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公孙扬回话,其余四个就使了个眼色,四人同时出力,一个如火球般的金刚圈就在顷刻间形成。
“不行~”公孙扬不停地摇头。
“师兄,你一定行的,你一定可以的!”南宫若漓不停地说着,眼角划过泪痕。“我们不能再苟且偷生了,师兄~”
钢圈外的人不停得被利刃割伤,但依旧苦撑着,公孙扬看着圈外如血人般的亲人,泪水滚落了下来,眼睛一闭,大步走到恭亲王身旁。
“你们是想找死!”恭亲王惊慌得说道。
“该死的是你,我们是为民除害,你欺压百姓,残害忠良,毁了我们飞到门,灭了江湖上无数的帮派,填埋了数不尽的俘虏,火烧了毫无过错的良众,打压了所有对你有异心的朝臣,毁坏了无数女子的贞洁……你真是坏事做绝,你不死,所有的人都活不安宁!”公孙扬说罢,双掌穿透了恭亲王的心脏。
“啊~”公顷王鲜血直喷,染红了圈外所有的人,“呀~”恭亲王使出所有的内力,无数棵参天大树被连根拔起,“啊~”圈外的四人被震得倒地不起。
“我要你命~”恭亲王双手掐着公孙扬的脖子,直到两人一齐倒地。
“师兄,师兄~”南宫若漓一点一点得爬到了公孙扬身旁,对着已故的公孙扬的尸体道:“师兄,我们报仇了,我们除害了~”说完倒在了公孙扬的怀中。
太阳依旧升起,天空恢复了明亮,明媚的阳光射在六人的身上。
一切是那么的凄凉,一切又是那么平和,阳光将六人身上通身的血红色染照成一片肃穆的光雾。书黎不由得抚向了自己的心口,心里异常的惶乱不定。
“怎么了,郡主?”纤柔关切得问道。
书黎眉心紧锁,摇摇头,但不祥的预兆却笼罩了她整个脑海。
第六十四章 离奇失踪
亘古的风不停地吹彻着,斜阳染红了天宇,天幕下斜躺着六个血一般的人。
或许壮烈的死对他们来讲,远要比隐姓埋名苟且偷生的强,所有的人脸上都是那么的平静与祥和。
夜幕急速降临,将四周都染上一层恐怖的黑,树叶轻摇,阴风阵阵。
绝王府依旧热闹,一点不被外面诡异的天气所影响。
“真真~”书黎轻步走到真真身旁,温柔的呼唤,却依旧让马真真觉得陌生。
“书黎郡主!”真真低声请了个安,完全没有一贯的泼辣。
“你依旧可以喊我善儿~”书黎依旧温柔的说道,看着眼睑低垂的真真,突然,她也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间变得好遥远。
“不必了,郡主就是郡主,善儿就是善儿!”真真冷声道,头轻轻撇过去。
“我不是有意骗你,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一辈子不要醒来!”书黎内疚得说道,无奈得叹了口气。
“没关系,算到底,还是我对你太坏!”真真说完便抽身离去,书黎不再是善儿,她也不再是真真姐,她们之间的纠缠也到此为止吧。
“书黎郡主,最近身体如何?”不知何时,书黎觉得身旁一阵阴风划过,传来一句没有温度的话语。
书黎浑身一颤,“很好,谢谢太子妃关心!”恭敬得行了个礼,眼神游移,始终不敢看纤羽的脸。
“那本宫就放心了!”纤羽淡声道,让书黎不由得心头发毛,话都说不出来。
莫纤羽嘴上始终携着一抹诡异的微笑,看向书黎的眼神深远得迷离。“快点把衣服脱掉~雪白的真的很丑!”纤柔老大不高兴得褪去天罗令绝雪白的衣衫。
天罗令绝表情古怪得看着纤柔,眼神之中总是有一抹警觉,时不时得朝着窗外打量。
“因为你上次对我太冷,所以本公主罚你今晚睡地下!”纤柔赌气一般得说道。
“啊?”天罗令绝惊异得质疑了一声,“古往今来,从未听说洞房花烛之夜有新郎睡地上的!”天罗令绝看向纤柔,仿佛在对她说这是不可能的。
“我不管,反正你要睡,不然我就走!”纤柔不依不饶道,话音刚落就被天罗令绝点了穴。
“夫为妻纲,虽然这是中原的礼教,但在天罗同样适用~”天罗令绝打量着纤柔瞪得老大的眼睛,心生爱怜得将其揽入怀中。
“柔儿,你知道本王等这一刻等了有多久吗?”天罗令绝的声音近似呜咽。
纤柔的眼睛变得柔和起来,“你知道这几日本王有多想你吗?”
纤柔的眼睛开始变得模糊,“你知道本王有多么害怕会从此失去你吗?或许你会发问,既然害怕失去又为何那日要赶你走……这是本王情非得已,本王只想保证柔儿的安全,但是此刻本王明白了,柔儿只有在本王身边,才会是最安全的!”
纤柔潸然泪下,天罗令绝温柔得解开纤柔的穴道,纤柔紧紧抱住绝,“绝,柔儿再不会离开你,柔儿再不任性调皮自以为是了,绝…。”纤柔的泪水沾湿了天罗令绝轻薄的衣衫。
绝动情的看着怀中的娇妻,眼睛仍旧时不时得扫向屋外,眉心再次轻蹙了起来,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的肃杀之气。
屋外夜风急,屋内春宵暖,一对璧人分分合合了四年,总算修成了正果。
夜半初透,香帐朦胧,一夜巫山雨云,一生意浓情柔。
苦叹良宵短,怀恨白昼长。
纤柔同天罗令绝闻鸡起舞,娇羞淡语。
“柔儿起身了!”一大早纤羽便微笑着对着自己的爱妹道。
“是~”纤柔声音柔得滴水,然后害羞得将头一低。
纤羽的笑容始终挂着,而眼角却从来没有笑纹。
天罗令绝带着纤柔直直地从莫纤羽身旁穿过,半点没有将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
纤柔嘴角挂起更深的笑意,只是冷冽得让人害怕。
宾客们早早拜过新人后便各自散去,生怕惊扰了这对新婚燕尔的甜蜜。
“告辞了!”书黎平静得对着天罗令绝同纤柔说道,眼神望向真真,真真眼角一扫,避开了书黎意味深长得眼神。
“慢走!”纤柔温柔得说道,天罗令绝微微点了一下头,书黎转身,坐上了来时的马车。
“能走的都走尽了~就剩下我们了!”真真轻声嘟哝着,看向追命,而追命的脸上总有一股抹不开的愁容。
“你还在想她?”真真斜睨起眼睛问着追命。
追命不语,脸上一贯的从容,“有么,何以看出?”追命朗声问道,以掩饰内心的心虚。
真真淡淡得笑了笑,“兴许是我看错了,饿了,我要去吃点东西~”真真说完便轻声走开,纤柔看着真真远去的背影,蓦地叹了口气。莫纤羽纵身在天空中大步流星的滑步,展开双臂,将身上耀眼的华服退下,任由富贵的衣衫从双臂滑落,飘零在微寒的晨起之风中。雪白的衣衫将她衬托的异常得白皙,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唯有眼神凌厉得吓人。
书黎的马车行驶到了人烟稀至的小树林,“啊!小姐~”车夫还没将话语说完,喉咙就已经被纤羽捏断。
书黎惊慌得探出半个头来,却被莫纤羽一把从车中拉出。
“太子妃!”书黎惊恐得轻呼出声。
“哼,坏我事的丫头,我送你去见阎王!”莫纤羽凶狠得说道。
“太子妃,书黎不明白您说什么~”书黎害怕得问道,浑身瑟瑟发着抖。
“你爹是个老狐狸精,兵权迟迟不肯交出,你却如此轻易地交与了纤柔!你好大的胆子,毁了我这么对年精心布下的局,你这个短命的贱丫头!”纤羽一字一句说道。
“我…”书黎恐慌得说不出话来。
纤羽的眼睛看向书黎颤抖着的双手,“你正是用这双手郑重得将兵权交与纤柔的,好漂亮,好纤巧的手!”纤羽说道,双手一挥,犀利的掌风活生生得将书黎的双手劈断,一双素净的手带着飞溅着的鲜血落向远处。
“啊!”书黎愣愣得站在原地,脸上都是鲜血,眼睛如惊兽般不停的抽搐着,瞪得大的吓人。
“没有手了,要脚又有何用?”纤羽再次冷冷得说道,将书黎的脚再次劈掉。
书黎倒在血泊之中,眼睛再也睁不开,晕死过去。
“哼,这么快就倒下了,真是便宜了你!”说完,纤羽使出十成的功力将书黎全身震碎。鲜血、布片、尸骨、碎肉到处四散,恐怖异常!
“贱人~让你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莫纤羽冷冷得说完,飞身离去,心中依然不解恨,此刻,她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死绝!“纤柔,真真~”公孙执匆忙到了绝王府,脸色凝重。
“公孙大哥,何事如此匆忙?”纤柔觉得大事不妙,心跳莫名得加快。
“爹娘……死了!”公孙执艰难的将这几个字从口中说出。
“什么?”纤柔疾步上前,拽起公孙执的衣襟,“你说什么,不是真的,你再说一遍,我不相信!”纤柔激动地说道。
公孙执如行尸走肉一般呆立着,任由纤柔推搡,“死了,都死了,爹娘死了,真真的爹娘也死了,可人的娘死了,书黎郡主的也爹死了…。都死了!”公孙执木讷讷得喃喃道,眼神变得异常空洞。
“喂,你说什么啊,你爹娘死了就算了,凭什么咒我爹娘啊?”真真大喊道,但是心中却胆怯起来,“真的死了?”不停地问着自己,闭上眼睛,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这是梦,这一定是场噩梦,不要醒来,不要醒来!
真真的双手开始不自觉得轻颤起来,纤柔也愣在了原地。
“尸体是今天早上被发现的~”公孙执悠悠的说道,说得很轻很淡,像是在描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却又是那么的让人忧伤。
真真觉得天塌了,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纤柔深吸了一口气,“绝,绝,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可是深情呼唤了半天都没有绝的身影。
“管家,管家,你在哪儿,绝在哪儿?”纤柔依旧愣愣得喊道,依旧没人回复。
“王妃,管家不在,王爷也不知去向!”左右侍从都被纤柔的喊叫声引了过来。
“他们也不在了,他们去了哪儿?”纤柔呆呆得望着公孙执,公孙执定在原地,像一个木头人一般。
“王妃,马姑娘,公孙公子,你们都怎么了?”侍女胆怯的问道,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跳。
“快去找王爷,快去找,什么地方都找……”纤柔如木头美人一般呆在原地,面无表情得吩咐道。
等了许久许久,追命面色凝重的前来禀告:“什么地方都找过了,都未见过绝王爷的踪迹,更奇怪的是,今日并未看到王爷离府过!”
“那他去了何方?”纤柔稍微冷静了一些,直起身对着公孙执道:“我想去看看两位师父!”
公孙执点头,带着纤柔木讷的离开,“等等我~”真真费了好大的劲儿让自己起身,勉强走到两人面前。
“一起去~”真真脸色煞白的对着纤柔同公孙执说道,跟随着他们一同离去。
“继续找王爷~”纤柔对着左右侍卫道,眼神机械得看向追命,追命明白得点了点头,纤柔轻眨了一下眼睑,转身离去。“为什么报仇都不告诉柔儿一声,为什么?”纤柔问着躺在棺木中的两位师父。
“你们嫌弃柔儿了?你们走得这么快,让柔儿如何尽孝道……”纤柔轻轻的说道,听得赵飞雪泪水不停的迸溅。
“你们怎么不喝柔儿的喜酒就走了,为什么走得这么急这么匆忙?”虚怀谷听完一把将纤柔拉起,“不要脸的东西,成亲这么大的事情都不通报家里一声,你让老娘的脸往哪里搁啊?”虚怀谷气急败坏的说道。
“娘,你不要这样对待纤柔!”玉儿上前温柔的劝阻,“纤柔已经很难受了,娘,什么事以后再说好不好?”
虚怀谷看在玉儿的面子上点了点头,松开纤柔,纤柔“扑腾”一下重重得摔在了地上。
“纤柔,你没事儿吧,人死不能复生,早些节哀吧!两位师父走得很平静,玉儿料想,他们一定是完成自己的心愿了,但求纤柔也不要太难过!”玉儿安慰得说道。
纤柔点了点头,“或许吧,两位师父隐居了十九年,将仇怨掩埋了十九年,今时今日报了仇,应该没什么遗憾了吧!”
“是啊,壮烈的死总比含恨而终强,或许爹娘真的走得无怨无悔!”公孙执幽幽得说道,唯有站在一旁的真真始终没有一句话。
“你们能够这样想很好,师父师母来时就告诉了我此次前来的目的,但他们强烈要求我不要告诉你们,就是不想将仇怨延续!”赵飞雪一边啜泣一边说道。
纤柔闭上双眼,让满眶的泪水落下,也将自己的怨气放下。
下午去了老街的古巷里漫步了一番,本以为可以在那里追寻到历史的沧桑变幻和文化的积累沉淀,才发现——什么都没有,那里,早已物是人非!
摇着大蒲扇在巷子里纳凉讲故事的老人已经逝去,留下一些新的住客,一些与这条巷子格格不入的过客!
看着满目的疮痍,看着连天的衰草,我默默地返回!痛心的摇头:这里真的很安静~安静到一片死寂!
第六十五章 密道对话
“王妃回来啦~”门房恭恭敬敬得对着纤柔道。
纤柔微微点了点头,“王爷回来了吗?”
门房为难得看了一眼纤柔,“没见过王爷出府,也没见过王爷进府!”门房如是说道。
纤柔再次点了点头,正巧看到了赶来的追命。
追命脸上凝重,看着漆黑的夜色,长叹了一口气道:“真真呢?”
“她要陪她的爹娘,没有一同回来~”纤柔淡声说道。
“可人的娘亲也…”追命继续问道,纤柔点了点头,“一起走了~”
“公主通知可人了吗?”追命问道。
纤柔摇头,“暂时没有,不过司徒壁今日已经启程回云罗了,过些日子可人也将远嫁过去,我不知道该不该通知她!”
追命的脸色越发的沉重,“为什么可人不同司徒壁一起走?”
“这是云罗国的习俗,新嫁娘必须单独被抬到夫家~”纤柔轻声为追命解释,追命木然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绝人呢?”
“一直不在!”追命脸上也有了一丝担忧,“你们成亲第二日,按理说,他不应该外出,难道是…”追命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会去什么地方,他究竟要去什么地方,为何总是我在靠近他,而他总是离我越来越远?”纤柔难受的说道,按住胸口,泪水流了下来。
“公主莫急,说不定王爷马上就回来了,公主莫伤悲!”追命安慰道。
纤柔无奈得叹了口气,心中空落落的,眼神投向漆黑的夜空,“天狼星,你为何总是存在,为何每次看到你总没有好事!”纤柔悠悠得说道。
“呱”的一声,划破了夜的宁静,暗室之中的青衣鸟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你是玉罗国的人!”天罗令绝坐在一辆幽暗的马车之中,对着身旁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