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儿轻笑道:“好,我唱,只是,清河你想听的《太平调》究竟怎么唱?”
“你说呢?”慕容湮身上披着的单衣瞬间滑落铜镜前,澄儿一怔的瞬间,自己身上的单衣也被慕容湮褪落两肩,在铜镜中现出了一方雪色肚兜。
“清河,你……你……原来你想听的《太平调》是……”澄儿忽然明白了慕容湮的意思,急忙挺直了身子,抓住了慕容湮的手,脸颊一红,身子早有了该有的反应,“我……我……”
“你可是说过的,大不了一辈子被我欺负,怎的?堂堂镇国公主说话可以出尔反尔?”慕容湮冷着脸反问,其实眸底满是强忍的笑意。
“我怎会说话不算话?只是……这三个月来,我……我哪一次不是被你欺负的?”澄儿红着脸反问了出来,双臂猝然将慕容湮紧紧抱入了怀中,狡黠地笑道,“清河……不如你给我唱一首《太平调》,如何?”
慕容湮勾住了澄儿的颈,笑道:“你若可以把我背过去,我便答应你。”
我倒是要瞧一瞧,你腿脚一直不好,怎能奈何我?
澄儿笑道:“这有何难?”当即绕到了慕容湮的身前,轻而易举地将她给背了起来,迈步便要朝床榻走去。
“你……”慕容湮又惊又喜,澄儿这几步走得甚为平稳,哪里像是腿脚不便之人?
澄儿早已走到了床榻边,身子一侧,慕容湮已跌在了柔软的锦被上,“你的腿好了?”
“敢许太平,自然要能许太平才是。”澄儿扬眉笑得欢畅,“就让潼关敌军一直以为我还是瘸子,这一战,才打得出其不意……”说完,澄儿压在了慕容湮的身上,手指沿着慕容湮光滑的小腹往上滑入水蓝色的肚兜下,“你瞧,清河,对你,我不是反败为胜了?堂堂齐王妃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你敢?”慕容湮羞然嗔道,“你竟敢对我用计!”
“所以,这《太平调》,你逃不了了。”澄儿的声音一哑,灼灼的目光对上慕容湮的眼眸,好似一点火星,瞬间燎起慕容湮心中的情火。
“哎!”慕容湮骤然抬手挡住了澄儿下落的唇,眨眼笑道,“殿下不是要听我唱《太平调》吗?若是封住了我的唇,我可唱不出来。”
“哦?”澄儿的舌尖轻触她的指腹,手指已不安分地攫住她丰满的乳/峰,轻轻揉动,“现在就想唱了?”
慕容湮脸颊红得更为厉害,只觉得口干舌燥的,心跳狂烈了起来,“你……你若是君王,定然是……定然是……”声音忽地一闷,已被澄儿狠狠吻住了口。
清河,为你做一夜昏君,又何妨?
澄儿笑得魅惑,松开慕容湮唇瓣的瞬间,扯下了慕容湮的水蓝色肚兜——
胸前的刹那凉意很快被澄儿滚烫的手掌熨抚无踪,慕容湮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不服输地瞧着澄儿,“殿下当真想听?”
澄儿点头笑道:“想听……”说完,埋首慕容湮双/峰之间,深深地吸住了一颗红豆,在口中肆意欺负。
慕容湮身子一颤,想要将澄儿反压身下,才发现此刻自己已是全身酥软,只能柔柔地唤了一声,“澄儿……”
“嗯?”
“听……听好了……”慕容湮红着脸说完,启口便唱出了一句新的《太平调》,“花开堪折兮……望君……怜惜……啊……”
澄儿痴迷地瞧着慕容湮迷乱的神情,只想这一生一世,都沉醉这里,永远不会有天明。
“沙场之上,一时失神,可是会一败涂地。”慕容湮的声音忽然响起,只见她手指猝然滑入了澄儿的腿/心之处,笑得欢喜,“我已唱了《太平调》,这后面一句,该澄儿你了……”
“啊!”澄儿惊诧地一声娇吟,花/蕊被欺凌的瞬间,只觉得腿/心一麻,不得不甘拜下风地翻落慕容湮身侧,羞声道:“清河,你……你用计!”
慕容湮软软地压在澄儿身上,手指的肆虐让澄儿忍不住挺起了耻/丘,发出一串羞人的呻吟声。
清河,遇见你,这一生,注定是输……
澄儿深情地对着慕容湮笑了笑,抱紧了慕容湮的身子,仰头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慕容湮被澄儿吻得再次失了魂,还以为会被澄儿反客为主,却不想澄儿已沉醉在她在水乡放肆的一曲《太平调》中,情愿这一夜做她慕容湮的身下女子。
澄儿,傻丫头……
慕容湮的手指柔了下去,趁着彼此松开唇瓣喘息之时,凑到了澄儿的耳侧,羞涩地说道:“明日早些回来,不论哪里,都不许败了……”
“若是我想败呢?”澄儿听得心神一荡,花/蕊倏地夹/紧了慕容湮的手指,“我可不想给你输的机会……”
慕容湮蹙了蹙眉,“当真?”
“呵呵……自然当真……”澄儿缠住了她的身子,只想在她的手指下彻底融化。
“若是我……啊……”慕容湮话还没说完,澄儿的手指瞬间闯入了她的水乡深处,惹得慕容湮红着脸嗔道,“你……你突袭!”
“我已四面楚歌,自然要突袭……”澄儿说完,手指在水乡深处摩挲着,撩动慕容湮身子中最炽烈的情火。
“啊……那可要比一比……究竟谁先败……啊……”慕容湮只觉得腿/心深处酥麻得厉害,话未说完,就只剩下一串忘形的呻吟……
春宵情浓,难分难舍,等香汗淋漓,《太平调》无声之时,不知是谁,幽幽地说了一句。
“我只要你,一世太平。”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继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晋宫寒
暮春,澄公主出奇计;明纵酒坛飞虫晨扰潼关;暗派弓兵险攀崇山,三日后,合力急攻潼关;不出三个时辰;潼关城破,天下震惊。
江南;建康,御龙殿。
萨萨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心惊得厉害;当初让澄公主逃回江北,简直就是个不可饶恕的错!
司马苍狼淡然道:“不就是攻下了潼关,让她汉中自此高枕无忧嘛,母后,不必惊慌的。”
“潼关已破,她身后三州自此安稳,她自可腾出手来,纵横江北。”萨萨倒吸了一口气,“相信不用多久,江北战火,自当烧到江南来!”
萨萨的声音才落下,便听见有内侍立在殿外禀告道:“启禀太后、皇上,江北探子最近回报!”
“呈上来。”司马苍狼懒洋洋地招手示意内侍进来。
内侍恭敬地将才收到的飞鸽传书交给萨萨,噤声退出了殿。
萨萨将飞鸽传书打开,脸色大变,惊声道:“她……她竟然没死!”
司马苍狼看见了萨萨脸色的变化,不禁问道:“谁?”
“长公主,司马嫣!”萨萨努力让自己速速平静下来,思虑当日的点点滴滴,分明是在鸩毒之中下了另外一味毒药,分明是抛到了野外,怎会……怎会还活着!
司马苍狼惊愕无比,“她活着?”
萨萨倒吸一口冷气,道:“看来这一次,我也中计了!既然司马嫣能活着,必然在郊外有她接应之人——放眼天下,只怕只有她杨兰清才有如此胆识!”
司马苍狼怒声道:“朕这就调兵去野外搜寻!”
“你以为她还会留在郊外等你去拿?”萨萨一声冷笑,“谢渊中计,哀家也中计,如今闹得自己人互生心结,杨兰清这一招用得果然够狠!”
“那……后面该如何做?”
“继续照计划部署,等到今年清明,就是让宫中的太上皇归天之时。”萨萨沉声吩咐完,扫了一眼御案上的奏章,冷声道:“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母后不会干涉你,倒是你那大燕公主出身的皇后,可要多哄着点,让她出面修书给慕容垂,要他务必要拦住澄公主的脚步,等我们这边腾出手来,再合力对付她们!”
“儿臣知道了。”司马苍狼点点头。
萨萨再低头看了看掌心中的飞鸽传书,当务之急,要先化解了谢渊心中的恨,让他知道,他也是中了计,司马嫣根本就是用了离间计。
她萨萨可没有时间再等谢渊驯化,这个时候,若是谢渊执迷不悟,也只能先除了他,否则,到了后面,谢渊必会是她谋夺江山的最大绊脚石!
公主府,自从发生了那件大事,气氛显得格外地沉闷。
谢渊披散头发,呆呆坐在房中,只有瞧见庆儿的时候,才会咧嘴笑一笑,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这府中最清楚的只怕是公主司马苍心。
司马苍心又一次带着酒菜走入房中,将酒菜放在桌上,走近了谢渊,柔声道:“该吃饭了。”
谢渊忽然仰起头来,对着司马苍心仔细看了看,眼珠子一转,便红了眼。
司马苍心心头一乱,害怕地将谢渊抱入怀中,急问道:“驸马,你怎么了?”
“心儿,对不起……”
司马苍心久等的话终于从谢渊口中说了出来,让她的心瞬间暖了起来。
“过去了,就算了,反正人也死了,你我本是夫妻,究竟要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闹多久?”司马苍心轻轻地吻了一口谢渊的额头,嘴角一扬,含泪笑道,“驸马,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至今都不敢跟母后说,我又有了我们的孩子……”
谢渊的身子一颤,将脸深深埋入了司马苍心的怀抱之中,瞧不清楚此刻他究竟是什么表情,唯一能看见的,便是他更加用力地环住了司马苍心的腰,不断地说着,“好……心儿……谢谢你……谢谢你还愿意留着我们的孩子……”
“太后驾到——”
随着一声小厮通传,心儿慌忙推了推谢渊,擦了擦彼此脸上的泪,道:“没事的,母后定然不是来为难你的,没事的……”
“我确实错了,她真的罚我,我也无话可说。”谢渊愧然低头,没到萨萨踏入房间,便已跪倒在地。
萨萨进门便瞧见这样一幕,不禁惑然问道:“谢渊,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渊重重对着萨萨叩头道:“谢渊一时被女色所迷,愧对心儿母后,请母后责罚!”
萨萨狐疑地看了一眼司马苍心,冷声问道:“你当真知道错了?好,你且对哀家说说,你究竟错在哪里?”
“错在相信了司马嫣!”谢渊狠狠咬牙,“这些日子,我想了很久,若是她真心想跟我好,怎会突然要求见庆儿?这必然是她设下的局!用来挑拨我与母后的君臣之谊,甚至挑拨我与心儿的夫妻之情。”
萨萨冷冷横了谢渊一眼,道:“你倒是说在了点上。”说完,萨萨将掌心中的飞鸽传书掷在了地上,“你瞧瞧,这个女子是怎样的阴魂不散!”
谢渊伸手捡起了地上的纸条,打开的瞬间,脸色一青,忽然发出一声可怕的冷笑,“司马嫣啊司马嫣!我谢渊最错的便是相信你!”
萨萨叹了一声道:“谢渊,你终究是欺负了心儿,所以,即便是今日知错了,哀家也不得不罚你!”
谢渊重重叩头道:“还请母后重罚!”
司马苍心慌乱地跪地抱住了谢渊的身子,道:“母后,不要!”
“心儿!”萨萨急喝了一声,“你让开,有时候对男人,你不狠一点,他们永远不知道痛!”
司马苍心摇头道:“驸马知错了,他真的知错了,心儿相信,他不会再犯,况且……况且……母后,心儿如今腹中又有了他的孩子,你怎忍心让我腹中孩儿未出生便听见爹爹遭刑?”
“你……”萨萨心痛地看着司马苍心,“你有身孕怎的不告诉母后?”
“我怕……怕母后……生气……”司马苍心愧然低头,“心儿不是有心隐瞒。”
萨萨接连倒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三分怒气,冷声对着谢渊道:“谢渊,念在心儿和孩子的份上,哀家再饶你一次,你自己好自为之!”
“谢母后!”谢渊重重对着萨萨叩头一拜。
萨萨看了一眼司马苍心脸上欢喜的笑,不由得失望地一叹,暗暗道:“杨兰清,若是心儿能有澄公主的一半,你绝不是我的对手!可惜……可惜……我终究不够狠心!”
“谢渊,三个时辰之后,来御龙殿议事。”萨萨沉沉地丢下这一句话,便冷冷地离开了公主府。
“诺!”
谢渊再次一拜,起身之时,小心翼翼地扶着司马苍心站了起来,柔声道:“心儿,从今往后,我定然会加倍对你好,弥补之前对你的亏欠。”
“呵呵,我就要你这句话!”司马苍心得意地一笑,偎入了谢渊的怀抱,殊不知此时此刻,谢渊脸上早已没有了笑容。
只见他冷漠地望着房外,心中暗暗道:“酒酒,你当我谢渊是被你算计来算计去的棋子?你欠我的,终有一日,我要你十倍还我!”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司马苍心,谢渊眸边闪过一抹凶光,心道,“再让你们母女嚣张几日,等子澈兄重夺皇权,萨萨,我也要你尝一尝,亲眼看着司马苍心死是什么滋味!”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江南平静无波,离清明也越来越近。
长江南岸,杨兰清悠闲地坐在野庐之中,继续煮茶品茗,倒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四名仇池将士有些沉不住气来。
“公主殿下,这江南已无事,为何还不回江北?”
杨兰清淡淡笑了笑,执着手中茶盏走出了野庐,走到了江边,“本宫就告诉你们,本宫在等什么?”
四名仇池将士仔细看着杨兰清的举动,只见她将手中茶盏忽然朝江心中一扔,水花溅起,化为圈圈水晕荡了开来。
“江南确实平静,本宫要等的就是这‘盏落江心’的混乱之时。”说着,杨兰清笃定地回过头来,“仇池想要永远太平,这江南必须由本宫女儿澄公主掌管,所以,这片平静江山,得由本宫为澄儿谋上一谋。”
“可是……”
杨兰清挥手示意仇池将士不用再问下去,“只要本宫可以回晋宫,一切,都在本宫布下的局中,你们只需好好配合本宫行事便好。”
“诺!”
杨兰清提起裙角,缓缓地在江畔坐了下去,望着波晕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喃喃道:“萨萨,嫣儿死,对你们来说,是离间计,嫣儿如今活了,你可看出,这也是本宫与你对弈走的一步杀招?”
仇池将士听得一头雾水,遥望着长江北岸,悄悄在想,何时才能回返仇池?
杨兰清忽然一叹,暗暗道:“萨萨,你最大的错,不是没要了我的命,而是,你始终都不懂,有心计的男人,究竟能有多毒?”
江风徐来,杨兰清倏地觉得有些凉意,回头瞧了一眼仇池将士,笑问道:“都想家了吧?”
“回禀公主,想。”
杨兰清转过了脸去,望着长江北岸,暗暗道:“七顾,其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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