脸了!淡出你怎么能看上这个男人,还为他义无反顾!她像祥林嫂似的,反复不断的埋怨自己当年犯下的错。
十八九岁的年纪,懂得什么呢?
她和他,季心晴不止一次否认“她们”这个词语,如阿门之间的距离太远,所以,从来她搜只说她和他。
她甚至想起了那年自己偷偷记得小本子。
那些琐琐碎碎流失在时间的荒流中,不知所踪。那是她自以为是的爱情啊!她想笑自己,殷少霆自以为是,难道她自己就不是么?
她和他都一样。一个是这世界上最可悲的傻子,另一个是这世界上最可恶的凤子。
渐行渐远……
将近一天一夜的索取,第二天季心晴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殷少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反正房间里就她一个人。
她躺在□□,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眼眶干涸。
那些夜光星星已经被她撕掉了,粘连的地方却扔留下星星点点的印记。四下分散。
她想要翻身或者换一个平躺着的姿势,她甚至已经可以看到自己正像一个空壳般的平躺着,眼神空洞。
她不想看到的自己是那样的。尝试着动了一下,却像浑身的骨头都被捏碎了一样的疼。
季心晴忍不住咬住唇,却发现唇上更疼。仔细一看,才看到上面有野兽撕咬过的痕迹。
很累,很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睡下去就好了……
“咚咚咚”是佣人敲门。“小姐,你该吃饭了!”
“我不饿,你走吧。不要在上来!”
鱼死网破2
“我不饿,你走吧。不要在上来!”季心晴将被子蒙到头上,闷声道。
“这……”佣人为难地看看许管家。
许管家点点头,示意她可以下去了。他多少了解这个女孩子,如果她自己想不开,别人是逼迫不了的。哪怕只是吃一点东西而已。
累,真得很累。
从头到尾,无关五年的时光,也无关那些琐碎的杂事。就连现在存在的一秒,一呼一吸,她都感觉无力去承受!
外面的一切都被隔绝,季心晴在自己的世界里,开始了沉睡。
晚上,殷少霆回到别墅。
“你说她一天没有吃东西?”听到佣人的回报,他原本面无表情地脸上,突然降温。眼神像一支支冰箭一样。
佣人被他盯的止不住哆哆嗦嗦。
“少,少爷……”
“你可以走了。”他头也不回的转身上了二楼,楼下许管家和已经开始抹眼泪的佣人。
“我会给你多算一个月的工钱。”许管家歉疚地看着她。
理性的说,错不在她。怪只怪她们都在为殷少霆这样的大少爷工作。就算他叫她死,她都并不能苟活。
在这个社会上,钱就代表一切。若不是他殷家佣人的薪水异常丰厚,她们恐怕也不会来这里为他工作吧!
“呜呜……”佣人忍不住落泪,家里还都指望她这份工作养着全家过活呢。
二楼。
房间里一片漆黑,甚至感觉不到人的存在。
殷少霆整颗心突然被提起,呼吸一滞,迫不及待地把壁灯打开。
看到季心晴背对着躺在□□,心不由地落了下来,感觉呼吸都松了开来。那样怕,竟是那样怕她离开!
“你……”刚要出声训斥,殷少霆惊觉她的不对劲。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柔车欠的大床立刻凹了进去。
季心晴还像在睡,眉毛却是皱着的,脸上的苍白中透着可怕的潮红。
室内的温度很高,她身上盖着薄被,身体却在被子下不停的发抖。大掌快速地盖上她的额头,那里的温度高的吓人!
她发烧了!
“快叫医生!”
“是,少爷!”许管家急忙派车去请家庭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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