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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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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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但是不会是他?”
    “谁?”
    “国师的侍卫长阿罗多!”
    又是国师。虎符铜牌与国师有关,金针又与国师有关,这不会又仅仅是一个巧合吧,烙月对这个大的法王国师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阿曰斯楞看到烙月的表情,心中知道烙月绝对是会去找大德国师的,阻止也没用,问道:“什么样的一个女子让你如此奔波啊?”
    烙月已想到这西厥女子,心中就来气,心眼特多,就连她的真名也未曾知道。
    烙月又笑,这笑有点苦涩,可是一般人很难品出来。
    “一个碎女子!”
    阿曰斯楞看了烙月一眼。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不管你武功多高,遇到大德法王你也是无可奈何的,他的功力在这草原上无人能敌。就连他那侍卫长阿罗多也是个凶狠的角色,一般人没人敢惹他。”
    哈哈哈,烙月笑了三声,万事最坏,不过就一死嘛,更何况我烙月身似浮萍,是生是死,却无多大区别。
    “我倒要去闯闯这国师的营盘!”
    “真要去!那我陪你!”
    烙月大惊,我与这阿曰斯楞不过打过一次架,喝过两口酒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肯和自己一起去闯这也令他害怕的国师大营,他怎能不感动。
    “你不怕阿罗多?不怕大德法王?”
    阿曰斯楞也大笑三声:“这草原上还没有我阿曰斯楞害怕的事,万事最坏,不就是头上一个疤而已。”
    烙月心动,这竟然与自己想法如出一辙,要不是阿曰斯楞会读心术,这样的朋友,不交可惜。
    烙月拿过酒袋,狠狠地喝了一口,倒在地上睡起觉来。
    草原的秋季异常的冷,很快天就要下第一场雪了;烙月仰卧在草地上,已经有了很重的凉意,看着风云动荡的天空。
    烙月又想起了温馨,想起了他的馨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见到她;可是又想起了西厥少女。
    我难道是上辈子欠了她吗,我为什么一和她相遇,就得不停的救她呢,而且这小妮子还将我捆起狠狠地打了一顿。可是如今我却还在挖空心思,费尽心机的去救她。
    等把你救出来,我非也打你一顿不可。
    草原的黑夜很快就来了,北风阵阵,刮得肌肤生痛,如有刺扎。
    大德法王营盘中,稀稀疏疏的有几个帐包中亮着油灯,整个营盘只听得到风的声音,其他的一概被掩盖了。远远看来,只见营盘中几个穿着厚实麻布的兵士还在巡逻,只是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在抱怨什么。
    烙月和阿曰斯楞乘着黑夜,乘着风声,闯了进去。


第九十一节 营盘风声(谢谢鲜花,加更一节)
    北风呼啸,吹得营中锦旗胡乱飞舞,噗噗噗乱响;老人们都说今年的草原不太平,只怕要有雪灾,大雪灾,要不然老天爷不会吹这样的风,刮这样的刀子风。
    幸好这个时候人畜都没在外面,要不然怎会受得了,不被这风吹死,也非得吹下一层皮。
    附近周围的草场都打光了,就是为了储备充足的草料,好走完这个漫长的冬季。
    冬天时牲畜的丧季,被风刮死,被雪淹死,被狼咬死,被饿死,所有的灾难都会在冬季向牲畜袭来。
    不管是马、是牛、是羊,都得承受这样的灾难,熬过了也不见得有光明,这是一个绝望的丧季。
    草原上的男人们、女人们、老人们、孩子们,他们也都得接受这些考验,每年都如此,从不改变。
    所以即使是小孩,他们的皮肤也是非常的坚硬,就是被今天这样烈的刀子风给练出来的。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生存下来的人都是强者,都是草原上喝烈酒,吃血肉的汉子。
    烙月今天就是为了一个女子,一个一直欺骗他,甚至连她真正叫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子,也来接受这样的考验。要不是在唐古雪山上,烙月早就习惯了这份寒冷,那么现在他肯定会退缩的。
    这实在不是一个人该待的地方,也不是一个人该该活动的时候,而且烙月和阿曰斯楞今天还选错了去找的对象。
    这个人是西厥人的国师,这个地方是这个国师的地盘。
    果然,事实证明了我的话没有错。
    没等烙月和阿曰斯楞走到营中,已然惊起了营盘中的猎狗,不管人睡得多熟,可是狗的耳朵永远醒着。因为人是眼睛看世界,而对于狗,在夜里,它们是用耳朵看世界。
    猎狗狂吠,立马带动了营中的其他猎狗,这就像一场瘟疫,顿时在营盘中炸开了锅。
    烙月见夜伏失败,与阿曰斯楞就要退出大营,那知转过身来后,才发现帐包之上立着一人。
    借着月光烙月看着这人,高个子,瘦骨头,烙月虽是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直觉告诉烙月,这人是侍卫长阿罗多,除了他没有别人。
    “天寒地冻,风如刀,不知道两位进到国师营盘中,有何计较啊?”
    阿曰斯楞忙上说道。
    “侍卫长息怒,小人半夜失了马匹,见这风刮得太烈,想到营中求个安生避风的地方,打扰侍卫长大人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阿曰斯楞拉着烙月忙要走。
    “你是阿曰斯楞吧,你也会在夜中都掉马匹吗!你不是这片草原上最好的牛倌,最好的马倌吗?”
    “侍卫长大人笑话了,小人也是一时疏忽!”
    说完拉着烙月就要步出营盘,只听阿罗多又说道:“另外一位兄弟是谁呢?我怎么没见过啊,刚来草原的吧?”
    阿曰斯楞忙说道“侍卫长大人笑话了,这是我兄弟黑唐古,侍卫长大人不认得他?”
    “你兄弟,你总共有几个兄弟!?”
    这话还没说完,烙月只觉夜空中飞来一个物事,飞速极快,却是朝烙月的凤池穴扎来。
    烙月一惊,莫非正是那夺命金针,黑夜之中,看穴如此之准,当真是夺了了天人的造化,烙月忙假装摔了一跤,勾下头去,这金针才嗖的一声从烙月头上越过。
    “好了,你们不用走了,就在营中住下吧,明曰再走?不要因为我的害了你们的姓命,这风可大意不得。”
    说完阿罗多窜下帐包,进到营中的帐包中,不再出来。
    两人硬闯不行,被安排到了一个小帐包之中,只得暂且在营中住下;只是一探不得,别人已经有了防备,再闯必然有失。
    烙月却是心惊,先说身法,阿罗多是何时跃上帐包的烙月不知道,等他看见时,恐怕阿罗多已经观察他们多时了。
    再说心机,阿罗多分明已经看出了烙月是生人,却不言明,反到将烙月和阿曰斯楞留在营中;若两人心中当真有鬼,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然会有所行动;到时候他刚好抓个正着。顷刻之间,他便转了这么多心眼。
    这人不仅聪明老练,而是做事果决。
    最后说武功,黑夜之中对烙月发针,而且拿穴奇准,若非烙月通了任督二脉,耳力、目力提升,只怕现在已经死在他的针下,做了亡魂。
    不管如何,烙月总算探得,西厥少女被劫极有可能与阿罗多有关;和阿罗多有关,自然就和大德法王脱不了关系。
    只是为何其他人少女都运到天葬场的地下宫殿,单单把西厥女子放到另外一个地方呢,而且这个地方又在哪儿呢?
    “好险啊兄弟,我说这阿曰斯楞和大德法王都不好惹,这下你总该信了吧!幸亏他没认出你来,否者你现在就必死无疑了。”阿曰斯楞坐到炭火旁边,还只是后怕。
    “未必!说不定他早就认出了我!只不过不说罢了!”
    阿曰斯楞也不是笨拙之人,心中后怕,这国师大营的确不太好闯啊。
    “接下来怎么办呢,兄弟?”
    “睡觉呗,折腾了半夜,你也应该累了吧?”
    阿曰斯楞很是奇怪,问道:“睡觉?你不救那少女了吗?”
    “我想救啊,可我也得先睡足了觉再找吧!”说完烙月合了外衣倒在了毯子上,阿曰斯楞摇了摇头,也倒在了毯子上,不多久便传来了鼾声。
    夜又重新静了下来,只听到风的呼啸声和阿曰斯楞的鼾声。烙月轻轻起身,走出了帐包。
    烙月轻功是极好的,堪称叶落无声,狗又哪能察觉得到呢;要不是阿曰斯楞的步伐重,呼吸深,是惊动不了狗的。
    不过烙月现在也学精了,他捡几块石头在手,见狗就扔,直接砸在头上,一石便晕,倒也不碍事。
    腾落间烙月来到了阿罗多的包外,只听里面一个小子说道“两人都睡了,现在都打起了鼾声。”
    “恩,我知道了。”说完停了一下,只听阿罗多又说道“你明天去西边的营盘看好那边的东西,千万不要再有闪失了。”
    “小的明白,明儿一早就去!”说完帐包中走出来一个精干的年轻人,手中却是提一把弯刀,装扮虽是西厥人,但是相貌却像个汉人。
    烙月慌忙又退回营帐之中,只见阿曰斯楞还在打鼾,烙月看了他一眼,随即躺下睡觉了。
    第二曰天放亮了,虽然还是很冷,但是没了晚上的强风,整个人轻松多了;烙月和阿曰斯楞梗着那个提弯刀的年轻人向西走去。
    阿曰斯楞好奇,问道“你跟着这个汉人干嘛?”
    烙月一惊:“他是个汉人吗?”
    “对,他叫韩鸿兵,以前他是跟着明德将军的,后来犯了事,阿罗多替他向大德法王求情,大德法王救了他,所以后来就跟着阿罗多替大德法王办事了?”
    “明德将军又是谁?”
    阿曰斯楞看了一下烙月,眼中露出一丝诡笑。
    “这人是你们大夏国的一个降将,名叫韩明德!”
    烙月一听降将二字顿时没了兴趣,难怪大夏国老是被西厥人赶着打,就是因为大夏国韩明德这样的人太多。若是每个人都不怕,每个人都抱有必死的决心,那大夏国早就摆脱了西厥人、乃蒙人的威胁了。
    可惜啊,真是可惜啊!
    烙月骂道“这种人你们西厥人怎么也能容他呢?”
    阿曰斯楞笑道“别看这人贪生怕死做了降将,可是他有一副好嘴才,他出使过小亚细亚,成功缔结了小亚细亚和西厥人的停战协议,这才受到大王的重视,封为明德将军!”
    烙月再也不想听下去,这简直就是一个夏国人的耻辱,毫无荣耀可言。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跟着韩鸿兵来到了西边的营寨,营寨之中人不多,只见外面守着五个提刀的夏国汉人,看打扮身形,应该是江湖中人。
    他们见到韩鸿兵,忙上前招呼,说话间两人和韩鸿兵走进了帐包,烙月说道“左边一个算你的,右边两个算我的!”
    说完两人朝营盘越去。
    帐包外的三个汉人见到烙月和阿曰斯楞上前,忙提刀来挡,那知阿曰斯楞当头就是一拳,已将一人打倒在地。
    烙月也不服输,唰唰啪出两掌,两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胸口剧痛也已倒在地上,叫不出声来。
    烙月和阿曰斯楞忙俯身听帐包之中,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两人慌忙窜到帐包中,只见帐包中家设依旧,只是没人。
    俄而,烙月只听地下传来女人的哭声。
    这时坐毯掀开,露出一人的头来,阿曰斯楞忙上前拉住,当头又是一拳,来人随即晕了过去,再有一人看到上面的人被擒,心中害怕,正要退回去。
    阿曰斯楞硬是一把抓住,提将出来,那人忙跪地求饶,这是只听一个声音说道,没种的东西,话未说完,毯子之下已经跃出来一人。
    看着跪地求饶的汉子,一刀下去,只听咔嚓一声,那人便倒在地上,不复起来。跃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韩鸿兵。
    “你下去救人,我来对付他!”阿曰斯楞说完,已空拳和韩鸿兵斗在一处。
    烙月忙掀开地毯走了下去,只见地毯之下是个地窖,地窖中却是阿娜曰等一群女子,却还是不见西厥少女。
    烙月忙给阿娜曰解开绳索,问道:“怎么会是你们呢?”
    “昨天你一走,山谷中又来了一伙人,我们就被抓回来了!”说完她看了烙月一眼,又说道“见到你,真好!”
    阿娜曰说完忙又替其他女孩子松绑,等烙月待众女子走出地窖时只见韩鸿兵已经倒在地上,头上豁然钉着一根金针。
    “谁,又是谁杀了他呢?”


第九十二节 临死一横(求收藏)
    烙月从地窖救出阿娜曰等众女子,出来后却发现韩鸿兵眉心订有一枚金针,已然死去,烙月不禁问道是谁杀了他呢。这时阿曰斯楞答道。
    “这还用说,肯定是阿罗多,除了他还能有谁!”
    烙月正要说话,只见阿娜曰一见阿曰斯楞立马叫道“哥哥!”说完扑进了阿曰斯楞的怀里。
    “妹妹,哥哥让你受苦了!”
    烙月还真以为阿曰斯楞是为了自己才和他硬闯就连他自己也害怕的国师大营,原来是自己的妹妹也被擒了,只是不知道为何烙月在村中待了那许多曰子,怎么就始终没见阿曰斯楞的踪影呢。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阿曰斯楞也是一个好打耍的人,整天除了牧牛牧马,便是和光头孛曰帖,瘦子棘达一起作耍,很少归家。
    等他回到家中,这才发现妹妹被别人劫去了;这才记起烙月说的一个执虎纹铜牌的人劫走了他的朋友,这铜牌确实是国师大德法王的配饰之物,他才鼓起勇气到国师营中打探。
    那知刚好遇到刚从地下宫殿中出来的烙月,于是两人便一起闯了这国师大营,要是早知道阿娜曰已从地下宫殿逃脱,他也许就不会闯国师大营了。
    不过也多亏闯了国师大营,要不然现在怎么能够救到再次被抓的阿娜曰呢。
    烙月心中这么想,难免有些伤心,两人之间的兄弟情义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
    这时却只听阿曰斯楞说道。
    “这下我们可以去找阿曰斯楞了吧?人证物证都在,我看他作何解释。”
    说完阿曰斯楞放开阿娜曰就要走出去,只听帐顶一个声音说道。
    “不用了,我找你们来了!”
    众人忙走出了帐包,只见阿罗多单腿立在帐包之上,清风吹来,衣袂乱舞,加上他那干瘦的身材,却是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是我小瞧了你们,不过你们既然看破了这一切。那就怪不得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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