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呐!你变坏了……”轻颤嘴唇的冬瓜在心里高声诈呼着。她这只打不死的老色狼,竟然让一只可爱的小色狼给亲了去,这真是太让人不能正常思考了,难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正当冬瓜在忘情地细细品味着小色狼留下的美妙触感的时候,更次让她心跳的一幕横空出现。只见,那只可爱小色狼竟然牵着一脸慵懒愈发迷人的极品美男慢悠悠地从门口走进来。第一次,冬瓜恨这间房为什么要这么大,竟让他们走了这么久。
轻风一阵扫过,房顶上的精美大吊灯晃了俩晃,没有人看清原来瘫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的冬瓜,她是怎样像被打了吗啡似的一跃而起,疾扑在还来不及退出门口的美男身上。
反正肉眼能看到的就是她成功地将美男给截止并钳制住,然后,猛地一口咬在其肩上,在众人正惊讶、诧异、恐惧、汗颜的同时,冬瓜独自在心里冷笑:“开玩笑,这么美味的补品怎么能错过,死也得抢过来好好尝一尝,更何况我现在这副尊容可全都是拜他所赠,不好好发泄一下如何能消我的心头之恨,还好,他还算识相知道乖乖地站住不反抗,不然有他好看,哼……”
☆、肖小宝【一】
待到心满意足之时,冬瓜总算多少恢复了些精力,看着原本好似冰山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这会正咬着红唇怒气勃发整个人变得妖艳如魅时,她顿觉内心一片舒畅。没想到他也能有别的形象,当即乐不可支地狂笑起来,肚子恰在此时开始变得正常,于是她马上嘴角流油地冲旁边的观众大吼:“我饿了,去给我弄点饭来。”
奉行一二三木头人守则的美男从头到尾都只挺直肩背屹立不动地凭冬瓜非礼,不过看她死赖在自己身上这副猥琐的讨吃样,终是忍不住双眉倒竖很是恼火地剜了她一眼。随后无奈地轻哼一声,门口立时闪出两位牛高马大的外国女同胞,湛蓝乖乖的双眼在看清冬瓜的存在后死命地圆瞪着,接着嘴角抽搐面带恐惧地不言不语,好似在看一具死尸那样悲凉。
“你真有钱,住这么大的房子不说,竟然还请得起洋妞给你来当佣人,看来美男宝贝你不只是宾馆老板这么简单的喽!那我这身伤在你这养好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啦。如此也甚好,以后你每天给我一香,我就不烦你。”美男看冬瓜双手一摊一副花痴好说话的样子,眼里却一片清明,知道显然她并不是会沉迷于美色的人。
但他像完全没听到似的看也不看冬瓜一眼,只一手搭在她身上唯一的优点——细腰上,手肘用力一夹,便横提着她向床边去,然后双手一松将其狠狠地抛起丢回被褥上,而后水润性感的粉唇邪恶地向上一挑,唱反调式地回答:“如果我说不呢?”
“我管你不不不呢!我应该告诉过你欺骗我是不会有好下场。你要是敢置我生死于不顾,我大不了拼了这条残命,将那短命烂楼重新给拉出来就是了。反正我是无所谓,只不过某些人大大有所谓,如果它一旦再度现世的话,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真没有别的人能再给它送下去了呢,若偏不遇偏的我刚好又死了,你那可真的就什么也没捞着哦?”冬瓜轻抬起被美男一手按压在床上的头颅,笑容满面讨好式地威胁着。
其实她是骗他的,她才没这个能力呢!只不过现在的她是怎么也离不了他身上的这股香味,如果他不管她,她还真是只有死路一条。
美男像是早料到冬瓜会如此,冷漠无情的脸即使不笑也带着软化春风的三分笑意定在冬瓜鼻息上端,如桃花酿一样香纯的气味将她完全淹没,似踌躇似犹豫地思考着什么,而其实那眼里明显在射着飞刀。好一会儿,他眉角一松下定决心似的硬邦邦地开口说道:“这是我们的合同,你签了,我就答应你!”随后,他双手更像变魔术一样从背后摸出了两张纸,盖在她的眼睛上方。
冬瓜看也不看地撇开头去,事已至此无可选择,何必扭捏,“拿笔来吧!”她语气不善地回应道。却在低眉的一瞬间正好对上小可爱的粉脸,那像两口井一样蓄满盈盈泪水的眼湿汪汪得叫人心疼:“怎么了这是?”
“呜呜……”小可爱嘟着嘴越哭越凶,见冬瓜看他立即低眉顺眼地低下头去,水珠一滴一滴地打在光洁的木质地板上,那双又嫩又白的小手紧紧地拽着被单不放,弄得她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哪里得罪了他。
奇异的是,瞧着一颗颗的金豆子砸落她的心竟然会陡然一阵抽痛,思绪亦纷乱如麻,只苦于她的力气在扑向美男宝贝的那一刻已经用尽,现在连睁着两只眼都觉得很吃力。但她还是缓缓伸出一只手去想要抹干他的泪,却在中途终是气力不支“啪”的一声掉落下去,连她之前点的饭都还没吃就又再度陷入晕迷当中。
“这小子听不懂中文,以为你不肯答应正在难过呢!你倒是第一个他愿意亲近的人,难得!”美男一点也不在意小可爱的眼泪,嘴角勾笑着解释给闭目不动的冬瓜听,见她真的没有反应,则不客气地直接俯身向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分别在两张纸上标上了“肖冬瓜”三个字。殊不知笔落的这一刻开始,俩人便正式地拉在一起了。
她会是他的希望吗?美男看着这份关乎他命运的白纸黑字,再看了眼这个时而俗不可耐,时而色得让人心呕,时而气得让人发紫的怪女人,不由在心里暗暗发誓:“若你真能帮助奕雅得到解脱,真能改变我的命运,这辈子我必会待你如至宝,若不能,但叫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第一次他有了期待的神情。
愣神片刻,他挥手让众人都离开,只留下小可爱静悄悄地呆在房内。然后径直转身向楼下的大厅走去,那里有他相对而言最信任的人——鲤锦,一位跟他生死相交的中国籍医师,有他在的话只要死亡时间没超过五分钟他都有办法救活,这就是人称医鬼的可怕之处,据说他是敢跟阎王爷抢人的能人异士。
不过这样的人却只能在他的庇佑下才以活下去,人与人的关系有时候就是这么复杂。
软软的白皮毛沙发里,一丛暗红色的粗毛画龙点睛般的坠在其中,如果不是白毛下露出的那五根脚趾头,估计没人会想到这里竟堆了个大活人。
美男斜靠在沙发背上,抬手毫不客气地摘掉红毛边上的白毛皮,见露出的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还在沉睡着,“啪”的一下就是一掌招呼上去。惊得受创的美人脸上倏地暴闪出一对圆杏的眸子,双手如鹰爪直攻来人,紧接着一个完美的鲤鱼翻身便直接跳上对面的桌几,等他急剧回头时,清秀中透着可爱的五官已经活跃起来,只是眼神有些吓人。见来人是美男他这才松下紧绷的身躯,慢吞吞地复又靠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他的习惯,美男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冷声冷气地问道:“她的状况如何?”
人称鬼医的美人脸先是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三天三夜的忙活为得就是他口中的她,像是在想该怎么说似的,思索片刻后,他谨慎地开口道:“她的身体素质极好,外伤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主要是失血过多导致身体各器官功能衰竭得很严重和后脊椎骨两处断裂,只要能醒来的话会逐渐好转,不过这个过程需要的时间不能确定,因人而异,极有可能她会一辈子瘫痪。”
“那之后就看你的了!必须让她活着为我所用。”美男丢下这句话扯着俩修长的腿就走,匆匆的脚步可以看得出他很急切。
鬼医对此人如此漠视他只是无所谓地笑笑,他知道,他的这位老板从来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东西,其它若非还有利用价值必定铲除之,手段之毒辣不为任何事物所影响。他是见惯了这位老板的可怕,宁愿他对自己冷淡也不想他对自己热情,因为他不乐见自己哪天也不知怎么的就成为其枪下黑鬼,医者不自医的道理他很明白。
不过,对于这位生命力极强的女人,他倒是热情高涨着很有兴趣,行医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虚弱到这种程度还能保持大脑清明,虽然她一直在晕迷当中,可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却准确地在配合他的治疗,好似知道只有他才能将她从黑暗中拉出来一样。
虽然只睡了几个小时,但老板有令他哪敢不从,只能打着哈欠穿起拖鞋慢悠悠地向冬瓜的房间走去,那本是老板的卧室,却神奇般的能让她的心率重新活跃起来。
犹记得当他跟老板摇头说无能为力时,平静的老板突然像个疯子一样背起破抹布一样的她撒开腿就跑,目的地乃他自己的卧房,然后,从不会看除奕雅外任何一名女子的老板死抱着她躺在床上深深地吻了好一会儿,再然后她就神奇地复活过来,像一场幼稚可笑的儿童闹剧。但事实是救活她性命的关键一步就在于这张床和老板,亲眼所见让为医的他想不惊奇都难。
轻推开房门时他居然看到了让他极度惊讶的一幕,只见,从不理人的小可爱竟然拽着那女人的手,还与她同睡着,其安静详和的面容可以看得出完全是心甘情愿。从他亲手将这个傻小子接到人世间来的这段不短的时间里,他还从没见过他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平时就算是见到自己的父母亲都是一脸木木的神情,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喜欢上这个女人,太不可思议了。
鬼医摇头咋舌叹息着,这也算是好事一桩吧!当然,前提是她还会醒过来,不过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冬瓜之前已经醒过来一次,还干过一回重体力活呢!要是知晓了的话,指不定会拿什么试验方法来对付她。
低头打量一眼冬瓜这张黑中泛着青白的脸,鬼医就忙开了,她身上的一切指数正在以超速度的时间在达标着,这完全非一个正常人能办到的事,原来她真不是个正常人呢!鬼医苦笑了一回,真不知此次救的人给自己带来的会是祸还是福呢?
☆、肖小宝【二】
晴空万里的湛蓝天空与晶蓝色海水连成一片竟比钻石还要闪耀,就连天边点缀的白云都QQ的像那小子的脸一样可爱,今天这片看过无数次的风景显得格外特别呢!美男紧握方向盘的手有点抖,要不是因为那可恶的肖冬瓜离开他一刻就要死要活,他早见到了奕雅,这几天她不接他电话,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不可能啊?今时今日,他精心布下的天罗地网可说是无人可破。
笔直道路的尽头,海角的最南端屹立着一座历史悠久的欧式皇家城堡,里面住着一位像公主一样高贵又单纯的美丽少女,哪是那又黑又丑的肖冬瓜可比拟的。他的奕雅,独一无二,他无法想像将她拥入怀中究竟是怎样一个美好滋味!他们终于快到等到这一刻了。
“叮咚……”按下门铃的手在发抖,嘴角也是,但一丝微笑还是无可掩盖地铺在脸上。这应该是幸福的味道吧!
三声过后还是无人开门,他开始踌躇,难道奕雅不在,不然佣人怎会这般懒散?他试着拔通手机里唯一的一个号码,虽然他很想给她一个惊喜。
熟悉的铃声响在耳畔,他打开玫瑰花簇拥中的信箱,心头雀跃慢慢消退。原来奕雅给她外公庆生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居然用这种方式告诉他,看在最后送上的吻那么可爱就原谅她了。
离开城煲,童话故事结束,换上的又是一脸的冰冷。
这厢可苦了肖冬瓜,“那个,那个,小宝宝,醒醒……醒醒……”冬瓜先是用手指头轻推着小可爱肉乎乎的小身子柔声地喊着,但见小可爱睡得那个死沉啊,她一时着急音量就失控地陡然提高了八度,惊得小可爱迷糊地睁开睡意惺忪的大眼不解地看着她。
冬瓜见惊了人家好梦,连忙满脸讪笑着很是歉意地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后,略带不好意思的小声嗫嗫着请求道,“……你带我去尿尿好不好?”因为她实在是憋得太过辛苦,感觉肚子里那带收缩性的膀胱已经撑到了崩溃的边缘,一个忍不住就要决堤而下一泄千里。
可让人喷血的是,小可爱他竟不明白将欲被憋死的冬瓜的意思,虽说他现在人是醒来了,但那瞪得大大的眼里蕴含着的一片着急和迷茫都充分昭示着:他依依然是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无奈冬瓜只得挤脸撅嘴扭胳膊打手势地告诉他,她想要尿尿了!
十八般武艺用尽后,看着眼前这张越来越迷茫和焦虑却死也不肯离开的小白脸,冬瓜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不过正所谓置之死地而生,冬瓜突然想到了一个绝招,比什么哑语手势都要管用。于是,她一咬牙爬了起来,一爪黑虎掏心地轻捏住他尿尿的地方,然后,嘟嘴吹了个嘘嘘的哨子,心想,这下够明白了吧!
果然,小可爱晕红着粉嫩乎乎的小苹果脸快速地翻滚下床,两只小手抱起地上的拖鞋,然后,费力地掀开被子,捉住冬瓜的脚一只一只地帮她套上。忙完这些后,他踩着他的小拖鞋笔直地站在床头前,一脸兴奋又害羞地微侧头等候着,只露出一颤一颤的嫣红小耳朵报告着他的小心思。
冬瓜微笑着点头赞赏地回视着他,这人肯定是美男宝贝的儿子,因为他俩实在是太像了,都是那么迷人可爱。
不过,此时她没有多少时间来贪恋美色,上厕所乃为她目前刻不容缓的头等大事,不然之前没被丧尸给吃干抹尽,倒让尿给生生地憋死去,要是因此缘故下了地府,她都不好意思去见那儒雅的阎君大哥。
事不宜迟,冬瓜缓缓地将上半身轻压在小可爱的身上,再扶着他的肩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步一步朝他所指的地方挪去。此次过程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实乃太过艰苦卓绝,毕竟身下的小人儿还这么幼小,大部分的力气都得她自己来出。由此导致她那一直沸腾不止的五脏六腑逼得她全身上下冷汗跟山洪暴发似的,瞬间淹得她都快要怀疑自己刚是不是掉过水里,愈发头晕目眩重如铁的大脑亦使她几度想就此昏过去算了,软绵绵的双腿简单堪比那空中飘絮,随时可遇风而逃。
这一切感受冬瓜都跳过小家伙不愿去叫人帮忙,而归结于这间房的缘故,于是,她再一次深深地恨上了这间豪华大屋,没事弄这么大干嘛,连上个厕所都这么麻烦。
终于,好不容易像打仗一样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和距离,厕所近在眼前了。此时的冬瓜已经累得连脚趾头还在不在自己身上都不敢确定。
小可爱倒很是贴心,他冲上去卖力地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