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长媳》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侯门长媳- 第7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挂的,橱里摆的,哪件不是上好的东西,但孙氏还是不满意。
夫人走到孙氏床头,看着床头焚香的小炉微微发怔,谨言看着便觉得奇怪,那炉子是青花烧瓷的,很普通,府里这样的焚香炉多了去了,夫人在看什么?
好一阵,夫人才转回身来,对孙氏道:“那就把这屋里的摆件啥的也换换吧。终是怀了淳儿的孩子,以前用着不顺心的,全换了,再有就是,平日里也少用些脂粉啥的,香料也别用了,怕刺激。吃食也注意着,千万别冷的热的混吃,好好养胎才是正经。”
孙氏那长而媚的大眼睛立即亮了起来,连着那脸上的倦容都淡了许多,看来,要求得到了第一步的满足,她很高兴。
“多谢夫人关怀,奴婢一定会好生养着腹中胎儿的。”孙氏忙答道。
谨言心里其实是五味杂陈的,丈夫的女人怀了孩子,却要自己来照看,还得装出一副贤惠大度的样子,这叫她心气如何能顺,可恶那个男人,桃花越开越盛,今天还对自己信誓旦旦呢,如今又弄了个孩子出来刺激她,真真是恼火得紧。
夫人看了一圈后,在床头边坐了下来,随口问道:“你平日里都薰的啥香,这屋子里像是有股怪味。”
孙氏听了便是脸色一红,讪笑道:“奴婢才吐过了,应该是有些酸味没有散尽,平日里就在那焚香炉子里烧的府里常用的香料,桂花味的,奴婢喜欢桂花,闻着香甜。”
夫人听了眼睛精光一闪,立即又露出一丝疑惑,但随即又笑道:“桂花倒是没有茉莉清雅,以后不要再焚那香了,常将窗子打开,多透透气,屋里的味道就清净些,对孩子也有好处。”
谨言听了夫人的话脑子里灵光一闪,却又稍纵即逝,没抓得住。总觉得夫人老拿香片说事儿,定是有啥目的,却又觉得她说得都对,没啥可怀疑的。
又坐了会儿,夫人吩咐杏儿道:“以后孙姨娘的月例就涨到四十吧,每日里想吃啥都到公中去报,紧好的吃就是,说不定,就给我生了好孙儿出来了。”
杏儿听了大喜,以前孙氏的月例可是只有三十两,一下子涨了十两,以后姨娘打赏起来定会大方得多,再说了,想吃啥都只管报公中,那是不是自己也能得些好处呢?忙应了夫人的话,低头行礼道谢。
夫人说完后,便站了起来,准备回转,孙氏强撑着要送,夫人却回头冷冷地瞟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刀似剑,吓得她立即停了步,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出了西园,夫人却变得闷闷不乐了起来,谨言便劝道:“您是怕她会守不住这个孩子吗?放心吧,媳妇会派人好生看顾她的。”
夫人听了却回头瞪了她一眼,骂道:“你倒真是个心宽的,让个不妇先怀上了还无动于衷,你呀你呀,叫我说你啥好呢?”
谨言被夫人说得眼圈都红了,吸了吸鼻子,很无奈地说道:“怀都怀上了,媳妇又不能控制,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么?总归是相公的孩子,媳妇会好生待她们的。”
夫人听了气得戳她的脑门,狠声狠气地说道:“你想好好待,也要人家愿意啊。你可是大妇,她先怀了,就会防着你,怕你对她不利,你就是真心看顾,也不能亲自来,这事你就别管了,一会子我派两个得力的妈妈给她,省得将来这个又出了事儿,还怪罪到你的头上去。”
让她别管就是将她置身事外,如今府里的子嗣是敏感话题,先前夏荷的那个是假的,如今这个不可能是假的了,瞧夫人的意思明摆着比那个看得重得多,夫人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若自己撇开了,将来有人要害孙氏,那也不关自己什么事了。谨言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夫人对她真是贴心贴意啊,处处都为她着想,还真是看对眼缘了,不然,哪有这般的幸运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
送走夫人,谨言闷闷地回了轩院,这忙了一天,又闹了那么好一阵,连顿好饭都没吃到嘴,丽娘是知道她的,一进屋,便让人端了碗莲子羹来,谨言看了眼,又瞄了瞄丽娘,丽娘笑了,嗔道:“这会子倒是想起要谨慎来了,当时怎么没这么用心啊,放心用吧,琴儿亲自洗的米,四儿熬的,没毒。”
谨言被丽娘说得不好意思,红着脸端起碗喝了。
下午,谨言就哪也没去,公孙淳也没见,前院的客人怕也走得七七八八了,谨言也懒得管,就上床睡下了。BBS。JOoYOo.NE  t
一个午觉睡得半夜才醒,却是饿醒的,一转身,却触到一个温热的身体,熟悉的青草香,却让谨言脑子一激凌,坐了起来,对着边上的人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公孙淳正睡得迷糊,突然脚上就传来痛感,立马也醒了,睁开眼,便见谨言正怒目瞪视着他。
“你又怎么了?”公孙淳摸了摸谨言披散于肩的秀发,问道。语气里并无责怪,倒是带了丝宠溺。
谨言的头发很顺滑,如瀑布般披在肩头,很好看,手感也很舒服,公孙淳一摸便上了瘾,尤其那发间若隐若现地锁骨,更是让他腻不开眼来。
“你今天可是新郎呢,与人拜了堂却不去洞房,也不怕你的娴妹妹哭么?”谨言嫌弃地转过身,将自己的头发从公孙淳的魔手里解救了出来。
“还在吃醋啊。娘子,不是说了嘛,我心里只有你,不会沾她的身的。”公孙淳起身勾住她的身子就往怀里带,大手也向她胸前摸了去,几天没沾她的身,真的很想啊!回来时,她早睡了,看她睡得像个孩子似的,一脸的纯真,他真舍不得弄醒她。再者,也怕她醒来又说那些锥心的话,总之能挨在她身边,就算什么也不做,只是听着她平静的呼吸,他的心也会觉得安宁。这会子她醒了,又是一副慵懒勾人的模样,心底的邪火就蹭蹭地往上冒,只想将她揽进怀里,好生疼惜一番。
谨言就在他怀里扭动着,使劲踹他,公孙淳微皱眉,声音黯哑地将她压住道:“别闹了,你怎么总这么别扭呢?”
“我还没有恭喜相公呢,相公今儿没去见孙姨娘么?她可是怀了你的骨肉了。”谨言眼含讥诮地说道。
公孙淳听得脸色一黯,心里也是五味阿陈,那次他被谨言生生地赶到孙氏屋里,心中本就有气,后来孙氏再一诱惑,他就上了孙氏的床。这原倒也没什么,孙氏原就是他的妾室,那日也是她的正日子,是谨言逼着他去的,如今怀了孩子,自己应该高兴才是,毕竟除了婉姐儿,终于有了第二个孩子了。但谨言这样一说,又让他心里凭添了几分内疚来,他也不知道在内疚什么,只是觉得对不起她,像做了坏事,偷了腥似的。
“那生出来,还不也是你的孩子,咱们两人的,来,别闹了,丽娘说你晚上都没吃饭,要吃点东西不?”公孙淳哄着谨言。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谨言更气了。凭什么他和别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要叫自己母亲啊!她如今也有些体会到那些大夫人的痛了,明明是自己明正言顺的丈夫,却偏偏要分给几个女人,还要善待那些女人生出来的孩子,管着吃穿用度,是个女人都难得做到那么大度吧!
“我不饿,相公还是去文妹妹那里吧。免得明儿人家又说我这个做大妇的不大度,嫉妒亲人。”谨言冷冷地想要推开他,可偏被他抱着死紧,力气悬殊太大,终是挣不脱,又不好意思大骂,外边可还睡着值夜的侍琴呢。
“我哪儿也不去,你就是我娘子,我歇在娘子屋里是天经地义的事。”公孙淳赖着皮,一把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一边笑道,一边用大手轻揉慢搓地捏着她的敏感处,挑逗着谨言的神经,让她在生气的同时,又抵抗不住他的诱惑,身子跟着他的动作酥软下来。
谨言身子被他点燃了一团火,但内心里还是抗拒着,她气他对自己不忠,气他说话不算数,更是越发地不信他的承诺。但又抵不住他的引诱,到底心底里还是喜欢着他的吧,如此清俊的男人,又是自己的丈夫……
公孙淳感觉到她的抵抗渐渐减弱,却见她眼角滑过一滴泪水,不由怔住,心底那根弦像是被扯住了一样,阵阵生痛,又觉得自尊受损,满腔的激情全被她的泪水给浇熄了,她……就那样不甘愿么?
轻轻放开谨言,公孙淳翻身坐起,取了床边的衣服默默穿上,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谨言看着那被高高甩起的帘子,不由低低地啜泣起来,心里既酸又涩,刚才她……她明明已经愿意了,但他却突然弃她而去,还摔她门帘子,公孙淳,你这只死沙文猪。
公孙淳其实一出门便听到她压抑的哭声,听着又心痛起来,舍不得,放不下,却又拉不下面子,回头偷偷瞄了眼抖动的门帘,看见谨言正死死地瞪着帘子呢,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嘴里又在低低骂着沙文猪。他真不知道这个世界里有这样一种猪,她怎么就是骂人也是稀奇古怪的,忍不住偷偷靠近门边,听谨言仍在那里哭,哭声里透着委屈和无奈,听得他心里酸溜溜的。
几次提脚想要进去哄他,又强忍住了,算了,明天再跟她说清楚吧,今儿晚上去书房睡吧。
刚准备走,却见琴儿披了衣服从耳房里出来,挡在了他面前。
公孙淳面色一沉,琴儿可是谨言最得力最信得过的人,难道她也……
琴儿却对他规规矩矩地福了一礼,小声道:“爷可千万别走,少奶奶就那个性子,您再哄哄吧,哄哄就好了,她那是气姨娘有了孕,您平日里……那啥,还是让着点少奶奶吧。”
公孙淳见她并不是怀着小心思,而是真心劝他与谨言和好,倒是对她高看了一眼,静了静,仍是拉不下脸,琴儿就对他说道:“您也别走了,就在东厢房里歇歇,一会子奴婢去做点点心来,您和少奶奶一起吃点吧,少奶奶这两天都没好好吃过东西呢!”

公孙淳一听,连忙点头,却不肯去东厢房里,仍杵在门边站着,琴儿看了就很无奈,明明是舍不得,偏生又要相互呕气,何苦来哉。便打了帘子进了屋,点亮了床头的灯,递了块帕子给谨言,“您呀,何苦呢。你在屋里哭,爷站在门边心疼,好好的日子咋就不肯好好过呢!”
谨言见是琴儿来了,更委屈,抽咽道:“他……总是骗我,说啥心里只有我一个人,那孙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我……我就是受不得这气。”
公孙淳听着就急了,原来她真不记得自己做过啥了,这会子把责任都怪他头上了,但是……那原也是他不对的,那时,她已经进了门的,早知道自己如今对她这么在意,死都不那样了。不过就是好玩发泄的,孙氏几个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暖床的工具,哪里能跟她比呀。
一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一脚跨了进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谨言一看到公孙淳进来了,眼睛一亮,愣了下,却又气恼地抓起枕头向他砸了过去,“你……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你走,你走啊!”
公孙淳手一伸接住了枕头,对琴儿使了个眼色,琴儿笑着退下,出去时还不忘关了内室的门。
等琴儿一走,公孙淳就坐到了床边,谨言还在找东西砸他,连自己脱在床头的外衣都抽了出来,揉成一团兜头向他头上砸,公孙淳手一缠,便将那衣服揪起,顺手搭在床头,谨言还待再找,公孙淳一把将她抱住,柔声道:“谨言,谨言,你要怎样才肯信我?”
谨言一听,哭得更凶,“怎么信你,嫁给你才多久?你就娶了个小老婆,又让另一个小老婆怀了孕,你这个混蛋还说心里只有我一个,还说不会沾那些人的身子,你就是个大骗子。”
这就是他的谨言,高兴了便笑得如山花一般烂漫,生气了便破口就骂,率真又火辣,半点也不肯委屈自己。她的眼泪就哪流进心里的小河,湿了他的心,让他的心酸酸涩涩的,又如轻羽柔抚着他的心弦,让他舍不得,放不下,只想将她抱进怀里疼惜爱抚。
“你这个小混帐,是你自己赶我去孙氏那里的,你都不记得了吗?”公孙淳轻吻着她的耳际,声音如酒酿如轻歌,又如醇厚的大提琴,让谨言渐渐迷了魂志,却还想着要骂:“你……你自己好色,你……你还摔我门帘子,你……”只是自己都没注意,那声音不再凌厉,有的只是娇嗔。
公孙淳的唇渐渐地移到了谨言的红唇边,轻轻呢哝:“好,我再也不冲走了,再也不摔你门帘子了。谨言,你是我的妻,一辈子的妻,那些……只是好玩罢了。若你不喜,我绝不再踏进别院一步,乖,别闹了,睡吧……”唇已经含住了她的,她的泪流进了他的嘴里,有些涩有些甜。
在她不及抗拒之时,他的舌已经悄悄地闯了进去,与她一起品尝她的泪,细细柔柔地抚慰他受伤的心。
谨言被他弄得浑身燥热,又麻痒难当,更多的却是迷醉。心底的郁气在他的温软柔语中渐渐化开,终于,她喟叹一声,手缓缓地抱住了他的腰,受到鼓舞的公孙淳心中一振,大手也开始游移到她的衣服里,握住那一片丰盈,人也顺势倒了下去……
第二天,谨言浑身酸胀,慵懒着不想起来,睁开眼,却见公孙淳正神采奕奕地站在床边,翠玉正在服侍他穿衣。
“醒了?再睡一会子吧,一会儿我去跟娘说,就说你不舒服,娘不会怪你的。”公孙淳眼里含着丝促狭的笑意,昨夜他太过疯狂了,一连着把前几晚她欠自己的全都给补回来了,不过,也含了要惩罚她的意思,谁让这小东西总跟他闹别扭,总要让她知道他的厉害不是?
谨言听他这么一说,立即红了脸,嗔了他一眼翻过身去,却是哀叹,明明用力气的那个人是他,为什么人家精神反而还格外的好呢?而自己却是一身酸疼,公孙淳这个闷骚的家伙,看着身板清长,哪里知道……
一会琴儿进来,见了屋里这情形,不禁笑得眯了眼,走到谨言面前道:“一会子姨娘们都要来请安,少奶奶还是起来吧!文姨娘可是头天呢,得斟茶。”
谨言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只得强撑着要起来,公孙淳却说道:“不用了,保不齐她就不来了,你管那么多呢。多休息一会子吧,琴儿,你打发了人去送信,叫那些全都不用来了,就说少奶奶身子不爽利。”
正在给公孙淳系风扣的翠玉听了就怔了怔,手指一僵,差点扣错了扣眼,爷……还真是心疼少奶奶啊!原以为来了个贵人,爷的注意力会分散一些,没想到,头天晚上就没进去,还是宿在少奶奶屋里,少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