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会好起来的,别担心。”澄儿摇头轻笑,侧脸对着华阴将士道,“今夜本宫在长安设宴,为小姑姑接风洗尘,所以华阴县,可就劳烦诸位加紧守备了。”说完,澄儿朗声对身后的随身侍卫道,“来人,将美酒端上来!”
“诺!”
真正的美酒被侍卫端到了华阴将士面前,澄儿挥手道:“苦守华阴三月,诸位将士辛苦了,今日之酒,诸位将士先同饮一杯,等明日潼关一破,本宫再赏酒千盅,与诸位不醉不归!”
“谢公主殿下!”
华阴将士激昂应声,这一刻,君臣同心,让司马嫣仿佛瞧见了太平的踪迹。
司马嫣深深望着澄儿的脸,悄然一笑,心道:“若是兰清嫂嫂能看见此刻的你,定然也会如我一般欣慰。”
与众将士同饮美酒一杯,澄儿忽然凑近了张灵素,低声问道:“这回小姑姑可是回来了,你可别再打趣清河了。”
张灵素窃笑一声,望了一眼司马嫣,“我自然不会打趣,只是嫣儿瞧见了清河,定然也会忍不住打趣几声,呵呵。”
澄儿干咳了几声,蹙起了眉头,望着司马嫣,“小姑姑,你应当不会吧?”
“知我者,素素也。”司马嫣扬眉一笑,“我是真的想你们,很想,很想……”
作者有话要说:卷十落幕,卷十一登场,全文进入倒数第二卷。
嫣儿在江南的局走完了,下一卷自然是兰清的局。
潼关一战,将是江北烽火的起点,澄儿的帝王之路,全新揭开。
、第一百五十一章.踏雪舞
长安,经过了数次战火洗礼;如今也在澄儿的治理下;恢复了三分当年的雄伟。
皇城丝竹声声,一场家宴之后,澄儿悄悄一笑;借故不胜酒力;与慕容湮当先退了席。
张灵素与司马嫣会心一笑,张灵素忽然伸出了手去;“嫣儿,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司马嫣笑问道:“哪里?”
“承恩殿。”
司马嫣脸色一变,大秦淑妃曾经的寝宫;那里定然充满了太多素素不好的回忆,“为何要去那里?”
“我想真正了结一些梦魇。”张灵素握住了司马嫣的手,笑得坦然,“嫣儿,走吧。”
“好。”司马嫣心头一酸,默默地跟着张灵素朝着承恩殿走去。
从她们入宫开始,澄儿便吩咐了宫娥与内侍们,见到她们二人想去哪里,都不可阻扰,由她们在宫中随意出入。
不多时,两人已来到了承恩殿,张灵素挥手屏退了承恩殿中的宫娥与内侍,“你们都下去吧。”
“诺。”
“素素,这就是你生活了六年的秦宫?”司马嫣踏入了承恩殿,沿着承恩殿的殿墙走了一圈,心中不胜凄凉,“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可好?”
双手将殿门一关,张灵素站在殿门后,嘲声笑道:“嫣儿,换个宫殿,依旧是秦宫,这里的点点滴滴,都是梦魇。”
“素素。”司马嫣走了过去,从张灵素身后伸手抱住了她略微瑟索的身子,“都过去了,我也回来了,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那些不好的,我们都忘记了,好不好?”
张灵素转过了身来,双臂环住了司马嫣的身子,深深地一嗅司马嫣发间的芬芳,“我知道你回来了,所以你休想再离开我了。”
“我不想离开的地方,即便是老天,也奈何不了我。”司马嫣的脸颊轻轻蹭了蹭张灵素的脸颊,深情地道:“素素,我想你……”
“我也想你……”张灵素嘴角一扬,“嫣儿,你可愿意……”
“什么?”司马嫣一怔,对上张灵素眸子的瞬间,不由得脸颊一红,“你想的……其实……我也想……”
张灵素双臂松了开来,双手轻柔无比地捧住了司马嫣的脸颊,诚恳地道:“这里是我梦魇的开始,你可愿意让这里成为我美梦的开始?”
“素素……”司马嫣嫣然一笑,双眸忽然一湿,轻吻了张灵素一口,“忘记过去,只记今朝,醉生梦死。”
“呵呵,嫣儿,其实……”张灵素忽地窃笑了一声,“我只想你永远记得……我……”魅惑的声音落在司马嫣耳畔。
只见张灵素已悠悠地褪下了自己的甲衣,踢开双足上的战靴,只着了一件雪白的单衣立在司马嫣跟前,轻捻兰指,似是准备为她一舞。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每天都想你,念你,只盼着你可以踏雪而归……在夜深人静之时,我睡不着,就练了一支舞,名叫《踏雪》。嫣儿,这一生,我只为你跳这一次,因为我不想再等你踏雪而归,我想每天都能看见你,不要再和你分开!”
司马嫣身子一震,哽咽地看着张灵素在面前翩翩起舞,喃喃道:“下雪那么冷,你每天穿那么少在房中起舞,可知道我会心疼的?”
“有多心疼呢?”张灵素旋身一舞,对上司马嫣眸子的瞬间,两行热泪不禁滑落。
“心疼……便是……”
“嘘……看我把舞跳完,再告诉我,可好?”
张灵素对着司马嫣眨了一下左眼,媚然一笑,玉足翻飞,似是飞天妙舞,只需一眼便魂牵梦萦……
皓腕柔若拂柳,蛮腰宛如流波,舞名踏雪,只见雪足凌波,真好似沾染雪沫似的,让人一顾生怜。
司马嫣看得如痴如醉,心头又暖又酸,喃喃念道:“素素……”
“嗯?”张灵素失神地回了一声,舞姿在瞬间停了下来,“嫣儿,告诉我,有多心疼?”纤手伸出勾住了司马嫣的颈,张灵素笑得媚中带怜,“说不好,今夜可有罚的!”
司马嫣朱唇微启,吻住了张灵素的唇,没有疯狂地摩挲,只有若水温柔的点触,仿佛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她心头最珍惜的一切,要一点一滴地将她好好爱怜。
张灵素忽地避开了她的点吻,双颊通红地瞧着司马嫣,“你还会走吗?”
司马嫣猛烈地摇了摇头,猝然狠狠地吻住了张灵素的唇,最好的诺言不是一句不离不弃,而是用剩下的岁月,默默许你一世相濡以沫。
丁香小舌缠绵难分,微闭的星眸偷窥着彼此沉醉的脸,唇瓣间的摩挲让彼此的身子燃起无数情焰……
情火一起,怎能扑灭?相思得偿,只愿一夜若一生久长,此生此世,不再辜负韶华流光。
片刻之后,两人双双倒在了床榻之上,张灵素宛若水蛇一般,紧紧缠住司马嫣的腰身,不住地亲吻司马嫣的耳垂,偶尔轻吹一口气,撩拨着司马嫣狂热的心。
“嫣儿,想我吗?”张灵素魅惑的声音在司马嫣耳侧响起,舌尖沿着耳垂勾挑下去,手指已悄然解开了司马嫣的内裳衣带。
司马嫣身子一颤,只觉得身子烧得滚烫,想要狠狠吻住张灵素作怪的唇舌,却总是被她狡猾地躲开,又一次将自己的心撩拨到疯狂的边缘。
“素素……素素……”司马嫣呢喃着,双手滑入张灵素的单衣之下,满满地握住了张灵素□的双/峰——彼此的单衣因为身子的缠绵摩挲,早已成为挂在身上的累赘,司马嫣想腾出一只手来去除张灵素的单衣,没想到张灵素比她快了一步,当先将司马嫣的单衣剥了下来,转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司马嫣激动地看着张灵素灼灼的眉眼,还没来得及反应,张灵素的手指已隔着肚兜落在她胸前的红豆上不停打转,惹得司马嫣不禁咬唇发出一声呜咽似的低吟。
“我想你……”张灵素俯下了身去,张口咬住了司马嫣的肚兜系带,媚笑着拉散开来。
司马嫣勾住了张灵素的颈,笑道:“素素,我……我的身子大不如前了……”
张灵素一惊,“怎么了?”
司马嫣猝然吻住了张灵素的唇,翻身压下了张灵素,这才放开了她的唇,红着脸道:“怜惜便好……”
张灵素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将司马嫣紧紧拥住,“嫣儿,江南究竟发生了什么?”
“喝了鸩酒……”司马嫣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她喜欢看素素关心她的模样,“伤了身子而已。”
“不是有许大人的解药?”
“解药只能解鸩毒,却解不了另一种毒,所以,从我醒来开始,我今后都不能太过操劳。”司马嫣挑了挑眉,涨着通红的脸,话中有话地道,“素素,手下留情啊。”
张灵素一惊,明白了司马嫣的意思,柔笑道:“嫣儿,放心。”
“放心”二字,充满了诱惑,只见张灵素张口含住了司马嫣的胸前红点,牙齿轻轻咬了一口,舌尖沿着红点圈晕一圈又一圈地挑逗着司马嫣身体中的火热。
司马嫣捧紧了张灵素的脸,轻轻一颤,汗珠渗出的瞬间,一抹潮红从胸口蔓延开来,司马嫣不禁夹紧双/腿,只觉得身子当中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流了出来。
张灵素的手指沿着司马嫣的曲线一路滑下,翻身将司马嫣压在了身下,褪下了司马嫣的亵裤,分开了她夹/紧的双/腿,猝然俯身吻上了她颤抖湿润的水乡入口。
司马嫣失声娇呼一声,“啊!”在张灵素水蛇似的舌尖撩拨下,只觉得水乡似是打开了闸门似的,越想忍住,越是酥麻得厉害,下意识地想要合拢双腿,却又怕夹坏了素素,只得任凭素素恣意欺凌渐渐绽放开来的花/蕊。
“素素……不……要了……我……我……”司马嫣咬了咬唇,羞于将话说完,只觉得全身燥热得厉害,喘息也渐渐剧烈了起来。
“给我……放心。”张灵素仰起湿漉漉的脸来,对着司马嫣一笑,左手握住了她的右腕,高举过她的头,右手已探入了司马嫣的双/腿之间,“这一辈子,你休想再走……”
“我不走……不走!”司马嫣的左臂紧紧搂住了张灵素的腰肢,忍不住挺了挺小腹,花瓣在张灵素的指尖摩挲了几下,失声呼了一声,“啊……”
张灵素又惊又喜,手指倏地滑了进去,激得司马嫣圆睁着一双醉人的眸子,轻轻地咬了一口张灵素的肩头。
随着张灵素的每一次动作,司马嫣忘形呻吟,胸前乳/浪翻涌,腿/心之中浪花暗溅,尽数落入了张灵素的眸中。
张灵素失神地一笑,柔情万千地吻住了司马嫣的樱唇,封住了她令人心神荡漾的呻吟声。
嫣儿,你回来了,我再也不许你走了。
倏地,一边床幔悄然滑落,半掩住了床榻上的两个缠绵女子,从这一刻开始,即便是长安寂寞深宫,也是彼此的安乐小窝。
只道是:
春宵短,春宵短,撩心情缱绻。
浮生短,浮生短,执手白首缘。
——调寄《醉妆词》
作者有话要说:长凝很悲催的写一章被无数次打断0 0!
将就看看吧,下次写H章一定要找个大半夜的写,不然太苦逼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太平调
深夜,长安皇城;兰清阁。
澄儿只着了一件单衣;立在书案边,展开纸卷,提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慕容湮悄然卷起了帐帘;蹙眉瞧着宫灯边的澄儿;忍不住唤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澄儿含笑摇头;道:“明日定然会有一场大战,我睡不着,所以……”
“明日我可不希望你倦态上阵。”慕容湮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披上了一件单衣,慢慢走了过来,“究竟是什么让你连睡也不好好睡?”
澄儿骤然搁笔,神秘地将写了字的纸卷了起来,藏到了身后,“还不到给你看的时候。”
“什么东西连我都看不得?”慕容湮挑了挑眉,停在了原地,索性转过了身去,“我反倒不稀罕看了。”
澄儿急忙走过来,一手搂住她的肩头,笑道:“清河莫怒,这纸上之字,其他人都看不得,只能你看。”
“哦?”慕容湮淡淡一笑,“敢问镇国公主殿下,何时才能让本宫一看?”
澄儿将手中的纸卷递到了慕容湮的手上,神秘地一笑,蹒跚着走到了妆台边,俯身抱起了琵琶,“可不许先看,听我唱完了再看。”
“唱完?”慕容湮一惊,不敢相信地看着澄儿将琵琶抱好,似是准备弹曲一歌?
澄儿坐在了铜镜边,盘起一只腿来,恰好让琵琶尾搁在大腿上,深情地瞧着慕容湮,“素素小姑姑琵琶技艺不佳,所以我也只学了点皮毛,清河,这可是我堂堂镇国公主第一次弹琵琶。”
说完,澄儿一手按弦,一手拨弦,简单的指法,简单的曲调,虽然只称得上曲声流畅,但是短短几个月她就能学会弹曲,实在是不简单了。
慕容湮心头一酸,想要低头去看纸上究竟写了什么,便听见澄儿轻喝道:“哎!清河,你可不许耍赖,可是说好,等我唱完再看的。”
慕容湮不禁笑道:“这几个月来,你还有什么是我看不得的?”
澄儿蹙了蹙眉,脸颊一红,也只得任由慕容湮展开了手中纸卷——
“《太平调》?”慕容湮不禁抬眼问道:“澄儿,我还以为你是……”
“我并非好战之人,怎会大半夜起来研究战法?只是今日小姑姑回来了,我心头欢喜,便睡不着觉。想到明日我要强攻潼关,怕你担心我腿脚不便,会受伤而归,所以,就想提前把这个惊喜给你,让你知道,不管今后还要征战多少岁月,只要我心中‘太平’二字还在,我便会好好爱惜我的性命,许你一世——太平。”澄儿手中弦音不断,笑意忽地深了起来,“只是,我没写完最后一句,清河,你可要为我接上。”话音一落,澄儿的歌声已和着琵琶曲唱了起来。
梧桐一世繁,双栖凤凰安。
春秋共枯荣,枝叶相交缠。
吾奏凯旋鼓,彼兮歌婉转。
何日舞太平……
“傻丫头……”慕容湮眼圈一红,忽地走到了澄儿面前,手指压在了她的唇上,摇头笑道,“我想听的《太平调》不是这个……”
澄儿痴痴地凝看着慕容湮的脸,笑问道:“那是什么?”
慕容湮拿过了澄儿怀中的琵琶,放在了妆台边,指了指澄儿身侧的铜镜,“你瞧那——”
澄儿转过了身去,呆呆瞧着镜中的彼此,自己左鬓上的白发格外地刺眼,不禁笑道:“原来,我已老了……”
“所以,你要等等我,不许老那么快。”慕容湮爱怜地圈住了澄儿的身子,望着镜中的彼此,“最后那一句,应当是……对镜话鬓霜。”
“呵呵。”澄儿抬手轻抚着慕容湮的手臂,“清河,我明日定然会安然回来。”
“那是一定!”慕容湮的脸颊贴在了澄儿的脸颊上,“只是,我想听的《太平调》,你还没唱给我听,今晚你不准耍赖。”
澄儿轻笑道:“好,我唱,只是,清河你想听的《太平调》究竟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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