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顾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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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定情-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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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别怕。”顾筠上前一步,扶住我。
他声音沙哑,微微带着颤音,不复往日清冷。
一瞬间,泪如雨下“你来了······”
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想要把心中的恐惧委屈,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对他日夜的思念担忧,全部哭出来。只因他说“别怕,是我。”
顾筠把我抱回山洞,点了一堆火。
火堆燃着,顾筠把我抱在怀里,手摩挲着我哭得红肿的眼皮,“你怎么瘦成这了?”
顾筠怀里很暖,很安心。我整个人缩在他怀里,提着的心终于安定了,刚哭过的脑子昏昏沉沉,还有些疼,听他这么问,随口道“饿的。”右脚一阵一阵的疼,便哼哼道“脚疼。”
顾筠伸长胳膊撩起我的裙摆,先脱了左脚的鞋袜,扭动了几下“疼吗?”
我眯着眼摇头,又想起方才我一棍打在他身上,问“我打你哪儿了?”
顾筠放下左脚,拿起右脚,小心的褪掉鞋袜,在脚踝处按了按,“肿了。”
我往回缩脚“疼。你哪儿疼吗?”
顾筠把我往上抱了抱,伸着手在肿了的地方轻轻的揉着,答“没事。”
“真的?”
“真的,你想吃什么?”
“红烧肉?酱肘子?蟹黄包?虾饺?还是······”
顾筠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
清晨的阳光穿过枯草,照进洞里,眼皮外一片白晃晃,我动了动眼珠子,睁开眼睛。
一睁眼,正对上顾筠专注的眼眸,漆黑的瞳孔里面倒映着两个小小的我。只是眼白上布着血丝,眼下带着青黑,他一夜没睡?
“醒了?”
我点头,瞳孔里两个小小的我也跟着点头。
我看着那两颗黑曜石般的眼珠,里面盛有一圈光晕,清冷又漂亮,我忍不住抬手去摸。
还没触及,他就合上了眼帘,只让我碰到了一排浓而长的眼睫。
这么浓密的眼睫毛,让我嫉妒啊!
顾筠拿下我的手,睁开眼,弯下眼角“嫉妒了?”
我坦诚的点头,“嫉妒。”
顾筠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愈大,最终竟是笑出了声。
我说啥了?特别好笑的笑话?
“回家吃饭。”顾筠笑罢,把我放下,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又弯腰把我放到背上背着。
我悄悄脸红,定是被我压了一夜,腿麻了。
顾筠背着我在这山谷里七拐八拐,不知要怎么出去。
我伏在顾筠背上,回头向身后忘了一眼,好像忘了什么?忘了什么呢?算了,不想了。反正,最想念的,已经在眼前了。
PS:光棍节快乐呵·················


双十一特别篇 阿九(番外)
更新时间20141111 14:20:22  字数:2282

 阿九在天下第一庄庄主付行涛手下做管事,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但庄中各人见了都要恭敬的喊一声“总管。”阿九都无需理会他们,直接仰着脸就过去了。
阿九觉着一定是老天觉着自己平日里过得太顺遂了,才会被庄主排去看着谢清姀。
庄主打从什么人手中得到一份消息,说前护国将军谢远在一次御敌时机缘之下得了一份藏宝图,留给独女谢清姀。若得了那处宝藏,可与一国之君匹敌。
当时庄主就来了兴趣,说进来无事可做,不如去寻一寻宝。
于是便选在一月黑风高的夜晚,选了个地点,就在那地方等着劫了那谢清姀。
具体过程阿九没参加,因为庄主说这个事简单,不用他出马,他只需待在后方等信号就好。可阿九认为庄主没说实话,阿九从不多说话,也不说谎话。可庄主不同,庄主爱说话,也爱说胡话。偏偏庄主还有另一个身份,不能暴露了。因此,庄主是“庄主”时就带着面具,捏着嗓子说话,是另一个身份时便卸下伪装。阿九都替他累得慌,可庄主乐此不疲。
阿九认为庄主是怕他一去,就会抢了带着古怪面具的庄主的风头。对,一定是这样的!
总之,阿九没去。后来之所以又去了,是看到了庄主发的信号,一红一黄两色信号散在空中,表示要辆马车。
要马车作甚?庄主劳累一夜,想要休息了?可他明明记得庄主曾经日夜不眠不休也不见疲色的。
阿九驾着马车来到信号发出的地方,看到庄主和庄中弟兄,还有一个浑身泥土,披散头发的女人,嗯?女人?!
阿九小小的吃惊一下,庄主什么时候开窍了?可这窍开得有些歪啊,这女人一看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脸看不见——头发遮住了,看不到。不过阿九很快镇定下来,扬着脸走了过去,站在庄主身后。
庄主介绍她“这是小娘子。”
阿九看天,不回答。什么“小娘子”分明就是一个疯婆子!
又给她介绍阿九,可她竟然只是点了点头,就平静道“走吧。”她竟然敢无视阿九管事!!
之后庄主为避免回庄的路被她发现,便让阿九劈晕了她。
在她即将倒在地上时,庄主伸手接住了她,亲自把她抱上马车。
然后在马车里拿着个藕色荷包把玩。
阿九坐在车外赶车,走的是回庄的路。
“去云崖。”车里一直不出声的庄主突然说道。
云崖?不会山庄吗?云崖是一处山崖,一日庄主突发奇想的在那建了一处别庄,建好之后也没怎么去过,一直闲置着。
怎么突然想去那儿了?
阿九依言调转车头。
等了一会儿,庄主恢复了低沉的嗓音“谢清姀么,挺有意思的。”
谢清姀?车里轻轻一碰就倒的疯婆子吗?哪有一点将门虎女的风范!阿九不屑的想。
云崖不通马车,庄主让阿九抱着谢清姀上去。庄主说“上山累,你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怕抱着个脏兮兮的疯婆子被玉树临风的我给抢了风头!阿九暗自腹诽。
庄主让人给她梳洗收拾一番,换上干净衣服。又唤来常年驻庄的大夫给她诊脉。
老大夫摸着下巴上的长胡子,闭着眼诊了整整一刻钟。而后。睁开眼,神色严肃的对庄主说“这姑娘体内有毒,是庄主下的?”
“庄主,此毒无解啊!”
庄主道“且试着解解。”又道“可有其他不妥?”
老大夫想了想,摇头,看向那谢清姀的目光却多了些悲悯。
老大夫走后,庄主取下面具,露出那张天怒人怨的俊脸,对阿九道“这毒是我下的,却又不是我下的。”
阿九目露不解,即是你下的,怎又不是你下的,到底是不是你下的?
庄主又道“之前的毒遇到我的毒,两种毒合二为一,成了新的毒。”
阿九感觉这谢清姀挺可怜的。
显然庄主也这么觉着,他让人给她准备吃食,凉了换上热的,一直到她醒来。
阿九不明白庄主这么做的原因,但阿九不会去问。
庄主从谢清姀得知藏宝图在京城寿王手里后,并不急着去找,也不放谢清姀离开,只让阿九看着她。
谢清姀是第二个阿九看不懂的人,庄主是第一个。
阿九尽职尽责的看着她不让她逃走。可这谢清姀压根儿就没打算逃,她连院门都没打算出!每日吃饱喝足就坐在或歪在窗下的小榻上,眯着眼睛看起来很惬意。
她不应该惶惶不可终日吗?不应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吗?不应该痛哭流涕祈求庄主赐她解药吗?
阿九心中一堆疑问,面上却不显露。
只是这谢清姀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一开始时有几分探究,后来探究渐渐消退,再后来突然露出恍然的神情,最后再望向他的目光,就和老大夫当日看她的目光一样,满是怜悯可惜······
阿九一开始摸不着头脑,后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庄主对她说“小娘子,这是阿九,阿九不善言辞。”
不善言辞,估计这谢清姀把他当哑巴了······
阿九知晓了原因,也不解释,更不和她说一句话。
更让阿九苦恼的是,这谢清姀不知发什么神经,开始扯院子里种的菊花。每天都去扯,扯得一瓣一瓣的。
阿九眼角抽搐,开得那么漂亮的花,就这么被糟蹋了,阿九感觉心在滴血······
没错,阿九总管有个无人知晓的秘密,连庄主都不知道——阿九爱花,其中最爱菊花。见到开得美丽的花,总不自觉又十分克制的看上几眼。
阿九心中滴血,面上却不能显露出来,他还狠心的从碎了一地的黄色花瓣上踏过去。
几日下来,那疯婆子扯光了菊花花朵,连还未开放的花苞都没能幸免。
可能是报应,谢清姀不知怎地越来越瘦,之前庄主送来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只能重新给她做。阿九相信,一定是她惹怒了花神娘娘!!
阿九发现,谢清姀不仅人在不停的消瘦,连记性都不好了。
连着两日都问了同样的问题,她问菊花都哪儿去了?还能哪去了?被你糟蹋了!!阿九差点忍不住对她吼!
在得知是自己扯光了花枝后,她不仅没有感到羞愧,反而又把魔爪伸向了青翠欲滴的花叶,苍白着脸色,用那青筋毕露的手,一叶一叶的撕开,扔在地上。
阿九看着光秃秃的枝条,感觉,心好累······


双十一特别篇 阿九(番外)
更新时间20141111 22:54:21  字数:3487

 庄主又做了件怪事,他给谢清姀送了架瑶琴,让她弹给他听。庄主若想听琴,阿九可以寻来琴艺最好的歌姬。
阿九本以为谢清姀会拒绝,毕竟任何一个名门闺秀都不会随意想歌姬一样给陌生男人弹奏。可出乎意料,她十分痛快的同意了。
阿九看她一本正经的去净了手,那手上沾满青色汁液——庄主来时,她正揪菊花叶揪得欢快!
然后焚香,低眉敛目的坐在琴前,抬手轻拨,试了几个音。阿九点头,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接下来,阿九知道了什么叫魔音灌耳,什么叫神哭鬼泣,什么叫鸮啼鬼啸,什么叫狼嗥鬼叫······
阿九不堪忍受,想要离去。可庄主未走,他怎能先行离开。
阿九皱着眉头,极力忍耐。
谢清姀身姿端正优雅,很专注的样子,若没有这尖利刺耳的声音,还是一副很美的佳人抚琴图。
阿九转头看向身侧的庄主,想知道他现在什么表情。可头转到一半又转回去了,他忘记庄主还带着面具,看不到脸。
阿九转回的脑袋又迅速转过去,身旁空空如也,庄主早就走了!
阿九看着身旁的空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是为了什么要在这里受这么长时间的折磨?
见阿九也出了院子,那六个婢女也忍不住跑了出来,只剩谢清姀一人在坐在那里独自弹奏。
阿九站在一棵树树顶,看着院子里孤零零一个人的谢清姀,突然有些伤感,本来好好的一国公府嫡女,金枝玉叶般的存在,却因为一张藏宝图弄得家破人亡,也不对,她爹还没死。虽嫁了个将军夫君,但那夫君现在也身受重伤不在身边,而且她那个夫君也不是什么好鸟。除去这些不说,单身上的毒,就能毁了她。
庄主一跃跃到阿九身边,问“好听么?”
阿九不语。
庄主继续道“她以后会常常弹给你听的。”
听到这句话,阿九那一丁点的伤感也没有了,还有以后,还常常······
花神娘娘,阿九心好累······
谢清姀记性越来越差,阿九看着她常常洗过一次脸,转身就忘了,唤了婢女再送水进去,又洗一次。婢女们得了庄主吩咐,她让她们干什么,她们就干什么,什么都不要说。
她果然每日都弹琴,一开始阿九会躲得远远的,可听久了,也就习惯了,不再避如蛇蝎了。阿九发现谢清姀弹琴时,面部会特别柔和,眼睛也清清亮亮的,不像平时那样虚虚无无,好似没有灵魂。
庄主的态度也很奇怪,算了,庄主就没正常过。他去过几次寿王府无功而返后就不去了,说找到更有趣的事了。
不去就不去呗,反正那藏宝图寻宝一事也是一时兴起而已。
不过阿九想得又远一些,就算得了那藏宝图,能不能找到还是另一码事呢。再说了,可与一国之君相匹敌,这是要造反吗?
可那寿王不知怎地找到了云崖,还带着一队人马。
寿王闯进来那日,庄主正好不在云崖,而是回了天下第一庄。
云崖不比天下第一庄,根本就没有什么护卫,除了地势险峻一些。
第一根羽箭射进来,阿九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扛着谢清姀跳上了墙头。
院子后面就是悬崖,崖壁上有一些藤蔓,要想离开,只能借助这些藤蔓。阿九放下谢清姀,纵身一跃,跳下悬崖,在下落过程中拔出腰间匕首插入崖壁,悬吊在崖壁上,检查这些藤蔓是否能承载住两人的重量。
阿九其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带她逃,反正庄主也不要宝藏了,且让她自生自灭,被寿王带走吧。可不明白归不明白,人还是要带走的。
阿九觉着,和庄主在一起久了,连思想都变得高深起来。瞧,他都高深得不明白自己了。
谢清姀大概以为他坠崖死了,在崖边探着脑袋吼了几嗓子。她要是能顺着崖壁往下看看,就能看到他像只壁虎一样攀在崖壁上。那一声声“阿九”在山谷里回荡,听着有些可笑。
检查完藤蔓,阿九还没来的及爬上去,寿王就带着人过来了。一上来就唤她“姀儿”好恶心,比庄主的“小娘子”还恶心人。
寿王质问她为何栽赃陷害自己,谢清姀只是平静的说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她语气很平静,没有慌乱,也不吃惊寿王为什么会出现,并指责她。她好像算出寿王会出现一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不,不只是面对寿王,在对着庄主时,她也是这样,不见惊慌,不见愤怒,更不见委屈。像木头人一样,庄主说她有趣,哪里有趣了?!
阿九慢慢移到谢清姀身后,悄悄伸出一只手,准备抢在寿王动手之前把她拉下来。
谢清姀小小的后退一步,踩酥了的石块落下,有些砸在阿九脸上。
阿九愤恨的一伸手,抓住她一只脚踝就把她拉了下来,耳边听着她恐惧的尖叫声,心里莫名的舒畅了······
心里舒畅了,但口中依然恶狠狠的说道“闭嘴!”
她睁开眼,问“阿九?”继而又问“你没死?”
哼!我怎么可能死!
阿九又听她吃惊“你会说话?”
“谁说我不会说话?”阿九愤愤道。
她瘦的可怜,提在手里都没什么重量。她问还要多久才能落地,估计是脑袋不舒服了。阿九加快了速度。
落了地,阿九看着她晕头晕脑的样子,觉着有些可笑。她抬头道谢,阿九连忙仰起脸,不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笑意。
阿九急着离开这里,那寿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派人来山里搜查,要快些离开才是。
阿九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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