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膏药,师傅总是这般掌握不好力道。”
乖巧?这真的是在说弘曳?那个看起来妖孽又危险的红衫男子哪里乖巧了,口胡!还有她想象中那个气质神秘飘渺如仙的高人上哪了?为什么眼前这个好色的猥琐老头也能教出徒弟啊!
对着几人的互动看的颇为无语的言二少则是被走廊内的凉风一吹,猛地打了个喷嚏,抚了抚手臂上被激起的恶寒。
老道视线扫到这边,在看到言擎之时明显的双眼一亮,只可惜身侧很快便传来一句凉凉地问语,打消了他的念头。
“方才的尖叫声似是从言兄的房内传出的?师傅,莫不是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掌心在白袍少年被敲的地方揉了揉,弘曳状似无意地挑眉问道。
正在仰脖品酒的老道被这一呛,顿时咳了几声,眨了眨眼很是无辜的道,“喂喂,曳小子,为师英明神武天下第一,哪会有什么老毛病!”
然而言二少又岂会放过这个机会,狠狠地瞪了他几眼,方才质问道,“那先前你自称法号采花,偷看我沐浴的事情又从何说起?”
扑哧一声,被扶起的曲项歌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喷笑出来,他一手捂着肚子颤声道,“哈哈哈,师傅这次的法号又换成采花了啊?”
对待自家小徒弟,老道自是不会客气,手指微微屈起,正打算再赏他两个爆栗之时,便见的弘曳不动声色地挡在白袍少年的身前,无奈之下只得撇了撇嘴扮委屈道,“真是徒弟大了不由我,想当年你们还在襁褓之中……”
“师傅,我记得当年上山之时已及龆年,何来襁褓一说。然后就是你什么时候能换个词调,这一套我们已经听了很多年,耳朵都要长茧子了。”仗着有靠山的曲公子直接吐槽道。
暗骂了句臭小子,老道方才提溜了圈眼珠子,含含糊糊地悄声道,“弘曳,我先前让你留意的人呢?
见状,红衫男子似笑非笑地朝着言擎所在的位置指了指,唯恐天下不乱地道,“师傅早已见过,便是你方才想要采花的对象。”
一瞬间,老道先是瞠大了双目,紧接着不待几人反应过来,便揪着曲项歌和弘曳两人的衣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到了素白单衣的少年面前,笑咪咪地道,“小擎来,看看我这不肖的徒弟们,随你挑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满血复活紧接着二更有木有!↑ 》_《 如图,把我自己打上蝴蝶结送给乃们了~~~~~mua~
、旧情
“欸?”看着弘曳蓦然沉下的面色和一脸慈祥笑容的灰蓝布袍老道;言擎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呆呆地应了声。
被揪住衣领的曲项歌终是忍不住挣扎了下,诧异道;“师傅,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先!”
然而老道却丝毫不在意自家徒弟的态度;仿若手中提着的是两颗水灵灵的大白菜;一脸期待状地看着素白单衣的少年道,“小擎,你是想要项歌还是弘曳?或者是两个全都收了?贫道我绝对不会有意见的!”
看着某个不修边幅还满脸络腮胡子的老道格外亮晶晶地眼神;言二少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干笑着摆手道;“这位……师傅……您还是别拿我寻开心了……”
谁知老道忽然间激动的抖了抖那把络腮胡子,声音哽咽(?)地道;“虽然我也很想收小擎为徒,但是师门的祖训还是不可乱了辈分,你还是得叫我一声师伯。”
“师伯?”
“师傅?”
格外默契地一前一后响起了两道疑问,曲项歌和言擎两人相视了一眼,随即将注意力转移到灰蓝布袍的老道身上。
听的两人异口同声的发问,老道顿时笑弯了眼角,兴致勃勃地晃了晃手中白袍少年道,“原来小擎是看中了我这个最不成器的小徒弟啊,没问题,师伯等会就将他打包送到你的床上。”说罢,他还朝着言擎挤眉弄眼了好一阵。
“师傅,我又不是东西!怎么能打包送人!”曲公子立刻炸毛的试图挣脱开衣领后的魔爪,瞪眼道。
老道一手固若泰山的牢牢钳在他身后,很是欢畅的点了点头,“对对,你不是东西,乖乖听师傅安排别动,让小擎看上可是你的福气!”
话音刚落,便察觉到寒气四溢,素白单衣的少年咽了口唾沫,两手用力地做了个拒绝的姿势,以示清白地辩解道,“您老误会了,我绝对绝对没有对项歌起过歪念头!”
闻言,正在拼命挣扎的曲公子倒是不乐意了,他撇了撇嘴指责道,“那你先前三番两次对我动手动脚又该如何解释?”
说完,他方才后知后觉地偷瞄了眼身侧的红衫男子,待到看清那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后,真是恨不能给自己两拳。不对,又不关这人的事,他心虚个什么劲,想着想着曲公子便又再度挺直了背脊。
言擎怎会料到曲项歌会在此时拆她的台,看着对面那个灰蓝布袍的老道一脸暧昧的笑容后,几乎是想要掩面而叹。
这位采花老道,你就一定要笑的这么猥琐么…… ̄口 ̄||
果不其然,在听到自家小徒弟的指责后,老道两眼一亮,兴冲冲地道,“原来小擎和我这劣徒早就暗通款曲,臭小子你早说呀,害的为师担心他看不上你们。”
说着,老道便松开了揪在两人衣领之后的手,又赏了曲项歌一个爆炒栗子。
揉了揉二次受创的额际,曲公子很是不服气地反驳道,“师傅,你成天冤枉我,哪有什么暗通款曲,分明就是你自己想多了。”为什么每次挨揍的总是他……┭┮﹏┭┮
“臭小子,我看你是三天不揍就上房揭瓦了!”老道作势卷了卷衣袖,正打算好好调/教下小徒弟之时,便见得那道红衫的身影阻在身前,无奈之下只得不满的收回了动作对着言擎嘤嘤地哭诉道,“呜呜,小擎你快看这两个不肖的徒弟,一点都不尊师重道!可怜贫道我孤苦无依,从襁褓之中将他们给……”
“老人家,你偷瞄的动作太明显了……”言二少扶额提醒道。
(⊙o⊙)哦!迅速接受修改意见的老道直接把脸埋入衣袖间,“痛哭出声”。
对自家师傅了解深刻的弘曳,怕是三人中唯一一个清楚事情缘由的了,他伸手揽过那个尚还在揉着额头的白袍少年,懒懒地启唇道,“师傅,您再哭下去,这未来的师侄怕是就要被你给吓跑了。”
直击重点,一提到言擎的名字,老道瞬间恢复了状态,胡乱地用沾满了油渍的衣袖抹了两把络腮胡子,凑上前狗腿地讨好道,“小擎,叫一声师伯来听听罢?”
曲项歌:“……好丢人”
弘曳:“……可以叛离师门的几率是……”
言擎:“……老人家,我记得自己并未拜入到谁的门下?”
老道恍然大悟般地朝着自己脑袋上拍了一掌,随后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般地感慨道,“不是你,是你的母亲,我的秋秋师妹……”
秋秋师妹?言小秋?乍一听到这个称呼,言擎脑中当机了片刻,随后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的是我娘,言小秋?”
“除了她,还有谁能配做我的秋秋师妹!”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的老道,顿时吹胡子瞪眼豪气万丈的挥了挥手道。
果然……除了那人以外……估计不会有谁的门派尽出些怪人了…… ̄口 ̄||
数日的奔波使得那个名字搁在心底已久,只是时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含在嘴中默念数遍,始终无法相信那个气场一向女王,一直溺爱着她的老不正经会因为一场区区的大火而消逝。
毕竟,她身上所有的武艺都传承自那人,甚至可以称得上只是习得皮毛而已,莫说一场大火,就算是漫天剑雨怕是也难不倒那个素来言笑晏晏的言小秋。
直至先前在人约黄昏后的雅间与言惟墨会面之后,她方才真正地松了口气,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大石终是被挪了开。
她不会有危险,只是稍微的离开,带着老爹私奔了而已,言擎暗暗说服着自己,此刻却又突然间听闻老道提起,自是难以相信。
这时,一直被挡在身后的曲项歌终是按捺不住好奇,探了个头出来问道,“师傅,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有个师妹?”
老道重新拿出拴在腰际的酒葫芦,狠狠灌了两口后,方才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这个小兔崽子,想当年师傅我白衣仗剑,快意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白衣仗剑?快意江湖?曲项歌仿佛咽下了什么不干净地东西一般,脸色很是怪异地打量了面前这个一袭黯淡的都快掉了色的灰布袍,满脸络腮胡子的糟老头(?)一眼,扭脸道,“师傅,你还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哎呀,你这个臭小子,才下山几天就开始在红尘被里打滚,翅膀长硬了是不是,看我今天不收拾你!”老道小心翼翼地将酒葫芦重新栓在腰带上,方才瞪了瞪眼想要绕开挡在两人中间的红衫男子忿忿道。
然而,护犊心切的弘曳师兄又怎会这般地轻易让开,很是无奈地看着闪躲在自己身后的白袍少年一眼,随即伸出手阻拦道,“师傅你又走题了,言兄还在那边等着你的解释呢?”
再次被用于挡箭牌一途的言二少则是极为配合地点了点头,眨了眨双眼试图做出一个比较真诚的面目表情道,“师伯,可以将你们以前的事情告诉我一下么?”
言擎显然大大的这一句师伯的杀伤力,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关键字,灰蓝布袍的老道一跃而起,整个人朝着她飞身而去,“呜呜,我终于在有生之年能听到这一句话,贫道死而无憾了!”
千算万算,言二少就是没有算到眼前的这一种,目瞪口呆地看着先前某个偷窥她沐浴的猥琐老头飞扑而来的“英姿”,终是忍不住反射性地一掌拍了出去,翻身至一旁警惕地观察着。
预料之中的深情相认被狠狠打碎,老道很是忧伤的捂着胸口半蹲□子,泪眼汪汪(?)地注视着言擎道,“师侄,你是嫌弃我老了么?”
就算是真的嫌弃,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喂!言二少勉力地扯了扯嘴角,摆手道,“怎么会呢,我只是不太习惯有人近身而已……”
口胡!你闻名泉城的英雄事迹,调戏的美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好不好!话音刚落,曲项歌便转过了头,一脸你在撒谎的表情。
趁着老道尚还蹲在地上自怨自艾,素白单衣的少年挑了挑眉,回敬了个眼神道,小爷我风流而不下流,不然早就把小猫你给吃干抹净了!
不出几息,两人之间便已视线交战数次,最终结果依然是曲公子败了阵。没办法,有个人来疯的师傅,为徒的甚感压力……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