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春雀胡思乱想也没怎么细听远处的情况时,刚才凄惨的叫声一下子变的恨厉传来:
“如烟你个臭**,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啊!”
春雀连忙伸长脖子望了过去,因为她被绑在木柱上不能移动,故而费了好大劲才从一排排空着的牢房木头空缝出看到远处的场景。
原来牢房最里出是一个小空地,四周挂满了刑具,中间还烧着一盆炭火,上面的铁烙正放在火中,烧的通红。有一个女子正被捆在空地中间的凳子上,衣衫尽数被撕扯破碎不堪,旁边还站着一男一女。
此时刚才还凄厉喊叫的女子已经没了声音,春雀只看见那个长得浑圆膀粗的虬髯男子正在趴在那女子身上做着云雨之事,不一会儿男人发出浓重的喘气声。女子闭着眼头偏向一边看不到什么表情。
她们身旁站着的女子一身艳红着身,姿态轻挑无比。正手摇着扇子看着他们,不时嘴里发出轻笑声,绕着云雨的两人恣意行走,春雀从一晃一晃的门住缝中看到了她美艳的容貌与得意张狂的神情。
春雀皱眉思考,见此情形不消说,叫的一定是被绑在凳子上的女子了。可有点春雀觉得很奇怪,虽然她在府中不常出门,可王青文的几个妻妾她还是见过的。但从未见过这个女子,而且其无耻行为与王青姣不相上下。
耳边听着板凳剧烈摇晃嘎吱嘎吱磨地声音,春雀不由闭上了眼睛,不用想就可以知道被这么一个壮汉给强行云雨是多么惨的一件事情。
半晌,男子发出一声吼声,随即那嘎吱嘎吱的声音也没了,春雀知道他是完事了,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一股悲凉,睁开眼看着头顶破落的木柱发着呆。
“如烟姑娘,她,她死了!”男子粗噶的声音惊慌响起,这一句话同样惊的春雀急急伸了脖子想看个究竟,心里亦是一阵揪心。
那个叫如烟的女子此刻正背对着春雀,春雀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从看到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探在被绑的女子的鼻息间,春雀知道她一定也怕了。
可,
“这会功夫没人,抬出去埋了吧。”如烟的声音淡漠说出。清冷淡淡的语气仿佛在说着埋个死猫死狗的事情。说完还拿手帕擦了擦手,那手刚刚碰到了死去女子的皮肤。
“小的是第一次做这事啊。如烟姑娘,若是妈妈知道了,你可一定要给我说好话啊。”虬髯大汉胆战心惊的说道,说完还直接跪在了如烟面前。
“起来吧。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一个丫鬟而已,死了便死了。我若不是看在你平日伺候我周到又甚是喜欢这贱丫头的份上,这回哪有你的好事。快去埋了,妈妈那我自会说去。”如烟不屑道,轻轻摆了摆手帕,一转屁股就往春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准确的说她是打算回自己住处休息。
春雀见她走了过来,第一时间就闭上眼睛头垂在那里装作依旧昏迷着。心里思绪如潮:看这个女人杀人眼都不眨,若是被她看见自己醒着,今晚被埋的第二个人便是自己了。
可这如烟到底是谁,听他们这么半天说话春雀感觉这里不像是王府…………
如烟此刻正站在春雀的牢房外抬眼细细打量着春雀,皱起的秀眉兀自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风尘之美。
此刻她心里有些懊悔,刚才光想着怎么折磨那贱蹄子让自己心里痛快,竟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别人刚丢进来的女子。
如烟看着春雀垂着头一动不动,皱紧的眉头微微放松了下。抬脚走了几步,忽然转身冲着春雀叫道:“喂,我知道你醒了。叫什么名字?”
(正常发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青楼
如烟看着春雀垂着头一动不动,皱紧的眉头微微放松了下。抬脚走了几步,忽然转身冲着春雀叫道:“喂,我知道你醒了。叫什么名字?”
牢房里的春雀依旧垂着头一动不动,那泛滥的臭水味道冲击的如烟头昏脑涨。她不由拿着手帕捂住鼻子,紧张的神色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如烟姑娘,那我先走了。”虬髯大汉的声音彼时响起,随之又发出惊恐的声音:“这里怎么还有一个人?我们的事情……”
“你脑子里就想着这贱蹄子,刚才进来自是没注意到。不过我刚才试探叫了她下,你没听见吗?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想必还昏迷着,看来脑袋被敲的挺严重的。”如烟嗡嗡说着,目光落到了虬髯大汉肩膀上的布袋,眼里一股嫌恶之情流出,呵斥道:
“还不快去埋了。天都快亮了,一会被其他人发现了,那就糟了。”
“是是。”虬髯大汉点头如捣蒜般,刚走了两步,咬了咬牙回头说道:“要不,我把牢里的这女的也埋了,省的夜长梦多。”
如烟看着虬髯大汉,一脸惊讶,语气里带了点点笑意:“想不到草包你竟然也有这么狠辣的时候。不过这女的不能死,她可是有来头的。也罢,这贱蹄子死了,我也缺个下人,明天就跟妈妈要了她。若是她中途醒来听到点什么又给说出去了,下次在埋了她。咯咯咯咯……”
如烟捂着鼻子的手帕被她的笑声散发的气流轻轻的吹了起来,一会起一会落,伴随着她刻意压低的清脆笑声在牢房中恣意回响……
虬髯大汉听完此话脸上一阵发白,感觉全身都起了惊惧的鸡皮疙瘩。连着有同样感受的还有兀自装昏迷的春雀。
听了这么多,春雀此刻心里依稀明白了点什么。
王青文若真的是将她丢在了心中所猜的那种地方,她出去后一定要将王青文大卸八块!!
耳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随之而来的是关门发出的沉重的吱呀声,等了很久在确定那如烟没有用再次回来试探这一招时,春雀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里可千万别是青楼啊。”春雀无力的**道,头靠在木架上,一脸颓败。似是自己说这句话根本就是废话。
她不聪明,可直觉一向很准!
她动了动手,再发觉根本无法挣脱的情况干脆将力气都花在了腿上。因是站了一夜又泡了一夜的缘故,春雀现在的两条腿早已瑟瑟发抖,那刺鼻的恶臭味春雀已经闻得麻木了,这还要感谢以前在家里时与方父夜夜去每家收夜香的锻炼……
至于那如烟最后的那句话还有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她则碎碎念般让自己不再想起!
如此在睡睡醒醒,醒醒睡睡极度不安痛苦的过程中,春雀迎来了本就没剩下多少时辰就天亮的翌日。
当春雀再第N次睁开眼时,便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个阳光明媚,四周绿木花草繁盛的地方。只不过她躺在冰凉的地上……
春雀的眼睛被一头乱发遮住,她只能看见眼前一堆明晃晃的艳丽衣服与莺莺燕燕的低笑声。于是她伸出手撩开了眼前的乱发,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自由了……
可春雀一点都笑不出来,眼前这些浓妆艳抹,妖娆无比的一堆女子让她瞬间明白了自己身处何地。
她的心里此刻恨不得看见王青文,然后拼死也要将他剁手跺脚!
秋日凉凉,晨间微风吹过,春雀便浑身冻得起鸡皮疙瘩,地上的凉意更是渗进了她的五章六腑。她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浑身却一点力气没有。
“你看她好像要爬起来的样子。哎呦如烟,你一清早不是跟妈妈要了这人,还不去扶扶她。不然又一个下人像残枝一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女子说话的声音尖尖细细,一股刻薄嘲讽之意明显。
春雀闻声望了过去,之间此女子丹凤眼高高挑起,一脸的精致美妆衬得一张瓜子脸尤为美丽,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更是在众女子中尤为突出。纤瘦的身体比如烟的姿态更胜一筹。
唐朝果然美女多,尤其是在青楼。春雀不由感慨道,眼睛不觉的多看了几眼。突然觉得脸上两道阴厉的目光射了过来,春雀略略转头便对上了如烟不满的眼神。
刚才那种感觉便是自她眼里而出。
“哼,不是我不愿意扶她。只不过看她一副病态之躯就算扶了也是站不起来的。全身哪里伤到了我也不清楚。你叫春雀是吧?只是砸伤了一下脑袋而已,半夜若是醒了怎么也没叫人?”如烟问道,眼睛紧紧盯着春雀的脸,生怕漏过一丝可疑的表情。
“回如烟姑娘,奴婢一夜都在昏迷中,未曾醒过。至于这脑袋的伤或许不严重,可奴婢本就是有旧疾之人,昏迷一夜也不足为怪。”春雀答道。如烟这么问,她自然是知道什么意思。看着自己的话一说出口如烟那眼里明显如释重负的神色,心里不禁一阵冷笑。
“我们都是忙碌了一夜的人,大清早莫非就要待在受冻吗?妈妈,我累了想先回去了。”如烟轻摇扇子款款而道,露出疲累的姿态来。看了一夜的春情,又折磨死了一个奴婢,如今完全放了心的她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个美容觉。
众人听得尽皆掩嘴作呕吐状,包括春雀。当然这动作都只是放在心里,脸上个个笑着点头。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问她。”正中处一道黯哑的声音响起,此话一出众人尽皆称是,相继离去。
千里处
一间雅致的厢房里突然传出一声瓷器碎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极为刺耳响亮。
床上一男子腾的坐起来,黑色如常的衣服紧贴身上,他望着不远处碎了一起的花瓶,心口处突然刺痛无比。
望着泼墨般的夜色,他伸手轻轻的捂住胸口,皱紧的眉头久久未曾松开,直至望着晨曦降临,初日升起。
他一脸凝重的从床上起来,伸手拍了拍,一张妖魅无比的蓝衣男子飘然而至,一副睡眼惺忪的神情望着他。
“我们该启程回去了。殇离”他说道。
“你这所谓的母亲该怎么办?小彧儿?”殇离一听这话拿手迅速抹了把手,嬉笑道。
王青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冰寒无比!
(话说明天双十二,我要不要再埋头更一章 ,有福利给辛苦的作者么弱弱的问)
第一百二十八章 神秘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问她。”正中处一道黯哑的声音响起,此话一出众人尽皆称是,相继离去。
此女子五官倒也精致,与别的女子不同的事,她只着了淡淡的妆。只是由于岁数大了的缘故,眼角以及额头的皱纹便是岁月老去美人迟暮的见证。
轻靠在椅子上,一身月白色长裙贴在身上,两团如白面馒头般的酥胸差点就全蹦了出来,露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虽然是坐在椅子上,可那纤细傲然的身材足可以说明她平时有多注意保持身材……
在春雀抬头仔细看着她的这点时间内,众女子尽皆打着呵欠扭着臀一招一摇的回了自己的住处。此刻院子里只剩下春雀和那位女子。
“你可知我这是哪里?”女子抬眼望了一眼春雀,慵懒问道。
春雀挣扎的从地上坐了起来,点了点头。
“你可知你为何被送这里来?”女子继续问道,抬眼望着头顶的天空,眼神有着片刻的出神。
“不知。还请相告。“春雀淡淡道,不知为何她看着这女子,心里会发憷。可春雀知道不管什么情况下,她都不能再如当初那般鲁莽行事,率性叫骂。此刻她是阶下囚,先搞清楚这里的情况再做打算吧。
“那我告诉你。春雀。你是被王府的人送过来的,还给了我银两。”女子说道,轻轻笑了起来。
“给你银两?”春雀有些不明白,不是应该她给王府的人钱的吗……
“是呀。送来的人叫我好好折磨你,让你今天醒了就接客。所以我不仅赚了一个人,还又收了钱。真是满利润的买卖啊。”女子说到最后,笑意淡了下去,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郁。
此话一出春雀心里一阵发凉,眼前这人不消说就是老鸨了,可她为什么把这些话都说出来给自己听呢?是为了告诉自己昨晚自己被下入臭水牢一夜也只是为了做给王府的人看的?
莫非,她本意不是如此?春雀心忽然跳的厉害,紧紧盯着她的脸说道:
“你此番告诉我,是何意?”
“我这么说你都听不懂?怪不得傻傻的会被人给陷害栽赃了。”女子摇摇头,却从未正眼看过春雀一次。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陷害的?”春雀冷静问道,眼前这老鸨子知道的如此多,她心里反而更没底。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如今,春雀眼前一团迷雾,可老鸨子面前倒是如诸葛亮般一切早已知晓,实在是叫春雀背脊发凉。
“我自然是知晓才会这么说。”老鸨子说道,说完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来,兀自笑了起来:
“他们王府就没别的手段了么。每次都是这样陷害手无寸铁的下人,真是无聊的把戏。”
说完转头看着一脸惊疑的春雀,笑容便慢慢淡了下来:“只是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些事我不得不做。好在有人自动揽了这活,你以后好自为之。”
春雀听到这里心想她说的便是如烟要自己做下人一事了,想起昨夜牢中的事情她很想告诉老鸨子,可话到嘴边还是生生的咽了回去变成了另一句话:
“我不要接客。可不可以?”
“就你这样也就那不长眼的二公子看得上。我的姑娘个个可都是百里挑一的美艳人儿。”老鸨子不屑说道,说完又笑了起来。
她那么说自己该高兴才是,可就连自己和彧的事情她都知道,而且说的那么笃定。春雀的心里泛起了戒备,看着她只是说了声谢谢。
“春雀这名字不能用了。难得我今天有闲情,给你想一个。”老鸨子低头皱眉思考了下,眼睛飘到了不远处的几株柳树时楞了一下,随后说道:“蒲柳吧。回头我告诉如烟。”
说完站起身就要准备离去,突然转过头冲着春雀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春雀不想她有这么一问,愣了一下答道:“老鸨子。”
“老鸨子?哈哈哈……对,对我是老鸨子……哈哈哈……”老鸨子听着春雀的回答,低头大笑,甚而笑的越发大声激烈,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
黯哑的声音因为笑的太过用力,显得更加晦暗,夹杂着一股莫名的嘲讽与悲凉。春雀的心忽的如一捆干柴在烈火燃烧中被一盆冷水浇透,湿冷无比。眼里蓦地泛起了红,眼睛一眨眼泪掉了下来。
她开始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可老鸨子越发这样笑下去,春雀的心里就越发的难受,心里竟莫名有点同情她,如此就不争气的掉了眼泪下来。
“你哭什么?莫不是我笑的不好听?”老鸨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春雀面前,说话间蹲下了身子,掩去了笑意淡漠问道。
“没,很好听。我这是笑哭了。”春雀摇摇头,想伸手擦眼泪却没了力气。突然眼前一晃,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