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寒见她这样更是愤怒,为何不解释,说清楚他就会放开她。
下午云皇得知依瑾怀有身孕,便派了御医前来给依瑾诊脉,好确认依瑾是否真的怀有云翳的皇长孙,这一诊脉,本来只是随便找借口的苏亦寒,自是知道了依瑾真的怀有身孕,心中有些高兴,今晚十分想见到她,所以就这个时候孤身赶了来,没想到入眼的却是这一幕。
看着依瑾痛苦的表情,手上不由的散了力道,恨声道,“你不打算跟本皇子说清楚吗?”
依瑾用力的拂开他的手,“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清楚?”
本来因为看到她下颚的红印,有些心疼的苏亦寒,因为他的话再次升起怒火,“你是本皇子未过门的皇子妃,难道不该跟本皇子说清楚吗?”
“大皇子也说了,是皇子未过门的皇子妃,既是未过门,我自是自由身,大皇子若是觉得我不知羞耻,不配做皇子的妃,自可去请旨退了这婚事,大皇子若是无事,可以离开了,我要休息了。”依瑾面色平静的叙事着,好似说的不是自己的事,说完自顾坐到床上。
苏亦寒听闻更是气愤,退婚,这女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把他吃干抹净,就算了事了么,想离开他,做梦去吧,她这辈子只能是她的人,即使是死,也只能死在他身边。
见她已经躺倒床上,咬着牙气愤道,“退婚,你想的美,你就老实的等着做你的皇子妃吧。”说完甩袖开门离去。
依瑾听到他离去,起身走到妆台前,看着下颚已经青紫的痕迹,伸手摸了一下,立刻痛的轻呼出声,无奈的抽开屉子,拿出里面的化瘀霜,仔细的涂抹着。
、014 大婚
六月十六这日;天气一片晴朗,一大早,依瑾就被负责化妆的丫鬟从床上拉起来,梳洗装扮。庄里人忙里忙外,老管家指挥着整理嫁妆的装车,喜娘忙里忙外,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
声旁的小荷看着,依瑾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心中无语,怎么别人都紧张,忙得要死,她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表姐,你怎么不高兴啊。”媛媛弯着腰看着依瑾。
旁边雨柔也是一脸关切的看着依瑾。
依瑾随意回道:“没事,就是太紧张了,昨天晚上没睡好,有些困了。”看着镜中的脸,下颚处的青痕已经全部不见了,那个冰山还真是不懂的怜香惜玉,用了药,也足足十天才全部消完。那日小荷见了直嚷嚷要报官抓欺负她的人。
媛媛嘟着嘴巴,一副不信的样子,她这表情哪一点像是紧张的样子。
“表姐,你穿着嫁衣的样子还真是漂亮。”媛媛一脸的兴奋,想象着自己穿上嫁衣的样子。
依瑾今日却是美的,可以晃花了所有人的眼,平时不施粉黛的她,轻灵飘逸的似仙子,今日穿上火红嫁衣,打扮精致的妆容,让她身上多了丝凡人的气息。
精致的小脸上略施粉黛,一身玫瑰红色长袭纱裙纬地,如漆乌发梳成一个反绾髻,头上两侧斜簪六枝金簪,缀下细细的金丝串珠流苏,耳上的红宝耳坠摇曳生光,前面发上正戴凤冠,其下一排精致巧妙的细致华美垂帘;另整人举止间闪现动态奢华的妩媚之美;因容颜清丽,二者孑然之美,更添独特韵味;恍若倾国倾城;气度雍容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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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中,苏亦寒金冠束发,一身大红色金龙盘云吉服穿在身上,让本身俊美的他更是美得像个妖精。今日的他不似平时一般面色寒冷,脸上多了丝柔和,所有熟悉他的人,都以为这个人不是大皇子了。
喜婆上前来通知苏亦寒,已到了接新娘的吉时。
苏亦寒跨上骏马,身后跟着八人抬的火红花轿,两旁直有一里多长仪仗浩浩荡荡上落云山庄去了,好不壮观,羡煞了许多人,大道两旁的百姓中,也有不少隐匿其中的名门小姐,脸上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半个时辰后,大皇子的迎亲队伍已城外山庄了。
听到家丁来报后,老庄主有些不舍,眼中流下了有些混浊的泪水。
依瑾拉着老庄主的手,也默默的流下泪,“爷爷放心,瑾儿会经常来看望爷爷的。”
老庄主用手擦拭了脸颊泪水,点点头,挤出一点笑容,缓缓地帮依瑾盖上了盖头。
喜婆一扭一扭的走进来:“我的小姐,大皇子的迎亲仪仗都已经庄门口了,奴家扶你快些出去吧?可别误了时辰啊。”
喜婆打扮得像一朵老牡丹花似的,着急的甩着手中的帕子,那帕子上的香粉味熏得依瑾禁不住皱眉,轻轻推开喜婆伸过来的手,拉着媛媛的手往楼下走去。
南宫雨柔看着前面两人的身影,眼神暗了一下,跟着人群走下楼去,感觉自从媛媛来了之后,依瑾和她不似以前那么亲了。
在门口等待新娘的新郎不安的搓着手,向来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冷淡的他,现在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熟悉他的人要是看到他这副样子,恐怕眼珠子会掉一地吧。
在焦急中等待的苏亦寒终于等来了依瑾,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依瑾看,好像能看到盖头下的美人似的。
“大皇子,我表姐美着呢?想看晚上洞房再看吧。”媛媛咋呼着,说到洞房,也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
媛媛没觉得这话有什么,旁边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可从来没有人敢和大皇子这么说话的,不过看大皇子好像没有在意的样子又都放心了,今天是大皇子纳妃的日子,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回去的队伍比来时又长了一半,队伍后面有足足多出了四十多辆马车,都是落云山庄的嫁妆,惹得驻足观看的人又是一阵惊叹,惊叹嫁妆的丰厚。
山庄门口南宫雨柔看着走进花轿的依瑾,眼中一片失落之色。
新娘进府门前,新郎踢轿,喜娘扶着依瑾下轿,递过红绸,由苏亦寒牵引进大厅拜堂行礼。
依瑾看着苏亦寒脚下的金色玉锦靴,感受着周围热闹的气氛,今日以后,他就是她的夫了,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有股酥酥的暖流。
大厅之中,云皇和皇后坐在上座,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苏亦寒和依瑾,等待新人跪拜。
司仪官见吉时已到,大声叫道,新人拜堂。
依瑾听着司仪官的叫喊,浑浑噩噩的行礼,听到宣布礼毕,送入洞房,依瑾轻轻的吐了口气,随着新娘的牵引,来到了大皇子妃所住的景竹园。
云皇与皇后待行完礼,就起身回宫了。
苏亦寒则在前厅陪着来贺喜的达官显贵,今日虽是他的大婚之日,除却心中高兴外,也希望可以拉拢一些,可以帮助他的官员。
、015 别样的洞房
一进门有个梅兰竹菊的屏风,绕过屏风之后是一个桌子,桌之上放置一些糕点,和新人喝合衾酒的酒壶和两个酒杯。
在房间左侧有一个供台,供台是靠着墙放的,墙上贴着大红喜字,供台上两边放着两根龙凤红烛,因着开门,烛光一阵颤动。
红烛中间的高腿金盘里,摞的高高红枣、花生、桂圆还有瓜子,预示着新人早生贵子。
喜床在整个房间的正中间,红色的绸纱床幔纬地,床上放着大红色的龙凤锦被。
喜婆扶着依瑾到房间的喜床上坐好后,就站在一边候着,好主持等苏亦寒回来之后的事宜。
依瑾今天可真是累得不轻,本来最近就容易累,又这仪式那仪式忙了一天,现在累得她是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皮直打架,就想马上躺下睡觉,可是还要她在这坐着,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的苏亦寒,心中自是不愿的。
遣了喜娘和丫鬟出去,只留下小荷一人。
听到关门声,依瑾马上拿掉了头上的盖头,让小荷过来帮她拿掉头上的头饰。
小荷疑惑的看着她,“小姐不等王爷了吗?”
依瑾揉着有些发胀的额头,有些晕乎乎的,心中还有些犯恶心; “我有些不舒服,不等他了。”
这样虽是不合规矩,但是看依瑾这样,小荷有些心疼,走过来,小心的帮她拿掉头上的凤冠和金簪放在妆台上。
转身见依瑾要躺下,忙说道:“小姐等会,小荷去给小姐打些来梳洗一下”
小荷端着水盆放到盆架上走到床边去叫依瑾,却看到依瑾已经睡着了,轻轻的把她的鞋子脱掉,然后盖上被子,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酒宴进行的差不多了,苏亦寒就先回了洞房,苏亦寒这个冷面皇子的洞房,自是没有人敢闹的,
苏亦寒今日陪大臣们喝了不少酒,心情也是格外舒畅,想着从今以后,她就是他的了,心中没由来的感到高兴。
边往洞房走去,心里竟有些忐忑,到房门前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进去,心中嘲笑自己,竟这般的紧张。
一进房间他有一瞬间的差异,要不是这满房的红绸和大红色的喜字,他肯定会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
整个房间一个人也没有,本该等待新郎回来洞房的新娘,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心中升起一些怒火,想发火却不知道该找谁,只有无奈的坐到床边,看着依瑾的睡颜,心中感觉异常的满足。
今天她是累坏了吧,妆都未卸就睡了,以前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素颜,今日上了妆的她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苏亦寒轻轻把依瑾往床里面抱了抱,自己也和衣躺在她的旁边,面朝着依瑾看着她,心里暖暖的感觉,这种感觉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伸出手抱着她的腰,闭上眼睛,闻着她身上特有的茉莉清香,味道淡淡的,细闻似是没有,可是静下心来却又闻得到。
苏亦寒刚要入睡,眼睛突然睁开,转过身向窗外看去。
窗外突然跃进四个男子,四人皆是长相俊美,苏亦寒快速起身,挡在床前,冷眼看着几人。
其中一个红衣男子手持短刀,直向苏亦寒胸口刺来,苏亦寒一个旋身,躲过他刺来的短刀,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
这就是身为皇家人的无奈,大婚之日还要佩戴兵器防身。
苏亦寒眼中露出一么嗜血的光芒,挥剑向那红衣男子袭取,这时本来没懂得三人也齐齐向苏亦寒攻来,影破窗而入,加入战局。
依瑾被这打斗声惊醒,揉着还有些发胀的额头,看着几人,见那几个杀手,衣着颜色虽不相同,领口处却绣着相同的标志,一个黑色的骷髅头,她是知道这个标志,这是幽冥宫的标志。
依瑾起身,向那几个杀手大声喝道:“都住手!!!”
几人皆是一愣,看向依瑾,苏亦寒忙过来,挡在依瑾身前。
依瑾看着他这样的举动,心中划过一股暖流。
这时几名红衣男子,见并不认识依瑾,又快速动起手来,依瑾越过苏亦寒,掏出袖中的茉莉花玉簪,向那名手持短刀的红衣男子射去。
那男子以为,依瑾射来的是暗器,侧身躲过,却在看到那玉簪样子的时候,眼中一闪,快速飞向穿透屏风的玉簪,不顾撞倒屏风,险险接住差点落地的玉簪,心中舒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玉簪,向其余三人大声叫道:“住手。”
本来是苏亦寒和影落了下风,苏亦寒手臂也是被砍了一刀,几名男子觉得快要完成任务了,不愿停下。
那名握着玉簪的男子有些急了,举起玉簪喝道:“电,奉小姐之命,令你们马上住手。”
几人听闻,转身见他手中玉簪,立即住手走到那红衣男子身边,齐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属下,参见小姐,属下不知是小姐,请小姐责罚。”
、016 夫人我们洞房吧
依瑾没理几人,走到苏亦寒身边,撕开苏亦寒手臂受伤地方的衣服,吩咐身边的影去拿写金疮药和包扎用的纱布。
苏亦寒没有说话,只是神色不明的看着依瑾,她竟是幽冥宫的大小姐,她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依瑾突然感觉有些晕眩,伸手揉了下额头,拉着苏亦寒的手坐到床边,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你们四人就是幽冥宫五大杀手中的,风、雨、雷、电吧。”
之所以知道他们是风雨雷电,是因为五大杀手之一的雪,永远都是一身白衣,而这几人中却是没有穿白衣的。
依瑾没让起,四人就恭敬的跪着,对于他们来说,对于主子,就是要绝对的服从,虽从未见过依瑾,却是知道依瑾的玉簪,是代表着幽冥宫小姐的身份的,因为这样的玉簪,宫主夫人也有一个。
“回小姐,是。”那个手持短刀的红衣男子回道。
依瑾接过影手中的东西,仔细的帮苏亦寒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边包扎,头也不抬的对着跪在地上的几人说道:“你们先起身吧。”
还好伤口并不深,依瑾把纱布用力撕下,掖起后,抬头看着几人; “幽冥宫不是不接皇族的生意么,还有,我爹娘不知道我已嫁大皇子为妃么,你们为何还来刺杀他。”
“回小姐,最近幽冥宫情报部被蓝天楼重创,宫主最近很忙,并不知道小姐依瑾嫁与大皇子为妃,这次的买主也是花了大价钱,买大皇子的命,幽冥宫也急需用钱,所以宫主就接下了这单生意。”电平静的叙述着。
依瑾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看着几人,“那你们可知道,这次买大皇子命的人是谁。”
“属下不知,来人是一个男子,不过说话文绉绉的,是都城的口音,应该是都城的人。”电回道。
依瑾起身,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小姐的玉簪可否让属下带回去向宫主复命。”电抱拳请示道。
见依瑾点头后,几人从窗户跃出房间。
苏亦寒看着窗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除了她,还有谁这么想他。今晚若不是依瑾,他是否就要死在这几个杀手手中了。
“这么大的动静,为何不见侍卫。”依瑾有些奇怪的问道。
“府中的下人都中了**。”影笔直的站在苏亦寒旁边,声音平静无波。
依瑾没说话,突然感觉脸上带着妆,有些不舒服,起身想去洗净,刚站起身,突然一阵晕眩,身子向一边倒去。
苏亦寒忙起身接住差点倒地的依瑾,慌忙的让影进宫去找太医。
影应声快步离去。
苏亦寒把依瑾放到床上,心中突然有些慌乱,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呢,难道是中了毒,因为担心,好看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因为是夜里,宫门已关,大皇子府的侍卫,却是慌乱的进宫找太医。
宫中某处宫殿中,片片红纱帐中,女子听着前面跪在地上的男子,禀报着大皇子府深夜召太医的事,嘴角浮起一抹阴毒的笑,你注定不是本宫的对手,你娘都斗不过本宫,何况是你。
………
太医一路相差不多是被影拖来的,可怜他一把老骨头,差点散了架。
进门见到苏亦寒刚要行礼,却被苏亦寒一把提起,“快给皇子妃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