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复仇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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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复仇实录-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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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妃泣谢,哆嗦着穿好衣裳退了出去。离开大殿,邢妃仰头看着天上新月,长长吐出一口气,不管如何,这关算是过了,但愿此次能一举得男!
楚昭看着凌乱的龙床,颓丧和疲惫一波波的涌上来,心里的悔意怎么也遏制不住,要是那时候不听母后的争夺帝位就好了,也许当一个闲散王爷现在就能和景娘一生一代一双人了。
只是这个念头刚出来一瞬就被他压下了,是了,他的志向抱负从来都是在庙堂之上指点江山,让天下百姓和乐富足,若真要让他镇日与琴棋为伴估计会更加烦闷。明日就是重阳正日,楚昭看着窗外已有些亮色的苍穹静(小螃蟹)坐等候天明。
楚昭穿着帝王冕服在正殿行三拜九叩大礼,其后由鸿慈博士唱祷祝文,臣工叩拜司礼监奏乐。整个一套祭祖仪式下来就以用去了大半天时间。
而侧殿之中情况就没有那么和谐安乐了,包括韩默景在内有四个宫妃在侧殿参拜先皇后们,行过礼之后正殿的祭祀还未完,就见张婉华站在一侧手掩着嘴角柔柔的说道:“因着能参加祭祖,昨日妾去陛下处谢恩,不想邢妃娘娘早了一步。”
“怎的,本宫去求见陛下还要先知会你不成?张婉华这话说的醋意好重!婉华要看清自己的身份!”邢妃虽昨夜在仁武帝那里受了些惊吓,但看着跳梁小丑一般的张婉华确实不惧,婉华二字咬在齿间重重读出。
“妾身只是一时失言,羡慕娘娘昨夜独得帝宠罢了。”张婉华语中仍不掩酸意,她笃定邢妃不敢再祭祀上找她晦气。
“张婉华,陛下的圣意岂容你来置喙。”贤妃罕见的语气强硬,“这是在先皇后们的驾前,二位为此等小事拈酸吃醋是否有失体统!”
韩默景静立一旁不参加任何意见,反正这等事也与她无关。只是心里对楚昭的嘲意更甚,口口声声对自己又是愧疚又是恋慕,求着自己给他一次机会,这不转眼就召了邢妃共赴巫山,帝王的爱宠,呵!
韩默萱轻移莲步到韩默景近前,觑着她的脸色开口道:“姐姐,那日在元君庙,镇北王确实是护着我来找陛下,镇北王对我说他正好来寻姐姐,姐姐你不要误会我俩。”
“我有什么可误会的,镇北王如何与我何干!”韩默景的目光有些审慎,她这个妹妹和镇北王出现的太巧妙了。那日拜庙仁武帝谁也未曾告知,就派暗卫沿途护驾,唯一的知情者周正更是不会轻易把帝王行藏透露给别人的。若这样一来韩默萱的话是真是假就值得商榷了。
“这里毕竟是祭祀侧殿,我等在这里说这些许小事恐对先人不敬,咱们还是静立一旁多念佛经吧。”韩默景说道,她这几日精力不济,颇不愿和她们打什么机锋。
是夜举行完祭祖晚宴已经很晚,韩默景觉得这顿晚宴吃得着实累人,一整晚仁武帝和镇北王时不时的看向她所在的案几,连带着在坐宫妃都盯着她瞧。这许多目光之中探究有之嫉妒有之不屑有之,这顿宴会吃得最好的也就是安乐和安阳了。孩子的世界总是比大人的干净许多。
宴会第二日,仁武帝下诏取消今年秋闱,銮驾三日后启程回京。这个旨意一出大部分人摸不着头脑,只有如邢妃贤妃这等位高人脉广的能探究一二,陛下如此急切的回宫是要给前皇后现在的韩婉华正名了。
銮驾回京比去东岳时用的时间更短,一行人马急匆匆的回京,这等匆忙的姿态弄得前来迎驾的臣工宫妃一头雾水。人人心中纳罕可是朝中发生何等大事了?
当夜,孟嘉言就来碧波苑询问消息。
韩默景把她迎进暖阁,刚开始两人对坐无言,一个是不知该如何言说在东岳发生的诸事,一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才算妥当。孟嘉言敏锐的感觉到也许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沉默片刻,韩默景把一个扁平的象牙雕百子的盒子递给孟嘉言,说道:“给,我替你在元君庙求得送子符。”
孟嘉言道了谢就把盒子放在一边也不打开,只是语带关切的说道:“景娘,你们如此匆忙的回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陛下和镇北王骂了一顿。”韩默景神色平和语调也不带一丝起伏,只是这话里的意思着实吓人。
孟嘉言惊呼一声:“景娘,你疯啦!陛下罚你了么?”
“陛下说,要给安乐滴血验亲。”韩默景把在东岳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孟嘉言,只不过隐去了在元君庙看见楚曦和韩默萱的事,下意识里她虽对她的妹妹有一丝怀疑,可这等关系清白的大事,韩默景还是不能轻易透露与他人知晓。
孟嘉言虽然惊异于仁武帝竟然怀疑安乐并非他亲生,又替韩默景高兴能说破此事给安乐得一个正名的机会。
“我自是信你的,四年前传出那样的流言,虽说咱们看见你和……衣衫不整,但明眼人一看就是陷害,若不是那是镇北王死咬着你不放,你何至于受了这许多年的不白之冤。”孟嘉言虽替韩默景后怕但又欣喜与她与陛下之间能有所寸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等这么长时间。今天更新了。
话说确实有些打击到了,乃们都是点击着看,也不留评也不收藏,话说真的写得有辣么烂么,以至于乃们看过就弃,真是一点动力都没有了。
话说,千万不要说在下滴血验亲是抄袭啊,这个方法最早的文献记载好像是三国时期。在宋代的《沉冤集录》和纪晓岚的《阅微草堂》都有记载的,下章详细说。
O(∩_∩)O谢谢看文的亲,真的不留评不收藏么,在下哪里写的不好,你们倒是告诉我一声啊,不知道哪里不好,怎么改呀哼(ˉ(∞)ˉ)唧

☆、验亲与陷害

十月初一晴万里无云未央宫宣室殿
韩默景抱着安乐坐在右手第二个位子上,坐在她对面的是孟嘉言,而邢妃和韩默萱则分别坐在左右第一个座位上。大殿里除了她们四个还有当年知情的王姬和一位周贵姬,仁武帝则坐在御阶上面正中的御座上。殿里除了周正和崔嬷嬷再无旁的宫人侍候。
“朕今日召你们前来,想必你们也是一头雾水不明就里吧。”楚昭看着殿下众人开口道,“四年前,你们一同与朕撞见镇北王出现在栖凤宫内殿。当时,后宫议论纷纷谣言甚嚣尘上,朕当时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不得已废了皇后。朕这几年辗转难安终是觉得有负于大韩氏,今日特把你们召集过来,就是要滴血验亲给大韩氏正名!”
楚昭话音一落底下众人都低下头静默起来,四年前的那件事是帝王逆鳞谁碰谁死,当年因着这件事死的侍人宫婢女官多了去了,她们不过因是宫妃父族又多有功于社稷才被下了封口令得以保全。现在陛下又旧事重提她们实在是不敢开口多言什么。
韩默景听着楚昭一席冠冕堂皇的话,心里只是冷笑数声,好个颠倒黑白惺惺作态的帝王。
王姬因在东宫时受过韩默景许多恩惠,壮着胆子开口说道:“陛下,那件事过去日久,妾等俱都相信韩婉华是清白的,现在又提起此事不是在婉华心上撒盐吗。”
王姬一起了头仁武帝也没有特别震怒,她们就都有了胆量谈论。邢妃看着仁武帝正色道:“妾认为王姬所言有失偏颇,正是因着要给婉华清白才行此验亲之事。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怎的,婉华怕了不成。”最后这一句是邢妃对着韩默景说的,她就是看韩氏姐妹不痛快,不论是姐姐还是妹妹永远都压她一头!
“邢妃慎言,我姐姐怎么会怕,当年的事虽见证者众多,但毕竟谁也没有正真见识到姐姐也镇北王二人共赴巫山,这事儿也算是子虚乌有,我们姐妹才不怕你。”韩默萱语带薄怒驳斥邢妃。
“好了,既然决定了就快开始吧,各位娘娘总是提及旧事,知道的是为妾身洗清当年污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口口声声说妾与镇北王有牵连!”韩默景见她们一言一语直戳自己与楚昭痛楚,虽是不惧楚昭怒火,但就怕帝王当着这么多人下不来台,到时候最倒霉还是身在漩涡中的她。
“景娘说的不错,现在打这些机锋无用,一切还是要看滴血验亲的结果。不过朕自是相信景娘的。”
楚昭示意周正,“去取一碗清水来。”
周正弓着身子行至殿门外从一个小黄门手里接过一个红漆的托盘,托盘上有一盏纯金九瓣莲花镂雕碗,碗里盛着多半盏的清水。周正小心的把漆盘放在殿中的桌案上,又从托盘的黄绸垫布上取下一枚银针行至仁武帝御前,对仁武帝道:“陛下请恕臣斗胆,行有损陛下圣躬之事。”
楚昭颔首,对周正伸出左手。周正轻轻托着仁武帝的一根手指头用银针一扎,血珠很快就涌了出来流进银针后端的槽里。周正小心谨慎的针尖向上托着银针来到莲碗面前,针尖一低一颗浑圆的血珠就落尽了水里。周正放下这根银针复又拿起托盘中的另一根来到韩默景近前,说道:“请婉华,公主恕罪。”同样的步骤行事从安乐指尖娶了一滴血。血珠落下,众人的心却跟着高高提了起来。
两颗浑圆的血珠先是由于水波的外因向两边散去而后又慢慢向中间靠拢,靠近大概一指头远近的时候死活再也不动了!竟然不相容!韩默景觉得一瞬间脑袋发空,这不可能!没人比她更清楚安乐到底是谁的孩子。她和镇北王根本就没有什么,四年前的立冬日因着她在宫宴上喝了两杯有些困顿早早的就寝了,正睡的香甜之时就见一男子衣衫半解的进了她的寝殿内室,再然后就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捉奸”戏码。怎么会不相融?!
楚昭见众人脸色不对,再也不能在御座安坐,他三两步走到桌前看见水中的两滴不能相融的鲜血,眼前有些发黑。怎么回事!难道景娘真的和……不,不对!景娘那日的怒骂言犹在耳,若真是他们有染,景娘当日必不会那样理直气壮。这其中必然有诈!
“周正,这水可是你亲自准备的?”楚昭敛下心神强自镇定道。
“回陛下,是臣手下的一个小黄门准备,不过他办事速来稳妥从未出过差错,不若把他宣上殿来询问一二。”周正也知事关皇嗣,回答的很是小心。
“先派人把他看住,你先派人去太医署把太医令宣来检验这水是否稳妥。”
周正领了旨匆匆地去了,不多时太医令急喘着进殿,行了礼就急忙上前验看。太医令用手沾了一点儿水放进嘴里尝了尝又从医箱里取出一包粉末撒进水里,水并无明显变化。
“回禀陛下,臣方才仔细验看,这水并无不妥,只是普通的清水。”太医令回答的很是小心,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何事,可就见这滴血验亲的架势也知道自己卷进了一桩了不得的宫廷秘辛。
楚昭听见他这样说一瞬间有些失了主意,眼睛望着韩默景一时说不出话来。韩默景与仁武帝对视一眼告诉自己要镇定,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安乐就是仁武帝的女儿这点毋庸置疑!
“太医令!你来检验一下这取血的银针。”韩默景道。
太医令从医箱里取出一柄细头长刃的小剪刀小心的剪开银针的空槽,把剩下的粉末洒在槽里仍无变化。
“禀陛下,臣仔细验看过了,这银针也并无问题。滴血认亲古来有之,但是若用醋或盐擦拭验亲用的器皿则不论是不是血亲都不能相融,但,此水并无任何问题,只是普通清水。”
“这么说来,那公主确实不是陛下的……”邢妃说道一半猛然觉得失语,赶紧闭了嘴,现在可不是落井下石的时候,现在韩默景与镇北王私通之事已经坐实,谁这时候撞上去就是上赶着让陛下迁怒!
楚昭觉得全身的血都退的干干净净,后背起了一层冷汗。怎么会呢?那日景娘那么笃定。
“今日的事到此为止,若谁敢透露半句……。”楚昭后半句话没有说完,但其中威胁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都退下吧。”楚昭的这句话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疲累与颓丧。
“陛下,我不服!安乐确确实实是陛下的女儿……。”韩默景抱紧安乐厉声说道,“这其中一定有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与镇北王清清白白!我是被人陷害的!”
“姐姐,你别急,当年的事陛下会派人再查的,姐姐先抱安乐回去,我替姐姐劝劝陛下。”韩默萱走到韩默景身边扶着她的手臂劝慰道。
“陛下,妾也觉得这其中有鬼。”孟嘉言壮着胆子开口,“韩婉华是妾至交好友,妾身等共同侍候陛下在闺中也是密友,说句托大的话,妾身等的关系真是比亲姐妹还亲,韩婉华的事妾不说是事无巨细都有所了解也算是知之甚详了。妾愿意以性命担保韩婉华绝对不会做出这样苟且之事。”
“你拿性命担保?!你的性命如何可与皇嗣大事相比!”邢妃说道,她这话倒也不是落井下石,皇嗣之事素来被天家看重,就算陛下可以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宗正司的宗正令可不会轻易放过!混淆皇室血脉轻则自己身死重则夷三族都不为过!
“太医令,可还有别的方法可以验证?”王姬谨慎开口。
“回王姬的话,还有一种滴骨认亲法。把后人鲜血滴到先人骸骨之上,若是血亲则鲜血渗入骸骨,反之则无血缘之亲。”
“这个方法不可行!先大行皇帝早已入殓多时,墓口已然封死。再者岂能如此对大行皇帝不敬!”邢妃断然反驳。
“此法确实不可取!”天家更是注重礼仪孝悌如何会做如此有违天道人伦之事。“今日就如此算了吧,你们要管好你们的嘴才能长长久久的活着。”楚昭不愿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为今之计就是封口,若今日之事有一丝泄露景娘母女绝对性命不保。
韩默景看着楚昭灰败的脸色心念电转,蓦地灵光一闪!
“陛下!我有话说!”韩默景道,“太医令刚才言道,醋与盐可以使血亲之血不得相融,我在一本杂记上看过一种方法也可达到此结果!”韩默景把安乐交到孟嘉言怀里,“嘉言先替我看一下公主。”
韩默景不等众人有所反应举起托盘上的莲瓣碗重重的砸到地上!
只见那金碗摔倒地上,水和鲜血撒了一地。可重点不在于此,重点在于金碗在地上咕噜了一圈碗底裂开两半,几块冰块从里面滚了出来,有一些已经半化了。原来这金碗竟在碗底有个夹层,夹层里填满了冰块。
众人还是一头雾水,“这其中有何缘故?”楚昭急忙追问。
“我在那本杂记上看到,不仅醋和盐能左右证结果,若是把清水置于冰雪之上,那么先滴入的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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