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呢?是让我来完成女帝未完成的事情吗?太乱了太乱了,脑子仿佛不够用似的!
“五年没见,妍儿倒是安静了不少啊!”
“当初女帝为什么要跳池寻死?”
“许是你看着凤鸣分裂,又许是你对上官子卿是真的动情了……”他淡然地说着,云淡风轻,就好像是问我等一下要吃什么一样!我分明能感觉到苦涩慢慢在他嘴角漾开——可是说了等于没说,我还是不知道女帝为什么寻死啊!等一下——什么叫凤鸣分裂啊?
“现在凤鸣是?”
“自从五年前,现在是四分凤鸣王朝了!除了我,还有司徒夜新,欧阳俊风与上官家!妍儿,你放心,凤鸣王朝是你的,哥哥会帮你的!”我拿凤鸣王朝又有什么用呢?四分凤鸣了吗?司徒夜新?难道是梦境中那个女帝的侍卫吗?欧阳俊风?不就是那个要给女帝侍寝的那个绝色人物吗?还有那个上官家——上官子卿!看样子四分凤鸣的人物与女帝果然都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啊!独孤清扬,司徒夜新,欧阳俊风和上官子卿吗?到底是什么样的纠葛呢?“想以前八方朝贺,凤鸣王朝是何等的威风,如今分裂之后居然与一些蛮夷之国平起平坐!”独孤清扬好像有些义愤填膺,萌生了许多感慨,我无力地看着他,不知不觉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了,“你叫独孤清扬是不是?”
“你从来都是唤我哥哥的!”哥哥?是的,梦境中的女子都是这般唤他的!我一时间无言,他也无语,我们便站在船头欣赏着扑面而来的荷叶荷花,连空气都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新!触目所及的绿色,中间绽放着我最喜欢的荷花,一派水天相接之景——倒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了!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夕阳很美他也很美,看着他那朦胧的侧脸——突然手一紧,他对着我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洁白的牙齿仿佛是天际的皑皑白雪,如水的眼睛分明述说着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竟然痴痴地呆了去!女帝到底辜负了怎么样一个深情的男子啊!
带着一份饱满的感动,浅浅的柔情慢慢回到他寝宫的偏殿休息了!可能是药性中真的有安眠药成分吧,不知不觉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陛下,上官家族罪不容诛啊!”
“望陛下三思,此等逆贼死不足惜!”
…………
看着朝堂之上的大臣个个力谏,端坐在龙椅上的人儿只是微笑着看待着这一切,好似漫不经心似的——稍一细看,才发现红润的脸颊微微透着一丝无力的苍白,指甲深深地嵌入那张尊贵无比的黄金椅子上,好像硬生生要把手指嵌入椅子里一样!
我猛地坐起,额头不禁泛出冷汗,这种无措感居然遍布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一般!起身想倒一杯水,却失手打破了,“哐当”一声,仿佛告诉我刚才只是一个梦,现在才是现实世界!刚才真的是梦吗?现在真的是现实世界吗?
“妍儿!”一声不轻不重的唤声,慢慢把我从刚才的胡思乱想中拉了出来,我走到门边开了门,“怎么了?很热吗?怎么都是汗呢?”
“没!就是做了个噩梦!”可是这算噩梦吗?只不过是一个帝王和大臣的斗智斗勇而已啊!
“什么噩梦?”
“他们让我处死上官家!”话一出口,自己徒然一惊——我居然用了“我”这个字?她真的是我吗?那个端坐在金黄色龙椅上的无措女帝真的是我吗?我到底算什么呢?
突然额头上一惊,是他用他的指腹慢慢地擦拭我的汗水,“别怕!只是个噩梦而已!”
“真的只是个噩梦吗?”还是这根本就是女帝的经历,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们这两个本该毫无交集的人,居然有了这般奇妙的联系!
“一切都过去了!”独孤清扬依旧这般柔声宽慰,真的都过去了吗?还是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呢?
我不禁朝窗外瞥去,天上的星星眨巴着眼睛,一闪一闪就像和人捉迷藏一样,平静的夜晚却倾注了令人回味的温柔——还记得爷爷总是在这个时候坐在院子的藤椅里给我讲故事猜谜语——我想回家了!好想好想!
6。6。王子梧毅
他一守就守了我三天,好像终于确信我不会凭空消失就去办公了!他也是一个帝王了呢,根据这三天的交谈加上我的旁敲侧击再加上我理科生聪明的脑袋,我大致搞清楚了一些事情,这并非是一个女尊的时代,女帝的出现完全是一个异数——女帝江冰妍的父亲英年早逝且膝下并未有王子,于是在众多公主中颇看重江冰妍,并立下遗诏让江冰妍继承王位,江冰妍便成为了最后一个女帝,但是江冰妍并不是凤鸣王朝的第一个女帝,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的主宰,凤鸣王朝由一个女帝开始却由另一个女帝结束!
坐在池边微微叹了口气,又想到了女帝的事情——女帝登基时只有十二岁而且是个女子,所以她的父亲找了四大辅政大臣,分别是独孤家,司徒家,上官家和欧阳家,女帝为巩固帝位在登基的一个月后便迎娶了独孤清扬,于是独孤清扬在十五岁时便已经是帝后之尊了!
突然想起梦境中上官子卿与女帝的依依惜别——即便是君主也有许多无可奈何啊!她是喜欢上官子卿的吧!那对独孤清扬呢?一点爱恋也没有吗?
“你是谁?”稚嫩地童声,我转头一看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虽然年龄尚小但是五官极为精致,“在问你话呢?你是聋子?”脾气不好,一个破小孩还趾高气扬地!
“柠檬,我们走!”这是独孤清扬给我的婢女,当时要我赐名来着,我想也没想就叫柠檬吧,呵呵~~柠檬汁真的很好喝,我很喜欢柠檬汁的味道,苦涩又酸酸地,最喜欢端起一杯柠檬汁静静地眺望远方——不过一出口是有几分后悔想给她改个雅点的名字的,可是看着那个宫女好像很开心似的,便作罢了!
“你是妍儿吗?”妍儿?你才多大啊!虽然这具躯体看起来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可是实际上我已经22岁了,而且女帝本也该22岁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也比你大得不知道多少了!还想像独孤清扬那样叫我,“你可以叫我姐姐,要么阿姨我也勉强接受了!”
“一点都不好看,父王怎么会喜欢你呢?”父王?他是独孤清扬的孩子吗?独孤清扬已经有孩子了吗?那个对女帝痴心一片的帝后已经有孩子了吗?“你是独孤清扬的孩子吗?”
“好没规矩!”他皱了皱眉,嘟起小嘴“照理你该给我行礼请安!”
“梧毅!”
“儿臣给父王请安!”
“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去给你母亲那儿吧!”小男孩的母亲?他的女人吗?
“是!”
“妍儿!”
“你已经有孩子了是不是?而且还有了女人?”一直被他的痴情深深地感动着,男子都一样——现代都不可以相信何况是古代呢?况且是一个古代的帝王呢?
“你听我说,那是一次意外,是我无心的呀!”意外吗?能有多意外呢?“你放开我!”也不等他说些什么,便狠狠挣脱了他的手,“陛下,您根本不需要跟我解释,我说了我不是你的妍儿,自然你的一切都跟我无关!”
“只有一次,只是一次——对不起!五年前有一次我在荷花池喝醉了酒,我以为我看到了你,我以为你回来了,我以为——然后那一次她就怀孕了,是父亲极力留下她的,对不起妍儿,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
“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妍儿,所以你根本不用跟我解释!”说完这一句我便转身走去,谁知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没什么力道可是我也没办法轻易挣脱,“我是你的帝后,是我不该是我不好,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
“放开我!”他愣了一下,慢慢松开了扣在我手腕的手,我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转身竟然听到了“啪”地一声,稍稍回头发现自己的手在抽回之际刚好甩到他的脸颊,“对——对不起!”便一个人跑开了,独孤清扬有孩子了?五年前?那个孩子已经五岁了是吗?虽然是醉酒误事,可是他毕竟有了别的女人了,而且那个女人已经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了——他们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
我在计较些什么?我在在乎他吗?才几天的功夫?难道——我是在嫉妒他跟别的女人吗?怎么可能呢?虽然他长得很好虽然他对我极其温柔,但是对于他我除了感动还是感动,根本就不能有其他情绪夹杂在其中啊!难道是?难道是女帝的反映吗?难道女帝对他是有情的,或者说女帝的本能占有根本没办法接受她的男人有了别的女人,所以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映吗?
可是我不是女帝啊!我——烦死了烦死了!怎么会有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吗?一切都乱死了乱死了,抬头看了看太阳,好像变成了两个,好刺眼好热啊!又看了看荷花池,看了看上面的波光粼粼,白晃晃的东西在池子上一闪一闪的——脚下一滑,正好跌入进去时,许是求生的本能吧!竟然死死抱着池旁的石头,可是还没有片刻手便有些发麻而且头晕乎乎地难受,突然有一双有力地手紧紧握着自己,我一抬头,还是那双如诗般的眼睛,“抓紧了!”
话音未落,他一使劲儿想拉我上去,正在这时我脚下一滑,只听得“扑通”一声,一个女子与一个男子跌入池中!
“妍儿,别怕!哥哥在这里!”他一边安慰一边紧紧抱着我往池旁游去,没有人知道这个男子心中的波涛汹涌,那种害怕那种无助仿佛铺天盖地而来!妍儿,不要走,再也不要走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用这种方式走出我的生命了——被池水打湿的衣服紧紧贴在他挺拔的身姿上,我的眼睛像着迷了一般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去,我这是在干什么啊?我一把推开他,他显然是不知道我做出如此举动,被我甩开了些,“妍儿,你做什么?”
“不用你救,我会游泳!”我的家乡是宁波最靠海边的城镇,游得不好可是这么个小池子还是难不倒我的!
他慢慢游过来一把抓住我,“快上去,不许使性子!”语气不甚友善,平时对我温婉如玉这么一种口气倒着实让我愣了几分,手腕竟然紧紧被他箍在手里,我第一次好像感觉到这个温婉如玉的男子心中的惶惶不安——可是当时的我并没有深究是狠狠地推开了他,两人就这样颇有些闹腾地在池中扑腾,不好——我的脚有些抽筋了,以前就是因为脚老抽筋,所以爸爸死活不肯教我游泳,后来还是自己带着泳圈慢慢捣鼓地呢,几乎没什么技术,只能在水里扑腾扑腾,勉强不让自己淹死而已!
我看着他自己慢慢沉了下去,嘴边已经被水淹没了——是女帝的反映还是我已经在乎他了?怎么可能呢?就算一见钟情也快了点吧!如果我的理智不错的话,应该是女帝的纠葛吧!难道我真的是以女帝后续的角色存在在这个虚拟时代的吗?
我朦朦胧胧中看到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抱起我游回了岸边,看着他那焦急的神色我只是微微一笑,好像心里有一块地方悄然坍陷!
7。7。梦里梦外
“嘘——”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对着宫人示意,宫人非常配合地慢慢退下,小女孩拿着一支笔在小男孩的脸上轻轻涂抹,十分认真竟也忽略了小男孩微微上扬地嘴角,过了好一会儿,除了额头,小男孩俊俏的脸上都已经惨不忍睹了——小女孩看到自己的作品后插着双手哈哈大笑,那种满足那种酣畅淋漓的笑容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清澈,就像那无垢的洁白初雪!
“妍儿,你啊!”
“哥哥,你看!”小女孩还颇有几分自得似的拿了面铜镜递给了小男孩,小男孩看后也是纵声一笑,随即摆了起了几分脸色,“太傅呢,让陛下知道了还不好好罚你!”
“我给太傅的茶里加了点东西!”小女孩眨巴着眼睛,慢慢拿了一块帕子往小男孩的脸上抹去,轻轻踮起了脚尖,在小男孩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一吻,“哥哥,这是我的记号,以后你只许娶我!”男子微微颔首,这般无暇美好的两小无猜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哥——哥哥——”听着床榻上的人儿发出呓语,他的心悄然一惊,手定格在女子的脸上,明明就是妍儿,为什么要否认呢?普天之下只有你会这么唤我的,这两个字我已经足足等了五年了!
女子书房里一片狼藉,一个青色长衫的男子正蹲在地上拾起到处零落的奏折,女帝!凤鸣王朝的君主!多么令人肃然起敬的称谓啊,可是眼前的人儿分明是不开心,精致的五官承载在太多的不满与愤恨居然有些微微的变形——妍儿,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哥哥,来了!”女子硬生生地从喉咙里卡出这几个字,“夜新,你先下去!”那个青色长衫的男子把折子整齐地放在书桌上便抱拳下去,待要出了书房转身时不着痕迹地深深看了女子一眼!
“哥哥,有话直说便是!”
“上官子卿出言冒犯了臣妾,臣妾已命人把他打进冷宫!”女子蹙眉深思,抬头不着痕迹地打量男子,一寸一寸不留一点缝隙,良久轻声叹了一口气,“哥哥,这又何必呢?”
“只是执行宫规而已!”男子冷峻的脸色慢慢荡漾出一片春光,就像杨柳层层抽丝一般,她懂是不是,可是懂了又如何呢?柔情瞬间就慢慢退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陛下,若没有其他吩咐,臣妾便跪安了!”
“让哥哥担污名了!”男子转身而去的背影一顿,随即又提起步子,“哥哥,以后唤我妍儿便可,不要——不要糟践了自己!”男子的身影又是一顿,终究慢慢转过身来,女子冲他嫣然一笑,一瞬间的错觉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无拘无束,如果时光永远停留在曾经的曾经那该多好啊!
他也冲她微微一笑,提着步子离开了她的书房,身后传来女子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就好像慢慢绽放在耳边一样,“谢谢哥哥!”男子并未做停留便离开了径直离开了书房!
哥哥,谢谢你!妍儿对不起你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睁开朦胧的眼睛,一颗泪珠慢慢滑下,我伸手一抹,好像只要做个梦我就很容易哭似的,他们的纠葛让我感动了吗?我分明感觉自己是在看一场场电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