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爱之城池
“我想看看铁焰,上次因为大哥回来,所以耽搁了!”纤柔抬眼看着一脸正色的天罗令绝。
绝低头凝视着泪迹斑斑的纤柔,明白的点了点头。
有没有一座城池,只为了容下纤柔一人,她是城中的唯一的公主,而他甘意做她一辈子的护卫,守护着公主,守护着他俩爱情的城池。
绝王府的侧院一向大门深锁,谁都无法进入,纵使纤柔都不曾知道原来绝王府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纤柔跟着天罗令绝一路走去,心情复杂,她不停的深呼着气,四年了,铁焰一直就是她心中的痛,是它用自己的性命换回了纤柔,换回了她与绝的再次遇见。
“柔儿!”天罗令绝开口道。
将陷入沉思的纤柔吓了一跳,纤柔睁大眼睛惊慌得望着天罗令绝,心跳加速,吐气不均得问道:“什么?”说完又是重重得吐着气,将右手护在胸口。
“把你的护身符给本王!”天罗令绝伸手,看着纤柔说道。
“为什么?”纤柔有点诧异,意识仍旧处于迷离阶段,她总觉得有一股从远古吹来的风,带着青草和鲜血的味道席卷着她,让纤柔呼吸急促。
“给本王你自然就知道了!”天罗令绝并不对她做过多的解释,伸出的手又移近了纤柔些许,示意纤柔将护身符交与他。
纤柔重重的叹着气,俯身解下锦囊,将其交与绝手上。
绝接过锦囊,用掌力顶起它,将其腾空在侧门前,锦囊在天罗令绝的掌力推移下幻化出七彩迷离的光芒,强烈夺目的光芒射得纤柔眼睛发痛,纤柔本能得用衣袖挡住耀眼的奇光但是强烈的气流还是震颤得纤柔站立不稳。
“逆流经脉!”天罗令绝果决得命令道,并用自己的内力将锦囊推鼎到头顶前方,只听到‘叭’的一声,锈迹斑斑的铁门径自开出一条缝儿,里面大片大片明媚的春光射得纤柔恍若隔世。天罗令绝十指一转,将锦囊收进掌心,拉起在一旁艰难运功的纤柔,两人一跃跳进强烈的光圈之中。
“马上运功调理,否则会经脉逆流而死。”天罗令绝厉声道。
纤柔马上调回经脉,不多时,眼睛睁开,疑惑得问着天罗令绝:“刚刚是怎么回事?”
“这是绝王府的秘密之一!”天罗令绝淡淡的回答她,担心得为她把脉,“还好柔儿现在武艺高强,不会被这七彩炫魂光震伤。”天罗令绝脸上露出难得的喜色,怜惜得看着一脸迷糊的纤柔。
“为什么小小的护身符可以有如此大的威力!”纤柔越发的不明白,只觉得自己太渺小,乾坤苍穹,原来自己只如晨起之露一般,感知到的世界只是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干涸前的那一段光景。
“每个国家都有各自的秘密,都有各自不能被外人攻破的秘密,太多的秘密甚至连本王都不曾知晓!”天罗令绝定眼看着掌心之中的香囊,不无感叹得说道。
“为何锦囊有如此神奇的威力,还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纤柔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有些头昏目眩。
四周芳草萋萋,落英缤纷,阳光和煦,草木萌发,一派祥和的景象,纤柔看得如痴如醉,“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何感觉如此的不一样?”纤柔疑惑得问道。
“这是本王为你的封起的一座城池,你就是城中的公主!”天罗令绝将仿佛还没有完全睡醒的纤柔轻轻揽入怀中,微笑着对她说道。
纤柔越来越疑惑,越来越觉得这不似凡间之地。“这里好奇怪,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欣欣向荣,那么的与世无争,那么的恬淡随和,仿佛是仙境一般!”这是纤柔脑海里仅有的意识。
“这一切本王以后定会向你解释,可是现在时间不多了,你还是先祭拜一下铁焰吧!”天罗令绝轻捏着纤柔的肩膀,欲使其恢复神智。
听到‘铁焰’二字,纤柔的意识才慢慢苏醒过来,“它在哪儿?”
天罗令绝挽着迷迷糊糊的纤柔,带她停留在一处芳草前。绝长袖一挥,突然一匹黑马的影像出现在天空。
纤柔失神朝着黑马的方向跑去,“铁焰,你在这儿,你还活着?”纤柔不停得奔跑着呼喊着,泪水大片大片的滚落,突然,黑马转身一跃飞驰进莽苍的尽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连绵的湛蓝。
“铁焰,你不要走,你等等我!”纤柔跌坐在草地上,手伸向铁焰消失的尽头,早已哭成了泪人儿。
天罗令绝飞身前向纤柔,轻轻得停在了纤柔身旁,缓缓俯下身,用衣袖温柔得擦去纤柔奔涌而出的泪水。“不要哭了,你看到的只是铁焰的影幻,它早已不属于这个世界了,柔儿!”轻轻拍着纤柔的肩膀,示意她坚强一点。
“可是我一直牵挂着它,一直一直!我有愧于它!”纤柔转头对着天罗令绝,早已泣不成声。
绝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声音轻柔,“铁焰走了,什么都放下了,百无牵挂得走了,柔儿也早点释怀吧,让所有的一切都尽随尘去吧!”天罗令绝指着天空的尽头对纤柔说道,纤柔随着天罗令绝手指方向望去。
“看到了什么?”天罗令绝柔声问着纤柔。
纤柔摇摇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湛蓝的天空。”
“天空怎样?”
“很柔和,美好!”
天罗令绝紧紧搂着纤柔,意味深长得道:“是啊,多美好啊,柔儿的心几时能如同这柔和美好的天空一般就好了!”
“我的心~”纤柔愣愣得摸像自己的心。
天罗令绝用自己的大掌覆盖住纤柔的素手,怜爱般的轻吻着纤柔冰冷的脸颊,“柔儿的心要如天空一般的美好!好吗?”声音极具蛊惑力,让纤柔觉得自己一直在沉睡的梦乡之中。
纤柔本能地点了点头,头靠在天罗令绝宽敞的肩膀上。
“柔儿,我们该走了!”天罗令绝轻声对着睡在肩头的纤柔道,生怕惊扰了她。
纤柔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得点了点头。于是天罗令绝带着纤柔又从初来时的光圈之中纵身而出。锈迹斑斑的大门掩合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纤柔又是愣愣得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只觉得一切只是幻梦一场。
天罗令绝轻轻握起纤柔的酥手,将护身符小心翼翼地放入纤柔的手中,温柔得说道:“好好保管着它,它是开启城池的钥匙!”
“钥匙~”纤柔愣愣得重复着。
“是,等到万事平定,本王便可携柔儿永远停留其中,再不受尘世所打扰了!”天罗令绝憧憬得说道,心中无限向往。
“你到底是谁?你为何有如此的神力?”纤柔疑惑得望着一袭白衫的天罗令绝,觉得他突然变得好陌生。
“本王一直就是本王,只是有些事情,现在实在不便对柔儿透露!”天罗令绝拂过纤柔的发丝,目光爱怜。
“是时候不到吗?”纤柔柔柔得问着他。
天罗令绝淡笑着俯下身轻吻着纤柔的额头,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纤柔闭上双眼,用心倾听着他的心跳。
“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天罗令绝轻声对纤柔道,心疼得拭去停留在纤柔长睫上的泪痕。纤柔脸一红,头一低,娇羞得点了点头。“吃点东西吧,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还没有进过食吧?”马真真手中举着一盆糕点,冷淡地对穿戴好一切的书黎说道。
“谢谢了,不过我不吃。”书黎淡淡得对真真说道,没有了刚开始的傲气。
“随你。”马真真依旧冷淡地说道,用手拿了一块盆中的枣泥糕,自顾自得吃了起来。
书黎定定得看着她,淡声道:“你真的很像紫杉,连吃东西的样子都很像!”书黎看着吃得不亦乐乎的真真,心中突然一酸,有些暗自伤神地道:“这四年来,是我对紫杉太不关心了!”心中无限的感伤。
真真心中有点窝火,一个厉眼飞射向还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书黎,“你给我闭嘴!”
书黎愣愣得望着脾气不小的真真,一时语塞。
“我告诉你,你少用废话来博取我的同情心,我若是真信了你,我就是二百五!”真真火大得警告着书黎。
书黎苦涩得摇了摇头,恢复了一些神智,眼前的女子不是紫杉,只是有些神似,但不是!
真真瞪着梳洗好一切的书黎道:“我问你,莫纤柔究竟有多美?”
书黎的心口猛然抽痛,她下意识得摸像自己的心口和喉咙口,针扎的感觉又如此清晰的侵袭了她的意识,书黎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发的困难心也越发得抽痛。
真真皱着眉头看着脸色凝重,呼气急促的书黎,极其冰冷得对其冷斥道:“少跟我装死!”说着用力一甩袖将书黎捂住胸口的手无情得打掉,书黎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到地上。
书黎抬起朦胧的泪眼,哀声大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最后的要求我也满足你了,也算我马真真仁至义尽了,你不要跟我装可怜,否则我真做了你!”真真蔑视得回答她。
“午时快到了,还不放我回去?”书黎亦是冷冷地回答道。
“你急什么?”真真用手托起下巴,绕着书黎四周打量,“喂,你觉得你情郎会来赎你吗?”真真好奇得问道,漫无目的。
书黎厌恶得瞥了一眼真真,觉得她实在是缺乏修养,“这不关你的事?”虽然话这么说,但她心中也有太多的不确定,她感伤得暗自祈祷:无论如何,绝王爷您一定要现身!
“看来你也不是很确定嘛!呵呵,不过像你这种祖上不积德的女子,我想也是不会有人要的!”马真真嘲讽得说道,突然记起了刚刚的问题,继续好奇得问道:“本小姐刚刚问你莫纤柔到底有多美,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抓起书黎的衣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不知道!”书黎迅速从真真手中抽离出来,不去看她。
“是不知道还是自愧不如到不想说啊?”马真真穷追不舍。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书黎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抓狂。
“讨人厌的家伙!”马真真生气得一甩袖给了书黎重重一个耳光,书黎屈辱的泪水流了下来,捂着嘴角渗出来的鲜血,无限悲寥地说道:“看来是本郡主错了,本郡主错以为你是紫杉妹妹,看来你真的不是,一直就不是,你只是个女土匪!你会不得好死的!”
真真甩袖又狠狠得给了书黎一个巴掌,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道,将原本坐着的书黎打飞了出去,“啊~”书黎撞到门栅上又被弹了出去,重重得落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真真双手抱胸走到书黎身旁,用穿着绣着碎花的小鞋轻轻踢着书黎,眼中仍旧没有半点同情,“喂,你给我醒醒!”真真稍稍平和得对着躺着一动不动的书黎道。
书黎没有半点反应,真真继续踢着,“不要跟我装死,别逼我用针戳你的人中!”书黎轻轻咳了两声,恢复了些许知觉,微微睁开一条缝儿。
真真冷笑着对她嘲讽道:“醒了就好,不然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马真真有多么不得了,扇人家耳光都可以把人家给扇死!”
书黎对她怒目而视,眼睛像两把利刃,恨不得将真真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你这个女魔头,我书黎绝不会放过你!”
真真对她又是狠狠一脚,“应该不会有以后了,因为你一定会死在我手上!”马真真冷笑着对着幽灵般的书黎说道。
书黎听到‘死’浑身震颤,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起来,“你说什么,你不是说过要让我回去的么,你到底想怎样?”
“真真,他们到了!”马渊赋和依罗一同赶了过来。
“绝王爷真的到了?”书黎用尽全身起用手将自己的身体微微支起,问着赶来的两位老人。
依罗看到倒在地上的书黎震惊不已,“真真,你怎么将她伤成这样?”依罗心疼得看着倒在地上的书黎,上前将其扶起。
书黎抓紧依罗的衣袖道:“绝王爷是不是真的到了?”眼神如夜莺一般明亮。
“是,可是你伤成这样可如何是好!”依罗为难得看着满脸紫青的书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转过头对真真厉声道:“你这个孩子,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
马渊赋摆了摆手道:“现在不是归咎缘由的时候,真真这样对她也没错,他们家族赐予我们的伤痛难道还不够多吗,你又何必为了仇敌之女而责备真真呢,况且他们现在人已经到了,我们需要马上动身。”
马渊赋的一席话终了,谁都不开口说话了。“真真,带着她和手下马上出发。”简洁的命令声,永远是那么的有威信,真真明白的点了点头,一把将自己娘亲手中的书黎夺下离开。
“依罗,我和你走密道前往暗中保护真真!”马渊赋转头对着自己的爱妻用同样的口吻说道,将还有点恍惚的依罗惊醒。
依罗叹了口气也明白的点了点头,而后从怀中取出两副人皮面具道:“隐没了十九年了!”眼中无限怅惘。
马渊赋也苦涩的点了点头,快速带好爱妻递给他的人皮面具,将依罗搂入怀中,“依罗,是为夫的对不住你,害的你只能做个山寨夫人,实在是太委屈了你!”心中万分的抱歉,痛苦得看着自己温柔善良的妻子,越发得觉得太屈没了她。
依罗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师兄,依罗从不曾怪罪过你,只要能与你长相厮守,依罗就心满意足了,依罗一直感激菩萨,让依罗遇到了师兄这么好的人!”说完趴在自己的夫君的肩膀上痛哭流涕起来。“离正午还有多久?”纤柔问着骑在马上一动不动的天罗令绝。
天罗令绝看了看桥边的树影,推算了一下,“应该快到正午了,柔儿等急了吗?”天罗令绝温柔得看着如翩跹起舞的蝴蝶般美艳的纤柔。
纤柔甜甜得笑着摇了摇头道:“才没有,柔儿只是担心你累!”温柔的说道,听得天罗令绝心花荡漾。
天罗令绝坏坏得说道:“还真有点累了呢,感觉胸口隐约得抽痛!”语气平和,仿佛无关紧要,用不被人注意的眼神偷偷瞄着纤柔。
纤柔心中不由得一震,鼻子一酸,自责道:“是我不好,早上不该发那么大的火,将你打伤,你现在身子还是很虚,是纤柔不对!”说着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天罗令绝微笑着看着正在不停自责的纤柔,突然一把将纤柔抱到自己的马背上,纤柔吃惊得看着他,略微挣扎得问道:“你到底干什么啊?”
可能是不小心,纤柔的手肘击到了天罗令绝的胸口,天罗令绝吃痛的咳着,剑眉紧蹙,双眼紧闭。纤柔担心得转过身揉着天罗令绝的胸口,“是纤柔不好,我怎么这么笨,什么事都做不好!”不停得自责,泪水终于忍不住流淌了下来,哭的梨花带雨。
天罗令绝心疼得紧紧抱住痛哭着的纤柔,在她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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