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昏君诱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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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诱夫记-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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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妃扑哧一笑,眼里又堪堪地滚下两颗泪来。她喃喃地说:“情这一字,苦煞多少痴情人。妾不算痴情人,却也想为他守好这段情。妾带着这段情进了棺材,也是不寂寞的。”
当归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向着罗妃一拜。这样看来,她在这庵里还是参透了不少。


之后又攀谈了许久,当归才终于开口说出了来意:“落花姨姨,当归今日来是想向您打听个事。您还记得么,当年先帝用来记录我和柳不归比赛胜负的手札?”
罗妃思索了一会儿,颔首:“记是记得,只是妾记得不是很清了。”
当归呼吸一滞,还是接着问了下去:“那么您可知道它的下落?”
罗妃回答得斩钉截铁:“妾不知,妾并不懂这些,他也不会和妾说这些。”羞耻相连
诱夫大计第二十三记:这样羞耻的相连,是除了心的贴近之外,最为亲密的时刻。羞耻与甜蜜,到底是什么更多一些。
第二十三轮:冰冷的墙壁,火热的唇,她掉入了冰火两重天。

告别了罗妃,当归走出止水庵的大门时抬头一看,天色已晚。
很快,当归坐在马车上舒服的斜靠着,缓缓抬手撩开了马车厢的帘子,看着天边的星宿一个一个快速映入自己的眼帘,又更快地消失。当归想,人死了之后,又会去哪里呢,是不是成为一个星宿呢?如果是的话,昏君他又是哪一个?他又在哪?他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他会不会突然怀念起他爱着的女人?
一切的一切没有答案。
当归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也没有太期待答案。

当归只知道今日走的这几遭都算是落空了,但是当归也并不觉得很失望,毕竟当归又从另一个侧面看到了昏君。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回到了金銮行宫。当归拖着一副疲惫的身躯慢慢地挪进自己的小居,到处都是黑灯瞎火的,谁也不知道女帝出去了一趟,她们只知道女帝病了,在床上躺了一天,不准任何人宣扬,不准任何人大惊小怪,一切循规蹈矩,一切照旧如常。违者格杀勿论。

当归慢慢弓着身子,拖着如同千斤重的双腿,慢慢地关上了门扉,没有一丝留恋。赵随在门外阴暗处静静地凝视着,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存在感。毕竟不重要的人,都是没什么存在感的,赵随就是一个对当归来说不怎么重要的人而已。赵随看着当归当归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转身,一番飞檐走壁,再不见。

当归关起门扉,屋子里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平时不是都有蜡烛点燃的么,当归想。然而当归也并未在意,迈出向舒服的大床走去的脚。然而未曾想,却先跌入了一个拥抱。那个拥抱很紧很紧,像是害怕当归突然消失不见一般。
当归先是自然地挣扎了两下,但是却突然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当归说不上来这是一种怎样的气息,当归只知道,自己仿佛已经习惯这种气息十年了。

“你这一天去哪了?”声音有些沙哑,却平静无波。
“没去哪,我很累了,你放手吧。”当归觉得眼睛皮子都有些撑不开,自然地在那个怀抱里蹭了蹭。

“回答我,当归。”他像是有些生气,又像是有些压抑。
当归瞬间来了一点精神,笑得云淡风轻:“你干嘛这么在意我?”说罢,一声哼,话语间又不着痕迹地拉远了了两人的距离。

猝不及防地,他突然把当归禁锢于墙边,当归只能紧紧地贴着墙壁。他的力量用的很大,压得当归背部生疼。没有一点防备的,一阵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当归的唇上,脸颊上。或许是因为太过黑暗,他没有找准目标,只是胡乱的吻着。但是他又很快截取到了当归的唇,略带粗暴的吻着。他的舌头带有侵略性,一路攻城略地,撬开当归的牙关,突破当归的防线。

当归也像是突然被他激发了斗志,拼尽全力的回吻着。
不过多时,二人都已气喘吁吁。
当归仰起头,双手攀着他的颈项,大口的呼吸着,像是一条缺氧的鱼。柳不归低下头,将脸埋入她的颈窝,舔咬啃噬。之后又顺着当归裸露的脖颈一路向下,隔着当归的抹胸,舔吻着,含着,轻咬。他双手熟稔地解开了当归腰带,轻车熟路地丢到一旁。之后又像是等不及一般,像是扯一般地拉开当归的衣襟,抚上她娇嫩的肌肤。他的手像是最原始的火把,燃烧了当归,像是要把当归也引燃了。冰冷的墙壁,火热的唇,当归就像是掉入了冰火两重天。

“你既然不喜欢我,又何必来招惹我。嗯……疼,轻点。”当归说的有些费劲,一声嘤咛脱口而出。所有的问题没有回答。

柳不归只是将当归抵在墙上,他空出一只手,从当归的圆润的臀部滑到当归的大腿上,又顺着当归的腿弯抬起她的双腿,夹住自己的腰,继续着刚才的事。只是,动作之间温柔了许多。依旧是肉体的撞击声,当归脱口而出的那娇媚的呻吟声,柳不归释放时的一声闷哼,此起彼伏。下面摩擦的灼热感更像是催情剂,他更加的用力,让二人都沉醉于这个不眠的夜。

一切的一切淹没在夜里。
黑暗的夜,当归甚至没有看到柳不归一瞬间的皱眉。

他对你无感,又怎么会因你的一句话而痛苦,又怎样会顾及到你的感受。

第二天,当归醒得很晚,甚至没有在卯时自动苏醒,看来还是太疲倦了。
当归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些不舒服,只是觉得有点挤,还有点热。当归不安地挪了挪,蹭了蹭,打算继续入眠。
等等!什么情况!
当归猛然睁大了双眼,她正窝在某人的怀里,重、重点是红果相对好么……还、还、还有,他、他竟然还在当归里面!当归被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这样的相连,既让人觉得羞耻,又让人觉得甜蜜。当然,对于如今的当归来说,更多的是尴尬。
该怎么办?是出来还是不出来?
天啊啊啊,当归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爆炸了。

当归一瞬间红了脸颊,哎,自己的手还牢牢地抱着柳不归的窄腰。柳不归依旧闭着双眼,不算太修长的睫毛还是在眼眶上留下了一圈投影。当归静静地深呼吸,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然而徒劳无功。当归稍稍一动,自己胸前的两颗红豆就会擦到柳不归红果的肌肤,当归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心又再一次像是要跳地蹦出来。为什么抱得这样紧,柳不归,你难道不知道,这样紧密的拥抱只是为了将两颗心贴近,但是我和你的心,距离太远太远。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当归突然抬起头,柳不归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自己,没有虚假的微笑,没有深不可测的注视。纸糊的窗户并没有办法完全遮挡住阳光,室内显得很明媚。什么岁月静好,什么风华是一指流砂,苍老是一段年华。那些文艺的话,全部涌入当归的心头,但是这些都还不够吧。

你的容颜,我心中那个世界的至美。但是这样的美丽我消受不起,我招惹不得。

“寡人要起来了。”当归平静地说完,没有欢愉也没有哀伤。
柳不归一愣,慢慢地松开了对当归的钳制。他也退出了当归的身体,一瞬之间,空虚占据了当归,然而当归并没有被这空虚感控制多久,很快,当归毫不留恋,也并不羞涩,红果起身,脚尖触到地面的一煞那,当归微微地瑟缩了一下,原来刚才是这样的温馨,一个人离开的感觉又是这样的冷清。当归犹豫了一下,又重新把脚放回地面,主动习惯地面冰冷的温度。
伸手,取过昨晚被抛在小几上的肚兜,里衣,一一穿好。

当归再注意到柳不归的时候,他披着被子,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当归。柳不归身材修长,披在他身上的被子根本难以完全包裹住他,他一边的肩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下。他如瀑的长发披散着,在肩上撂下几缕。他健壮的小腿裸露出来,和当归一样站在冰冷的地上。

就在当归回眸的一瞬间,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推开了门扉,懒懒地喊了一声:“来为陛下更衣。”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隐隐的有一种魅惑油然而生。

他说完,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当归追出门外,看见他一个人走着,背影有些凄清。

当归漫无目的地坐在龙案前,回想着昨日的一些片段,瑜妃和罗妃之间一定有一个人说了谎。

为什么要说谎呢?那么就说明他们两个中的一个,一定知道那份手札的下落,而且一定是在昏君的允许下知道的。所以她们两个才会在最后选择了离开。
对,就是这样,即使那份手札算是昏君给自己和柳不归的最后一个考验,也同样不会让答案轻易解开。

那么,这两个人之间,谁又更被昏君所信任?昏君并不是一个会放任自己感情的人,虽然他有这么多的妃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当归这些年对昏君的模仿,当归总觉得昏君并不是一个真正轻易就展开心扉的人。
那么,也就是说……那个木簪子,还有那副画得并不是很像的画!对!就是这样,当归突然感到自己在接近一个真相。当归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在冒着冷汗,隐隐地慎得慌。

“来人!摆驾,寡人要出宫!”当归像疯了一样,大喊了一声。
当归甚至觉得自己的额头有隐隐地汗,当归顺手一摸,没有,什么都没有。是虚惊。当归深嘘一口气,必须赶在柳不归前面。
生死相逼
诱夫大计第二十四记:“娘娘,别来无恙。”当归笑得诡异,微微一欠身,算是行礼。如此不尊,一切的态度,当归都摆在了明面上。
第二十四轮:生死大局,注定瓮中捉鳖。

两个时辰之后,当归终于又赶到了朱宅,瑜妃的新家。
明黄色的龙袍衣摆在地上拖得飒飒作响,当归一步并作两步走。当归头上唯一的一只金步摇在当归的头上晃个不停,惹得当归更加心烦意乱。一队官兵跟在当归的身后亦步亦趋。他们手执长矛和盾牌,整齐划一的步伐似乎在说着皇家的威严。
当归走到朱宅门前,略略一顿足,两旁的宫人立即上前砰地一声踹开了朱宅的大门。
朱宅的下人们被吓得挤作一团,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朱宅里早乱做了一锅粥,墉州首富并经也是一介商人那里见过这样的阵势。

女帝一停步,头上的金步摇猛地一坠,亮闪闪地如同刺眼的阳光。女帝广袖一摆,双手叠放于小腹前,殷红的嘴唇一勾,似笑非笑,凤眸一扫,倾尽天下。

当归瞄了一眼,伸出纤细的葱指指了指抖得抖得如同筛子一般的首富夫妻二人,红色的蔻丹犹如嗜血的妖花。她冷冷吩咐道:“来人,给我绑了,捆一边去。”瞬间就涌上七八个魁梧的官兵,拿了绳子三下五除二地将那夫妻二人捆了。一时间整个朱宅下人们哭喊的,逃跑的,磕头认罪的,特别是姑娘婆子们更是绞着帕子四处躲闪,哭哭啼啼,小厮一党跑的、逃的,又被官兵一下捉了回来。群龙无首,整个朱宅乱作一锅粥。

“都给我站好!”一声怒喝,喝声之大,谁也没有想到这样斩钉截铁这样声色俱厉的话语居然来自柔柔弱弱的瑜妃。
瑜妃的喊声几乎震惊了所有人,大部分的人都一下子忌讳般地闭了嘴,剩下的一小群人也见事不对,又哭爹喊娘的吼了一声赶忙闭了嘴。一时间整个朱宅安静地就像是死了一般。当归勾唇一笑,真没想到瑜妃一个妾室有如此大的威慑力,果然瑜妃这些年确实不仅仅只是一个妾室而已,当归大约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娘娘,别来无恙。”当归笑得诡异,微微一欠身,算是行礼。如此不尊,一切的态度,当归都摆在了明面上。

瑜妃几乎不可见的一皱眉,轻喝道:“这是陛下和我之间的事,请不要为难他们。”

一声陛下,又一次震惊了朱宅上下,从首富夫妇开始不停地磕头。
“也好,我们屋里谈吧。”当归又是微微一笑,笑得更加诡异似乎带了嗜血的温度。“看好他们,若我一声令下,就将他们的脑袋剁掉,一个不留。”
瑜妃眼睛一眯,贝齿紧咬下唇,唇色几乎像是要滴出血来。“陛下,请。”瑜妃地态度更加的疏离……并且,微微颤抖。

当归一进屋,随手找了一个凳子坐下。默默地打量着瑜妃。瑜妃也不说话,只低着头跪在当归下首。半晌过去了,当归一低头就可以看见瑜妃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顺着脸颊脖颈留下来,她的头发也因汗液而粘在一起,狼狈不堪,哪还有原来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瑜妃的风度。

“陛下,您要问什么就直说吧。”瑜妃跪在地上,微微仰头看着当归,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怨恨。
“如你所愿。”当归冷笑一声,“昨天你骗了我,我我不计较。今天,你把实情全部告诉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外面的那群人就人头落地。”

瑜妃很快低下了头去,身子更加明显的颤抖起来。她讷讷地说:“您想听什么?”
嘭地一声,当归猛拍了一下桌子。瑜妃吓得身子猛地一抖。“看来你还是不死心,也好,我问你便是。你先说说看,那个朱首富到底是谁?”

瑜妃猛地一咽口水,说得有些断断续续地:“我,他是我的下属。先帝生前有很多各地的金钱来源,这个姓朱的是先帝当年的棋子之一。先帝驾崩前曾经和我说他要是先走一步,就让我跟了这个男人继续活着。他,他娶我,不过是障眼法,我们没有夫妻之实。”

当归喃喃自语:“果真如此,我没有算错。”当归叹了一口气,接着盘问道:“好,第二个问题,那件凤袍到底是谁的?”

瑜妃听罢,像是自嘲一般地笑笑说:“那件凤袍是我姊姊的,她是先帝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一个女人。先帝曾经想要力排万难娶她做皇后,所以准备了这件凤袍,只可惜她只穿过一次,她也再没有成为他的女人。”瑜妃的口气很淡然,一如往常。然而,当归却突然觉得,她的话语里是隐隐约约的嫉妒和愤恨。

果然,昏君并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当归早就猜到了,当归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昏君后宫三千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相似之处。

当归只是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将昏君迷得团团传,甚至迷了一生,昏君这一生是这样的孤寂,一生常有美人相伴然而却膝下无一子一女。当归是知道的,昏君虽然不说,但是当归能感觉到,昏君他常常用那种慈爱的目光看着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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