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歌心里难过,低下头去,楚家兄妹知她心思,也不多言,楚英道:“玉儿一路上小心,见到红颜,代哥哥问好。”楚玉回道“你们保重,我这便去了”,转身便走,白如歌却抬起头道:“楚姑娘若见着许公子,请帮我转个话,就说嫂嫂祝他幸福。”楚玉听了朝哥哥一呶嘴,高兴的应个声。
白如歌突然想起黑风双煞来,道:“还有一句话麻烦转告诉许公子,黑风双煞膝下无子,不过是想老来有依,许公子有意便答许,无意也请好生说明,莫让人家夫妇俩伤怀。”楚英道:“黑风双煞虽不是黑道人物,却也谈不上正派,又与刘继初交好,许兄弟岂能认他们为父母?”
白如歌奇道:“柴夫人被刘继初抓走,怎么会又刘继初交好?”楚英道:“我去找你时,那雄煞正与刘继初喝酒,这还有假?”白如歌低头道:“我看他们不是与刘继初一路的,或许另有原因,楚姑娘,你还是先告诉许公子,成与不成他们见了面再说。”楚英点头道:“嗯,我若是先见着许兄弟,必然劝他仔细了。”
楚玉笑道:“嫂嫂不过是让带个口信,你还是仔细照顾好嫂嫂才是。”笑着远去了。
楚玉刚走,远远的奔来一人一骑,两人一愣,莫不是刘继初派的人找来了?近来一看,却是响马堂的一名汉子,汉子见了楚白二人,下马上前道:“两位好,我家堂主让在下告知两位,有可靠消息,柴夫人与刘夫人已然安然找回。”两人先是一喜,忽又奇问:“刘夫人?”汉子道:“两位不知,与柴夫人同时找回的那女子来路不小,是钦差大人的夫人。”楚英哼道:“原来是钦差大人的家眷。”白如歌见他语气讥讽,奇问:“为何如此?”楚英道:“那钦差我见过,我去寻你之时,他也正在与刘继初喝酒作乐呢,如此钦差,其夫人能是什么好人?”
汉子却摇头道:“楚公子此言差矣,小的虽然也奇怪钦差大人如何会与那刘继初在一起,但是从北到南,百姓个个都道这钦差大人是个好官,你们道这钦差大人是谁?正是礼部侍郎刘大人,据说这位夫人的娘家还是相州人,姓范,楚公子可能还认识呢。”两人一怔,原来是他们!
在苏州姑姑家时,楚英便听表妹红颜说起,爹爹认了个礼部侍郎为义子,并为其娶了范蓉儿为妻,这么说来,他们还是自己的兄嫂,只是亲眼见义兄在恶人刘继初家出现,不知人品如何了。
汉子道:“我家堂主还请在下告知两位,我们会继续留在荆州,暗中保护他们平安离开此地再走,请两位放心。”白如歌回礼道:“如此,便感谢赵堂主与各位兄弟了。”汉子抱拳道:“客气,请。”转身上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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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承皇恩婚配公主(下)
更新时间:200895 22:44:37 字数:2912
五十承皇恩婚配公主(下)
这边刘承恩等不到楚氏兄妹与白如歌,以为她们又被爹爹抓了起来,刚往回走,远远的见来了一队士兵,知道是爹爹派来故意搜寻刘正清的夫人的,也怕楚英再与他们长留在此,再被爹爹抓起来,故在树上留了字,匆匆忙忙离去。
刘承恩故做镇定的回到家中,刘继初仍在陪着刘正清等人,时时能抓到疑人,却总不是范蓉儿,刘正清等人急得坐立不安,见刘承恩进来,忙问如何,刘承恩笑道:“不过是一场误会,小贼现已离去。”倒底知子莫若父,刘继初已看出儿子说了慌话,故意问道:“他们为那如歌而来,找不到人,怎么会轻易离去?”刘承恩心知爹爹迟早知道是自己放了白如歌,当下说道:“他们已经找到如歌了,故而离去。”众人皆闻言立起。
刘正清等人喜问:“果然找到了?可知在哪里找到的?”刘继初双目喷火,却故作惊喜,问道:“如此甚好,甚好。”刘承恩答道:“正是,他们已找到如歌,也证实了如歌不是被爹爹所抓,还了爹爹清白。”刘继初恨不得上前将儿子撕了,刘正清等人一面为如歌松了口气,又将希望寄托在刘承恩身上,三女同时不见,如歌既然找到,其余二女也定在附近,刘正清上前拉住刘承恩问:“在哪里找到的,可有同时找到另外两人?”
刘承恩已从父亲眼神中看出楚姑娘等人不在这里,放下心来,摇头道:“草民追去时,只听说找着如歌姑娘,大人不必着急,只要人在荆州,定能找到。”刘继初狠狠瞪了一眼儿子,慈爱道:“我儿与贼子斗了一晚,又为为父洗了误会,也累了,先退下梳洗罢。”刘承恩等的正是这话,听了赶紧向各位大人鞠个躬,退出厅去。
关上房门,刚刚落座,刘继初已走进屋来,刘承恩心知躲不过去,恭恭敬敬的跪下,刘继初沉声问道:“白如歌真是你放的?”刘承恩干脆道:“是的,是孩儿放的。”刘继初又问:“为父心意,你知道几分?”刘承恩答道:“孩儿都知道。”
刘继初冷声道:“好,你既然都知道,便是死也不冤了。”双掌徐徐端起,只见那掌心由红变青,由青变黑,刘承恩突然抬头道:“孩儿死不足惜,只恐影响爹爹仕途。”刘继初一愣,刘承恩接着道:“西夏小儿胆小,一时半会不敢进军;大宋朝这边,刘正清是爹爹的贵人,如今贵人驾临,爹爹不但不能解贵人之忧,反失了儿子,只怕不吉利。”
刘继初听罢,缓缓收掌,恨道:“不孝儿,既知为父心思,却处处添乱,真是气死我也。”话未落音,骤出一掌,刘承恩喷出一口鲜血来,歪倒在地。
再醒来时,刘继初与刘正清等人皆围在床边,见他睁开眼睛,刘继初老泪纵横,泣道:“我儿甚傻,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瞒着为父?”刘正清则抚着他的手,赞道:“好个英雄少年,本官回京后,定要奏明圣上,予以嘉奖。”刘继初听了忙撩袍下跪,口称:“谢大人恩典。”
刘承恩淡然一笑,正要回拒,刘正清道:“刘大人为本官寻回内子,本官感激不尽,令郎又因抗贼负伤……”黑风雄煞也喊道:“不错,我那婆娘毛发未伤,多亏了刘大人。”刘继初躬身道:“这都是下官份内之事,犬子虽然受伤,但是正义所为,无话可说。”刘承恩这才知道,爹爹已交出人来,不管使的什么招,总算是交了人,心中一阵欢喜,昏睡过去。
刘正清回京后,果然向皇帝说起刘继初父子二人,皇帝龙颜大悦,当即赏赐刘继初父子无数的宝贝,命人即刻送往荆州,刘正清心里喜欢刘承恩,向皇帝进言:“臣观刘知府之子长得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实在是个难得的少年人物。”皇帝听了欢喜,道:“得爱卿如此看重,定是出类拔萃,大试之期,宣他进殿,朕亲自见见。”君臣二人对话,旁边的兵部尚书听了,奏道:“启奏皇上,臣素与刘大人交好,知刘大人慧眼独巨,得刘大人夸赞,一定是错不了,臣有一事,想恳请皇上做主。”皇帝大笑:“爱卿只管说来。”兵部尚书道:“臣有一女,小字雪凌,年方二七,待字闺中,虽是生得愚钝粗陋,倒也略识规矩,臣想恳请皇上做媒,将小女许配刘知府之子。”
皇帝笑问道:“爱卿是京官,可舍得将女儿远嫁?”兵部尚书答道:“臣爱惜少年英才,有心促成儿女佳姻。”皇帝大喜:“好,朕便做了这个媒人,促成一桩好姻缘。”众臣纷纷道贺,皇帝今日着实高兴,挥手命人请来雪凌,不一会,雪凌袅袅行来,至殿前三叩九拜,皇帝一看,这雪凌生得真个花容月貌,粉饰玉雕,喜道:“爱卿好福气,朕今日高兴,不但要做这个媒人,更要攀这个亲戚,雪凌领旨。”雪凌忙俯身领旨,皇帝道:“众爱卿皆在,朕颁下口谕,即封雪凌为雪凌公主,赐婚荆州知府刘继初之子刘承恩,刘承恩少年英才,堪配公主,下月十八正是吉日,即行大礼。”雪凌听了磕头谢恩,兵部尚书喜得早跪在地上,磕头不止,众百官连连贺喜。
皇帝有旨在先,雪凌既为公主,就以公主身份出嫁,嫁妆排场都与宫里其他公主一般无二,兵部尚书领了女儿回家,一边接受百官同僚的道贺,人来人往,踩断门槛;一边置备嫁妆,忙得不亦乐乎,荆州那边也早已接到圣旨,虽说雪凌不是嫡亲皇家血脉,但是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认做公主,身份就如公主一般尊贵,公主下嫁,这是何等荣幸,皇家有皇家的铺张,知府虽然官小,却也不能寒碜,少不得热热闹的装扮起来。
皇恩浩荡,刘承恩不但不喜,反而忧心忡忡,日夜思念楚玉,满脑子都是楚玉娇嗔精灵的模样,几次偷偷离家,都被父亲抓回,刘继初对儿子深为失望,怒道:“圣上将公主嫁给你,这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这等荣耀,你不感激涕零反倒逃避,可见无半点出息。”刘承恩冷笑道:“爹爹可谓是步步算计,听怕到时候脚蹋两只船都踩空,无处容身。”刘继初怒道:“无知小儿,难成大器。江湖险恶,朝庭变幻更是难以估计,步步为营方能保全,若不是为父精通此道,岂有今日?”刘承恩不以为然:“活得这么累,又有什么意思?”刘继初气得伸手掀他一耳光,甩门离去。
刘承恩心里愈发坚定,只要逮住机会便逃走,哪知刘继初早已命人将他团团围住,莫说出荆州,便是房门也出不去,再后来,干脆封了穴道,用绳子绑了起来,一日三餐由人侍候,如此直到大婚之日,刘继初进了屋来,也不说话,一把扣住他的下颌,塞入一颗也不知是什么的药丸,一抵下巴,刘承恩乖乖吞下,这时才厉声道:“你今日若是敢半点胡来,十日之后七窍流血而死,那时候,休怪为父不救你。”
刘承恩怒道:“死便死,你既然如此狠毒,我做你的儿子活着也没意思,倒不如死了。”刘继初冷笑道:“我原想着打下的江山交给你,如今看来,你当真是当不起大事。不过,知子莫若父,二十年来,我看着你长大,你的性子我岂会不知,这么死去,不是你想要的。”刘承恩咬咬牙不出声。
这一日,平安度过,要说刘继初虽说为人狠毒,但是位居知府,却不残害百姓,草菅人命,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穷苦百姓的钱,赚不了太多,刘继初看不上,正因为他看不上这点小钱,却使得百姓对他并无怨言,并给朝庭留了好印象,使得官场平稳,皇帝能将公主下嫁,虽说是喜欢刘承恩英雄少年,其父刘继初也是功不可没啊。
这是后话,慢慢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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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木千友夜宴胭脂
更新时间:200896 22:24:51 字数:3387
五十一木千友夜宴胭脂
再说易水寒,被一蒙面女子救出太湖帮山洞后,那蒙面女子转眼不知去向,易水寒回忆起那淡雅的香味,疑心她正是自己的妻子白如歌,一边惊奇妻子哪里来的一身好本事,一面考虑下一步该去哪里。
天色转明,易水寒仍是傻傻的立在原地,看头顶阴云密布,猛然想起胭脂遭太湖帮暗算,生死未卜,心想,她一个孤身女子,终究是因为自己才飘凌江湖,又因自己才落入圈套,自己总得将她救出才好。想到此处,转身又往太湖帮方向而去。
白天的太湖帮气势恢弘,佩剑之人出入不断,易水寒心想自己身单力薄,这般进去,恐怕有去无回,寻个隐蔽之处,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已是戌时时分,探头可见太湖帮内灯火通明,仍是人进人出,心想,若再等下去,只怕胭脂性命休矣,拨身出了草丛,滑身已在墙外,侧身让过一批巡逻的小兵,弹身上了屋檐,弓着身子在瓦上行走无声,看下面院子里端菜的,送果的,忙忙碌碌,尽是小厮,却不见个丫头女子,惊叹:这太湖帮果然不一样,既要名震江湖,携带女子自然不便,便从这端送跑腿之活都是男子,可见一斑,再注意一看,这些人都是往一间大厅送,那厅里有男子粗野的笑声,觥踌交错之声,隐隐似的女子轻笑之声,易水寒奇想,便在这男人窝里,哪来的女子,悄悄的行至檐边,一个倒挂金钩,轻飘飘的勾在檐角,再一弹身,已落在檐下梁上,往下探出头去,轻轻的捅破窗纸,往里一瞧,却见当中丰盛一桌,木千友,赵元德,胭脂位居高座,旁边陪坐有多人,却不认识是谁,易水寒早知胭脂非寻常人物,只是未有证据,如今一见,心想果不其然,自己原为救她而来,如今她却被上宾礼待,其中必有重大秘密,便用心听了起来。
一桌人吃菜喝酒,只是说些下流笑话,也不谈正事,胭脂一边饮酒一边吃吃的掩嘴笑着,易水寒皱了皱眉,耐了性子等。果然笑了一阵,只见木千友挥了挥手,那些陪坐的人都起身离去,这才问道:“胭脂姑娘可知,这梅花阵还有何人知晓?”易水寒记得蒙面女子在救之时,曾说过“莫走直步,随我落脚,踩梅花步前行,每踩一朵梅花,踏空一朵,以足点墙”,当时木千友闻言惊骇“你是人是鬼?如何知道我这洞里布的梅花阵”,想到自己从小熟悉各路所长,却从未听说过梅花阵,便竖耳细听。
胭脂笑道:“这梅花阵,你从哪里学来的,便问去。”木千友陪笑道:“这点小事,怎好去问。”胭脂严肃道:“这梅花阵我也是只知其名,知那阵谱搁在书房,究竟又教与谁,我就不知道了。”
木千友似对这话有所疑心,却不再问,只是淡淡“哦”了一声,转了话题又问:“胭脂姑娘与那姓易的相处日久,可知他的来路?”胭脂吃吃笑道:“他的来路只有我那姐夫关心才是,木帮主若是军需短缺,相州那庞大的家产倒是可以相让。”易水寒心中称奇,不知她口中那姐夫是谁?因何对我的来路感兴趣?这个姓木的竟想吞我那家产,当真可笑。
木千友哈哈笑道:“胭脂姑娘果然聪慧,老夫与云兄共举大业,若有那白花花的银两便足矣,姓易的来路乃是他的私事,老夫不管也罢。”云兄?易水寒心中一跳,正要想出什么来,却听胭脂笑问:“胭脂不过一句戏言,木帮主却当了真?江湖上谁人不知太湖帮有个大宝藏,怎么又稀罕那几两银子?”木千友摇头道:“胭脂姑娘这话可不实在,你与那姓易的躲在一旁听足了我们与金轼的对话,焉能不知那宝藏的钥匙被那金轼藏起来了,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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