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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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结-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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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的皇后,会不会逃婚。”
“我既然答应了做你的皇后,自然不会逃婚的。如果是为了这件事,你可以走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皇后把朕往外赶,是什么道理。”
“龙修,你也知道,我们之间只是交易,何必把话说的那么暧昧。我和你没那么熟。”
“我来是为了和宁使者之事,皇后不想知道么?”
茯苓泄气的放弃了赶他出去的念头。以前以为他很少说话,现在才发现,他的话不仅不少,还善于抓人的弱点。他认准了提到和宁,茯苓就只能让他留下来。
“有话快说。”
“皇后这话,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不说算了。没事赶紧走。”茯苓真的看不懂龙修,夏冰到底喜欢上他哪一点了。
“和宁国这次来的使者是洛子辰。”
“怎么可能,我师父他身为丞相,皇上怎么会派他来。”
“那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他自己要来的。”
“我师傅住哪里?”茯苓听到师傅来的消息,迫不及待的就要去见他。
“大婚之前,皇后却跑去见别的男人,是不是不妥。现在我才发现,你对你师傅的态度有点不太对劲,莫非……”
“你想太多了,他是我师傅,我去见他有何不可。”
“别忘了,你马上就是天耀的皇后,而他是和宁的丞相。你认为以和宁和天耀现在的关系,他会怎么对你。”
茯苓一下子倒在椅子上,若知道她即将成为天耀的皇后,师傅一定更生气了吧,说不定还会杀了她。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师傅该怎么自处。
作者有话要说:没事的话可以猜猜下面的剧情‘(*∩_∩*)′
、大典
茯苓垂头丧气的呆在椅子上,连龙修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龙修把他当上皇帝前的府邸装饰了一下,到时,茯苓将会从这里出嫁,绕皇朝一圈后返回皇宫。
大典前一天,茯苓就出了宫。迎春、半夏、剪秋、忍冬都贴身跟着,此外,丫鬟婆子,侍卫太监更是一大批。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围着茯苓忙碌起来。上妆,换嫁衣,盘头发,带凤冠……茯苓由着她们摆弄,不拒绝也不发表意见,问什么都只点点头。
太阳日升,外面传来热热闹闹的吹打声。随着喜娘的一声时辰到,茯苓被她们盖上盖头,掺扶着上了花轿。
透过盖头上的吊穗,入眼一片鲜红。红的茯苓透不过气来。
长长的队伍绕着皇城,来到太庙,龙修已经在等着了。祭司、拜天,茯苓想着学过的礼仪,一步一步,丝毫不差。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礼节,都像是测量好的,练过无数遍的。
冗长的仪式完成后,轿子终于进了皇宫。在祖宗祠堂又是一连串的礼仪。一直到下午时分,茯苓才由人扶着,进入了未央宫。
因龙修是皇帝,所以没有凡间那些“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的礼节,这不得不说,让茯苓松了一口气。没有那样的三拜,茯苓还可以把头缩起来说自己还没嫁人。
未央宫里也全是红色,让茯苓的心里压抑到几点。茯苓听着外面的人声走远,支开宫女,躲开侍卫,准备找个清静的凉亭透气。
然后茯苓遇到了一直想见又不敢见的人——师傅洛子辰。从知道洛子辰来了后,茯苓一直犹豫着没敢去见他。有次都走到洛子辰住的地方外面了,还是没出息的溜走了。
没想到,在今天这个最特殊的日子里,茯苓还是碰见了他。
洛子辰应该也是嫌外面吵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走到了这里。皇宫那么大,怎么偏偏还是遇到了。
洛子辰还是一身白衣,跟她身上红的刺眼的嫁衣,形成强烈的对比。茯苓立马转身想躲,却已经晚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叫了声师傅。
洛子辰也没想到两人会在这里,这种情况下遇见。
今天一天,茯苓都盖着盖头,无法确定这个皇后云苓是不是他的徒弟茯苓。不着痕迹的跟其他人打听了一下,他们都说皇后是天耀城人氏,今天出嫁也是从宫外的府邸,让他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却在这种情况下,被□□裸的拆穿。
看着茯苓身上红的刺眼的嫁衣,看着她头上的凤冠(她不会盘头,为了等会溜回去不被发现,只掀了盖头,并没有脱下凤冠霞帔),洛子辰的怒气抑制不住的爆发。
“没想到,云苓真的是你,你竟然成了天耀的皇后。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傅,违抗师命逃跑,现在又贪图荣华投靠敌国,你是不是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跟我回去请罪。”
茯苓摇摇头,她怎么能回去,她当初的起誓还没兑现,怎么能不顾师傅的性命回去。
看到茯苓摇头,洛子辰更怒了:“你还要执迷不悟么。你忘了你姐姐夏冰就是死在天耀手里了,你竟然还要嫁给他。你背叛皇帝,是为不忠,违抗师命,是为不孝,不顾苍生,是为不仁,背弃朋友,是为不义。跟我回去,我陪你向他们赎罪。”
茯苓依然摇摇头。
“好,好,我洛子辰做你师傅十多年,自认尽心尽力,不负本心,却没想到教出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徒弟,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
洛子辰抽出身上的佩剑,在茯苓不敢置信的目光里,闪电般的把茯苓胸前刺了四剑。
“这四剑,是对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惩罚,从今以后,我没你这个徒弟。你也不准再叫我师傅。”
看着洛子辰转身离开,连背影也消失在视线里,茯苓缓缓的后仰,沉重的凤冠扯断几根长发,狠狠的摔在远处。盘起的头发散下来,一根木簪滑落地上,轻轻的一声,被凤冠坠地的声响压过。
后仰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发出沉重的闷响倒在地上。旁面的小草都在她带起的风里深深的弯下腰。茯苓睁着眼看着天空,隐约想起上次和宁皇宫里昏迷的半个月里做的梦。原来早有预示么,可还是没逃过宿命,茯苓微微的勾起嘴角,缓缓闭上眼睛。
茯苓醒过来的时候,迷茫的不知身在何处。好一会儿,才意思到这里是天耀的皇宫。没死么,老天对他还真是厚待。
看见茯苓醒来,最小的忍冬直接扑上来哭起来,“娘娘你终于醒了。”茯苓抚摸着她的头发,转头看见其他三人也都在偷偷的抹眼泪。心里不由一暖,她们是真的担心她。
“我睡了多久。”
“娘娘已经躺了三天,太医说幸好伤口偏了心脏一点,不然娘娘恐怕就醒不过来了。现在娘娘虽然醒了,但太医说娘娘身体还很虚弱,至少得躺床静养一个月。娘娘怎么会去了御花园,还被人伤成这样。”
茯苓知道她只是担心她,也就没计较她问的太多。三天了么,比上次好多了。上次身体都掏空了,这次才受了四剑。师傅,你终究还是心软了么,以你的医术,偏离是故意偏离心脏的吧。
虽然受了重伤,茯苓却发现自己对洛子辰恨不起来,反而因他故意偏离心脏没要她命,而有点点欣喜。还真是无可救药了。
“皇上呢,还有各国的使者呢,都走了么?”
“皇上在御书房,让娘娘好好养伤,吩咐我们好好照顾娘娘。和宁国的使者已经离开了,临月国的使者还没走,说要再住几天。”
“皇上也太过分了,娘娘受了重伤,不仅不追究,还都不来看一眼。”最小的忍冬抱怨。
迎春和半夏急忙喝止她,忍冬这才发现自己说太多了,赶紧捂住嘴。皇上岂是她们这些宫女能议论的。
茯苓知道龙修很可能已经知道是洛子辰伤了她,才会下令不追究。也是,也只有师傅,她才会完全无反抗的余地吧,不论身体还是心灵。
茯苓知道忍冬是真的对自己好,更不忍心她以后出事。“忍冬,你这性子得改改,要不迟早得出事。以后多跟她们三个学学。”
醒来之后,茯苓习惯性的去摸胸口,却没有以往熟悉的触感,这才发现衣服已经换过了。赶紧叫迎春把自己昏迷那天穿的衣服找来,却被告知衣服上全是血,已经送去浣洗了,下午才能送来。
让迎春跑了趟浣衣局,衣服带回来了,可是却没有那根木簪。茯苓又把洗衣的宫女叫了过来,问洗衣时有没发现什么东西。
把那些小宫女吓得跪在地上颤抖,不知犯了什么错。
挥手让小宫女离开,茯苓丧气的躺回床上,迎春大着胆子小心询问“娘娘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听到她的声音,茯苓眼睛一亮,这几天一直都是她们照顾她,她们四个一定知道。于是询问她们有没见过一根木簪,上面还有图案。
迎春四人都摇了摇头,询问是在哪儿丢的?
茯苓想了想,大典前她亲手插上的,在未央宫时还在的。应该是在她偷溜出去的时候丢的。
不顾宫女的劝阻,执意要沿着那条道去寻找。宫女们只能搀着她,沿路细心寻找。
可是天不遂人愿,从未央宫到那天她昏迷的地方,仔仔细细,恨不得把地皮都翻过来,也没找到。茯苓体力不支,被迎春她们强行搀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上)
及到下午,茯苓收到拜帖,临月国使者请她御花园一见。茯苓挥挥手让人回绝,使者有事不去找龙修,找她干嘛。
那送信的没走,说他家主子让他转告,他那有娘娘丢的东西。
丢的东西?她丢的只有师傅给的木簪子,难道被临月国使者捡到了,怪不得她遍寻不着。但是那样普通的木簪,怎么也跟皇后扯不上边吧,为何那使者那么确定是她丢的,除非……
翻开拜帖,果然,里面龙飞凤舞的字体她很熟悉,很轻易的认出出自白蔹之手。当初在月落城她还奚落他人那么花心风流,笔下的字却挺有风骨。白蔹见过她戴那只木簪,自然是认识的。她早该想到的。
跟着那人去了御花园,凉亭里果然是那个人。找个座位坐下,挥手让宫女们下去。
“你父皇的其他儿子呢,比如你的那个二哥,怎么又让你出使他国。上次在和宁皇宫见到你,这次在天耀皇宫也能遇到你。你一个临月的皇子,都不用做事的么,怎么老跑到其他的国家?”替龙修处理公务,他那自然有各个国家的基本情报,茯苓当然已经知道白术和白蔹的关系并不融洽,知道她错怪白蔹了。
“我上次在和宁皇宫见到你,你是重伤,这次在天耀皇宫见到你,还是重伤,不知我这运气是好还是差。还是你天天都在受伤,就没好过?命还真硬,这都死不了。”
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此情此景有点像回到月落城,两人斗嘴的的感觉。时隔这么久,误会终于澄清了。
相逢一笑抿恩仇。
“白蔹,你不应该对当时的事解释一下么,那次我可差点就死掉。还让我误会了你那么久,都不用道歉的么?”
“哎,你还讲不讲理了,你误会了我不道歉,还让我向你道歉。”顿了一下,白蔹很认真的看着她,“小铃铛,当初是我没保护好你。我赶到的时候冬青他们已经来了,看你没事我就没出现。”
“嗯?我还以为他们兄妹是你派来监视我的呢,看来表错意了。”
白蔹笑起来,“我的确认识他们,但他们可不是我的手下。”
茯苓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和宁皇宫呢,你还没交代呢。我昏迷前好像听到你的声音,是不是又是你出来多管闲事;你背上的剑伤怎么回事;还有我昏迷时一直有人在我耳边嚷嚷着不让我睡觉,期间还有一次差点被水呛死,这些帐我一个一个的跟你算。”
“喂,那可是我第一次服侍人呢,你这死丫头不知感激就算了,还敢怪我,不知道多少女子抢着想让我喂,都没机会呢。”
“等你呛死了,我自然会感激你,再给你立个大大的墓碑,每天浇一碗水,呛得你永远活不过来。”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故人诚不欺我也。”
看着白蔹仰脸望天,努力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茯苓使劲推了他一下,“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还是留着表情去哄骗那些无知少女吧。”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够了,茯苓垂下眼脸,“白蔹,你是不是喜欢我?”
白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使劲敲了她的头一下,“真是笨丫头,反应也太迟钝了吧,真不知天耀皇帝哪根筋不对了,竟然娶你为后。”
“我有喜欢的人了,很久以前就喜欢了。我也是因为他才答应做天耀的皇后的。”
“你喜欢天耀皇帝?嗯……看起来不像,要不你不会是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那就是你被和宁皇帝拒绝,受不了刺激,报复呢。要是天耀皇帝知道他的皇后给他戴绿帽子,不知得气成什么样呢?”
“我不是报复,我喜欢的也不是和宁皇帝。另外,龙修知道我不喜欢他,同样他也不喜欢我。我们之间只是交易。”
茯苓否定他所有的猜测,“但你上次在和宁皇宫说的话是对的。我就是不要自尊,不要脸面,把自己的尊严放到别人脚下任意践踏,但却还是甘之如饴,执迷不悟。”
白蔹不知该怎么接口,只是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是呢?
“你知道洛子辰吧?”
“这两年才出现在云雾城,但是只用两年就迅速升为丞相的那个人?当然知道,他最近可是被所有人津津乐道呢,知名度比三国皇帝都高。据说他样貌也是一流,如谪仙下凡呢。我看八成有假,谁比得上本公子风流倜傥。不过和宁皇帝把自己的妹妹许配给他,倒是真的。”
“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街坊都传遍了,不可能吧?”
“算起辈分来,这个洛子辰还是我的小师叔呢,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他。我师傅是洛子辰的师兄,临死前让我去找他,我就特意打听了一下他的消息。后来才知道他去了和宁,并做了丞相。我毕竟是临月国的皇子,再去找他不合适,就一直没去。”
这次换茯苓吃惊了,“你说你师傅是洛子辰的师兄,洛子辰是你的小师叔。”
“对啊,很吃惊是不是。我知道后也很吃惊呢,他怎么会成了和宁的丞相。眼下分属不同国家,哪能再去找他。”
茯苓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说,“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对我师傅那么感兴趣,莫非你突然发现,你喜欢上我了,想投我所好。你问吧,问什么都行,我绝对会坦诚交代,就算你问我的祖宗八辈,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滚,不自恋会死啊。你师傅叫什么名字,这对我很重要。”
白蔹看茯苓不像开玩笑,也认真起来:“君迁子。”
茯苓上山就一天,师傅就说她还有一个师伯,下山去了。后来她也问过师傅,关于她这个从未谋面的师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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