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熏死你。”
四周一遍漆黑,晚风中的树影就像魔鬼舞动的影子。怀新楼格外的醒目,仿佛黑夜天空里划过的流星。到了楼下欣妍朝楼上望去,尉寒和林绮彤正在走廊里聊天。欣妍对娅楠说:“你们先去,我有事一会儿过来。”
“我说你发什么疯,又哪根经不对劲了。”
“多长了根不行吗。”欣妍笑着离开了。
林绮彤面试完了,从前门出来叫着尉寒进去,欣妍走进了后门,挨墙壁的椅坐着。尉寒似乎没见到她,他就着考官的面介绍了自己,和入会的目的,他讲得如同滚滚长江大浪般澎湃,如同山川之绣,在坐的除了几个人的嘘声,那掌声如同海浪一波又一波接涌而来。林绮彤看尉寒说完了,示着手叫他出来。尉寒这时才发现欣妍,凌旋和娅楠也到了,尉寒以为她们也要面试,看了欣妍一眼和林绮彤走了。
凌旋没看见尉寒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呀,在听皇上讲课呢?”
“什么年代了还皇上呢?”
“人家梁尉寒牛着呢,说的自己都成了毛润之了。”
“原来是来看他的,我说你怎么就来这了。他要是成了梁皇上,你不就成了徐皇后了吗。这有什么不好的。”
“切,我什么时候跟他扯上关系了。不过我还真的看不贯他那自以为是的样,说什么郭嘉、诸葛亮,我倒要让他看看我这个女诸葛。”
“我说徐美人你就别自不量力了,省得事不成哭鼻子。”
“我说你们的胳膊往哪儿拐了呀。”
8。我的山塞王子 08
早晨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一声巨响,仿佛天上掉下陨石撞击地球时发出的声音。欣妍起来,洗好了一切朝楼下去了。
“我们的徐欣蕾老师,你这是往哪去呀。”欣妍对着跟她长得有点像的年轻漂亮的堂姐说。
徐姐笑着说:“让开,俗说好狗不挡道,我们的徐妹妹没听说吗?”
“切,还是人民教师呢。一出口就成脏,怎么着,我们的徐大省长没给您封官进爵。”
“我的徐叔叔就给你加官了。”
“可不是,我都成了太上皇了。”
“胡扯,找姐有事啊!”
“我想跟你借次课,当回老师。”
徐姐深思了会儿笑着说:“行,我今天肚子有点不舒服,这刚要去请假。不过说真的,你这丫头该不会瞧上了我班的帅哥了。”
“姐,你该不会也盯上了。”
“我们可是同一个爷爷流出来的血。”
“你没希望了,你说人家怎么会喜欢你这老太婆。”
“我才大你四岁,你这没大没小的,敢说你姐老,改天去你家收拾你。”
欣妍乐着向食堂走去,娅楠正走了出来说:“欣妍你这往哪去?吃的我都给你带了。”
欣妍接过东西,两人坐在旁边的一块大石上,欣妍说:“我今儿,给梁皇上上课去。”
“就你够资格?”
欣妍指着胸前的校徽说:“没瞧见,我是老师了。”
“还真行,哪儿弄来的。”娅楠站了起来向欣妍鞠了个躬笑着说,“徐老师,学生有礼了。”
两人说说笑笑朝尉寒的班级去了。
教室出了奇的安静,今儿没了高跟鞋的声音,就如早晨的公鸡没了啼叫般希奇。娅楠从后门进去,看到新来的,大家个个出了神的盯着,仿佛遇见了宝似的。欣妍的进来更让尉寒吓了大跳。
欣妍说:“大家都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是我来上课,我声明一点我是学校特意派来的,跟你们讲智力成材方面的问题。”
娅楠听欣妍这么一说,忍不住偷偷的发笑着。欣妍说:“人要有先见之明,要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是什么性格的人能适应做什么样的事。不知大家有没有想过?”
坐的没人应,欣妍说:“没想过是吗?不然有没有人能够谈谈他对书的态度。”
林绮彤悄悄地尉寒说:“可否赐教。”
尉寒说:“怎么敢,你说笑了。”
欣妍看见他俩说着,叫到:“那位同学能说说吗?”
尉寒站了起来说:“对于书,我们应该从自身出发,看自己需要什么,就读什么?”
娅楠看了欣妍一眼说:“能否说具体点。”
“读书为的是学以致用,装了没用的东西用不着,人反而成了书的奴隶。人脑有再大的空间也装不了知识的海洋,如果自己觉得学习是一种乐趣,你方可以学。如果是为了生存,我觉得没必要。当然书要读的精,就应该像原子蛋爆发能从一点发散出来,也就是发散思维,从一个点一直的衍生出来,从而成为自己的东西。就如老主席所说的星星子火可以燎原,知识同样可以燎原。而且知识要是燎原了可比当爸爸来的高兴。”
大家一阵发笑,欣妍说:“我听过这位同学两次发言,好象他非常崇拜伟人。”
尉寒说:“我从不会去崇拜某个人,先人在我们眼里只能是榜样,像我都成了吸血鬼把他们的精华都吸干了。”
“那请问这位同学,你觉得你自己是怎样的一种人以后能做什么事?”
“在同一个人面前我不喜欢说多次,要不都成了老太婆了,再说恋爱都可以偷偷的吃,何况是对自己的认识呢?”尉寒看了欣妍笑着说。
欣妍反问道:“那我就明白了,同学冲着你昨晚的话,你不知道只有在社会站的高了,放的屁才能响吗?”
“老师你说的有理,不过现在商品要是不放屁,又怎能被人知道了。一件在好的东西要是没人知道,谁又能说它是好产品呢?你说是吗,老师。”
娅楠看着欣妍说不出话来,心里发笑着。欣妍对她眨了一眼说:“听说这位同学很喜欢娱乐方面的东西不知对徐诺喧感不感兴趣。”
尉寒从刚才的话就能看出欣妍是故意整他的,也不想让她难堪说:“徐诺喧我是不敢兴趣,不过她的妹妹徐欣妍我是很感兴趣的。”
其中一个同学说:“我怎么没听说徐诺喧还有个妹妹叫徐欣妍的。”
欣妍被这么一说,心情舒畅了起来。尉寒继续说:“你们不知道吧,徐诺喧的妹妹徐欣妍是个全能的高手,她从五岁就开始画画,六岁就在报刊出版,十四岁荣获全国青少年钢琴比赛一等奖。还有我都记不住了。不知是不是老师。”
9。我的山塞王子 09
欣妍被折服地出了门,尉寒追出来叫:“徐欣妍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欣妍不理不踩地走了,娅楠走向前跟尉寒说:“大帅哥,那样是不行的,要有诚意吗?”
“诚意?”
“傻了呗。”
“告诉你,我这个妹妹要强的很,今儿你可要当回孙子了。”
“什么?”
娅楠悄悄跟尉寒说了,离开时提示道:“可要记住我说的话。”
欣妍回宿舍躺着,娅楠笑着说:“才这么会儿我们雷厉风行的徐大小姐都成了小羔羊了,我看是他姓梁的把你凉到心里去了吧。”
“切,说什么。我呀是倚天不出,要是出谁与争锋。别说他小小的梁尉寒,就是他祖爷爷来了,还不得跪地求饶。”
“行了,吹死你了呗。明摆着,人家还是姓梁的,都成了你徐欣妍的娘了。我看他在我们学校里就是梁皇上。”
“还梁皇上呢,顶多是个梁山伯?再说家里我就是老祖宗。”
“他要是梁山伯,那你不就成了祝英台。”
“说什么呢?”
“还什么呢,都写在你脸上了。”
尉寒心里空空就像黑暗里找不着路,也不知道娅楠说的行不行。陈仓翼说:“怎么着,铁齿铜牙的粱尉寒都成了哑巴了。”
“我现在闷得都快成沙漠荒了。”
“是红颜惹的祸。”
“什么的。”
“别金乌藏娇。今天的美女老师,看你的眼神不大对,你呀都快成杨过了。哪像我们没人要。”
陈家洛说:“可不是,我们的梁帅哥胃口大得很,就是再多几个也没问题。”
陈仓翼笑着说:“人家的小龙女来了,你陈家洛的香香公主该不会还在娘胎里没出世。”
尉寒心里就像割着块石头,没着落地来到4号楼下,依着娅楠的话朝楼上叫:“老鼠见猫来了。”
楼上几个女生看了尉寒叫:“帅哥没事儿犯什么傻。”
娅楠听到叫声对欣妍说:“梁老鼠来看你了。”
欣妍没好意说:“娅楠姐准儿是你叫他来的。我才不吃这套。你告诉他,我除了毛润之谁也不见。”
娅楠瞥了凌旋一眼,凌旋说:“你不见我见,说什么我是姓祝的,梁祝梁祝不就这样的。”
欣妍说:“我看你属猪的整天躲在被窝里像个没脸儿见人似的。”
“怎么要去了?”
“去,你说人家男的都可以变女的,何况是姓呢?”
凌旋笑着说:“那你就是猪欣妍了。”
“我还猪八戒呢我。”
尉寒腼腆叫了声欣妍。欣妍说:“我们没好到这个地步吧,你就偷工简料了,我看你也好不了哪儿去。”
“徐欣妍小姐。”
欣妍笑着说:“看来你还挺现实的。你就不叫我徐欣妍老师,有句话不是说一日之师终生为父。你看我都成了你师娘了。”
尉寒抱拳说:“师娘在上,学生有礼了。”
“看来你还挺幽默的吗?还真不是块木头。”
一阵风刮了过来,欣妍缩着身体说:“风都叫我走了,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
尉寒说:“我们到小卖部再说。”
黑夜里微弱的灯光从小卖部射了过来,前面人影渐渐的变大,像庞然大物吞噬着周围的事物。
林绮彤出现在尉寒的面前看了欣妍说:“尉寒你找老师有事。”
尉寒笑着说:“她哪是老师,欣妍这是我的同学绮彤。”
欣妍说:“你好,我是徐欣妍。”
林绮彤惊讶道:“原来你就是才女徐欣妍,尉寒你真不过朋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欣妍说:“我们是刚刚认识的,现在有点事,就先走了。”
林绮彤说:“你们去吧。”
到了小卖部,欣妍接过尉寒给的水说:“刚才那个同学看起来对你挺好的。”
“是林绮彤吗?”
“不然还有谁。”
“同学之间好点也没什么?”
欣妍笑着说:“那我们师生之间是不是要更好点。”
“什么?”
“有句话我想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如果她喜欢你,你会接受吗?”
尉寒看着欣妍迟疑了会儿说:“她怎么可能喜欢我。”
“说的自己都成皇帝的梁尉寒,在这节眼骨上怎么就没了信心。该不会是有贼心没贼胆。要不我借你一个。”
“这事恐怕你没那么多胆借我。好了不说了,我今天找你,是来道歉的。”
“道歉,你梁尉寒是偷了我徐欣妍的心,还是偷了别的。”
“上次你请我的事,真不好意思,画上的留言我后来才看到的。”
“你呀,只怕连我的面子都不给,知道了也不来。”
“怎么会,我看到后就过去了,到时你们已经走了。”
“跟你说笑了;没什么。不知者无罪,我呀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别往身上去了。”
“你有报学生会吗?”
“我么,不告诉你。你敢跟我打赌吗,我说你进不了。”
“可不是吗,两军之战,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迨。”
“你就不懂现在人的心思吗?”
“我呀,看只有等着伯乐找上门来。”
“切,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千里马呀你。”
10。我的山塞王子 10
欣妍打开宿舍门,月光从窗户射了进来,仿佛黑夜里悬挂在空气中银白色的带子。宿舍里的人似乎睡了,欣妍打开卫生间里的灯,在里面泡着澡。水拍着地板发出的“啪啪”如同放鞭炮似的。娅楠从移动声醒了过来,小声的对欣妍说:“你呀,还肯回来,还以为要跟梁公子共渡春宵呢。”
欣妍爬到娅楠的床上说:“我呀,要跟你享受洞房花烛夜。”
娅楠嘘的一声,悄悄跟欣妍说:“我可不想跟你挤,要是把你肚子挤大了人家梁尉寒可就不要你了。”
“切,你是怕我把你挤大了吧。说瞧上谁了。”
“你的梁尉寒。”
欣妍的手就像黑夜里的鹰爪朝娅楠身上抓去,娅楠说:“不跟你闹了。”
欣妍醒了过来,虫子嘶咬叶子般的沙沙声入了耳,翻过身正见娅楠拿着笔在纸上写着。欣妍说:“娅楠姐,这大清早的,你就和尚念经一本正经啦。”
“我呀,给你这匹野马定定规矩。”
“切,我是哪里挨着你了。”欣妍笑着说,“也瞧不出你的肚子有什么变化。”
“你说婚姻都有婚姻法,我们宿舍也该立立法了。”
“什么法?”
“竖好耳朵给我听清楚了。”娅楠念道,“宿舍公约法第一条:11:00前必须准时到宿舍。第二条:洗澡必须在在关灯前洗好。”
“原来是吵着你们的梦了。我保证没有下次。”
操场人声鼎沸,尉寒正和同学打着篮球,那火拼的劲,烧着周围的空气似乎热了起来。篮球场跟排球场只隔着几米地,娅楠看见尉寒说:“欣妍,梁尉寒在那边。”
欣妍喊着尉寒,那声音就如同水在阳光下蒸腾了消失在空气里。欣妍抱起地上的排球,对着尉寒扔了过去,球砸到了陈仓翼。陈仓翼叫着:“这是谁扔的球。”
娅楠笑着说:“欣妍你怎么搞的,抛绣球都抛错了。”
尉寒拿过球走了过来说:“这球是你们的吗?”
凌旋说:“欣妍有话跟你说。”
尉寒问:“你是?”
“祝凌旋,欣妍同班的。还有你旁边的这位是娅楠。”
尉寒说:“原来你叫娅楠。”
娅楠说:“之前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尉寒看着欣妍。欣妍说:“我告诉你好消息来了,你进入院学生会了。”
尉寒突然觉得脑里一片空白,没抓着鱼却得了熊掌。他不解问:“我报的不是系学生会吗?”
“要是那样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娅楠笑着说:“你得了桃花运还不知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哪来的桃花运?”尉寒回到场上,赵单羽问:“你那天说的该不会是那个女生。”
“就是她。”
“还真行啊!”
“行什么?你别想歪了。我们只是朋友。”
校道围了个水泄不通,司鸿望从里头走了出来正见林绮彤说:“我刚要告诉你入了学生会,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
“多谢了,其实我已经知道了,这不,要开会去了。”
“我们一起去吧。”
尉寒看见林绮彤说:“这怪不怪,都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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