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阿九穿的,自然是最好的。”南慕凌注视着白九,如往常般云淡风起的样子,他的慵懒和平静,甚至还存有一丝温情的眼眸,就像那风平浪静的大海,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寂静,却又让人觉得暗潮汹涌。
白九浅笑着将手伸进池子,感觉到四季都冰冷的指尖被温暖包围,她就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咯咯轻笑起来。
“王爷是不是该离开了?”
“本王可是还想着伺候王妃沐浴,如果王妃乐意,来场鸳鸯欲本王也不介意。”南慕凌言语暧昧,低头看着白九,他有力的气息喷在白九的耳尖。
“小女子很是乐意。”白九不仅没有半分羞赧的样子反而巧笑嫣然地抬头正视南慕凌,右手轻轻摸向南慕凌宽阔的胸膛,指尖在他沉稳有力地跳动着的心脏上流连,感觉到南慕凌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体些许僵硬,她得逞地笑得明媚。
想要调戏她?别做梦了。却不想南慕凌在眼眸划过一丝惊讶后,玩味地看着玩火的某人,嘴角上扬,霸道地将白九搂入怀中。
就在他的唇离白九的唇只有一公分的时候,白九有些急切却不显狼狈的声音响起,“我的嘴上可是涂了毒的。”
被强吻了一次,还没有防备的话,那她白九就真的是傻了。
南慕凌的唇停顿在那,他没有怒却是笑了。突然他的整个身体像是没有了力气般,像白九扑来,白九本一个不注意,刚想让开却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被南慕凌的身体一带,两个人都掉进了那池温泉中。
紧接着,感觉自己腰身一紧,刚刚接触了温泉水的温暖的身子被带离水面,让她稳稳站在池中,两瓣温暖柔软的唇贴了上来,在她唇上轻轻咬磨着,吻如雨点般落下来。
而一直在白九怀中安眠的小金,被南慕凌和白九一折腾,不悦地从白九滑出来,在浴室里绕了几圈,便不高兴地嘶嘶叫着,飞了出去。
她都说了涂了毒药,他既然还……他是不要命了吗?还是铁了心觉得自己会给他解药。白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南慕凌,想推开,却是觉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感觉着自己不再规律地跳动着的心脏,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也许这便是心动,她无从否认。
过了半晌,南慕凌这才满意地放开白九。
“我说了涂了毒,休想让我将解药给你。”白九泄气地转身,不再去看南慕凌那双深情的眼眸,她只怕自己沉沦了。
“死在美人怀,那也是桩美事。”南慕凌丝毫不在意地说道。
“如此那王爷便该是死得瞑目了,小女子……”
白九的话还没说完,便只听闻一声噗通声,身后之踉跄地后退了几步。白九忙转身,只见南慕凌痛苦地皱着眉,捂着心口。
“你怎么了?”白九忙走过去询问。
“忘了告诉阿九,我百毒不侵,却是被阿九那冷情的话伤到了。”南慕凌只是想试探试探白九的心,在看到她焦急的神情时,他已经将一切了然于胸。
“你!”白九气急,朝着南慕凌一掌袭来。
“这浴室可是不许任何人靠近的,阿九若是把我打残了,可就没人送衣服了。”南慕凌按捺下身体的冲动,邪笑着旋身飞出温泉,走了出去,不再打扰白九沐浴。
'正文 二十九章 被威胁了'
远远的,看到白九在侍女的陪同下,款款而来,王东嬉笑着用手肘捅了捅一边恭敬地候着的陈管家,低声说道:“前几日王爷忙着筹备女子的衣饰,原来是为了王妃啊。”
虽然白九还没有嫁给南慕凌,但是在王东心目中,白九就是自家的王妃无疑了。
“主上的心思莫乱猜。”陈管家冷睨了眼王东,冷声说道。
王东却不以为意,依旧一边欣喜着王爷的改变,一边暗自感叹自家的王爷真腹黑,为了将王妃拐来王府,既然让自己射偏了飞到,弄污了王妃的衣裳。
“王妃,王爷在湖心亭等您。”
带着白九过来的侍女,站在湖边,指着湖中的亭子说道。
白九放眼望去四周,只见这湖中并未种任何的生物,只是湖的四周却是中着很多的竹子,那些竹子郁郁葱葱,将碧绿的湖层层闻拢。仿佛那湖是镶嵌在绿叶中一般,甚至美极了。
通向湖心亭并没有路,湖中也并未见船只停泊,白九脚尖一点,飞身而去。犹如一只美丽的白鹭般,矫健优美地稳稳落在湖心亭。
亭中的布置极为简单,只放了一美人榻,榻前放着一张桌,桌上是一壶酒,却不见酒杯。桌子向西100步的地方放着一把古琴,便再无其它物件。
白九看着半倚在美人榻上,暧昧地看着自己的南慕凌,一想到刚才温泉池中的那个吻,便觉得这亭中温度纵然升高。
许是感受到这上升的温度,王东在不依不舍中被陈管家冷脸拉走,亭中便只剩下白九和南慕凌。
“也只有你才能将额饰戴得如此有韵味。”南慕凌灼灼地看着白九,在他三千青丝中寻觅着什么,“却是为何不戴那发簪?”
“不喜便没戴。”白九避开南慕凌的注视,拢了拢宽衣,坐在古琴前,修长的手指拂过琴弦上,细细观赏起来。
“口是心非。”南慕凌拿过桌上的酒壶,从空中将酒水倾泻洒下口中,些许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滑到脖间。甚是洒脱快意。
“好酒。”南慕凌一边回味地说着,一边将酒壶丢给白九。
白九却是没有接过酒壶,用内力将酒壶送了回去,“我向来不喜欢喝别人喝过的酒。”
“有何不可?连我的口水都喝了。”南慕凌又用内力将酒壶推向白九。
在对峙间,酒壶就这样停在半空中,不移动分毫。
“也罢,若阿九不想喝酒,便罢了。”就在白九以为南慕凌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和下那酒水之时,他却是撤了内力。
酒壶失去平衡,一瞬间砸在了地上,酒香顿时溢满了整个亭子,白九凝眉看着一地的狼藉。
“若不能让阿九喜欢,这酒洒了也不可惜。”南慕凌悠悠的声音响起,白九这才明白他是想要通过这酒告诉自己如果今后她不戴那发簪,他也会将那发簪毁去。
“这是威胁咯?我不喜被人威胁。”白九轻抚着琴上的断纹,想着这应该是一把有故事的琴了罢。
“这不是威胁,只是要你面对自己的心。”秦铭可是什么都告诉了他,前几日白九天天戴着他给的发簪,即使不戴也是细心收着。
“我的心?呵呵。”白九讽刺地轻笑出声,她冷冷地注视着南慕凌,没有一丝温度。他就那么有把握自己的心砸他身上?所以才任由着性子想出现便出现,想消失便消失?
“不要这样看着我。”从美人榻下走下,将坐着的白九拉进怀中,他实在不喜欢她冰冷的注视,好像她对他是没有任何感情一样。
“也许王爷弄错了,我并不是乖乖听话的主,更不是任人玩弄的。”
“谁说我是玩弄你,你不会知道我对你有多认真。”南慕凌紧紧拉着白九冰冷的手,认认真真地说道。
“王爷别说笑了。”白九使劲推开南慕凌的束缚,却发现只是徒劳,看来自己的武功是比南慕凌还不止是差了一点点。
“你是在生我的气,因为我没有出席宴席?”
“不知王爷如此高估自己的自信从何而来。”
被南慕凌一语中的的白九转头看向平静的湖面,那湖水倒映着蓝天和白云,真是漂亮阿,她如此想到。
“你要相信我是有苦衷的。”
唉,他堂堂陈国八王爷能坦然承认自己之所以没来,是因为受了秦铭的蛊惑,相信了他的“欲迎还拒”爱情理论。谁让他24岁高龄却是还没谈过一场恋爱,心动的人突然出现,他也是手足无措。
'正文 三十章 飞了的太子妃位子'
从南慕凌府中回来的白九想着回自己的房间,好好睡上一觉。她的步履有些匆匆。
一个粉衣圆脸的侍女端着果盘,见到她后盈盈一拜,然后翩然离去,白九停下匆匆的脚步,转头望向那侍女离去的背影。
“太子来提亲了?”虽是问话,但是语气却是十足的肯定。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侍女正是白婉婷院中的。刚刚那侍女一脸的笑意,朝她行礼的时候,那笑意也是难掩。而她从正门进来时,也遇到几个林碧院中的婆子,个个都是一脸的凝重。这明显差异,只能说明陈姨娘的院中有什么好事,而她们此刻唯一能有的好事,便是白婉婷嫁入太子府。
身后跟着的侍女低头回话:“太子此刻正在大厅和相爷商酌和三小姐的婚事。”
“小姐要如何做,白白便宜了白婉婷?”青音问。
“嫁给太子未必是件好事,也许自此她便坠入地狱。”白九背手而立,然后转身,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
大厅内放了慢慢五大箱的彩礼,都是些极为珍贵的东西,而坐在上位和白清议事的南慕渊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父亲。”白九一副急匆匆的样子,也没看旁人,一进大厅便冲着白清而去。
白清心内一冷,如此重要时刻,她来干嘛?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分毫,笑盈盈地看着白九。
而原本心不在焉的南慕渊,却是在看到白九后惊得说不出话,他原本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的人,此刻既然就出现在他眼前。
“你……”喜悦,惊讶,南慕渊心内有太多的疑问,却是不敢如何开口。
“嗬,是你阿。”白九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你真是白丞相的女儿?”
太子上前一步,紧盯着白九。
“对啊。”白九后退一步,笑意盈盈。
“这是?殿下和小女认识?”白清对现在这一情况错愕不已,短暂的郁闷后,他的脑袋终于绕过弯来了。是了,太子那次来王府看似是有目标地来寻找的。
原本他还纳闷为何太子会喜欢上自己姿容和气质都并不算太出众的三女儿,且白婉婷向来不喜欢出现在众人眼前,太子又是如何认识她。
现在想来,太子那天估计是认错了人,可是又为何与白婉婷发生了关系?白清有些更是搞不清楚状况。
“认识。”
怎么能不认识,心心念念的人便是她,怎能不认识。
“女儿贪玩,不小心迷了路,所以见过一面,却不知既然是太子殿下。”
白九虽然语气甚为意外,嘴上也说得恭敬,但是对着南慕渊却是连行礼都未曾。
“原来丞相既然还有一女?”
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但是南慕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万分忐忑将这话说出。那日在宴会上,眼前的女子不是白婉婷,也不是白婉若,唯一的可能便是白家大小姐,但是那日在宴会上,他是见过白九的。
虽然面上遮了白纱,但是如此气质非凡,美貌绝伦的女子怎么会是那日在宴会上让众人倒胃口之人。
“难道太子不知小女子便是白家大小姐吗?”
白家满意地欣赏着南慕渊突然灰下去的脸,太子自恃清高,向来只喜出众的女子,连太子府中的侍女也全都是貌美的人。
虽然对于白九而言容貌不过一张皮囊,但是却还是相信自己这一张皮囊能迷惑得了太子,没想到看此情景,还真是成功了。
“你?那日宴会上的女子既是你?”
太子惊讶不已,宽袍遮掩下的大手霍然握紧,不敢置信地看着白九,既久久无法说出话来。
“难道太子不知道宴会上的女子是星辉阁的阁主假扮的吗?”
白九再一次的反问,让南慕渊面如死灰。
他自然是不会知道那晚具体的事情,因为白九并不准备让他知道,而南慕渊在“确定”了那日自己在竹林里所见的女子并不是白家三个女儿中的其中一个后,甚是烦躁,转移了调查方向,他又怎会想到那晚之事有所蹊跷。
就连和白婉婷的这门婚事,他也是早就丢在了脑后,这几日要不是皇上刻意提醒,他也自然不会记起来要提亲。
“如此,如此……”南慕渊连连感慨。却在想到白九虽然许配给了自己的皇兄,但是南慕凌这些年一直不肯娶亲,这次也不一定娶白九,那晚的宴会他可是都没来参加。
便让皇兄放弃了这门亲事又未尝不可。想及此,南慕渊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挫败的眼眸也有了一丝希望,
“和三小姐的婚事的便如刚才所说罢,下月十五本宫亲迎侧妃进府。”丢下那么一句话,南慕渊便急急地走了出去。
想着自己终于攀上太子这门亲事的白清原本笑得灿烂的脸,在听到“侧妃”这个字后面如死灰,他不敢相信地看向白九,“刚刚殿下说的是什么?”
“太子要迎妹妹入太子府。”白九一副真心为白婉婷高兴的样子。
“什么妃!”白清纵然提高音量。
“侧妃,相爷,是侧妃。”一旁候着的清音故意将侧妃两个字咬得重重的,还刻意大声说了两遍。
白清却是在确认了只是侧妃后,踉踉跄跄地跌坐在了椅子上,刚刚还是太子妃,怎么现在就变成侧妃了!
'正文 三十一章 腹黑的丫环腹黑的主子'
“夫人,太子殿下见了大小便只说了句‘下个月十五迎娶侧妃’
就匆匆离去。”
一个长得并不出众的丫环低头在林碧耳边说道。
“白九?”林碧轻咬着白九的名字,沉思着。
“侧妃!白婉婷只是侧妃?!”坐在一旁的白婉若却是高兴地大叫起来,丝毫没有了大家闺秀的样子。
很显然那个丫环带来的这句话,林碧和白婉若的着重点事不一样的。
“可有听清白九说了什么?”林碧转头去问那个丫环。
“因为奴婢站得远,听的不是很清楚,只看到太子殿下在见到大小姐进了大厅后,很是惊讶,接下来太子殿下情绪一直都很落寞。”
“娘!你问这些做什么,太子只封了白婉婷侧妃,我就还有机会,我们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去邂逅太子。”
白婉若撒娇地拉着林碧的衣服说道,声音如那三月的春月般,清爽却又让人喜欢。
“你懂什么。”林碧有些不耐烦地推开白婉若,“太子妃的位置说不定是为了某个特殊的人而留着,比如白九。”
“娘你这就杞人忧天了吧,别忘了白九可是要嫁给八王爷的。”
“八王爷向来不近女色,你就保得准他就一定娶白九?”
林碧尖锐的反问却是让白宛若噤了声,没错!如果太子去求八王爷取消和白九的婚事,说不定八王爷就答应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有些佝偻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对着林碧和白婉若恭敬地拜了一拜。
“太子殿下去了八王爷府。”
白婉若一听这话,踉跄几步,跌坐在了椅子上。林碧一脸凝重地挥推了房间内所有的人。
今天早上派人去杀白九,那些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