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同门师兄弟也有护犊情深一说咩? ̄口 ̄||被这想法深深囧到的言二少在心底默默腹诽道。
这厢倚着的弘曳师兄则是在察觉到他生硬的转折之时,非常满意的扬了扬眉,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此乃可取之处,对言二少的印象分稍微的加了一笔。
夹在两人中间的曲项歌自是不会体味到这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深层意思,他适时地用肘部给了小槿一击,眨了眨眼道,“小槿,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给掌柜说一声,要四间天字号的隔间。”
回过神来的青衣小童怔怔地哦了声,随即一溜烟的逃离了肇事现场,仿佛身后有妖怪在追着一般。
“师弟,可是都安排好了?”被冷落在一旁许久的弘曳玩味地把玩着手中的碧色小瓶,启唇轻笑道。
曲项歌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原来自家师兄尚在,转过身留意到他手中的动作,颇为警惕地抿唇道,“当然还要等小槿回来先,师兄若是倦了,可以留在屋内休息,我们就便不多扰了。”说着,他做出了抬脚要走的姿势。
蓄谋已久的某位师兄岂会这般轻易地就放他离开,刺目的红衣滑落露出一截皓腕,晃了晃手中的小瓶,一副狼外婆的口吻诱惑道,“先不说愿赌服输这件事,师弟难道就不想亲自来鉴定下这瓶秘药么?”
一语中的,不可否认曲项歌的确是对这份突来的赠品格外好奇,可是被那人抢先了一步动作。去还是不去这个问题犹如百爪挠心般的踌躇在心底,他终是扭了脸哼道,“明明是师兄抢了我的东西……”
闻言,红衫男子犹如刚刚偷了腥的小狐狸一般,眯眸浅笑道,“这秘药落在师弟一人手中可真算得上是浪费了,想必你先前还想尝上一尝来辨别药味吧?”
一句秒杀,曲项歌立刻炸毛,握紧了双拳忿忿道,“有何不可,师傅他老人家不是经常告诉我们,以身试药乃是最高境界么?”
说起这辨别药物一途,可真的算是曲大公子一直以来的伤口,武艺上他虽然谈不上天下无敌,但好歹也能自保,偶尔来个行侠仗义也不失为美谈。可这师门之内代代相传的医毒二字,他愣是一个也没领会,每每提到此处师傅总会痛心疾首的赏他两个爆栗……┭┮﹏┭┮
并从此勒令,坚决不再让他进入后山内的药谷蹂躏和荼毒……
深知这一点的弘曳更是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扑哧一声笑道,“师弟,可不是什么药都能用来吃的。”
总觉得他这句话意有所指的言二少抬手抚了抚一身的恶寒,嘴角抽搐两下道,“弘曳兄,不知我的那一瓶……”看着两人如此僵持不下的场面,二少很无奈,除去弘曳这般胜券在握的模样,青姮也实在没必要借着那人的名义来加害于她。
弘曳当然巴不得他早些离去,闻声立刻将手中的另一个小瓶径直地抛了过去,直接无视了夹在两人之间蠢蠢欲抢的白袍少年。
待到言擎接住小瓶后,他还颇为好心的提醒了句,“言兄还是莫急的好,这秘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还是如先前那人所言的好。”
听到他这句,言擎不由的疑惑地拧了拧眉,却也聪明地并未多说,只得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完后朝着屋外走去。
然而内心深处正在天人交战的曲项歌一看他要离开的背影,顿时回过神来,出声道,“言擎,等等!”
被喊住的言二少眼皮一跳,终是无奈的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果不其然地看到红衫男子蓦然沉下的面色,苦笑道,“项歌,你看看我这一身,在耽搁下去怕是明天就会染上寒症了。你还是陪着弘曳兄在这研究下秘药吧,正巧我也想知道的紧。”
听到弘曳兄几字,曲项歌长久以来的警戒线再一次拉起了鸣响,他讪笑了两声,凑上前去搭在言擎的肩上,“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这药的用途,不如等到下次惟墨公子回来之时我们再一同探讨也行。”
闻言,素白单衣的少年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轻声道,“回来?那项歌你可真是有的等了。”说罢,他抿了抿唇,拂开了尚还搭在肩上的手臂,径自地朝着屋外走了出去。
曲项歌被他突然间的动作弄的满头雾水,也不怪乎如此,毕竟先前言擎在雅间与那人会面之时,他早已昏迷了过去,只得闷闷道,“我有说错些什么吗?”
站在他身后的红衫男子则是不知何时竟已贴身上前,牢牢地将手臂环在白袍少年的腰际,附耳低笑道,“师弟想要知道的话,怎么不来问我呢?我可是会把所有东西都倾囊相授的。”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郭处,曲项歌猛地一惊,身子早已不经大脑地作出了反射性地动作,肘部朝着身后之人狠狠地击了过去,紧接着一手翻过想要将他甩落。
然而,所谓师兄就是无论武功还是经验都比师弟高出不止一倍的结论,所以这一击很明显的起到了反效果。≥▽≤
处于闲置状态的左腕迅速地抵住了袭来的肘部,弘曳师兄很是配合地让自家师弟紧紧攥住,只不过在半空之时稍微扭转了个角度,随后顺势将某只炸毛的小猫搂在了怀内,借着力道双双滚落在屋内厚实的地毯之上,一边感慨道,“数日未见,师弟的热情还真叫人吃不消啊。”
学艺不精的曲公子察觉到身上传来的体重,涨红了一张娃娃脸,瞪眼道,“还不是师兄你先偷袭我的!”
“恩,偷袭?看来师弟还是不太明白这个词的定义,不如我们再来深入点的切磋和研究一番如何?”说着,他一指弹出两枚铜币,飞快地将言擎走之前敞开的屋门给阖上。
“……”
没有理会身后两师兄弟的交流情谊,言擎只觉得心底某处被一只小手紧紧揪住,恍神间蓦地看到眼前有一只青色的衣袖不断挥舞,待到看清来人后,方才蹙眉道,“小槿?你家少爷还在屋内。”
青衣小童有些紧张地摆了摆手,小声道,“我是来找二少的,天字号的雅间和沐浴用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脑中昏昏沉沉的,梳洗一番精神点倒也不失为好法子,言擎点了点道,“那就劳驾你带我过去了。”
听的他没有多加计较的意思,小槿心下终是松了口气,抬手道,“二少这边请,雅间就在此处。”
看着相邻的两个雅间,言擎不由得诧异道,“你确定是这间?”
青衣小童推开了屋门,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这样也方便见面,二少认为有何不妥?”
言擎扫了眼隔壁紧紧阖上的屋门,不由得失笑,“无妨,这里我自己来便可,你下去吧。”唔,隔壁那对师兄弟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
打发走小槿以后,她环视了屋内一圈,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柳梢居倒真是名不虚传,无论是摆设还是用度来说,皆属上等。
一手拂过屏风之后正在散发着水汽的浴桶,她低叹了声,将披散的青丝挽起,一手缓缓解开外衣,正当她准备抽掉束着的腰带之际,猛然对上一双滴溜转个不停的黑眸。
紧接着,一前一后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会有二更~~~ 嗷嗷,至于大家担心的问题,曲公子扭脸道,“柔软易推倒神马的人家才没有呢!”
、高人
两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过后;言二少明显已经从当机状态中恢复了过来;没有多想,当下直接捞起浴桶中浮着的小木瓢狠狠地朝着那双黑眸所在之处砸了过去;另一手则是挽起挂在屏风之上的外衣披在了身前。
一击落空,木瓢砸在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言擎只觉的眼前一道灰蓝的暗影划过;紧接着便听的那人笑嘻嘻地道,“哎呦,这小美人就该温温顺顺的;怎么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动手动脚呢?”
闻声,言擎不由得一怔;待到看清对面之人后,嘴角猛然间抽搐了几下。
一袭被洗的脱了去底色的灰蓝长袍;袖口之处被粗鲁地卷了几圈,在屋内的灯光下更是闪烁着好大一片的油渍,尤其腰际处还挂着一个足足是平日里两倍大的葫芦。然而最让她感到惊讶的则是那张布满了络腮胡子的脸上,此刻正挂着一抹极为猥琐的笑容。
言二少紧紧地扣着掌心下的桃扇,厉声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作甚在我房内?”
来人咂巴了下嘴角,一双滴溜溜的黑眸饱含兴味地打量了他一圈,方才大大咧咧地回答道,“老道法号采花,来美人的房内自是要偷香窃玉一番了。”
咔嚓一声,言二少清晰地听见自己脑中有根名为“理智”的弦顿时崩断了,法号采花?想他堂堂言府二少,向来只有他言擎调戏别人的份,如今竟是有人找上门来偷香窃玉,而且还是个不修边幅的糟老头?
不再多说,素白单衣的少年祭出抵在掌心内的桃扇,径直地袭了上前,需知沐浴乃是二少一天之中最为放松的时候,尤其是这段时日以来各种奔波和风尘仆仆,现下居然被一个老色狼给打断了,怎能不恼?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自称法号采花的老道不疾不徐地挡住了他袭来的劲风,很是陶醉地轻嗅了口,刚才乐呵呵地道,“不愧是美人,就连这身上的味道都这般香甜。”
闻言,二少的脸色更是唰地一下,青红相接不止,想必任谁在沐浴之时被这么一个猥琐的老头子给调戏几番,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避开老道的动作,言二少手下的力道愈发的加强,不过她很快地便发现了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眼前之人虽说是个老不正经,但武艺绝对在她之上。
想来,她先前砸出去的木瓢能被躲过,并不是巧合,看他此时在愈演愈烈的攻势之下还能游刃有余的调戏上两句便可知其实力,暗骂了两句,言擎一脚不着痕迹地朝着屋门所在之处退了两步。
谁知,老头似是看穿了他的意图一般,整个人一溜烟的连续转换了两个身形,堵在门前摸了摸络腮胡子道,“小美人,我可还没玩够,别跑啊!”
眼见着出路被堵,言擎的神色间愈加的凝重,她暗暗地扫了眼距离此处稍远的雕花窗栏,两眼一亮,随即扬了扬眉道,“小爷我才不陪你个糟老头玩,这就走也!”说着,她提气至周身,足尖轻点,径直地朝着窗外撞去。
闻声,灰蓝布袍的老道自是不甘心,脚下的步子连连加速,飞快地堵在了精致的雕花窗栏之前,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正想得意洋洋的说些什么,却看到那个素白单衣的小美人正做了个鬼脸从屋门之处退了出去。
见状,老道不由得失笑摇了摇头,玩兴却顿时被点燃,随后跟在了他身后。
这厢,意识到两人之间差距的言二少,则是无奈地半披着一条外衫就直接跑出了屋内,想到隔壁还有一个足矣称得上是妖孽级别的师兄,立刻打起了精神决定祸水东引。
岂料,就在眼前扭头想要看看身后之人是否追上来之时,一天之内第二次撞人事件再次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扑通两声,紧接着两道白影一前一后的倒在了地上。
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小腿肚,言二少正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阻了她的窜逃路线,便听的一句惊呼,“言擎!”
闻声,言擎快速地睁眼看了看同样跌落在地面上的难友,那张水灵灵的娃娃脸还有标志性的白袍,不正是先前才分开的曲项歌曲公子。
凸,一天之内被他们家主仆俩轮流给撞了个遍,这是怎样一种倒霉啊! ̄口 ̄||
当下也顾不得身后的某个猥琐老道,言二少扶着墙试图站起身道,“项歌,你不是和弘曳兄在一起?怎生这般慌张的模样?”
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便是言二少这样吧,刚想张口说些什么的曲公子闻言,立刻噤声,并且用手紧紧地攥在了前襟上,一张娃娃脸被憋得是满面通红。
并未听到接话的言二少好奇地抬了眼,很快便被他衣衫不整(?)红霞满面的模样给吸引了注意力。再瞄到曲项歌紧攥在衣襟之上的指节,顿时脑海中浮现出某个格外妖孽的红衫男子,立刻瞬间领悟的感慨道,“弘曳兄果然彪悍……”
然而再次从她口中听见那人名字的曲公子则是眨了眨泛起水汽的双眸,委委屈屈地软绵绵道了声,“言擎。” 沐晓洁整理
萌杀的最高境界,怕是也不过如此……
场面一时之间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的清,二少所有的动作和言语都被石化在原地,内心深处某块被称之为母爱(?)的禁忌之处深深地被打动了。
嗷嗷,傲娇小猫突然间转型卖萌什么的最无法忍受了!正当我们的言二少决定牺牲小我,主动献上柔软(?)而馨香的怀抱一枚之时,身后便传来一句粉碎了所有气氛的高喊,“哎哟,小美人等等老道!”
本打算拥上前的动作一僵,言二少顾不上形象,本能地朝着身侧滚了一圈,方才狼狈地拍了拍身上,瞪视道,“你个猥琐的老不正经,坏人好事是要被雷劈的!”
蓦然间,一直沉默着的曲项歌忽地指着那名不修边幅的灰蓝身影惊呼道,“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会在这?”
“师,师傅?”这下倒是轮到言擎干瞪眼了,她有些结巴地重复道。
而原本飞扑而来的灰蓝布袍的老道则是理了理衣袖,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道,“为师这不是想念你们师兄弟了,自然要下山来巡视一番。”
曲项歌的嘴角猛地一抽,显然是不相信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撇了撇嘴道,“师傅,你又在骗人了。”
砰地一声,来不及看清动作使得两人顿时眼前一花,紧接着只见白袍少年坐在地上抱着头眼眶泛红地道,“师傅,你又欺负我!”
老道掏出系在腰际的巨大葫芦,拧开盖子悠哉地抿了两口哼声道,“谁让你不尊师重道的,为师不过是提点你一下而已。”
曲项歌颇为不服气地扬了扬头,正想反驳之时,便听的几人身后传来一道悦耳的男音,“师傅,怎么不见你提点我一番?”
闻声,两人的动作顿时一滞,曲项歌宛若恹恹的闭了嘴,而灰蓝布袍的老道则是抖了抖那一丛格外茂密的络腮胡子转身讪笑道,“呵呵,原来弘曳也在这,你素来乖巧自是无需师傅提点。”
红衫男子环着双臂懒洋洋地倚在屋门前,微微敞开的前襟依稀可见那白皙的胸膛,并未搭理自家师傅的推托之词,而是缓缓上前几步,扶起坐在地面的白袍少年,替他揉了揉泛红的额际轻声道,“晚点回屋内我再帮你上点活血的膏药,师傅总是这般掌握不好力道。”
乖巧?这真的是在说弘曳?那个看起来妖孽又危险的红衫男子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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