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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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驯妻-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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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

“很抱歉,正主儿还没签到,早知道就先让舞扬签了。”

谨锐的嘴角微微地上扬,仔细地欣赏着扇上不俗的字迹。

“萧雾……”他抬起头来对雾霓笑笑,“原来兄弟单名为雾,果然非常之人配非常之字。”

雾霓正要指出他的错误,但是被父亲插进来阻断道:

“小儿莽撞冒犯小王爷之处,尚望您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老夫定请名师替小王爷将玉扇修复。”

他考虑得确实周到,那把扇子经雾霓如此加工之后,除了重新请人换个扇面之外,就再无别法可以挽救了。

但是谨锐却不这么想,他“啪”一声合上墨迹已干的扇子,“您太客气了,这俗物有小兄弟的笔迹才更增加它的价值,我觉得和这两位小朋友有缘,就让我们多多亲近好了。”

“是……是。”看来孙谨锐是真的喜欢这两个顽皮娃儿,萧鹏也算是松了口气,但是……

可不能让他知道这两个惹祸精是个女孩儿,否则情况可能就改观,什么主意也不用想了,他想让女儿做王妃的美梦也将告吹。

孙谨锐的个性是有些邪门儿,要不是他亦正亦邪的脾气,以他小王爷之尊贵身分,又岂会与他黑道人物交往?

于是,他板起脸对两个女儿怒道:

“若不是有小王爷替你们这两个不肖子说情,看我今天饶得过你们吗?”敢情他打算让两个女儿冒充男子到底了,“还不快跟小王爷道谢。”语气十分严厉。

她干嘛要向他道谢,要不是因为他来,她们根本就不会遭受这一场排头,应该是他向她们道歉才对。

肃鹏从喉头挤出警告的低鸣声,舞扬见姊姊仍一副宁死不屈的德行,为了要让父亲消气,连忙扯住雾霓的衣袖,拉她向前说道:

“谢谢小王爷您的美言,小子若有不当之处,还望您看在老父面上,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就让我们平辈论交。”谨锐微笑说道。

萧鹏虽乐在心中,嘴上仍不住地推辞道:

“怎么可以,这样王爷不是太委屈了?以我们的交情怎能让小儿……”

谨锐以手势制止他再说下去,“我们就各交各的吧!”

各交各的?总有一天他会听见他叫自己“岳父”,萧鹏暗暗忖道。

不过,看见雾霓那得意洋洋的不认输表情……

难了,坏的开始是失败的一半啊!


※ ※ ※
“舞扬,你想……爹爹是不是又在算计我们了?”雾霓不安地说道。

她算是警觉性比较够的那一个,舞扬听姊姊这么一说也开始有危机意识了。

“会吗?”她想了想又说道:“可是……人家是小王爷耶!怎么可能和爹爹同流合污呢?”

当她们的爹可真不幸,居然被自己女儿称为“污”。

“很难讲,爹爹那只老狐狸,说不定孙谨锐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企图,我们要是不自救,说不定连怎么栽在他手里都不明白,小心……啊……”

“好恐怖……”

顿时说得人人自危起来,有这么恐怖吗?自己吓自己倒是真的。

“有了!”雾霓突然灵光一闪地喜道。

“你想到什么法子?”舞扬睁大眼睛。

雾霓狡黠地眨眨眼道:“我们带他去……”

“寻芳阁!”她们心意相通,姊姊刚说完前段,妹妹就立即接着说完。

两人相视而笑,寻芳阁是昆明最豪华和姑娘最多的妓院,不用多作解释,当然是萧家的产业。

寻芳阁中最耐人寻味的就是它的花魁,那个女人名叫彩霓,身为寻芳阁第一名妓却终日以面纱蒙面,传说曾有王孙公子幸而得见她的面容,一心为她赎身不成,心灰意冷之下而自戮,后果不知如何,但却闹得满城风雨,于是彩霓就将她倾国之姿隐于轻纱之后,以免误人。

所以,愈是祸水的红颜就愈受欢迎,多少人为了听她轻唱一曲而花费大笔银两,但是除了彩霓的入幕之宾之外,再也没人见过她的长相,而这却也使她更具有挑战性。

萧氏姊妹带谨锐到寻芳阁究竟有什么用意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 ※ ※
这天,一个吱吱喳喳的年轻小伙子拉着一位俊俏郎君进了寻芳阁……

“谨锐兄,你跟我一块来绝对不吃亏,全昆明最漂亮的女人都在这儿了。”边说还边吐着舌头作出一副她想像中的色迷迷表情。

说话这人正是舞扬,她一脸天真浪漫热切的主人模样,让谨锐完全不设防。

“怎么?他们会打八折吗?”他笑着揶揄道。

“打八折?”舞扬扯直了喉咙吼叫,“你开玩笑!”好像觉得谨锐的说法很无耻。

奇怪了,只是开个玩笑,他这么激动干嘛?谨锐讶异地看了身旁的孩子一眼。

没想到她接着说:“到妓院还要付钱?”

谨锐轻笑,是他多心了,敢情这小子还不知道嫖妓是要付出代价的。

其实他哪里猜得到,这萧氏姊妹装傻的功夫可是世上罕见。

寻芳阁内正大摆着筵席,华灯初上,处处闻得丝竹欢笑之声,当真是一片歌舞升平景象。

才一进门,寻芳阁的老鸨便迎了上来,喜盈盈地喊道:

“哎哟!这不是萧家公子吗?两位贵客请里面坐,我马上叫几十个姑娘出来见客。”

几十个姑娘?就算是谨锐这般见多识广的贵人,也很少见过这么大手笔的场面,两个人要叫上几十个姑娘?莫非他们两个长得像色魔出世?

“等等!”舞扬叫住了即将奔出的老鸨,“干嘛?没事叫几十个姑娘过来,想吵死我们不成?”

老鸨呆了半晌才道:“少爷的意思是……”

舞扬贼贼地笑了笑道:

“我们是重质不重量,你就让彩霓姑娘一个人过来伺候就得了。”

老鸨的脸上略有难色,好像有话说不出口……

舞扬挥手打发她走,“我知道规矩,随她今儿个想表演些什么,就算只唱个小曲就走,也胜过你那几十个姑娘挤在这儿碍我们的眼。”

舞扬这一番说词激起谨锐的好奇心,什么样儿的女子会有如此大的魅力,令这么多贵人趋之若鹜,在这短短几日之中,他已听过不下数十人提到她的名字。

据说这彩霓姑娘可自由选择她想见的客人,可自由决定她见客的时间,还可任意选定助兴表演的节目。

总而言之,这女人的权力之大,几乎让嫖客和名妓的身分倒了过来,若是不明究里的人,说不定还以为客人是自动上门送钱,让彩霓弹个小曲或舞剑解解闷的,免得她一个人在寻芳阁里闷得慌,所以万一她心情不好,碰到藉着酒意发酒疯的客人,可能就会兴起试试身手,亲自将他们打飞出寻芳阁。

不过,通常还是差人将醉客撵出的较多;反正,全看她大小姐当日的心情就是了。

老鸨听完舞扬的话,也就干脆地一摇三摆地扭着屁股离开,在等待的时间里,谨锐突然忆起一事问舞扬。

“舞扬,怎么不见雾兄弟跟你一道儿出来?”这对双胞兄弟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今天让舞扬独个儿落单确实奇怪。

“啊?”乍然被问起,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露出了苦苦思索的表情。

“怎么?”

“呃……她受了风寒被禁足了。”在这仲夏时分她居然一点也不觉得这个理由有多离谱。

“在这个时候?”谨锐是应该觉得奇怪的。

“是……是。”她迭声答应着,“我大哥的身子弱,嗯……很弱,不是、不是……应该是‘极弱’才对。”

有这么笨的人吗?像舞扬这么解释法,根本就是欲盖弥彰嘛!她一直在强调雾霓身体弱的程度,如果是像萧鹏这样了解她的人一看……就会知道舞扬又在包庇她姊姊,雾霓又不知道要作什么怪了!

谨锐疑惑地盯着她,舞扬立即心虚地低下头去。

“他的病情很严重吗?我的身上有一些罕见的灵药……或许对萧兄弟的病体有所帮助,依我看来……事不宜迟,我们也别在此类声色犬马之处多作逗留,赶紧回去才是。”他说完即起身意欲离开。

“不!不!”她急急拉住谨锐,这下可弄巧成拙了,要是让姊姊知道事情败在她的手上,这可不得了,铁定被她三餐饭后吊起来打,外加“丰盛”消夜一顿。

“怎么了?”谨锐顺着她的意思坐回原位。

舞扬皱起眉头,她今天拖着谨锐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看花魁彩霓,原本他就不太想来,她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劝动他,现在又怎么能让他出寻芳阁!

更何况彩霓都已经在这儿准备见客了,而雾霓又不会分身,怎么可能会在家?

这寻芳阁的花魁原本就是她们姊俩玩出来的,这订下的许多规矩也是为了她们两个方便。

这两个丫头平日无法无天惯了,趁着父亲不在,明里打着照顾生意的旗帜,暗中却在各个地方玩耍,偶尔去赌场作作庄家玩个几把,要不然就到妓院去扮扮龟奴。

后来扮得腻了,她们改变主意想当几天老鸨试试,可惜老鸨都是妓女出身,虽说没人敢阻止她们“抢”老鸨饭碗,但是她们再怎么努力也扮不像。

基于“求好心切”的原因,最后这两个宝贝决定从妓女扮起,于是这个“彩霓姑娘”因应而生。

轮到雾霓扮彩霓的时候,她就表演琴棋书画的本事,也许还会唱一段曲子。

舞扬虽然也想如法炮制,但是唯恐她一开金口便将客人吓晕,唱得妓院关门大吉,所以该她表演之时,她就只能跳跳舞、舞舞剑交差了。看到过分一些的客人,有时手痒教训、教训,这也在她的“表演”范围内。

当然,她们最终的目的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将“老鸨”扮演得维妙维肖,这就是她们的远程目标,实在是非比寻常的志愿。

现在,她们的志愿实现过程在她父亲处心积虑的陷害下,总算有了派上用场的时候!

首先,她们计画让谨锐流连花丛间,也许萧鹏会因此打消招他为东床快婿的打算。

若是父亲仍是坚持,说不定谨锐迷上青楼女子后,反而对萧鹏的提议缺乏兴致。

要是这些统统不奏效,她们还保留着最后一手,就是……

公布她们为“实习”妓女的身分!

老天!这一招千万要等到十万火急之时方可以用,因为在宣布之时,可能要先请好几十个大夫,预备为一定会昏倒的父亲会诊。

不过,想也知道……此招铁定会成功。因为,堂堂一个镇南王世子,怎么也不会娶一个妓女当正妻吧!就算只是偶尔“实习”的也不成。

因为传出去的话……,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这次雾霓想出来的主意真是万无一失,百密而无一疏。

可是,奇怪的是,她们既然知道这件事很难堪,当初为什么还执意假扮妓女呢?

这个问题最近常常萦绕在她们脑海中,可惜以雾霓聪颖之天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舞扬当然就更别提了。

其实也没有必要去想,“先玩再说,不计后果”是萧家姊妹的座右铭,她们从不后悔,尽情地享受少年时的自由,好像也很少反省,因为……

若是“吾日三省吾身”,岂不是少了很多时间玩耍了?这件事她们曾郑重开会讨论过,后来两人一致通过,这句话只要听得懂就可以了。

“舞扬?”

她一震跳了起来,现在才发觉自己竟把谨锐放着发愣,他正一脸狐疑地盯着她,想必仍在等她的答案解惑。

“不用了,不用了……”她连连摇着手。

什么不用了?“你是说我们不用回去?还是不相信我怀中的灵药有效?”

“不用把药浪费在她的身上!”她脱口而出。

“什么?”他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大哥从小身子就弱,大家都习惯了,他只要休息个几天就会好,不要给他太多的灵药,他是……虚不受补。”她庆幸地喘着气,得意自己找到了一个藉口,这个理由真是不错。

“这样……”

既然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也不便再厚着脸皮硬要别人接受他的好意,但谨锐却对接下来的节目意兴阑珊。

不知怎么地,他对那个文弱的萧雾有一股特殊的怜爱之情,心中总有想要保护他的意念,他不畏强权的硬底子脾气,正好对了他的胃口,令谨锐暗自佩服。

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舞扬不晓得要和谨锐谈些什么,不由得在心中埋怨雾霓实在是太会拖时间。
一阵淡雅香风飘来,随着串串钗环清脆响声,伴着出现的是一位穿着淡蓝色轻纱的曼妙身影,谨锐看不清楚那隐在面纱之后的神秘脸庞,但那份难得一见的纯真气质却较看不清的美丽脸庞更令人惊艳。

她怀抱着琵琶,足不沾尘地轻挪巧移,到了他们面前盈盈一拜。

“彩霓见过两位公子。”

语音婉啭如同出谷黄莺,清脆地令人心旷神怡,谨锐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除了上回初到昆明的那一天惊鸿一瞥之外,他没有再看过她吧?他怎么会对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妓女”有好感?

他不可能见过这个女人,更不用说她全身从头到脚都包得密密实实,就算他真的见过也认不出。

谨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彩霓,在听见舞扬向她介绍自己时浅浅地微笑,并得体地点了点头,当然,用的是那种极尊贵的高傲姿态回应着她,高贵而自恃地审视着她。

“就唱首拿手的曲子吧!”舞扬这么开口说道。

这算是顺水推舟吧!人家手上有模有样地拿着乐器,不唱曲又能干些什么呢?谨锐自嘲地忖道。

“是!”

他似乎看见她唇片微笑般地一扬,才开始轻轻地唱起歌来,薄薄的面纱随着她吐气微微振动,纤纤的十指快速地在弦上移动,天籁般的音符顿时倾泄一地,谨锐并没有仔细去听听她唱些什么,但她的歌声就宛如行云流水一般经过,使闻者有舒畅之感。

他不由得对她更好奇了,彩霓唱的是轻快小调,曲子活泼并带点调皮之气,一个饱经世故及历尽沧桑的昆明名妓怎会流露出天真无邪的气质?

实在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想像着她可能有过的际遇,一时竟悠然神往地瞅着她。

一曲唱毕,他居然没发现音乐暂歇,室内一片静寂,他依旧出神地看着她。

舞扬对假扮彩霓的姊姊眨着眼睛,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藉故离开说道:

“我出去一下……去找人送点什么好吃好玩的东西上来。”

她也不想想,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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