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虽然跟上官若谦聊了这么多,但很多时候都只是在虚以委蛇,惺惺作态给他看,这样的世家子弟,无论是从能力还是智商都与润白这样的人,差上了一大截。她打心眼里就看不起他们这种人。
上官若谦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暗讽,也不生气,忽然之间便大笑起来,笑的声音尤其刺耳,李婉儿都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可是这二少爷偏偏还就不说,“你知道我笑的是什么。”
浓厚的夜色慢慢的淡出了事先,寒冷的空气里,空气显得尤为稀薄。湖边的雾气渐升,东方的天空开始慢慢的显现出鱼肚白色。
上官若谦举目远望,离太阳升起还有一段时间,上官家的仆役们也还没有起来,整个时间机器都还在沉睡,他却忽然回头对着李婉儿喊道,“快来吧,我带了你看样东西。”
他们两人穿过冬日的花园,长长的走廊,走进了藏宝阁的秘密通道。这是只有上官家的人才知道的一条秘境,李婉儿跟着他,长长的幽径潮湿而又阴暗,也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辰,两人终于像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一般的,站到了藏宝阁的天井里。
藏宝阁的虽然嘴上说它是“藏宝阁”,但实际上就是一座与其他屋宇都不曾有多大区别的四合院而已,低调的很。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上官家老祖宗的故意而为之,要是那些不懂其中门道的人一听这名字还都以为是一个阁楼,或是什么楼宇之类的地方,可谁又何尝想到,上官家大名鼎鼎的藏宝地竟然会是一个低调到根本就不起眼的小房屋。
门上的锁在曙色中闪着光,上官若谦从怀里拿出一把奇形怪状的钥匙,插进锁孔里,鼓弄了好一阵也看不到这锁有半点的动静。李婉儿在他一旁站在干等了好一会,也觉得无聊,伸手刚要去碰这廊檐的一盆野菊花的时候,二少爷抬了眼,看到她这番举动,立马就冲过来制止住了她。
“不要动!这四合院看起来不起眼,这里面可到处是机关!你没看到门口都没个把门的吗?足以说明我们家对于这幢房子机关密布的放心度。”上官若谦回了头,手里依旧是鼓捣着那把破锁,“这房子虽然看起来不起眼,可这从里到外都可谓是暗藏玄机,当年这家里发生了一场大火,烧了大半个上官家。长辈们在重修这祖宅的时候,家里每个角落都修葺了一般,可唯独不敢动这座庭院,不过这房子也的确是神奇,经历了那种大火之后都能安然无恙的存活下来。”
“你好了没有?”李婉儿根本就不关心这里面的老历史,相比之下,她更想知道他想给她看什么?
“好了!”门慢慢的打开,里面腐朽的气味扑鼻。用不着灯光,甚至用不着回头,若谦都可以想像出李婉儿此刻脸上的表情。过了很久.她才长长吸了曰气,道:“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若谦道“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此刻呈现在莺莺和上官若谦眼前的,有很多的宝物,但正对着他们的那面墙上却是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架子孤零零的支撑在那里,好像是在回想着昔日的辉煌。
没有了,李婉儿最想要的那件宝物,他没有了!
“宝贝呢,宝贝它在哪呢?”
“从我第一次进到这里来的时候,它就不这这里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家一直以拥有‘火龙’剑自居的,这也是你们家能一直稳坐武林第一把交椅的保证,它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正是因为它是保证,所以当发现它不见的时候,所有上官家的人都不敢多外声张半句!”
李婉儿的脸色立马就变了,现在她才明白上官若谦刚才为什么笑了,上官家根本那把剑,又从哪里给她这把剑呢。她的世界正在一寸寸的崩塌,而她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它在她眼前碎成碎片。这些年的隐忍,这么多年的付出,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一般的付之东流了。
上官若谦慢慢地回过头,凝视着她,瞧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可最终他还是防下了他对女人自古以来的成见。这个女人毕竟不简单,而他们现在是捆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很有必要将矛盾的中心给转移一下。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兵器库里回想,“剑现在是不在藏宝阁里,但根据情报显示,它在近些日子里曾经在江湖上出现过。”
“在哪?它在哪里出现过?”他的一句话就像是从十八层地狱又救起了她一样,李婉儿立马就接话道,整个人显得非常的急不可耐。
上官若谦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揶揄的看着她,“据说这把剑曾经在滕府,也就是滕润白的府上出现过,而且当时与它一起出现的还有一把,我也不知道你对它感不感兴趣,据说它的名字叫‘破冰’剑,不过那一次的场面据说十分混乱,最后剑归何处了,谁也不知道……”
、第一百五十五章二少爷观女人
“呵,谁也不知道,好一句谁也不知道啊。”李婉儿脸色终于放缓,甚至嘴角还略微的起了一点笑意的看着二少爷,“你这一句话不就是在暗示我应该在滕润白的身上下工夫吗?你刚才神秘兮兮的笑话我,不就是在说我对润白和你之间的这种偏见是错误的,因为他也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否则在他的手中怎么会拥有你们家的宝贝!上官若谦,你这么苦心积虑的下这么一大盘棋,目的应该不仅仅只有让我对润白起戒心吧!”
上官若谦缩了一下肩膀,表面上看起来是有点被揭穿的尴尬,可是李婉儿与他打了这么多的交道,这哪里是尴尬,这分明就是大言不惭啊。即便上官若谦的很多计谋与深思比一般的世家子弟要高出许多,也算是个有思想、有深度的花花公子,但他毕竟还是个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公子哥,他强烈的自尊与目中无人往往会她这种家道中落,一直在底层苦苦挣扎的人十分看不惯。
换句话说,她十分看不起这个总是一副凌驾于她之上模样的阿斗!老娘当年也是一族的掌门,怎可受得了这样的闲气!
“你的确很聪明,知道我的话里有话……”上官若谦忽然说道,“最近它的踪影在江湖上一闪而过,却又在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江湖中人都以为这件事只是以讹传讹,不足为信,可是我却留心了一下,最后你猜怎么着。虽然这剑不在上官府,但你依然还有希望!”
“什么希望?”这一次的问话,相较于原先的急不可耐,李婉儿倒是显得镇定的多了。而上官若谦也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你只需要拿一件东西来换,你依然能把这把剑拿走!”
“呵,你原先说剑找不到了,现在又说你能帮我拿到。你说我是该信你那一句话呢?”她已经对他的把戏看够了,可临末了,还是嘴贱的问了一句,“你要我用什么换?”
这个男人,很是干脆的回答道:“你。”
“你认为我值得?”李婉儿双重人格里的那个莺莺,银皇楼里的花魁开始出现,妖娆妩媚的对着上官若谦笑道。
她这么一说。上官若谦也笑了。“你说过我是生意人。真正的生意人,真正的生意人从不做蚀本生意。况且我为了找到这把剑的过程中,肯定会历经各种艰难险阻。甚至可能会丢了性命,所以……”他眼睛在李婉儿身上移动,最后停留在她胸膛上。所以,肉偿吧!这应该是男人的天性了。
李婉儿突然笑了。
上官若谦没料到一个本来就在青楼中混世的女人为什么对于男人的这种提议,脸上会居然抱有一种类似于不屑的微笑,“你笑什么?”
李婉儿慢慢的走近了他,“我能笑什么,我笑你!笑你未能拿下我,却能一直抱着这种念想到今日,况且还能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就范。我虽然是在青楼。可我做的一直都是青倌,你知道什么叫青倌吗……”
“你这孩子都生了,还装什么纯洁!”他仿佛对她一下子没有了兴致,婊子都做了,还要立牌坊,真是笑死人了。“况且当年你不也是为了能得到那把宝贝才去勾搭上官桀的吗?为什么现在就不可以了!”
李婉儿媚笑道:“不错,无论谁若肯宝贝给我,我都立刻就会陪他上床,可是你……” 她忽然沉下脸,冷冷接道:“只有你不行,你就算将上官家都不给我也不行!”
上官若谦被他这一句话噎的有点喘,“为什么?”
“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
上官若谦脸色忽然变了,他原本一直以为是因为在她的心里,他一直无法与润白的形象媲美,所以他故意的把这个秘密告诉她,将他丑化,可是现在他终于从她的眼底看到了最为真实的东西,这个女人对他向来只有虚与委蛇的敷衍,在她的心里对他只有深深的厌恶而已!
李婉儿看着他,依旧是冷冷说道:“我可以跟恶心的人谈生意,却绝不肯跟恶心的人睡觉。”这一句话全然是撕破脸皮之后的警告,可是听在上官若谦的耳中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他可是堂堂上官家的二少爷,大哥死了,放眼天下,他几乎是上官家继承者的不二人选。现在谁不奋力的去巴结他,讨好他,是个女人见到他还不是拼了命的想要嫁给他,爬上他的床!可是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上官若谦忽然冲过去,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襟。怒火已经完全上涌的他几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坐什么,这个女人,他垂涎了这么久,就在几乎就要到手的时候就被大哥给抢走了,后来在宴会上,他还以为大哥能在客人的面前将她还给他,可是大哥性子也是倔的很,认为是自己的东西便是半分都不肯让,当然这也是直接导致他这个做弟弟的直接向他下毒手的原因之一。
大哥都已经死了,而且他也答应她完成她的夙愿,可是莺莺为什么还是不能接受他的一番心意?!上官若谦已经在忽然之间就变了个人,平日那冷静沉着的他已全然不见了,怒火使他醋意上涌,他好像忽然变成了只野兽,也许他本来就是野兽,一直未碰到那个临界的点而已。
李婉儿还是没有动,还是冷冷地看着他,在细微的晨光中,她的雪白胸脯,看来更觉柔软丰满……
银皇楼的头牌,到底还是不简单啊。如果旭笙是健美,若兰是瘦弱之美的话,那李婉儿就只能用肉感美人来形容了。她的身材凹凸有致,性感爆表,与容貌的精心雕琢不同的是,她全身雪白的肌肤就像是女子二十几岁事才长有的莹润丰盈。没有十几岁时如干柴一样的瘦弱,也无三十多岁时的发福过胖,她正正好好的恰在了那个做好的那个点上,就像是时间都为她停下了飞逝的脚步。
李婉儿的美经过的时间的陈酿。就像是一窖陈年老酒,散发着浓郁的酱香,让整个世间的男人都无力抵抗。这番美景全都映在了上官若谦的眼里,他看的眼睛里已布满了红丝,可是忽然之间,他挥拳打在她柔软的胸膛和小肚上。
他打得疯狂,但却打得不重。就像是在泄着这连日来的持续苦闷,始终郁郁不得志的心情一样,他的拳头不停的挥落又抬起,再挥落……拥有绝世毒功的李婉儿居然也没有闪避。甚至没有给他下任何的药。开始时她咬紧牙。咬得很紧。然后汗珠渐渐流下,鼻翼渐渐翕张。
忽然发出了一声奇异的呻吟……这一下,上官若谦终于停下了手中的举动。
李婉儿慢慢地站起来。看着上官若谦。她已又冷静如石像,看着上官若谦的时候,眼睛里还充满了轻蔑不屑之意,冷冷道“你完了吗?”
上官若谦在微笑,他很明目张胆的看着她,笑的露出了他的小虎牙。而且李婉儿这次也知道他在笑什么,她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可是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依旧是死鸭子——嘴硬。
“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可是我。我只觉得恶心恶心得要命。”她慢慢地转过身,不想再看到他似得,“我和你的交易还在继续,但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做出类似的举动,快点把那把剑快点交给我之后,我们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上官若谦摆了摆手,好想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笑话,道:“你还会来的,而且很快就会再来。”
李婉儿冷笑道“你以为我喜欢你?”
上官若谦微笑道:“不错,因为你知道我会揍你,只有我会揍你,你喜欢被人揍。”他淡淡地接着道,“这些年来,你想必已很难找到一个揍你的人,也是啊,那些人怎么会知道你天生就是个受虐狂。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当年已经都拿下上官桀了,可为什么还要去勾引大少爷上官尧,你明明就可以通过上官桀进入上官府内,成为二少奶奶的。后来我向府里的人一打听才知道,大少爷原先就不怎么喜欢乖巧的欧家二小姐,而他是个施虐狂。你也是在和上官桀好了之后听他提起家里人时候,得知到的吧。”李婉儿的手忽然握紧,指甲已刺人肉里。
“你主动的去勾引上官尧,凭借你当时的姿色,像上官尧这种男人肯定一碰就上钩啊!你们两人一碰即和,那段日子估计应该是你最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了吧。谁能想得到了,一个拥有强悍控制欲的女人,在那方面居然是个受虐者……啧啧啧,这些年你都没有碰到个棋逢对手的人,干脆就禁欲了吧!”上官若谦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他十几岁便跟随着大哥在女人堆里打转,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女人看白了,也无非那么几种固定的类型,久而久之,他也就乏味了,这其实并不是李婉儿口中的看不起女人,他其实只是累了。因为女人,她真的就是个情感驱动行为的动物啊,你只要搞清楚她情感驱动的根源,想要掌控她真是何等简单的事情啊!
他微笑着,接着道:“但你以后可以放心了,因为我喜欢揍人,无论你什么时候来,我都会狠狠地揍你一顿,我现在才知道,你以前那么样对我,为的就是想要我揍你。”若谦一脸的严肃认真在一瞬间就转变为了原先的那副嬉笑怒骂的神态,李婉儿一直苦心塑造多年的角色突然被一个小她一轮的男子揭穿,面子上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她突然转过身,挥手向他脸上掴了过去,企图用这种方式让他住嘴,可是上官若谦是有武功的底子,他反应机智的捉住她的手,心里暗笑。她恼羞成怒了,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也正是对他刚刚那套说法的肯定。在情报送到他手里的时候,他也十分不解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反常的现象,但经过这一整夜的针锋相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