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了还那么理直气壮。
非然一下子乐得出声,见白萝脸蛋红红一副又恼怒又倔强的模样,心里一下子瘙痒起来,不由得继续恶劣地逗弄她:“为夫是毒者而非医者。要我出手救人,便要拿东西来换,这是我一贯的规矩。我已经看在你是我未来娘子的份上,给你打了折扣了。要不然,送那信上山的人,娘子你也得交出来呐。”
白萝这下确信他是在故意欺负自己了。一气之下顿时丢开了先前女儿家心动时的无措和羞涩,一把扑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瞪着眼睛恨恨摇晃:“混蛋,我就骗你了怎么着?那你说你到底是给不给做解药?给不给?!快说——”
实际上,她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她如今不知如何开口,又担忧着娘亲的身体,他偏还以此逗她逼她……她才故意摆出了蛮横任性的凶恶一面,掩盖自己的无措。
非然也是突然贱性发作,被白萝这样掐着脖子摇晃,却也不还手,只是无赖地笑着坚持:“娘子骗为夫,为夫伤心极了,没有心情再去制作解药了……”
白萝噎住,随即怒吼:“伤心你大爷!你你你我不管,反正你有心情也得做,没心情也得做——”
“真是太霸道了,”非然摇头感叹,“求人办事还一副土匪样,这世道啊。”
“……”白萝咬牙切齿,僵了半天,猛地甩手放开非然的脖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那请问大爷,您要如何才肯出手相救啊?”
硬的不行……那就软的!
非然几乎要大笑出声,这样丫头变脸的速度可真快。这副恼怒万分却又不能发作的样子,瞧着真是有趣极了。
“本大爷要看容姨写给你的信。”他继续逗眼前炸了毛的萝卜,只因他发现,此刻眼睛发亮,脸蛋红扑扑的她……自己怎么都看不厌。
白萝顿时从善如流,咬着牙委委屈屈地抽了抽鼻子,假哭道:“大爷,奴家错了~奴家不该胆肥欺骗大爷,大爷就饶了奴家这一回吧!”
非然乐得眼睛都眯了,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他伸手,拍拍她的脑袋,却依旧郎心似铁:“见你认错态度好,爷不问就是。不过……萝卜小奴要给爷说说,你是怎么知道你娘中毒了的?”
啊呸——这哪里是不问了?分明就是换了种方法问的同一件事儿!
白萝怒啊,不甘自己就这样一直落于下风,可眼下却又发作不得,于是眼珠子溜了溜,蓦地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猛地凑到非然面前,双手勾上了他的脖子,甜腻腻地眨了眨眼睛。
“奴家不能回答,可是奴家可以用别的来换……大爷以为如何?”
非然眨眨眼,差点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勉强忍住了笑,故作惊诧为难道:“萝卜小奴竟是要□爷么,这可真是叫人为难……”
白萝一愣,连忙收回双臂,恼羞成怒:“才不是!我是说用别的秘密和你换啦!”
“不要。”非然断然拒绝,暧昧一笑,“爷想了想,还是□好。”
白萝脸蛋一红,眼儿瞪圆,满脸嫌弃:“色胚下流胚!”
非然无耻点头,笑得猖狂:“所以你答是不答应?”
白萝怒红了脸蛋,恨恨转身,既委屈又愤怒:“想都别想!”
软硬不吃,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她不要喜欢他了……混蛋!
非然见逗得差不多了,便先服了软:“好吧好吧,娘子真吝啬。那你可说说,什么秘密拿来换?”
不能逗得太过,省的这硬脾气的丫头真的生了气不理人了。
白萝这才哼唧哼唧地转过身来,嘟着嘴,斜眼看他:“那我说了你可就帮我做那醉红花的解药,且不再……问我那信的事儿?”
非然伸出手捏捏她的脸,无奈地笑叹道:“你不愿说,我还真能逼你么?逗你玩呢,笨丫头。”
白萝蓦地红了脸,只觉得这一声“笨丫头”宠溺得叫人浑身发麻,甚是难为情。明明是那样腻歪恶俗的一个称呼,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竟这样的温软好听……
“我知你、你就是故意气我!白长了那么张好人脸……坏人!”她连忙略带尴尬地回嘴反击,生怕自己羞涩的样子被他看出来。
非然笑着,突然又认真了起来:“你不愿说的,我不逼你。我等着哪一日,你自己主动和我说。但,我不喜欢你骗我。”
白萝一怔,只觉得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滋味,便微红着脸点了点头:“好啦,以后不骗你就是。那你也不许骗我!”
“……好。”非然目光微闪,却终是笑着点了头。
看着他眼底显而易见的专注,白萝觉得心里甜滋滋的。虽然他总是逗弄自己,可他终究是对自己好的。
“那我和你说秘密……”白萝想了想,决定把另一个重量级的秘密告诉他。可话还未说完,却被非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堵住了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不霸王呜呜呜!
、第二十三章 下流胚子
第二十三章下流胚子
白萝瞪大眼睛,恍惚间的想是:混蛋!被偷袭了!
非然将紧紧地搂住白萝的腰,将傻愣住的她带着坐到自己的腿上,满含笑意地加深了这个吻。
白萝脑袋发晕,心儿扑通扑通直跳,竟也忘了挣扎,傻乎乎地任由他轻薄了去。
直到一吻完了,非然笑得像只偷吃了鱼儿的猫一样,贴着她邪恶无耻地笑:“说秘密之前,先让爷香一个吧。”
白萝脸色通红,终是结结巴巴地丢下一句“臭流氓”就要落荒而逃。
非然一把拉住她,无耻地抗议:“还没说另一个秘密呢!”
白萝脸色更红,嗔怒地踩了他一脚,溜走了:“你、你先耍赖的……怨不得我也说话不做数!”
非然哈哈大笑,却也没有追去纠缠。
“年轻就是好啊!这么豪放这么激情……啧啧啧!”笑得一脸淫/荡的七叔从某个角落里蹦出来。
非然淡然地扫他一眼,似笑非笑:“就不怕长针眼!”
七叔盯着非然红艳艳的耳朵,笑得十分欢乐:“这等好事怎么错过,就是长了针眼也是值得的!”
“为老不尊。”非然斜眼评价。想起自己方才吻她之时的心情,脸上的笑意忽的变淡,换上了一抹说不出来的复杂。
七叔耸肩,自动忽略他的话,却是注意到了他忽然沉寂下来的神色。
“怎么,刚刚美人香吻不够香?突然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非然垂着眼看着酒杯,并不意外七叔看出了自己的情绪。别看他人长得凶恶粗犷,其实七叔的心思比七婶还要细,他在外人眼里也许是捉摸不透的,但在七叔面前,却什么都瞒不住。
非然沉默了半晌,终是叹笑一声,略带苦恼地轻轻开口:“老头儿,我怕是……有的要烦了。”
七叔正在大口灌酒,听见这话,不由得一愣:“烦什么?”
这小子从“那事儿”之后就很少在乎什么事儿,别说烦恼,就是情绪起伏也是几乎没有的,整个人就一副云淡风轻,超脱世俗的样子。看着飘渺淡泊,其实是没了人气,叫他和娘子甚是担忧。所以虽然白萝的出现,才会让自家娘子那么高兴,那是因为,遇到白萝之后的非然,终于有了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情绪。现在……他居然说他会有的要烦了?不用说肯定也是因为那丫头。
看来这白萝对非然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七叔一时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非然深深吐了一口气,唇角的弧度微微发凉:“我方才……竟想叫她就这样离去。”
刚刚那一个无法自控的吻之后,他就知道,他再也放不开她了。原本也是不打算放开她的,可是方才那一瞬间,自己竟然动了就这样放她走的念头。
“叫她走?”七叔皱眉,“那怎么行,你不是喜欢她吗?”
非然不再说话,只是笑容越发恍惚了。就是因为喜欢,才生了不忍。可自己到底是自私的,那一丝对她的不忍,终究是敌不过自己想要占有她的念头,就这么一如流星,闪落了。
七叔看着非然这样笑,心里突然明白了。
心里一紧,他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酒壶,拍拍他的肩膀,大声道:“趁着还年轻,做自己想做的吧!别等着老子这把年纪了,做不动了才后悔!不用想那么多,谁知道明天会如何?没准就嗝屁了,年轻人啊,好好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非然恍惚了许久。
很久以后,他的眼神才渐渐恢复了清明。
“你做不动了?那是谁前日还我从那偷了合欢散?”回神,非然扫了七叔一眼,狭促嘲笑道。
合欢散,催/情药。
七叔差点噎到,连忙东瞧西瞧一番,确定七婶没有听到这话,这才松了口气,十分凶恶地瞪了非然一眼,低声威胁道:“死小子!敢把这事儿告诉那婆娘我就揍死你!”
“七叔老当益壮,和七婶夫妻恩爱,这是好事。有何说不得?”吐出胸口方才那一瞬的不适,非然恢复平日的模样,笑得很坏。
七叔怒拍桌子,十分紧张:“那婆娘要是知道老子用合欢散缠着她……那啥,她一定会生气不理我的!”
“一把年纪了也不害臊!”非然失笑摇摇头,却是早就习惯了七叔的为老不尊。
“哼哼,害什么臊?爱她就应该用行动让她知道。”七叔突然笑得十分猥琐,搓着手凑向非然,“你得多向老子学着点。要真喜欢那丫头,就多煮几次饭,深入培养培养感情……”
说的越来越不像样了,非然哭笑不得,抢了他手中的酒壶:“你当谁都和你一样。”
“臭小子!你可是老子教出来的!怎么和我不一样!”七叔怒。
“我比你斯文多了。”非然嗤笑,表示不屑。脑中却忽的闪过那日他和白萝中了催生散在小湖里缠绵的场景,耳朵不着痕迹地一热,心里重新泛起一丝笑意。
他想起那日,她像猫儿一样攀附在他身上,一脸迷乱地在他颈间乱啃的模样。而他,被她逼得发狂,最后是近乎野蛮地占有了她……
“屁!笑得那么淫/荡还说自己斯文……”
“谁淫/荡啊你淫/荡好么……”
微风轻轻吹过,一老一少还在无意义地斗嘴。形式十分十分无聊,内容十分十分不健康。
既然放不开,那就让他自私一次吧。
非然抢过七叔手中的酒壶,猛地灌了一口,然后缓缓呼出一口气,眯着眼睛微微一笑。
***
这日傍晚,晚饭之前,非然堂而皇之地闯进了白萝的房间,不分由说便抱着红脸挣扎的她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
彼时白萝正坐在床边整理东西,没想某个下流胚就这样闯进来抱住自己就亲了上来。白萝先是惊吓,后是羞怒,反应过来之后,面红如火烧,一拳将非然揍开。
非然挡下她的拳头,笑得得意而满足,将她拉进怀里,制止道:“别打别打了,为夫有事要同你说。”
白萝红着脸怒瞪他:“说事就说事!搞什么下流偷袭?”
非然无耻道:“娘子撅着翘臀整理衣裳的模样,太过勾人,为夫一时把持不住嘛……”
非然这下流话说的十分流利。
白萝的脸色轰然起火,呆若木鸡。
非然摸着下巴笑得得意,继续对变成胡萝卜的白萝上下其手。
白萝颤巍巍地回神,恼羞成怒,面色红中发黑,终于猛地捂住自己的臀部,一声尖叫:“下流胚!”
一边飞脚踹想非然。
非然哈哈大笑着挡下攻击,一把将她禁锢在怀中,继续努力地演绎着色魔的角色。
“娘子害羞了?乖,为夫会好好疼你的。”
白萝面色抽搐地瞪着一脸理直气壮的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狠狠地拧了他的腰一把。
非然顿时呼着痛投降,面色无奈又扭曲,控诉道:“谋杀亲夫啊!”
白萝见他吃瘪,这才“哼”了一声,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但想到非然方才那下流样,不由得还是唾弃了一口,红着脸啐道:“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你的下流程度,枉你生了张清心寡欲的仙人脸,没想却是个好色猥琐的臭流氓!”
非然噎了一下,无奈了:“我调/戏我娘子,天经地义,哪儿猥琐了!”
白萝见他罕见地露出无奈委屈的样子,忍不住还是咯咯咯地笑了声。
非然捏捏的她的脸,将她拉进怀里:“坏萝卜。”
白萝脸一红,却没有推开他的怀抱起身躲开。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太腻歪了有没有!我都看不过去了有没有!不过趁着现在赶紧腻歪吧,等着下山就有你们忙的了……
、第二十四章 美丽女子
第二十四章美丽女子
自中午发现自己心动了之后,白萝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来适应这种心情。到如今看来,适应得很不错。她素来是果断的人,既然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非然,虽然羞涩,却也不会因此逃避什么。喜欢便是喜欢,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她勇于承认自己的心情,做不来矫情地欲迎还拒,故作姿态。
她喜欢他,自然愿意和他亲近。方才是被他的孟浪吓到,如今冷静下来,却也就坦然接受了。
而且,她第一次这么真实地对一个人心动,她还不知道怎么对他表达自己的心情,但她想,他定能通过她的行为明白她的意思的。
她想让他知道自己的那种心情,一时间说不出口,心里便想着用行动做给他看也是好的。
非然见她乖乖地坐在自己的怀里,眼角眉梢虽有些羞涩,却并未推开自己,心里一下子柔软,说不出来的愉悦,不由得双臂微微收紧了些,亲密地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低低地笑了笑。
“我这不是明日就要闭关了么,要好几日见不到你,自然要趁着这时还吃得到,吃个饱些。”
说着还不怀好意地在白萝的耳边故意吹了口热气。
白萝缩了缩脖子,脸着脸羞瞪了他一眼,随即却又是一愣,扭头,惊道:“闭关?什么闭关?”
“要给未来岳母大人做那醉红花的解药呐。这解药并不好做,为了中间出什么差错,我需得在房中闭关几日。一会儿吃完饭就开始,所以这会儿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前来和娘子亲热一番,以免得接下来几日寂寞孤单。”非然低笑道,拉起白萝的一只手,捏在手里把玩。
“原来是这样……谁要和你亲热啊,色胚!”白萝的耳朵不受控制地发热,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宛如浸在了蜜水里。
她还不大习惯他说的这些近乎孟/浪的调/戏言语,每每总为此羞赧,但她喜欢他对她表现出来的缠绵与腻歪,喜欢他近乎宠溺地贴着自己,用温软低醇的嗓音与自己斗嘴聊天,喜欢和他在一起贴着他,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明明两人认识一共也就一个多月,甚至没几个时辰前自己才发现自己心动了,可她蓦地一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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