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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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残剑-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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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轩没有理他,伸出手抚摸着孩子的面颊,只是眼睛中藏着深深的杀气,手掌一点点的向下移动,终于在孩子的颈部停手,手指突然用力,死死地掐住孩子的脖子,这个刚刚出生不知发生何事的孩子被掐的喘不过气,终于,白子轩在背上亲生杀死亲子的罪名之前,松开了手。
孩子不听咳嗽着,白子轩厌恶的将孩子交到首领太监金福的手中,快步离去,只扔下一句话:“名字就叫残剑。把他送到眹看不到的地方去。”声音在狂风中变得沙哑,微颤。但难掩那份无情与决绝。
金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碎碎念道:“可怜的孩子啊。”
冬夏换季,一转眼已度过两年。
白子轩说到做到,在这两年间他再也没见过残剑,甚至没提过他只言片语,每夜宿在‘念襄阁’中不招任何嫔妃侍寝。
两年间,边关太平。朝中也并未发生什么大事,但一切的平静都只是表面而已,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兵部侍郎孟氏一家,在朝中多次笼络人心,恐怕是会有不臣之心。鹏王白浩宇,在朝中名声颇高,而且手中握有兵权,不能不防。当然,这两人手中的兵权不过是占据所有兵马的市中之一,剩下的便都掌握在李氏家族手中。也就是白子轩的手中,所以,这个帝位一时半会儿还是撼动不了的。但孟党与鹏王始终是他的心头刺,令他觉得不舒服。
三月的阳光羞答答的照在御书房中,白子轩坐在桌案前看着一幅美人图,伸了一个懒腰。仿佛是想到什么开心事,脚步轻快的出了御书房的门。
走着走着,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眉头一簇,跟着那人的脚步到了一处假山,看到了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抱着那位刚才男子的脖子,嘻嘻哈哈的笑着。白子轩心中恼火,快步上前。
“皇叔还真是悠闲啊。闲到来管朕的儿子。”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这位男子,身上散发的寒意让人以为是隆冬。
白子轩口中的皇叔自然就是当今的鹏王,白浩宇。他们叔侄二人关系不睦,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今日碰在一起,又看见这一幕定会让白子轩误会。
白浩宇尴尬的笑笑,将手中的孩子放在地上,连忙解释道:“子轩,你误会了,皇叔只是……”
“不用说了,眹的儿子自己会教。不用麻烦外人,而且你与眹虽然是叔侄关系,但国有国法,眹是一国之君,希望鹏王注意自己的称呼。”他冷冷打断了白浩宇的话,俯下身将儿子抱在怀里,不悦的离开了。
那是他第一次抱残剑,其后很多年他都没有抱过儿子,有的只是责打与猜测。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可怜巴巴的绞着手指,看着面前这位凶巴巴的男子,委屈的撇撇嘴。
白子轩将残剑带去御书房,一进门便将所有奴才都赶出去,绕道桌案后,坐下。威严的看着儿子:“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残剑被君王的气势吓傻了,好半天才含着眼泪点点头。白子轩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声音也提高了一份,吼道:“你不会说话吗?”
“会……呜呜……”残剑哭着回答,这更增加了白子轩的怒火,他从桌案上拿起镇纸,走到残剑的身边,抓起他白嫩的小手,狠狠的打了上去。御书房中用的镇纸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成的,上面雕刻着青龙图案。打在手上,疼痛不逊于竹板,残剑疼的哭出声来。
“好痛。剑儿好痛。呜呜。”他努力的想收回自己可怜巴巴的小手,可指尖被白子轩抓住,实在动弹不了,白子轩连打了四五下惨停下手,再看,原本白嫩的小手现在已经变的红肿一片。
“这就是你不回话的下场。若是有下次,眹就加倍打你。”说完,他转过身,将镇纸重新放回桌案上,不肯再看那个可怜的小孩儿一眼。只是沉声说道:“你现在就出门找金福,他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滚烫的泪水从眼眶中淌出来,他委屈的看了一眼父亲的背影,这就是他名义上父亲给他的见面礼。只有疼痛和冷漠。他抬起小腿,出了御书房的门。刚从内堂里出来,金福连忙迎了上来,看着满脸泪痕的小孩儿,心疼的说道:“剑儿?皇上有没有难为你。”
刚才的委屈和恐惧化作一颗颗泪珠,急切的从眼眶中流出来,他一把抱住金福,哭的上下不接下气:“呜呜,那个男人好凶,他打剑儿,好痛。呜呜,剑儿害怕。”
金福将残剑抱在怀里,小心的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慈祥的哄着怀中的小孩儿:“剑儿不哭,那个男人是大宣国的皇上,也是剑儿的爹爹,刚才可能是他心情不好,但剑儿不可以记恨父亲,知道吗?”
听到金福谈到‘父亲’时,残剑停止了哭泣,眨着一双蒙了一层水雾的大眼睛,仔细的听金福谈着父亲。他从出生起便没见过父亲,母亲,从小就和白浩宇呆在一起,白浩宇对他很好,可他还是好奇自己的父母是谁,每次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白浩宇总会叹气,到最后他也不敢问。今日听到有人主动谈起父亲,他心中自然高兴。
“剑儿知道了。不会怪爹爹的。”两岁的他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明亮的眼珠中透着深深的兴奋。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剑儿真乖。”金福欣慰的抚摸着他毛茸茸的小脑袋,一时间也忘记要交代他什么。因为他从心底认定,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不会如此无情,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舍得折磨。但他万万没料到,原来仇恨可以泯灭良知,甚至是血脉相连的亲情。
金福抱着残剑去了冷宫,看见朱红色的大门就在眼前,金福将残剑放在地上,温柔的说道:“剑儿进去吧。”
残剑乖巧的点点头,蹦蹦跳跳的跑进冷宫中,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事什么,金福也不知道。但看着这孩子天真的样子,心中升起一阵怜悯。
进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门,便听到一阵阵的喊声,很吓人,他害怕的想要出去,却被几个长相凶神恶煞的女人拦住去路。其中一位领头的女人,来到残剑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记耳光甩在他的脸上。
“来了这里还想走?带他去干活。”女人声音很难听,像敲破音的铜锣一样。残剑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已经被几个女人带到一旁,面前只有一个大铁盆,盆里装着许多的碗筷。其中一人说道:“把这些洗干净,然后劈柴,挑水。别想着偷懒。”说完,她还在残剑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以示警告。
残剑蹲在地上,一双小手浸在手里,小心的洗着碗筷。刚才红肿的伤口,碰到脏水更加的疼,他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他虽然年纪小,但非常有骨气,不会让那些坏女人看他的笑话。可不知为什么,这些所谓的骨气到了白子轩面前,就会消失不见。
到了晚上,他这些碗还没洗完,那些老女人不耐烦了,拿着藤条到他面前,狠狠的两下抽在他的手背上,白皙的小手立马肿起两道红棱子,他转过身,愤愤的看着那个领头的老女人。
“臭小子,真当自己是皇子呢?到了这冷宫就是我郭嬷嬷说了算,瞪什么瞪,还不快洗?想不想吃饭了?”说完,她抡圆了胳膊,重重的几下打在残剑没有多少肉的脊背上。残剑轻吭一声,不肯大喊大叫。
打了几下,郭嬷嬷觉得累了,便回房休息了,这偌大的院子中,只剩下他一人,还有那半轮残月。一阵风吹过,残剑觉得身上的伤口更痛了,而且感觉耳边不停的传来凄惨的叫声,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怕。
这里是冷宫,关的都是历朝历代犯错的嫔妃,有的因为思念皇上,而疯掉被锁起来了。晚上总会不停折腾,如果呆的时间久了,就习惯了。可不知情的人肯定会被吓一跳。残剑被吓得不行,一人跑到墙角,然后蜷缩成一团,不去想,不去听。
他好怕,真的好怕,真的希望父亲来接自己,然后抱着他,安慰他。可是没有,一次次凄惨的叫声将他从幻想中拉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每日劈柴,做饭,洗碗……,这样的生活残剑一转眼已经过了半个月,他每天都希望父亲可以来接自己,可每次都落空。
终于,在第十六天的清晨,冷宫的朱红色大门被咯吱一声推开,他一双大眼睛紧张的看着门口,希望看到的是父亲。可却不是,是金福带着皇上口谕来的,平日那些凶巴巴的嬷嬷看到皇上身边的人,立马笑脸相迎,那还有平日作威作福的样子。
金福看着正在劈柴的残剑,瞥了一眼郭嬷嬷,不满说道:“皇上是说过将残剑送到着冷宫,可主子就是主子,怎么可以做奴才的活?你们是嫌命太长了吧。”
郭嬷嬷赶忙将残剑领过来,干笑两声,解释道:“瞧公公这话说的,老奴怎敢欺负残剑公子啊?不过是因为这冷宫的人手不够,才……”
金福也没有再计较什么,毕竟他不是那种狐假虎威的人,而且,他也明白这宫中都是拜高踩低的主儿,也不能怪她们什么。心想着皇上还有吩咐,便将残剑带走了。在离开冷宫的那一刻,残剑又哭了,委屈的嘟着小嘴:“金爷爷,剑儿终于出来了。”
憋了多日的眼泪终于在今日落下来,金福无奈的哄着他,神色有几分失落,并不是对残剑,而是对白子轩失落,他明知道冷宫是什么地方,可却将残剑送到那里,他真的就这么很一个两岁的孩子吗?
金福将残剑带到御书房,便出去了。这个时候,白子轩正在前朝早朝,一时半会不会回来,残剑一人呆在房间中觉得无聊,就四处观看,眼睛漂到桌案上的一幅丹青,他好奇的睁大眼睛。
是一副女人图,那人身着一身紫衣,在挥舞着手中宝剑,肤若凝脂,一层薄薄的刘海儿之下是一双柳叶细眉,精致的鼻子和嘴巴,尤其那一双眼睛,冷漠着带着高贵,又藏着很深的妩媚,让残剑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兴趣。
他提起一旁的狼毫,在这个女人的左脸上点了一颗小小的痣,和从前相比,多了一分的温柔与俏皮。白子轩推开门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紧张的跑到桌案前,将残剑一把推开,将那副画紧张的搂在怀里。像是搂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残剑被推到在地上,触碰到身上的伤口,他疼的皱紧眉头。委屈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没有做错什么啊,只是觉得那幅画缺了点什么,他只是帮忙加一笔,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越想越委屈,他竟然嘤嘤的哭了出来。
“你又哭什么?谁让你动眹东西的?还有,谁让你站起来的?”白子轩将那副画放回桌案上,愤怒的看着儿子,手上青筋暴起,可以看出此时的他是多么的生气。
残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本来就不擅长解释,何况面前这个男人让他又敬又怕,更不敢说什么,怕说错惹他生气。只能小声的嘟囔道:“没有……。”
看着那副委屈的小模样,换了谁怒火都应该消了,可白子轩却没有,他不但没有消气,还被气笑了。这个时候的他,是最可怕的,危险程度可以与失去常性的老虎相比较。他拿起桌案上的一根藤条重重的打在残剑的小腿上,这一下她用了十分的力气,残剑受不住一下跪在地上。
“起来。”不容反抗的命令,白子轩用藤条指着满脸痛苦的儿子,没有半分的心软。残剑用小手揉着刚才那道肿痕,恐惧的摇摇头。白子轩更加的生气,一把抓起他的手臂,将他的裤子褪到膝弯处,抄起藤条,打在那白皙,光滑的小屁股上。
每打一下,都会在那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肿的伤痕,残剑的身体也会猛颤一下,他怒气的咬着嘴唇,不敢在发出声。可那藤条的力道,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四五下打下去,他终于忍不住开始挣扎,求饶,哭泣。
“好痛。爹爹剑儿痛。”残剑声嘶力竭的哭喊着,白子轩哪藤条的手顿了一下,黑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痛色,然后便是更狠的责打。残剑实在受不了,身体不停的挣扎,就像是待宰的鱼一样。过了一会儿,白子轩终于停手,刚才那根乳白色的藤条被血染红。残剑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白子轩冷笑一声,笑中带泪,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以后你每天都跪在这御书房中。”他喘着粗气,不知是刚才浪费了太多的体力,还是内心受了太多的折磨。藤条顺着指缝滑落在地上,正好染红了那雪白色的地毯。残剑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这句话,勾起唇角苍白的嘴角,他可以每天都跟父亲在一起了。
残剑默默的跪在御书房的墙角,身后的剧痛时时刻刻在消磨他的意志,冷汗顺着精致的小脸滚落下来,他不敢伸手去擦,更不敢回头看一眼那个冷漠的男人,可是心里还是想看一眼父亲的,希望留给他的是一个心疼的眼神。
他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从见到父亲的第一眼起,那个男人就是不问缘由,没事找茬的打他,骂他,甚至将他丢到全是坏女人的地方。
“额……”冷汗流进他的伤口里,原本就难忍的伤口更加的疼,让他不经意的叫出声来。白子轩听到这声□□,心猛然一痛,没有留意手上的动作,以至于正在批阅奏折的他将朱红色的墨汁滴到奏折上。他倏然间震怒,将手中狼毫扔出去好远。
“你额什么?还不到一个时辰就把你弄成这样,你是眹的儿子嘛?”白子轩快步来到他面前,一脸冷漠的看着儿子,无视他的痛苦,以及那张没有血色的小脸儿。
残剑低头绞着手指,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愧疚,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细如蚊鸣的声音,根本没让盛怒之下听到,但他看到的就是残剑敢不回答他的问题,甚至低头闪烁他的目光。
“你不说是吗?那你就永远不要想说,传廷杖。”说完,他做到一旁的藤椅上,拿起茶盏,悠闲的等着宫人把板子拿来,责打他的亲生儿子。
命令一层层的传下去,但皇宫就是皇宫,办事效率就是高,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金福便带着那些人进来了。
一条板凳,两个太监,两个朱红色的板子,站在御书房的白色地毯上,白子轩抬眼瞟了他们一眼,淡淡的说道:“规矩你们比眹懂,那就动手吧。”茶盖轻砰一下茶沿,发出清脆的响声,但这响声对于残剑来说,就是追命符。
两人将残剑拖到凳子上,将他下身的裤子全部扯到脚踝处,露出了红肿不堪的臀部,凳子上的那个小人儿,被吓得瑟瑟发抖,一双如小鹿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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